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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修仙文里组男团(南杉)


尤其他的怨气,甚至比霄朔要强多了——毕竟霄朔的情绪要更简单些。
聂归寻带着时旎蝶稳稳落在地上。
他抬刀抵御炼狱火坑般的高温,在鹤澜山的滔天怒气下开辟出一方清净天地。
可时旎蝶却等不了这么久了,她看向落在二人对面、双目赤红的鹤澜山,又抬头看着将她护住的聂归寻伤痕累累的脸。
然后她选择轻轻挣开聂归寻的怀抱。
聂归寻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时旎蝶却安抚的捏了捏他的手,凝望进他的眼睛,再转头。
她脚步很缓却极平稳的走向鹤澜山。
通天的烈焰将四周变成一片火海。时旎蝶感觉自己身上的水分都要被彻底蒸发,不免有些走神。
她想起“原著”中,一开始便是火烧缱绻峰的剧情。
可那时候是司之慎干的好事,现在却是鹤澜山。
时旎蝶心中苦笑,脚下步履却坚定。
灵力几近衰竭的修士们都不觉将视线凝在她纤弱的背影上,桓九灯着急的向前踏出一步,想要追过去拉住她,却被聂归寻抬臂挡住。
他眼神也落在时旎蝶的背影上,只说了一句:“信她。”
桓九灯张了张嘴,将自己想说的咽了回去,只剩下一脸焦急的神色,却也听了他的话。
时旎蝶一步步走向火海,冲天热气卷起她的长发。火舌像是要舔上她的发梢和裙摆,可就在接近她的前一刻像是被什么力量猛地拉回。
时旎蝶置若罔闻,只凝望着火焰尽头那个身影。
仿佛眼前是一条坦途,没有会将人骨骼都融化的高温,也没有恐怖的业火。
而随着她坚定的脚步,火海在她面前缓缓分开。
被烧得赤红的土地在脚下显出一条路来,时旎蝶连走路的速度和步幅都没有变化,脚踝上的琉璃铃随着走动轻声作响。
那条细窄的小路在汹涌火焰中,像是一线细细的发丝,连接着二人。
路的尽头,鹤澜山神色没有了一开始的癫狂,而是呈现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他血色双眼凝视时旎蝶,像是一尊亘古不变的雕像。
时旎蝶稳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双眼。
她的视线细细描摹鹤澜山的轮廓,这才发现,以往没有觉醒时,为何自己对鹤澜山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因为他……其实很多地方,长得都有星渊的影子。
聂归寻是星渊转生,相貌当然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通过他的气质和周身气度,还是能辨认出他是曾经那个桀骜不驯的净世仙尊。
毕竟,于他来说,千年不过一弹指。醒来后,他的恋人还在身旁,与他并肩而立。
可与他相比,千年游历让鹤澜山的气质与星渊发生了天差地别的改变。
他身上再没有了那种锐利的锋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显沧桑、带着些许疲惫的平静。所以哪怕他的样貌其实与星渊有五分相似,可却没人察觉。
可那双眼睛,还有嘴角上翘的弧度,分明也是千年之前,她爱着的那个少年的模样。
他从来没有选择——他没有选择成为星渊,也没有选择过经历恋人逝去、无力回天的痛苦,也没有选择千年间如行尸走肉般的在世间游荡。
可他所承受的,偏偏是他根本不应当承受的。
时旎蝶眼里有了泪,她将手掌抬起,缓缓张开手。
掌心,那枚精巧的法宝擦去了星命主的血肉,在火焰映射下发出夺目的光芒。
她说:“这次,你有选择的机会。”
这是我,欠你的。

鹤澜山的眼神落在时旎蝶白皙细腻的掌心里。
他视线定定的,像是有重量一般,使时旎蝶觉得手心也沉甸甸的。
火光虽然烧不到时旎蝶身上,可地狱般的热度还是让人无比煎熬。
时旎蝶觉得自己的皮肤失去了水分,开始皱缩。
可她还是保持着姿势,等鹤澜山做出选择。
时间仿佛过去了许久,也仿佛只是须臾。
鹤澜山最终抬起手,手指轻轻触在时旎蝶的手心中。
他抬眼看时旎蝶,眼神中情绪复杂而深沉,时旎蝶一时之间竟无法辨别个中意味。
她只是把手心向上挺了挺。
鹤澜山凝视着时旎蝶的双眼,眼中千头万绪,最后在他脸上凝成一个微笑。
平静的,却莫名有些凄凉意味的微笑。
接着,他的手指一紧,牢牢的将星命主的法宝握住!
