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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修仙文里组男团(南杉)


尹明泽的声音带叹息的意味响起:“不要也变成棋子啊,时旎蝶。”

尹明泽看向时旎蝶,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罕见的浮现正色。
“我穿越过来后,被绑定了这个‘系统’,会给我发布任务。”
他苦笑着,无意识的转动手中的茶杯。
“我一开始真的以为就像小说里一样……绑定系统做任务,就能走上人生巅峰。”
“等意识到自己被利用之后,我无时无刻不想把自己脑子里的这个系统拽出来。可一直……都没能成功。”
“后来我绝望了,离开了大衍山——当初我可是被誉为最接近器圣的人。”
尹明泽笑容中透着落寞:“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就算再强大,做出来的傀儡再逼真,可我始终……”
“也只是别人手中的傀儡罢了。”
“我于是再也不在仙门之中,对于他们来说自然也派不上用场,这才得以‘自由’——不,应该说是浑浑噩噩的活了几百年。”
“直到你……出现了。”
就在昨晚,他正在调试傀儡,突然耳中暴起一阵耳鸣。
那声音简直像是烧红的铁条插进脑子中翻搅。
尹明泽倒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抱着头哀嚎。
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烧断了,在耳中发出尖锐的蜂鸣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警报似的蜂鸣声才退却。
而几百年来一直在与脑中系统对抗、不知做过多少研究的尹明泽敏感的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变化。
他没有起身,直接囫囵坐在地上,盘膝闭眼,静心凝神。
果然……跗骨之蛆般纠缠他几百年的系统,居然真的被他剥离了下来!
尹明泽被巨大的惊喜砸晕了,可狂潮般的惊喜过后便是疑惑。
这么多年来像是寄生虫般的东西,为什么突然这么轻松的就摘掉了?
不知为何,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时旎蝶。
“我赶到叠云宗,发现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我有诸多猜测,都在听到你讲述过往之后得到证实。”
尹明泽望向时旎蝶,眼神中多出了一丝光亮。
“你与我不同,你是本来就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也是与天命之子共享气运的人。”
“时旎蝶,你……才是破局的关键。”
时旎蝶被他说得张口结舌,甚至有点不好意思了。
认真的吗?这女主光环是真的属于一个母单20多年的死宅吗?
来不及飘飘然,也来不及自我怀疑,当下最重要的:“那你是不是也能把我脑子里的这玩意搞出来?”
回答当然是肯定的。
时旎蝶还挺新奇,不知道这系统具象化后,应该是个什么形象。
小半个时辰后,她在尹明泽的呼唤声中,从入定状态醒来。
缓缓睁开眼,她便看向周围:“在哪呢?”
这院中除了尹明泽和那个AE85之外,她没再看到其他人影了啊!
尹明泽欲言又止:“……在你身边。”
时旎蝶闻言一看——只见一团黄色的东西,头上顶了一坨马赛克,正在她身边绕着圈圈。
……居然还在摇尾巴!
时旎蝶倒吸了一口冷气,难以置信。
就算是打了马赛克,也能很清楚的看得出,这就是一条狗吧?

尹明泽走了,带走了那只狗型AI系统。
时旎蝶这会儿才惊觉,自己早就用不上系统的炼术福利了。
她的炼丹术和炼器术,就算不依托系统,也可以做到。
所以为什么还被牵制了那么久?
难道也像是尹明泽一样,被系统操控了?
不过这些都已经结束了。
她和尹明泽都是被用过的棋子,不会再得到执棋人的半分关注。
只要——
只要按照他们的剧本继续下去。
聂归寻醒来的时候,恍惚得不知今夕何夕。
他的记忆太过漫长,像是奔腾不休的劫江,难以锚定在一点。
直到他眼前出现了一张如冰雕雪刻般的面容。
聂归寻望着那张脸,喃喃:“……徊雪?”
那张极玉琢似的脸上现出了讶色,随即聂归寻就感觉肚子上狠狠的被人擂了一拳!
