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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小珠(脆桃卡里)


霍临和她一起来的。车辆在门口停下时,霍临先走下去,迈步绕到她这一侧,对她伸出了手臂。
在不久之前,去渔庄的那晚,他们还不被允许共乘同一辆车,现在却要在人前想方设法彰显亲密。
小珠牵起自己的裙摆,另一手搭在霍临的胳膊上,并拢小腿,轻盈地转下来,道路两旁的迎宾朝他们问好,小珠也回以礼貌的微笑,要把手收回来,霍临却没让,一只手隔着小珠的手背,按在了他自己的胳膊上。
小珠抬头看他一眼,没有提出意见。
霍临昂首阔步,领着小珠走上台阶。衣香鬓影的场合对于小珠来说太陌生,像不会水的人被带进海里游泳,身侧霍临的手臂是她唯一可攀附的浮木。
因此只要霍临不放开手,她也就牢牢抓住。
霍临察觉到她的力度,脚步略停了停,转头看她一会儿,说:“不用紧张。你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
四岁的安娜被打扮得非常可爱,头上戴着一个尖尖的睡梦精灵帽子,浑身亮闪闪的,身后还用丝带做了一个翅膀的形状。
她牵着父母的手站在大厅中央迎接客人,吴加陵在缅甸很有地位,来给安娜过生日的客人非常多,都蜂拥上去和她行礼,男士半蹲下来亲吻她的手背,女士提起裙摆向她屈膝。
霍临倒不必这样做,走上去和吴加陵交谈两句,身后的人为霍临把礼物送上。
杜安莲看到小珠也很高兴,还向安娜说,这就是上次送了你东西的那个姐姐。
安娜显然并不知道“上次”是哪次,仰头看着小珠,眼睛闪闪发亮。
她的快乐像金粉一样洋溢在屋子里,咧着嘴笑,乳牙小小一颗,不怎么整齐地排列着。
小珠也对她笑,弯下腰摸摸她的头。
安娜更高兴了,招招手叫小珠更弯下来一些。
小珠照做了,安娜踮起脚,趴到小珠的肩膀上,伸出两条短短的手努力抱了一下她的脖子,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很甜蜜地对她说:“你是我今晚最喜欢的仙女。”
小珠反应过来,也抱了她一下,说谢谢。
再直起身时,发现霍临已经结束和吴加陵的讲话,正在看着她。
杜安莲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掌,做了个公主电影里常见的夸张表情:“恭喜你,霍夫人,得到了本场的真爱之吻。”
旁边有端着托盘的用人走上前,让小珠掀开天鹅绒布。
里面是一支镶满钻石的仙女棒,旁边立着一枚三角签,用缅语写着“来自精灵的真爱之吻”。
是小寿星送给她的奖品。
而且,小寿星还在期待着她的回应。
小珠眨眨眼,拿起那支仙女棒,一边挥动一边慢慢转了一圈,假装有仙尘落到自己脸上一样,闭上眼睛微笑着说:“太好了,感谢可爱的睡梦精灵。”
安娜特别满意,兴奋得一直蹦起来尖叫,想再去抱小珠,又害羞地缩回去,就抱着杜安莲的腿往上乱爬,不断发出大笑。
杜安莲忙着安抚她,用上海话连声喊小祖宗,连吴加陵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霍临的视线一直在小珠身上,有些深。
其他宾客的目光也都看过来,人群更加往这边集聚。霍临朝吴加陵点点头,重新牵起小珠,和她缓步离开。
小珠拿着仙女棒,被霍临带着进入会场区,发觉人影憧憧,暗流涌动。不同的人找着不同的借口往霍临身边缓缓靠近,尝试和他攀谈。
霍临拒绝了大部分,偶尔和其中几个人说几句话,也是无关痛痒的内容。
从他这里撬不开口,有人把主意打到小珠身上,端着酒杯朝她走过来,被霍临无一例外地挡了回去。
他们纠缠霍临时,霍临尚且面色平静,但有几个人冒到小珠面前之后,霍临肉眼可见地变得冷淡。
他跟旁边的侍从要来一条丝巾,披在小珠身上,问她是不是有点冷。
其实宴厅里的温度调得很正好,小珠并没觉得冷,但他已经给她披上丝巾,她也只能配合地说:“是的,有一点点。”
