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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修仙文里组男团(南杉)


徐雨辰惶然的望着前方与魔修纠缠在一起的同门,咬着牙上前帮手,将人救下。
就在对方心有余悸的喘着气道谢的时候,突然一道魔息凝成的赤红箭矢破空而来,从太阳穴没入,刺穿了他的头颅。
徐雨辰瞪大眼睛看着他双眼翻白的瘫倒在地上,手腕还被他拉着踉跄一下。
那只手还是温热的,可她整个人却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
徐雨辰木愣愣的望着眼前混乱的战场,心头不合时宜的晃过一丝恍惚。

史书上说他们胜了,但也只是惨胜。
而这所谓的胜利,也不过是因为净世仙尊拼尽全身灵气的雷霆一击下,世界被撕开虚空裂隙,将祸世魔君吞没,导致魔族群龙无首。
这群乌合之众本身便没有多团结,自然一哄而散。
而仙门的损失,却也是无可言说的惨痛。
数万修士陨落,六大仙门宗主仅余二人,仙门各宗精英几乎全军覆没,只留下懵懂的年轻弟子们。
那是仙门极艰难的一段岁月,不少宗门的新宗主都是临危受命,很多甚至在大战前连亲传弟子都算不上。
更致命的是,自从那次大战之后,天地灵气衰微,多少修士百余年修为都不得寸进,极音大陆进入了真正的末法时代。
但值得高兴的是,至少他们换来了和平。
可这和平,如今却成了致命的弱点。
没人想得到祸世魔君居然复生了,魔族空前强大,而仙门……
仙门有净世仙尊,可他的身后,早已不是当初那些修为精深、道法高强的强大修士。
千年来,这些修士虽然定期狩猎异兽历练,可劫江滚滚,没有宗门会真的送自己的弟子、下一代的希望去魔修栖息之地送死。
除了当年参与过仙魔大战的白媚生等修士,他们中绝大部分连魔修都没见过。
这也是当初聂归寻被传闻是魔修时,不少年轻修士兴奋的想要剿杀他的原因。
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就这样在这场措手不及的血战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魔息如沾满血腥的镰刀般悄无声息倏然而至,从身后勾上毫无察觉的脖颈。
难听的金属撕拉声响起,近在耳边。呼延涉浑身一激灵,条件反射的就地一滚,这才抬头看向自己方才站立的地方。
——猩红的魔镰卡在巨大的机械手臂上,竟生生将精钢锻造的机甲勾出一条裂口!
机甲力士一拳将那魔修挥开,筋骨断裂声此刻听在耳中,竟是如此寻常。衡追真声音响起,带着少有的怒意:“发什么呆!”
“多谢。”呼延涉吞了口口水,冷汗顺着额角滴了下来。
他并不是蠢到在战场上走神,他只是……他只是……
他只是没想到,真正的战争,比曾经在史书上看到的,要残酷百倍。
身为体修,又是玄龟岛的亲传弟子,他一直都以顽强刚猛自居。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无畏无怖的。
也曾幻想过,若是自己赶上当年仙魔大战,定是会不屈不挠血战到底。
无数的英雄故事,先烈事迹,每每读到或是听闻,都让他心神激荡不能自已。
可如今……
他竟是想象不到,那些人,那些光风霁月的前辈们——都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站在战场上的?
当他们的血浸透脚下沙土时,又是在想着什么?
他不知道,他通通不知道。
那些少年意气、不知天高地厚的英雄梦想,此刻仿若一个笑话,狠狠的砸碎在这片疆场上。
眼角余光看到一个同门被几个魔修缠住,呼延涉下意识起身,想要上前施救。
然而下一秒,他便看到那修士在眼前活生生被撕成了碎片。
距离很远,可呼延涉却觉得那血仿佛溅到了他脸上似的,烫得他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绝望的跪在地上,身后双眼猩红的魔影如索命厉鬼,森然浮现。