那是一个海螺壳状的小东西,上面生着尖利刺突。他这一握之下,那些刺突便骤然刺入了他的掌中!
血霎时间涌了出来,伴着浓到接近黑色的魔息从指缝间流溢而出。
鹤澜山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到了极致的痛苦。
他的眼睛瞬间涨红——不只是充斥血色的瞳仁,还有本来清明的眼白。
鹤澜山张开嘴,可喉咙中除了格格的响声,连声惨叫也发不出来。
时旎蝶看着他的样子,嘴唇发白,不住的颤抖。
这是撕扯灵魂的剧痛——她希望把鹤澜山的魂魄彻底从霄朔身上剥离下来,让他不必再与这魔神纠缠。
鹤澜山做出了他的选择,可她没办法替他承受痛苦。
只见鹤澜山的头不可控制的向后仰去,他脖子上、额角都是暴起的青筋,整个人像是濒死一般剧烈的发抖。
他的手指不知是条件反射的蜷曲,还是主人仍残留的自我意识控制,将那法宝死死的捏在手中,又使得它刺得更深了些。
时旎蝶感到手心满是滑腻温热的血液。
不知是魔族的血本身温度就高,还是在火海之中,一切都被烤得炙热。时旎蝶只觉掌心中一片沸腾,烫得灼痛沿着神经密密匝匝的传来。
她静默着回握住鹤澜山指节发白的手,感受着滚烫的伤口中剧痛细细蔓延,仿佛这样就能将他的一部分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
通过炽热传过来的还有他不受控制的颤抖,带得时旎蝶都跟着颤抖起来。
时旎蝶眼中的泪水随着他的颤抖在眼眶中抖动,然后滴落在焦灼的大地上,腾起一道白汽。
鹤澜山已经无暇顾及滔天的魔焰,失控的火舌开始向中间靠拢,像是要把时旎蝶吞噬殆尽。
聂归寻等不下去了,大喊:“阿露!”
时旎蝶抿着唇,没回答。
聂归寻便不再耽搁,向前冲去。刀风划开烈焰,撕开一条风口,向时旎蝶的背影追去。
就在此刻,时旎蝶眼前的人却猛地翻了手腕,将她的手反攥住。
力道之大,几乎是要将她的手腕扭断。
火焰中,霄朔的面容犹如恶鬼:“贱人,你做了什么?”
时旎蝶不闪不避的看着他的双眼,另一只手在空中一翻,掌中便出现了那支异光闪烁的星河黯。
于身后聂归寻的怒吼、和迟至的刀风中,时旎蝶将星河黯笔杆尖锐的那一头猛地刺入自己胸口。

时旎蝶差点爆粗口,但她忍住了。
不只是因为这先前悲伤、现在严肃的氛围不太适合爆粗,主要眼前那面目狰狞的霄朔还盯着她呢。
时旎蝶笑了。
方才因为自残力道太大,导致血液溅射出去,喷了霄朔一身。打到现在,仙门众人身上都挂了彩,可霄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穿黑衣,被聂归寻砍了好几次也没见淋漓伤口,甚至一张脸上都是干干净净。
不过也是因此,此刻他惨白皮肤上落了时旎蝶星星点点的鲜血,更衬得那红触目惊心。
聂归寻的刀气在此时倏然向前,直指霄朔的心口!
这一次,霄朔没能避开——因为从手心里传来惊人的疼痛,仿佛像是要将他整个人撕裂一般。光是抵御这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痛,就差不多耗掉了他所有心神。
血花溅起,时旎蝶几乎想要叹息。
真是天道好轮回,刚才她溅了霄朔一脸,现在换成霄朔的血滋她满脸花。
时旎蝶默默的抹了把脸,回头看聂归寻,龇牙:“你看我美不美?”
聂归寻:“……”
他沉默注视眼前时旎蝶的猴屁股脸——他不是故意的,这也不能怪他啊。
这时,火海外,衡追真却惊呼出声。
“魔息……变弱了?”
火势减小了!
凭虚子见状不敢怠慢,忙唤一声:“开阵!”
登时,团团围坐成里外五圈的琉璃宝楼弟子们身上幻光浮动,将身上所有灵力,尽皆注入眼前的须弥紫府之中!
霎时间,紫气流离,金光涌跃。佶屈难辨的符文如水波扩散,疾速将缱绻峰笼罩其中!