“嗯。”霍林伸手把丝巾拢紧些,把领口完全遮住,叮嘱她,“别喝冰的。”
他这样一番动作下来,旁人也就识趣地不再靠近小珠了。
小珠乐得清静,默默顺着他的动作把自己往远挪了些,扮演一个安静的只会微笑的木偶娃娃,摆件一样站在霍临身边。
只要站在他身后就什么也不用应付,这样感觉挺好,至少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堂皇。
小珠捧起桌上的一杯花茶,放在嘴里慢慢地饮,结果尝到一点苦味。她不喜欢,要把茶杯放到回收托盘里,过了一会儿再转身,霍临身边已围满了穿西装的人,把她从原来的位置挤出去了。
小珠咋舌。
这些人一开始的面目还保持温和,时间一长,越来越躁动了。原来有钱人急起来,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像闻到蜂蜜的蚂蚁,探着触角一个劲往里爬,想方设法地往霍临身上巴。
小珠都怀疑霍临会在这里被他们给分吃了。
但霍临应付得其实并没有小珠想的那么艰难,他甚至还从容地
能分出心神在周围找小珠的存在。
小珠看他目光在到处搜寻,就抬起手朝他摇了摇。
霍临立刻捕捉到她,想往这边走过来,然而被层层叠叠的人群阻拦。
霍临只能隔着距离,颇有些用力地看她一眼,大致意思是别乱跑,稍等一会儿。
只这样短暂地交流了一下,很快霍临被更多的人群淹没。
小珠想点点头答应他,但他也看不到了。
小珠只好独自信守承诺,在原地靠着桌边等他。忽然之间觉得这个场景何其熟悉,又一次想起那个渔庄的夜晚,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小珠深吸气,闭上眼。
她落单了,又没有能占着手的事情,于是显出一点彷徨来,很快被人捕捉到。
一个侍从走过来,在她身侧弯下腰:“霍夫人,楼上的太太们请您上去聚一聚。”
小珠打起精神,朝楼上看了一眼。
门都关着,看不出什么,小珠问:“是谁邀我呢?”
侍从级别不高,认不全人的,不知怎么回答,快憋出汗来。
小珠没有为难他,换了个问题:“那,你知道有哪些人来么?”
“听说,杜安莲会来的。”
小珠稍作思索,点点头:“那请她们稍候。”
她扮演着霍夫人,那些冲着霍临来的高官富商她可以不给反应,但和这些太太们的交际是她的正经事,是不能一味推辞的。小珠找人给霍临带了话,说明自己的动向,跟着侍从上了二楼。
推开门,里面的面孔全是陌生的,杜安莲并不在,或许是还没到。几个人围坐在牌桌前,正笑盈盈地望着她。
论年纪的话,她们看起来都比小珠大些,招招手让小珠进去。
“大名鼎鼎的霍夫人,久闻不如见面,听说你的名号已经一个多月,今天总算见到人了。”
小珠朝她们微笑,点点头:“你们好。”
她回身带上门,手臂轻轻摆动,腰又细又挺,其间绰约的风姿,其实女人最懂得。
贵妇人们露出了与杜安莲那日无异的艳羡表情,有人忍不住地问:“你与杜安莲是同乡啊?她管你叫妹妹,你们是同父还是同母。”
这几位都是缅甸人,小珠也用缅语回她:“我们都是从中国来的,杜安莲照顾我,所以叫我一声妹妹,并没有血缘关系的。”
“你的缅甸话讲得这么好!”对方惊呼。
小珠谦虚:“来缅甸之前学过一段时间。”
“原来是这样,你真是有心了。”对方感叹,又很顺嘴地道,“杜安莲到现在也只会讲那几句,你好,谢谢,吃了没。”
另外几个嬉笑起来,指着小珠说,“你比她好多了。”
这可是在杜安莲的庄园里。
小珠当然不接这个话,低头理了理自己的鬓发。
“你们看她,呆呆的,当年杜安莲刚嫁过来时,好像也是这样的呀。”
来了个新鲜面孔,她们很感兴趣,又问:“那你再讲几句中文来听听,唱个歌儿什么的。”
小珠大概知道了。
杜安莲请她来,把她安排和这些人坐在一处,是想用她来讨好她们。
唱歌,说话,她们把人当鹦鹉。
这几个贵太太与她无仇无怨,没理由这样折腾她,原因大概还在杜安莲身上。
杜安莲在她们面前把小珠称作妹妹,让她们把小珠当成了杜安莲的投影,又看小珠年轻,模样温顺,夹在话里面作弄她两下,以为她听不明白。
小珠笑笑,很懵懂的样子,问她们:“杜安莲没给你们唱过么?”