就在呼延涉要被收割的瞬间,忽地一道金光如疾风闪电,暴烈而至!
震彻天地的嗡鸣声轰然落地,周围魔修在耀眼金芒中惨嚎着化为飞灰。
呼延涉茫然的转头,只看到深深插在地上、兀自震颤不休的长刀。
刀上灵气炽盛如星焰,灼痛了他的眼睛。
他缓缓的眨了眨眼,还没等反应过来,忽地一阵疾风从眼前掠过。
再看去,那柄传说中的宝刀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金色的烈风,呼啸着撕开了魔军的战线。
是聂归寻!
裹着星芒的刀光锐不可挡,以万夫莫敌之势长驱直入。所到之处,仿佛万物都要畏惧俯首,为他让路一般!
聂归寻的刀势大开大合,须臾之间,耳边魔修的嘶吼与惨叫声不绝于耳。
附近最后一个魔物被如草芥般的收割,聂归寻的刀上却没沾上丝毫血迹,就连衣服也是纤尘不染。
他微垂眼眸,眼神淡淡的在呆若木鸡、浑身血迹的修士们身上一扫。
那眼神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没有前辈对后辈的勉励,没有救人者对被救者的担忧,什么都没有。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眼,他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去清扫别处。
仿佛刚才这所向披靡的一刀,不是因为什么同道之谊,也不是因为什么爱惜晚辈。
只是因为他有这个实力,所以他便出手了。
呼延涉呆呆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莫名的腾起一股没来由的怒意。
他站在原地握紧拳头,猛地暴喝一声,浑身灵气怒涨!
魔修如野草,杀之不尽。刚被聂归寻清扫过的这一片,又补上了悍不畏死的魔修。
可这一次……
这一次……
呼延涉怒吼着,以开碑裂石的万钧之力,狠狠的砸向扑上来的魔修。
聂归寻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强大刺激到了小修士们脆弱的神经。
他早已习惯于自己的强大。
刀锋所过之处,无数魔修哀嚎着,在炽烈的灵气中直接化为灰烬。
而无数在温室中长成的修士们,咬着牙握紧了自己的法宝,怒吼着重燃了战意。
在这个时候,他们才无限的接近于那些用血肉为他们换来安稳的前辈们。
而这些,聂归寻通通不知道。
他红了眼,只知道拼命的砍杀魔修。
只要把这些杂兵清掉,真正强大的魔修和魔物,甚至祸世魔君霄朔才会出现。
而只有他们才知道时旎蝶的下落……
前世与霄朔打过交道,聂归寻当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就是因此,他才愈发痛恨提议时旎蝶去见霄朔的人。
一思及此,聂归寻的心便不断的往下沉。
他虽知时旎蝶不是那等任人摆布的傻子,不会乖乖的去执行自杀任务。
可那毕竟是祸世魔君。
祸世魔君霄朔……纯粹魔息凝结而成的世间极恶总集,他会因时旎蝶与他的师徒情分网开一面?
痴人说梦。
他心中冷意蔓延,开始不确定起来。
时旎蝶她……真的有其他计划吗?
难道她真的相信霄朔?
聂归寻眼神猛地一震——她所相信的,难道是……鹤澜山?