“喝喔……”
聂归寻像个虾米似的两边翘起,从床榻上滚在地上。
他伏在冰凉的玉砖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风、徊、雪——”
风徊雪面无表情的收回拳头,甩了甩手腕:“别叫我名字,恶心死了。”
聂归寻彻底清醒了过来,脖子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天知道他刚才脑子发了什么毛病,居然会有种风徊雪是他恋人的错觉?
这货明明是个男的啊!
他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捂肚子一手捂头,皱眉:“我这是怎么了?”
手脚酸软,头也昏昏沉沉的,像是昏睡很久的后遗症似的。
不料风徊雪抱着个木盆,抬着下巴斜眼俯视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了。
聂归寻:“……”
他又怎么招惹这个阴阳人了。
很快他便知道了原因。
虽然六大仙门为他准备的锦袍玉带比叠云宗的装束还要精致华丽、仙气缭绕,可聂归寻还是感觉到了透骨的冷意。
“多久了。”
他的声音中蕴着无边无际的风暴,双眼的沉怒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最后还是白媚生回答了他的问题:“距真武门擅自攻打叠云宗,已过了一个月。”
一个月。
聂归寻闭了闭眼,真武门代理宗主的一个长老忙补充:“时旎蝶……时宗主已经重创了敝宗主。”
言下之意很明显,我们的确是惹事了,也杀了叠云宗首徒。
可对方当场就报复回来,直接重伤霍元乙,碎了他的本命剑,几乎相当于将他千年修行毁于一旦。
这样的结果,已经可以算是扯平了。
可聂归寻根本没听完这句话,他身形瞬息之间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众人俱是无言。
半晌,普胜的苍老声音才响起:“六大仙门结盟时定下的法典中,可有说过残害其他宗门的惩罚?”
本想着毕竟是同气连枝的六大仙门之一,待仙尊醒来后再定夺也不迟。
可看着仙尊的态度……怕是难以善了。
“普胜尊者!”真武门的人俱是惊呼出声。霍元乙已经身受重伤,十大长老的手脚上的伤口也才刚刚痊愈。
若此时处罚,对于真武门来说,几乎就是灭顶之灾。
“住持师兄。”普赡还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贫僧认为,此时正是亟需力量之时。至于处罚……可以容后再定。毕竟……”
他叹息一声,神色沉沉:“祸世魔君复生,正集结魔军,准备强渡劫江。”

聂归寻不知道魔军集结之事,他现在满心都是叠云宗。
不止是因为那里有时旎蝶——更因为那是给他第二次生命的地方。
时旎蝶之前要他出师,却在看到他低落的情绪时改变了主意。
她猜的没错——叠云宗对于聂归寻来说,是个家一般安心的所在。
当然不是因为风景宜人,也不是因为气候温和。
而是因为与他一同住在这里的人们。
曾经他在真武门,或是再早些的前世,自然也受到无数人的景仰。
可全都不如叠云宗小团子们脸上的憧憬那般纯粹。
而他的师兄弟们,没有那些华丽的溢美之词,却会因有人羞辱他挺身而出。
人常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可前世哪怕活了近千年,他都时常觉得寂寞。
更不用说这一世。
百年中他所获的快乐,却不如短短三个月里感受到的真正温情。
情感可以用时间衡量吗?
聂归寻不知道。
他只希望现在回到那片可以让他的心感觉到宁静的地方。
几乎是瞬息之间,他便出现在了缱绻峰的山门外。
他抬步向山门走去,忽然被近乡情怯的情绪拖缓了脚步。
聂归寻踌躇了。
最先看到他的是护峰大阵里的阵灵。
经过一个月,大阵上次被真武门攻打造成的破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阵灵一反常态,并没有自来熟的叭叭,而是直接将这影像传给了时旎蝶。
时旎蝶的眼睫微微一颤,良久才说了一句:“让他进来吧。”
阵灵无声的解除禁制,放聂归寻进去——其实也没什么必要。
毕竟聂归寻的腰上,还挂着叠云宗的琉璃佩。
有这腰佩,他自然是可以随时进入叠云宗的。
一进来,聂归寻就对上一个团子的惊讶眼神。
瞬间的惊愕后,那团子惊喜的向他跑来:“三师兄!”