几个贵太太当即收了声。自然是没有,都是夫人太太的,又年纪相仿,自持身份,谁会给别人当歌女。可既然杜安莲没唱过,那她们又凭什么对小珠讲这样的话。冷汗霎时间就钻出来了。
小珠仍是微笑。
谁也没挑破,她们讪讪的,主动转开了话题,开始讨论养生,抗衰,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说过。
小珠压着眉梢,轻轻拿起桌上的一只玻璃杯。
她知道自己身后是霍临,这些人并不会真正地欺负她。不过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并不全看家世和背景,如果你在交锋上弱一些,就难免被人占点便宜。
小珠并不想被占便宜。
因为霍临都跟她说了,她做什么都可以。
从小珠这里讨不到趣,那几个富太太没话聊了,就围坐在一起推牌。
小珠对她们玩的东西不感兴趣,没有参与。
她本可以走开,但又觉得那几个富太太自知得罪了她之后的反应很有趣。
表面平静又掩饰着心虚,强装自在地大笑、大声扔牌,时不时瞄向她、接着拿手绢擦汗的动作,都很有意思。
所以小珠一直留下来看。
原来这就是当上位者的感觉。
可以发怒,可以表达不满,可以欣赏别人的畏惧。
小珠微微摇晃着玻璃杯里的液体,坐在一边漫不经心地听台上穿燕尾服的美声音乐家唱高音。
偶尔向牌桌上偷瞄她的人递去一个看起来很无害的微笑,一个人把四个人吓得心惊胆战。
小珠发现自己很坏。
没关系,至少她勇于承认。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房门被推开。
正打牌的几个人都停下来往门口望,表情像看到阎罗。
小珠耳朵动了动,也往后瞧。
霍临的模样其实一点也不凶,还绅士地向几位女士略略点头行礼,径直走到小珠身旁。
他进门就发现小珠和其他人分堆坐着。
霍临碰了碰她的耳垂,问她:“怎么不下去。”她手里的酒杯都空了一半。既然一个人坐着喝酒,为什么不找他。
“嗯?”小珠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在干坏事,很无辜地眨了下眼睛,随意找了个借口,用酒杯敬了一下台上的男高音,“他唱得挺好听的。”
霍临也抬眼看向台上,目光有些沉。
“要回去了吗?”小珠仰着头倒在椅背上看他,她的眼睛在这个角度很圆,而且只倒映着他一个人。
霍临问她,“你想回去了?”
小珠本来应该说不想,因为宴会其实刚开始不久,但是她喝了半杯酒,酒精让任性的滋味变得更好了。
她点头:“嗯。”
霍临就伸出手臂,让她扶着自己起来。
小珠抓住他的手,从陷得很深的椅子里跳起来,没掌控好距离,在他胸膛上撞了一下。
至少知道是自己犯错,小珠没抱怨疼,只是揉着额头。
霍临把她整个揽进自己怀里,小珠几乎可以把他的胸膛当成床睡觉,那么宽。
霍临也没回头再和任何人交代,带着小珠出去,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霍临半搂着小珠上后座。
他把小珠放进去,自己再坐进来,单手解开领结,小珠发现他没有立刻关门,觉得他很不注意安全,爬到他腿上,把车门拉上,坐在他腿上发呆。
霍临的手还抓着领结,抬眸定定地看着她。
小珠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拍了拍他的脸。
霍临抓住她的手,告诉她:“小珠,你喝醉了。”
小珠的丝巾完全散开了,滑落在车座底下。
霍临按住按钮,把车里的挡板升起来,隔绝了前座的视线。
没有受到指令,司机不敢开动。
小珠听到他讲话,俯下.身,慢慢地凑近他,垂顺的长发瀑布一样蔓延在霍临的脸侧。
车窗外的灯光斑斓如霓虹,映在小珠的脸上,白皙的脖颈、和包裹着乳.房的轻纱上。
“哦。”小珠可以闻到他的呼吸,说,“你也喝酒了。”