一方面,作为星渊的他,对于霄朔无疑是无比痛恨的。
可另一方面,作为聂归寻,鹤澜山是他的师兄。
是在他最沉寂没落时,被人欺侮时,站在他身边的兄弟。
其实三个师兄弟中,与他关系最好的,便是老二鹤澜山。
那是一种没来由的亲近之感,宛若彼此灵魂有种莫名其妙的共鸣。
他时常有种错觉,仿佛他们已熟识超过千年之久。
醒来后,聂归寻时常回想起与鹤澜山一起的时光。
他有过仔细分辨,那种熟悉感是否是源于二人的前世纠葛,但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他一想到霄朔,因他的恶行,只会从心底涌起翻涌的痛恨和杀意。
可鹤澜山……
奇怪的是,对鹤澜山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
他与鹤澜山亲近,是因为二人有许多相似之处。
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都喜欢收集琥珀珠,比如都讨厌吃香菜,比如画阵时细微的小习惯都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二人也极有默契,甚至有些时候,一个眼神便可意会对方心之所想。
……当然也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二人的CP也被极音大陆的腐女们嗑得飞起。
聂归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仿佛鹤澜山与霄朔,本来便不是一个人。
哪怕是霄朔已经觉醒,哪怕他纠集魔军准备再度使极音大陆生灵涂炭,这种怪异之感仍然始终挥之不去。
聂归寻的脑海中,迟迟无法挥却一段记忆。
那是当日在劫江畔,他拼尽全力,向那身披铠甲的魔修挥出一刀。
初初觉醒的神识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损耗,他意识涣散的倒下。
眼前的最后一幕,便是鹤澜山从那血雾中走出。
血雾像是有生命似的,争先恐后钻进了鹤澜山的身体中。
而同时,他伸手接住了聂归寻向前倾倒的身躯。
模糊中,聂归寻听到有人在耳边低声叹息。
浓烈的不舍与无奈,挣扎与留恋,交缠成了那道叹息声。
莫名让人心颤。
鹤澜山身上的血腥气逐渐浓厚起来,青山般坚韧而清冽的气息如同天边最后一道暮光,最终被黑暗吞没。
自此,便是永夜。
鹤澜山的声音在暮光燃尽的最后一刻响起。
他说:“再见了。”
再见了。
聂归寻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霄朔醒了,那鹤澜山呢?
他的二哥……去了哪里?
师尊去找的,到底是霄朔,还是鹤澜山?
若是……鹤澜山已经不在了呢?
那时旎蝶又将如何?她此刻又在哪里?
一个又一个不敢触碰的疑问沉甸甸的压在他心间,聂归寻咬着牙挥刀斩断自己心中的不安。
他只能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到眼前的战场中——快一些,再快一些——
震天的怒吼声裹挟着无法自制的暴戾,以丰沛灵气为载体乘风暴起,唤出那个他无比痛恨的名字。
“霄朔!!”

魔息与血气纠缠,吸在鼻腔里几乎产生了灼烧般的痛感。
寂灭树海依旧沉默,仿若一片淋漓墨迹,笼罩在淡淡血雾之中。
逢凌极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艳丽的眉眼早就被血糊住,就连睫毛也坠着浓稠的血浆,使得他连眨眼都非常艰难。
他的脑子里已经接近空白,只剩下作战本能。
灵光明灭,照着他彻底失去表情的脸。
这就是……战争?
那些在史书上让少年郎们血脉贲张的战争?
他低头去看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有些茫然的再度抬头,看到不远处一个白衣修士被魔息缠绕,只瞬息间便停止了挣扎。
年少时,哪个修士没有对曾经辉煌的修仙时代心生向往。
就连一向冷淡的逢凌,也曾经心潮澎湃的以手指摩挲过浮屠碑上的名字,幻想着自己也能成为如此这般的英雄。
可现在,梦想……突兀的近在眼前了,而他的心中却没有半分想象中的激昂。
他只觉得……很累,非常累,累得手都快没力气抬起来,却还必须机械的攻击四面八方向他涌来的敌人。
疲惫对他来说早已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了。他可是……他可是极火殿的首席啊,怎么会觉得累呢?
何况他还要守护……
守护……
逢凌的眼神恍惚的看向他一直未敢离远的那道颀长的白色身影——当然,那白衣上也早就溅上了无数血腥,看上去倒像是艳丽的红衣似的。
风徊雪神色一如既往的高冷,只面色微微有些苍白。虽然他的修为已经是极火殿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可对手……实在是太多了。
魔修,魔物……与千年来逐渐衰微的天地灵气不同,魔族被禁锢在他化自在天,经过千年的互相吞噬厮杀,反而比千年前还要凶猛。
而霄朔如蛊王般回归了这片邪魔之地,竟然使得他们如千年前一般空前的团结了起来。
而仙门千年安逸,本就已经开始腐朽,加上灵气的匮乏,虽然重新得到了他们的仙尊,可还是明显的呈现劣势。
当年的仙魔大战,虽然仙门在霄朔的压制下最终只是惨胜,但实际上两边的实力算是差不多势均力敌。
如今,魔族变得更加强大,但仙门却变弱了。
虽有风徊雪等各宗门首徒亲传等,但毕竟独木难支,更多的修士还只停留在一、二境界而已。
当年大战造成的断层,到底是还没来得及休养生息,便仓促的在战场上展露无遗。
魔修宛若春风吹又生的野草,一直被收割,却还是如潮水般四面八方的涌来。
“太多了。”风徊雪靠在逢凌背后,声音中带着寒意:“而且你有没有觉得……”
“他们正在变得更强。”逢凌声音干涩。
从在远处的风波厌动作就能看得出来,他从一开始割麦子似的轻松写意到现在需要些时间处理掉这些杂鱼,也不过是过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本不应该让一个五境界灵皇出现这么明显的变化。
而且……逢凌抬头看向西边天空,不知为何有种让人躁动的气息在靠近:“有东西过来了。”
让人……十分不快的东西。