聂归寻蹲下身笑了笑,他摸着团子的头,问:“师尊呢?”
团子眨巴着纯净双眼:“师尊出去了,出去好久了——留下怀尘师兄和我们看家。”
顿了顿,他抱住聂归寻,把头扎在他怀中:“师尊不在,大师兄睡着啦。”
他奶里奶气的声音闷闷的:“还好三师兄回来了,我们都好担心的。”
聂归寻的鼻子一酸:“带三师兄去看看大师兄好不好?”
时旎蝶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摸摸的把极火殿当初给风徊雪造的玄冰棺给拉回来了。
缱绻峰后山的山洞中,万年玄冰雕成的棺椁里透着一个身着宗门衣衫、模模糊糊的影子。
玄冰剔透却厚,光线折射下,就像是盛了一片绚烂霓霞。
聂归寻紧抿着唇上前,这才看到时旎蝶在那棺盖上开了个四方的小窗。
透过小窗,便能看到云临安详的容颜。
他像是睡着了似的,神色如生。那小窗周围有些微融化的痕迹,仿佛有人经常看着看着忍不住伸手进去抚摸他的脸似的。
聂归寻只浅浅望了一眼,就再也不敢看。
“三师兄,你也会走吗?”
团子懵懂的抬着头看向聂归寻:”二师兄和四师兄都走了——三师兄也会走吗?”
聂归寻俯下身将他抱了起来。
团子很轻,是他几乎不能承受的轻。
“师兄不走。师兄守着你们,我们一起等师尊他们回来。”

团子们懵懵懂懂,可怀尘是知道他仙尊身份的。
他一开始很有些战战兢兢,不知道怎么跟“仙尊大人”相处。
可几日下来,怀尘发现聂归寻还是那个熟悉的三师兄,便也释然了。
聂归寻每日都去看望云临,然后带团子们修炼。
每到夜里,他都会出现在时旎蝶的洞府外,默默的伫立到天将破晓才离开。
他知道时旎蝶不在,可也只是尽职尽责的一肩担起之前五人分担的责任。
他从没向怀尘问起过时旎蝶,问她去了哪里,几时归来。
他不敢。
这夜他又一次来到时旎蝶洞府外,默默的席地而坐。
不同的是,这次他带了一坛酒。
酒是从极火殿里偷的,不是凡品,浓厚而性烈,仙人喝了都要醉。
他就坐在那片空地上,看着从围墙上探出的海棠花,扬起下巴灌了一口又一口。
酒下了肚,聂归寻的脸上泛起酡红。
“对不起。”
他声音闷闷的,带着一股借酒醉才有勇气的破釜沉舟:“我……没能护着你们。”
在叠云宗最危难、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守护住自己的宗门。
在他的师兄弟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他没有与他们并肩作战。
在她最绝望、最痛不欲生的时候,他没有在她身边。
“对不起。”
他只能一边往嘴里灌着酒,让喉咙火辣辣的烧,一边喃喃的重复:“对不起。”
这话不止是对时旎蝶,也是对云临,对团子们……
对他未能保护的所有人。
枉为万人景仰的净世仙尊,可他却连自己珍视的人都无法守护。
聂归寻扬起脖颈,酒液顺着他的下巴流下,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他早就把那身为“仙尊”量身打造的锦衣华服换成了叠云宗的宗门服。
——与叠云宗花海最相称的,那身霓霞般的宗门服。
聂归寻心中苦笑。
这些话,他甚至不敢当着时旎蝶的面说。
他不敢面对她。
聂归寻只能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灌到月影偏斜,东方既白。
他这才晃了晃空了的酒坛,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聂归寻再一次深深的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院门,与之前的十多个夜晚一般,没有一丝打开的痕迹。
因为主人不在,而他不知何处去寻,也不敢去寻。
聂归寻摇晃着转身,欲如之前的夜晚一般离开。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的院子中,传来了一声响动。
聂归寻的背影一下子便僵住了。
时旎蝶……时旎蝶回来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听到一声幽幽的“吱呀”声。
是……院门打开的声音!
