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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小珠(脆桃卡里)


霍临觉得她真的很爱撒娇。
但是被适当的撒娇对厨艺的增长很有帮助。
霍临告诉她:“其实煎蛋很简单,以后我就能给你做,不需要再找周义永。”
小珠听着他这样说,也有点敬佩,更认真地看他做饭,想看得更仔细。
霍临动作流畅地按开火。
没反应。
又换个按键按一遍,仍旧没反应,电磁炉只自顾自的发出滴滴的声音。
小珠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出声提醒他:“你刚刚,按了童锁,要先长按解锁。”
霍临:“……”
这都是因为这边用的标志图他没见过。
霍临有点狼狈地把童锁解开,这次终于顺利地煎出四个鸡蛋,还做了一锅面条。
霍临把面条分捞到两个碗里,撒了点香料,又分别盖上两个热气腾腾的煎蛋,转过身,发现小珠一直警惕地盯着他的动作,好像在提防电磁炉会爆炸或是怎样,随时准备拉着他逃跑。
霍临把火关掉,告诉她已经结束了:“做好了,我先把你抱到餐桌那边去。”
小珠搂着他的脖子被抱起来,想了又想,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我们真的吃这个吗?”
霍临脚步顿住,垂眸意味不明地打量她。
小珠还腾空着,讨好地搂紧他,改口道:“好想快点吃上啊。”
霍临听了这个才哼哼两声把她放下来。
小珠不方便行动,霍临又独自回厨房把两碗面条和小菜都端出来。
小珠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她对食物其实没有很高的要求,而且也是真的饿了,很安静又很快地把面条吃完了,最后才一口一口咬掉了煎蛋。
吃完后,小珠抬起头看霍临,发现霍临一直在盯着她,好像要等她的评价,小珠想了想。
“周叔什么时候回来啊?”
霍临的脸色立刻发沉,俊朗的眉目压得低低的,颏肌却鼓了起来,一脸不高兴。
小珠忍不住笑得眯起眼。
她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等周叔回来,我要告诉他,霍先生做的煎蛋也很好吃。”
霍临听了这句话又云开月明,但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有点计较,说:“为什么是‘也’,不能是更吗?”
小珠笑眯眯地
看着他,不说话了。
很容易生气的霍临看起来很笨,小珠很轻而快地想,其实笨点比较好。
霍临说,中国人有三天婚假,所以接下来的三天,小珠都没见过周叔和其他人,只有阿梅会按时到房子里来打扫卫生,然后又悄悄地离开。
霍临本人只偶尔用电话处理公务,其余时间都用来和小珠共度。
两个人待在一起,好像也不需要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很难回忆清楚到底做了些什么,时间就已经溜走。
可能大部分都在探索对方的身体,向对方分享一点莫名其妙的小事,然后跟对方傻笑。
三天过得很快,但再回头看时恍若隔世,仿佛已经就这样松散偷懒了一辈子。
霍临恢复正常工作,还有点不适应,每天都要小珠在他脸上到处都亲一遍才肯起来上班。
小珠也收拾心情,重新忙起自己的事。
黎娟帮小珠联系了一家动物医院,可以给小珠做一点基础训练。
比如清洁伤口、包扎、喂药和测量体温。
对于救助流浪动物来说,除了要有处理传染病、寄生虫和止血的技能,还要能够应对动物被下毒的情况。
医生给了小珠一个急救包,里面的各种工具和药品比较齐全,让小珠先熟悉用途和使用方法。
小珠拿着一包扎带打量:“好像跟人用的差不多。”
“有时比给人治病需要用的医疗器材还多一些。”医生苦笑道,“除了精神病患者,大部分人类患者在治疗过程中都会比较配合。但动物不会,它们分不清救助的人类和伤害它们的人类,经常需要实行抓捕和控制。”