“喝了。”霍临回答她,检查她有没有落下东西,发现她手里空空的,就问,“你的‘真爱之吻’呢。”
小珠反应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
她搂住霍临的脖子,问他:“你怎么还记得这个啊。”
霍临的胸
膛起伏了两下。
“去下面等。”霍临忽然出声,司机立刻打开车门,走远了十几米。
小珠发现司机离开,也没回头看。
她的额头靠在霍临的额头上,在黑发遮挡的暗光里看着他的眼睛。
“叫他走开干嘛。”小珠问,“霍临,你是不是也想亲我啊。”
霍临握着她腰的手变得很紧。
他呼吸有点急,没有回答,小珠在他额头上磨蹭,一身水色的衣裙在灯光下看时像水边神女,在夜色斑斓里就像海妖。
她移到他耳边,跟他讲悄悄话,偷偷地告诉他:“你可以亲。”
霍临尚存理智,在急促的呼吸间问她:“为什么。”
但小珠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了。她慢慢地靠近,避开了霍临的鼻尖,对准他的嘴唇闭上眼。
在碰到之前,霍临退了退。
小珠察觉到了,睁开眼,仿佛有点失落的样子。
车厢没那么宽大,霍临其实根本退不到哪里去。少顷,霍临用双手捧住小珠的脸,她的脸颊在他的掌心里,更加小小的。
他轻轻地在她眉心、眼皮、脸颊、鼻尖和下巴上都印上了吻,像怕把她亲坏了。
接着又往后退了退,看着小珠的眼睛。
小珠望着他,眼珠很圆很安静。
于是霍临又靠近,吻了她的嘴唇。

酒精其实不会让小珠失去理智,但会让她的欲.望膨胀,超过理智。
她想象中自己会僵硬不适,但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身体对霍临没有一点排斥。
她不知道接吻应该是什么体验,不过霍临的嘴唇很热,和他接吻的感觉很好。他指腹在脸颊和脖颈上摩挲的力度也同样温柔,让人忍不住地想流眼泪。
霍临离开了她的嘴唇,问她为什么哭,小珠没有立刻回答,他就吻掉那些泪水,又用手心把她的脸擦干。
小珠说没有哭,只是困了,然后趴在了霍临的胸膛里,双手蜷缩起来。
霍临于是抱紧她,按下车窗,招招手让司机上车,开回了公馆。
第二天小珠才刚睡醒,就听见门被人轻轻地敲了两下。
笃笃的声音,不重,睡梦中听不见,所以不是很像催促。
小珠走下床,揉着眼睛拉开门,并不意外地看到霍临站在外面。
霍临已经完成晨练,冲了个澡,浑身清爽地立在门口,小珠能闻到早晨的茉莉、沐浴泡泡,和他的气息。
霍临把门敲开,但是只站着不说话。
唇瓣动了几回,始终没出声。
还是小珠先对他说:“早安。”
“早安。”他立刻就回答。
然后从只开了一小半的门口硬挤了进来。
他这样子完全谈不上风度,像趁着清晨寂静时与人幽会的地下情人。
“睡得怎么样?”他进来之后背对着小珠,一面习惯性地用目光逡巡领地,一面问,“要不要叫醒酒汤。”
小珠看着他的背影,没什么表情,像清晨从窗沿飘进来的一片雾。
她所有决定都是清醒时做下的,喝酒只是助胆。
等她的回答等了十秒,已是霍临的极限。
在他回头之前,小珠已经在眼角眉梢抹上浅淡困懒的神色,走过去攀住他的肩膀,脸靠在他背上,声音绵绵的:“不要。我好困。”
霍临脊背绷紧了一瞬,接着肌肉迅速舒张了两下。
他转过身环住小珠,抱得很紧,早晨的窗帘还没有拉开,房间里光线昏昏,但他的双眼在其中亮得惊人。
霍临和她对视了好一会儿,低下头要亲吻,小珠躲了躲,霍临的动作就停住了。
“我还没刷牙。”小珠捂着嘴巴。
霍临又放松下来,隔着小珠捂嘴的手亲吻她,他的嘴唇很热,在小珠的手背上流连许久,几乎要把她的手也亲热了。
小珠一直静静地看着他。
终于,霍临的运动手环震了震,他低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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