“是魔王。”
白媚生收回手,玄金掌套上丝毫没沾染上魔血,可他所过之处,散落的都是流溢的黑血和魔修残肢。
他站在一片尸山血海里,整个人却干净得像是一朵生在腐肉上的乌昙萝。
一旁的凭虚子:“……”
虽说体修是出了名的凶残,可近距离围观冰眸雪肤的冷峻美男像手撕牛肉似的手撕了几百个魔修,还是给她带来了莫大的心灵冲击。
她默默的抬袖轻轻拭去额角的微汗,这画面也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的。
白媚生容色依旧清冷,但双眼却微微失神。
千年前他还是个刚被宗主师兄捡进玄龟岛的小菜鸡。
师尊早早便踏破虚空升仙而去,于是宗主师兄带着一溜烟没长成的师弟们教导。
都是气盛的小年轻,本来就处在叛逆期。白媚生作为个凡人、弃儿、又是白化儿,性格还孤僻自闭,自然没少被同门欺负孤立。
可宗主师兄总是护着他,甚至不顾众人反对,自己做主将他记入了师尊名下,亲自教导,使得再没人看他不起。
对白媚生来说,他是兄长也是师尊,是他在这世上唯一温暖。
可那温暖……就在千年前,被人夺走了。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师兄死在自己眼前的样子。
师兄徒手绞杀两个魔王,可自己也身受重伤。
他明明浑身都是血,却还是努力笑着安慰白媚生。
最后……师兄将仙骨给了身为巫族、凡人之躯的他。
白媚生知道自从拜入玄龟岛后,师兄就一直在找帮他修行的办法。
凡人无法修行,这是整个极音大陆公认的铁律。
但其实并非没有办法,譬如星渊,就想到了取仙骨交予朝露,与她共享寿元。
可这般宁可牺牲自己修为的深沉情谊,又有几人做得到?
白媚生没想到,最终他成了接续仙骨,由凡人转为仙体的第一人。
师兄在弥留之际喘着粗气望着他,指尖滑腻血腥让他几乎握不住那只手。
“小八……”
他双眼已经开始涣散,却还是用力的握着白媚生的手:“你一定要……替师兄……守住玄龟岛……”
“师兄。”白媚生寡言,只闷声回:“我……会的。”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宗主师兄的神色却倏然舒展开。
生命走到尽头之时他还承受了仙骨剥离之痛。可得了白媚生的承诺,他的神情却是满足的。
“你六师兄……他并非……并非是恶人。”他声音越来越小,却还是絮絮叨叨的嘱咐:“只是师尊……走得早……骄纵惯了……你莫要……”
以前白媚生只觉得他明明是个壮硕体修,却唠唠叨叨像个老妈子,此刻听得他的话,却只觉心中酸涩难言。
“知道了。”
白媚生视线模糊,等眨了眨眼,视线再度清晰起来时,却只看到宗主师兄安详苍白的脸。
“师兄。”他小声的唤了一句,却再也听不到带着笑意的回应。
他眼眶酸涩,眼泪一颗颗砸在那只满是鲜血的手上,冲得血迹晕染开来。

旁观人的视角,只看到白媚生呆立在原地,像是在走神。
他身上是玄龟岛的黑红短衣,显得人更是白如天边一片淡云。
短衣紧束,倒把他一贯因高大而让人误以为瘦削的体型真实的勾勒出来——宽肩窄腰,猿臂长腿,紧实的肌肉蕴藏着无限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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