医生半开玩笑地劝导:“您最好学会几种扎带打结的方式,以后会经常需要用到。”
“我会的。”小珠低声说。

佛教学校周围树木高大,有的甚至已经生长了百年,将此地遮蔽出一方干爽阴凉。
教室的地上用描了花草的席子铺满,靠着窗横放数张矮小的木几。
小珠被住持引进经堂,住持给她指了张靠南边窗户的桌子,那就是她的坐席。
坐下来之后,小珠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还不到早晨六点半,早得很,但屋子里已经有几个人在低声念诵功课。
来这里修习的人,都低垂着脑袋,专心致志翻手里的经书,并不关心旁人的事情,所以小珠也不怎么需要和他们打交道。
她手里亦拿着一本经书,按照计划,安静地坐在桌前等妙论。
窗子开得很大,清早浅淡的阳光从东边的窗户斜照进来,落在小珠侧脸上,使她浑身泛着金光,看起来像仙人点化过似的。
小珠等人的时候,并不拿眼睛去到处瞧,张牙舞爪的让人看出端倪,她用耳朵听,佛教学校很静,屏息凝神,能听见院墙外的动静。
直到沙沙的脚步声响起,小珠反而更加垂下头,全神贯注去看经书上的字,全然不给窗外的来人分出一点心神。
住持特地为她选的位置,进门就很打眼。任何人一走进来,首先便要瞧见她素白的侧脸,端坐在桌前,清瘦的脊背笔挺,被晨光偏爱地笼罩出一个絮絮的金影。
她对着书看了没一会儿,一位教师从西边的门进来,所有人便都站起来,双手垂在身前,向他行礼。
小珠到这时才悄悄拿余光瞥了眼,站在她左前方,背影稍宽的一名女性,应当就是妙论。
教师抬手打招呼,又点了小珠和妙论的名字,说:“罗佛提和尚今天出去乞食,轮到你们两个陪同了。”
小珠眼观鼻鼻观心,听见妙论在前面答了声“是”,便也跟着温顺答了一句。
小珠跟在妙论后面离开了坐席,出了队伍。
换鞋出门时,小珠也候在妙论后面,把自己的芒鞋放到了架子上,并顺手把妙论换下来的芒鞋摆正了。
转身时,发现妙论正杵在她身前看着她,小珠朝她笑了笑。
她此时有理由打量妙论,因此仔细地看。
妙论生了一张没什么佛性的面容,鹰钩鼻,铜铃似的眼,在宽宽的面庞上横占着,淡紫色的嘴唇很薄。
对于她的笑容,妙论一丝反应也没有,冷漠地转身出门。
小珠没什么感觉地跟上。她是新来的,出门之前主动往自己的背篓里装了几把油伞,以防等会儿有雨。
她们两个披着灰色的僧衣,跟在罗佛提和尚身后。一路上,和尚捧着木碗念诵经文,或停下来向路边的民众讨一点吃食,不论对方给的是一碗面还是一碗水,都露出弥勒佛一般的笑容,当场吃下去,并为对方祈福。
妙论和小珠则负责跟随和尚的脚步,象征着追随指引体验世间万物,偶尔能听到几句和尚的教诲。
罗佛提和尚问:“你们在学校里,都读了什么经?”
小珠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妙论出声,便自己回答道:“刚读《八大人觉》。”
“噢。”和尚点点头,“有疑问吗?”
小珠不好意思地笑笑:“疑问太多,几乎可以说是全部不懂。”
妙论看了她一眼。
和尚也笑起来:“所以你是学生。”
“是的,学生不明白,经文说,少欲无为,身心自在,可是如果不感受到自己的欲望,如何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又说,不念旧恶,不憎恶人,这太难了,学生这辈子恐怕都难及大乐。”
和尚微笑着念了句佛,没有再答。
妙论目光漠然地也看向前方。
小珠便不再开口,继续跟在和尚身后亦步亦趋。这段路途的终点是一座寺院,快到寺院门口时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小珠请另两人在树下稍作等待,蹲下身解下背篓,拿出油伞一人分了一把。
背篓空了立在地上,被轻轻推倒,小珠低头看,发现是几只小猫被雨拦在树下,好奇地推着她的背篓玩闹。
罗佛提和尚认出了它们,说道:“这是寺院里的猫。”
小珠心里跳了几下。
难道是行佛事真的能结佛缘?