聂归寻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手里还提着那空空如也的酒坛。
她是几时回来的?
她听他这些自怨自艾的絮叨,听了多久?
聂归寻握了握拳,却再也迈不开逃离的脚步。
他不能做一个只知道逃的懦夫。
他要面对她,不管即将得到什么,他都要承受。
这是他欠时旎蝶的,也是他欠叠云宗的。
聂归寻垂着眼睛,缓缓的转过身。
他方开口道了声:“朝——”
下一秒,眼前绿光一闪,手背就传来了剧痛!
这与想象完全不同的情况让聂归寻愣在原地。
他定睛看去——绿油油的骨头蛇大张个嘴,森森利齿咬在他的手上——寸断甚至疯狂摇摆身体,撕扯。
聂归寻:“……”
————————————————
风波厌:不懂就问,极火殿是你们叠云宗的库房吗?

这边寸断终于受不了聂归寻磨磨唧唧的废话,憋了一晚上出来咬他了。
那边时旎蝶却站在了一个破败的界碑前。
界碑上书三个字:盛烈寺。
明明眼前的青石长阶已经杂草丛生、满目荒凉,可那界碑上的三个字还是鲜红如新。
显然是有人时常细心擦拭的缘故。
时旎蝶无言的望向长长的石阶,每一道坚硬石条中间都被踩得微凹,显然曾经有过人山人海的盛景。
可现在却荒芜破败至此。
时旎蝶没有用法术,而是选择走了上去。
一共一千零八十个台阶,她一步步的踏上,最终站在了一片废墟前。
那片废墟上,只剩一个佛殿孤零零的立着,牌匾上书二字:焚心。
时旎蝶静默的站在那里,天边残月在她脸上笼下薄纱般的月光。
佛殿中却是一片放肆的欢声笑语,宴饮作乐的声音。
而那透着光的窗纱竟是血红色,不祥得让人怀疑——这究竟是它的本色,还是被什么浸染了。
人影憧憧,透在窗纱上,依稀可见群魔乱舞似的剪影。
无论是声音还是画面,在这本该清净的地方,都显得无比违和妖异。
时旎蝶抿唇,向前一步踏入废墟。
霎时间,那些声音止息,张扬的影子也都像是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
一片寂静中,方显得废墟之上阴风阵阵,如群鬼惨哭。
男人轻柔而邪气的嗓音响起:“贵客深夜造访,不便起身相迎,自己进来罢。”
时旎蝶却叹息:“灵钧,是我。”
“蝶妹?”
那声音中带上了意外,殿中悉悉率率一阵声响后有人拉开殿门走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时旎蝶回身看他——果然是在三十多万字之前出现过,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魔僧灵钧。
当时她和几个孽徒从大衍山出来,坐飞舟回家,孰料路过禁飞的焚心古刹上空,导致飞舟直接坠落。
而他们也摔到了古刹大殿中,还把人家的屋顶砸破了。
那时,她便遇到了这古刹的主人,人称罗睺僧的魔僧灵钧。
传说中,他是盛烈寺首徒,戒修中的佼佼者,甚至傩罗院的住持都曾盛赞过。
灵钧佛法通达,修为高深,不染一丝尘浊之气。
眉心那一点红痣,如佛祖白毫相,更衬得他宝相庄严俊美,一双眼常含悲悯。
所有人都以为他必成正果。
可就是这位慈悲为怀的高僧却堕了魔,屠尽盛烈寺上下八百戒修,包括将他抚养长大的师尊品渡。
他修为本就高深,堕魔后又立刻汲取八百人鲜血魂魄,一时间盛烈寺中血光冲天,魔息澎湃。
六大仙门戒备无比——只怕以灵钧的实力,恐怕会直接成为魔王。
那时仙魔大战刚过去百年,仙门众宗还在休养生息。若是讨伐这魔僧,恐怕这仅剩不多的修士也要折损进去。
但若是灵钧出来作恶,他们也别无选择,总不能由着生灵涂炭。
可灵钧却并未像所有人担心那样,再造杀孽。
他张开结界,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在盛烈寺的废墟之上建了焚心古刹,一待就是近九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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