“成功了……”
徐雨辰喃喃自语:“居然成功了……可灵气不是不够吗?”
“艾玛,嫩们当我吃白饭地呀?”
浑厚的东北男中音响起,吓了琉璃宝楼的女修们一跳。徐雨辰这才反应过来,一脸惊喜:“阵灵?——对了,阵灵是六壬秘境运化而生,他……”
“六壬秘境?那不是大衍山的宗门秘境吗?”
有女修讶异问:“大衍山位处西北,为何这阵灵一嘴大碴子味?”
徐雨辰:“……”
这就涉及我的知识盲区了。
总之事情居然如此顺利解决,众人无不欢欣鼓舞。凭虚子语气都轻快了几分:“快!继续向阵中注入灵力——”
“那是什么?”
风徊雪从魔军阵中抬起头,脸上全是鲜血和汗水。他向着众人惊惶指着的方向看去,便见风云惨变,在头顶如同漩涡一般涌动不息!
而旋涡下,便见无边火海不断的卷曲缠绕,仿佛有什么正在将它们抽离一般。
终于,那火势逐渐从混乱变成有序,由浩大减弱,如同一条盘绕的火龙被吸进空中某一处。
一开始,像是那火都被卷入看不见的一点消失似的,可其后,慢慢的空中显现出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就像是一片光线模糊的暗影。
然后那暗影越发扩大,直到火龙有规律的以稳定轨迹被吸入其中,而在场众人都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奇特感觉。
逢凌双目失神,眼前的一切都显然超过了他的理解范围:“那是……”
“是虚空裂隙——”
风波厌的声音在一片杀声和呼号声中,沉得宛若重逾千钧。
他的双眼闪着复杂的光,凝视远处那不断扩大、却始终轮廓模糊的暗影。
“我们……真的做到了。”

虚空裂隙真的如千年之前那般,被复刻了出来。
神奇的是,此刻裂隙旁的人,正巧也是当年的人。
除了时旎蝶这次还活蹦乱跳的没死之外。
霄朔一只手扯着时旎蝶,一只手掌根按在自己额头上。魂魄撕扯的剧痛使他的脑子如一团沸腾岩浆,而身后的强大拉扯使他明白发生了什么。
因为疼痛,更显得霄朔暴虐的神色无比瘆人。他越过时旎蝶去看持刀刺入他胸口的聂归寻,阴惨惨的笑:“倒是……低估了你们。”
时旎蝶脸色也很白。
她是知道取心头血会很痛,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痛——明明白媚生瞧着屁事没有啊!
可她不知道,白媚生没有这么痛,完全跟他的取血方式有关。
以星罗木泡在水中,使得身为巫族后裔的白媚生心脉受损,体内渗血,历经了月余才攒够了开阵的量。
过程漫长,而取心头血的痛感也被降到了最低——本就是这种方法不易被察觉才会被星命主采用,毕竟白媚生一宗之主,若是被发现,人折损事儿小,暴露了计划导致千年大计功亏一篑才是大事。
而时旎蝶这是强行取血,心脉本就痛感鲜明,自然是疼到骨髓里。
不过此刻她精神倒是不错,还不忘跟霄朔互相伤害:“自大害死人,你学废了吗?”
其实她也不好受,那虚空裂隙吸走的何止是魔息,还有灵气——时旎蝶只觉得身上力气在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流逝。
她甚至能感觉到身后,聂归寻的气息也退潮般的减弱。
但好歹,这次他们都活了下来。
而不是像千年前一样,她身死后虚空裂隙才打开,聂归寻则是在虚空裂隙打开的瞬间便身死道消。
霄朔却懒得跟她斗嘴,只嘿然笑着,对聂归寻说:“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你说,我现在扯着她进虚空裂隙中,她会不会轻易的被撕碎?”
说着,他握着时旎蝶手臂的手指紧了紧,让时旎蝶痛嘶一声——她看向自己的手,手指紫涨,不正常的弯曲着,显然已经被霄朔大力扭断了。
“要死你自己死,何必扯上别人。”
聂归寻的刀又往霄朔胸口送入一分,不意外的看见他嘴唇更白了。有浓稠黑血溅到时旎蝶身上,使得她不快的皱了皱眉。
虚空裂隙吞噬魔息与灵气的声音呼啸,像是什么远古异兽令人悚然的嘶吼。三明治夹心时旎蝶笑嘻嘻:“我们两个换你一个,其实也不算亏——毕竟你消亡了,这极音大陆也能安生了。”
“真是舍己为人。”
霄朔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嘴角笑容阴惨:“我真不知道你们这是为了什么?既然你们身死道消,那极音大陆如何,又与你们何干?”