这样算不算是上天在帮她。
小珠点点头应是,把几只小猫装进背篓,反过来背在身前,撑起伞给它们挡雨。
对和尚说:“既然顺路,那么我也把它们送回去吧。”
几只小猫扒在背篓上探出头,小小的耳朵在脑袋上动来动去。
罗佛提和尚笑着点点头:“你有善心,它们不怕你。”
小珠低着头应声:“也可能是我学过一点动物护理,所以知道怎样才不吓到它们。”
送了罗佛提和小猫到寺庙,和尚对她们拂拂手:“你们返程吧。”
小珠便和妙论一起站在雨水滴答的山门屋檐下。
越是关键的时刻,越不能透露出自己想要什么。小珠牢牢记着这一点,始终没与妙论搭话。
她们又一起回到经堂,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珠呼吸平静,坐回自己的席上,念完了一上午的经。
下午她放假了,妙论不知所踪,小珠当然不能打听。
回到公馆,小珠将所见所闻都一一对黎娟说了。
黎娟感到很无解。
“听起来,妙论似乎已经完全遁入了空门。即便继续接近她,也不一定能有什么成效。”
小珠也有点失落,但是:“我再试试。”
虽然没有一丝成功的预兆,但小珠总觉得好像还能有成功的希望。
这种感觉很玄妙,她就是有一种仿佛的预感,觉得妙论应该有注意到她。
可是她没有丝毫证据,难道用妙论看她的那几眼去向黎娟证明吗?
太虚无了,但又勾着人想继续尝试。
人是在追求这种缥缈的希望时越陷越深的吗?小珠想着想着,发起呆来了。
黎娟看了她一会儿,拨通电话给周义永,说今晚的晚餐要加肉,油香味重的肉。
小珠下意识问:“怎么了,有客人要来吗?”
“不是。”黎娟瞅着她,“给你加点荤腥罪孽,不然我怕你在那个佛教学校待了半天,真被佛祖点化了。”
小珠无言以对。
晚餐上的牛排,油香四溢,小珠吃得很香。
手边的手机一直在弹信息。
从小珠没回复的信息开始算起,最早的一条是霍临从车上发来的,告诉她还有一小时到家。
接着是半小时,二十
分钟,十分钟,五分钟。
霍临像装了什么播报系统,实时更新着自己的行程。
小珠觉得这种短信实在是很没意义,反正他发不发消息,时间都是一样的流逝,所以选择不回。
但她不回消息,霍临依然发得起劲,或者说,甚至是更频繁了。
上电梯也告诉她,倒数楼层也要告诉她。
小珠不想在意,只是手机亮了,余光就总会不自觉地瞟到。
跟着他的播报,她心里也自动计算起时间。
玄关门响起的时间比她心里预估的要早三十秒,小珠胸腔里的心快快地跳起来,一下一下跳得很重。
莫名其妙,每天都要回来的人,为什么让她这么紧张?
小珠看向连着客厅的通道,果然又过了三十秒,已经解下外套的霍临走了进来。
小珠劝告自己的心脏冷静,但反倒更急地跳起来,把她扯到一个高峰,然后停在那,绷紧了一根弦。
霍临把她抱了起来,搂得紧紧的,小珠趴在他肩膀上,闻到他的气息,掺杂着一整天待在外面的忙碌的味道。
小珠说:“你回来了。”摸了摸他的头发。
霍临把脸埋在她颈边吸气,好像就很满足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告诉她:“游轮的手续已经在办了,可以先试航。你想什么时候上船?”
小珠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往后撤了一点点,看霍临的表情。什么也没看出来,她摸摸霍临的脸:“再过段时间。”
“好。”霍临又凑上来吸她,非常离不开的样子,感觉好像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直到小珠催他去洗澡,霍临仍没放开,说:“睡我房间。”
他省略掉的主语自然是小珠。
小珠面色有点尴尬:“要不算了吧。”
他以为她在来月事,所以那天之后就没再做过实际的,虽然举止也称不上规矩。
两人每晚躺在一起,他总因为各种折腾把自己弄得难以入睡,小珠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每天都是忍到边缘,然后搂着她强行消解平复。
有几次小珠也有点心软,想告诉他真相,但他又不主动提,面上装得很淡定,像没事人一样。
他那么要面子,小珠也不替他急了。
而且第一晚之后留下的酸痛还在小珠身上各处没散干净,她想倒是想开口的,但最后也只停留于想。
反正是他自己误会的,她可以顺理成章躲懒吧。
这样应该不算骗人?但多少也有点良心过不去。
于是小珠委婉劝他算了吧。又不能做什么,睡在一起不是自找罪受吗?