“其实极音大陆怎么样,我们的确不在乎。”
聂归寻迅速接过话头,明亮眼中闪过玩世不恭的笑意:“我说过了,主要是看你不顺眼。”
时旎蝶被他这幅吊儿郎当的德行逗笑了。此刻她脸上血色都已经褪尽,就连一向花瓣般殷红娇软的唇也苍白,可眼睛却亮得吓人。
她盯着霄朔的双眼:“极限二换一,你也赚了。”

说着话,聂归寻身上便骤起起一道金芒。
这差不多是他仅剩的灵气了,他大喝一声,将刀身整个没入霄朔的胸前。
霄朔怒吼一声,登时整个缱绻峰都震颤了起来。时旎蝶咬着嘴唇,身上的红光化作一道道阵纹,从她的经脉顺着与霄朔交握的手,流到对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灼伤。
霄朔痛极,一只手徒劳的握住浊世风的刀刃,像是要阻止它上面传来的力道一般,可却仍不肯松开钳制时旎蝶的手。
三人就这样跌跌撞撞的靠近了虚空裂隙的边缘。
离得近了,虚空裂隙的吸力更加狂猛。时旎蝶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吸入其中。
霄朔口中溢出鲜血,狞笑:“若要我下地狱,不如你们一起作陪,倒也不孤单!”
“烦死了,男人太缠人是会惹人讨厌的。”
时旎蝶明明已是强弩之末,却还白着一张脸满嘴胡诌的与霄朔打着嘴仗。身后聂归寻的胸膛逐渐失去温度,时旎蝶抬起头看他,正对上他的眼睛。
聂归寻的脸色也是惨白,显得一双黑眸深沉如夜,可看着她的时候,却如同盛满满天星斗。
他嘴唇也白,但心情很好的样子对她勾起唇角,还眨了下右眼,来了个wink。
时旎蝶的手慢慢抚在聂归寻持刀的手上,眼波温柔:“这次我们一起。”
霄朔:“……”
老子做了什么孽,临死也要看虐狗。
他面色狰狞,刚要开口说话,神色却骤然突变。
那张脸上快速闪过凶狠、恶毒、迷茫,最后定格成了鹤澜山苍白的一张脸。
“快走,走。”
他艰难的说,本来握着浊世风徒劳向外拔的手,此刻改了个方向,将那刀刃向身体中埋得更深:“我只能撑一会,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时旎蝶不意他此刻竟然夺了霄朔的身体,大为震惊:“乖徒你怎么……”
她想问这种时候他怎么还能出来——现在虚空裂隙一直将灵气吸走,鹤澜山的出现无异于散尽修为的送死行径。
她其实都打算好了,在堕入深渊的最后一刻,以凝光千音铃包裹好与霄朔成功分离的鹤澜山魂魄,将他甩在外面。
这样,他便能如他所愿,成为一个独立的人。
不再是由谁幻化而成,不再是谁的“分身”,是独一无二、一个崭新的人。
“你现在出来,会被虚空裂隙撕碎的!”
狂烈的卷吸声中,时旎蝶怒吼:“刚被剥离出来的魂魄无比脆弱,你——”
“守护极音大陆,本就是人仙的分内事。”
鹤澜山却笑了,眼神一如既往沉静平和:“我是叠云宗的弟子,终究也是修士啊。”
说完,他身上的灵光大炽!
时旎蝶与聂归寻只觉得眼前一阵鲜红的剧烈光芒猛地爆炸开来,使得双目瞬间便失了明。
灵气爆炸产生的巨大推力竟在一瞬间胜过了虚空裂隙的吸力,将二人猛地炸开。
耳边充斥着霄朔暴烈的怒吼,以及魔族的长声嘶鸣。
时旎蝶近距离被爆裂灵气弹开,五感顿时暂失。隔了半晌,眼前的目盲才逐渐消退,饶是如此,视野中还残留着浓重的黑斑。
她能听到围着她的修士们焦急的话语,迟钝的大脑却一时间无法理解他们所说的意思。时旎蝶缓缓转头看向刚才的位置,只见风消云散,不管是黑色的身影还是混沌的裂隙,都已失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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