霍临不肯,抓着她的腰坚持,好像小珠再拒绝他就要大闹一场,小珠只好放弃。
这一天果然又弄到很晚。
霍临燥热地支着,脖颈通红,脸色却很淡定,不肯承认自己自作自受,喘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咬着小珠的耳垂小声问她还有几天。
小珠算了算时间,本来还可以再报个两天,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决定对他好点吧,亲了亲霍临的鼻尖,告诉他大概明天就好了。
霍临立刻肉眼可见的高兴,大半夜的神采飞扬,眼睛晶亮,看得小珠都有点不忍心了。
伸手拍拍他:“晚安吧,晚安。”就这样搂在一起入睡了。

小珠又这样往返了佛教学校几次,一直没什么进展。
她对待妙论,像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巴巴地赶去学校,只为了见一眼“心上人”,期望对方能跟自己说上一句话。
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张望,生怕对方觉得自己不矜持,于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心底做梦一样地企盼对方也能关注到自己、主动地来找自己。
但她这番忙碌的结果只是,徒劳无功地积攒了好几次与妙论的擦肩而过。
可能真的像黎娟说的那样,要改变策略才行。
然而,就在小珠以为她对妙论的这场“暗恋”要无疾而终的时候,妙论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小珠看着她,习惯性挽上一个礼貌的对待同学的微笑。
妙论仍是那张刻板的、坚不可摧的面容,过于世俗的五官,使她的冷静也显得傲慢。
她问小珠:“我的兽医这两天缺一个助理,你来不来。”
小珠来不及多想,立刻回答道:“好的。”
妙论救助的动物大多散养在山中,有一位固定合作的兽医上门诊治。但每一次需要处理的动物数量不同,助手的配备就不够稳定。
这次是又突然送来了一百多只流浪幼犬,都需要打疫苗,因此临时需要人手。
小珠先前有意在妙论面前透露自己学习过动物护理,她当时还担心妙论没听进去,好在妙论记下了她那句话。
小珠和妙论去了寺庙里。
寺庙中人将附近寄居的生灵视作菩萨的化身,认为它们身上阐述着无常和业果,甚而能劝发菩提心,引导众生去往大乘佛道。
但僧人并不将它们作为宠物饲养,流浪猫狗的生老病死,于他们而言只是轮回的必然,因此既不会喂食,更不会干涉它们的健康问题,只同意将一处佛舍租借给妙论使用,其余一切都是妙论自己打点。
寺庙只是妙论安置这些猫狗的其中一个点,除去在佛教学校做功课的两天,其余时间妙论都奔波在收养动物、给动物采买东西的路上,难怪平常人根本找不到她人。
小珠跟着妙论走进佛舍,犬吠声此起彼伏,狗味和粪便的气味扑面而来,妙论却似不觉。
几十个笼子排在两侧,将本来宽敞的佛舍挤得只剩一条通道,笼子里的幼犬彼此依偎着,大多数眼睛都睁不开,有的即便能走动的,看起来也没什么力气。
“干活吧。”妙论轻轻瞥她一眼,小珠赶紧去箱子里准备针管和药水。
一百多只狗,都要抱出来进行皮下注射,还要喂驱虫药、做体外驱虫。
妙论和小珠再加上两名兽医,总共四个人,一句客套和废话都没有,一起忙碌了一整个下午才算结束。
小珠身上的僧衣已经被汗湿透,妙论比她情况更糟,浑身沾满粪便,因为强行喂药还被一只大一点的奶狗咬了一口,牙齿划破虎口,鲜血直涌。
小珠把自己的手巾拿出来给她止血,妙论接过去,缠在手腕上,已经没有力气道谢。
缓了半天,小珠用泉水清洗了一只木碗,接了一碗水递给妙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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