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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当天,十万禁军跪迎她回朝(日照前川)


楚琅点点头,不疑有他。
此前他也调查过,云家本是书香世家,只是后来没有出什么人才逐渐没落。但家中还留有几分底蕴在。
云家的家风也都是鼓励家中子弟多读书,并不限制庶子庶女阅览典籍。
紧接着,楚琅话锋一转,又问道:“那云公子觉得,如今朝中的局势,该如何破局?”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试探了。
若是答得好,摆在齐彻面前的就是一架登云梯。
答得不好,则可能丧命!
齐彻神色未变,缓步走向窗前,在一株盆景前站定。
“殿下,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若想要长久治安,需得剪去多余的杂枝才是。”
楚琅目光微闪,“哦?那云公子以为,眼下朝中,谁最碍眼?”楚琅的语气随意,却又暗藏锋芒。
齐彻微微一笑,目光幽深:“殿下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问在下?”
楚琅挑眉,“若是孤非要你答呢,该如何应对?”

齐彻抬头,迎上楚琅审视的目光,而后躬身作揖:
“殿下,臣有一计,或可以解殿下心头之患。”
“哦?”
齐彻直起身,指尖轻点桌面上的茶盏:“秋猎在即,猛兽出没,意外……总是在所难免的。”
楚琅眯起眼睛:“你是说——”
“昭阳公主不足为惧。”齐彻声音低沉,“但她身后的两把刀,需得先断其一。”
楚琅若有所思,“裴渊?”
“正是。”
齐彻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谢云祁狡诈多谋,动他容易打草惊蛇,且他是殿下您名义上的表兄弟,动他有损殿下您的美名。
但裴渊不同,他重情,又对公主……“他意味深长的顿了顿,“情深义重,所以拿他开刀是最好的选择。”
楚琅顿时来了兴趣,但紧接着又是一叹;“云公子有所不知,裴渊执掌十万边军,正驻扎在京郊不远处,想要动他,也绝非易事。”
齐彻却冷笑了一声,“那若是让裴渊‘意外’发现谢云祁与公主有染呢?”
楚琅听闻,眼睛猛地一睁!
“你的意思是——”
“没错,此乃情杀局,以裴渊的性子,必定会找谢云祁拼命,届时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殿下您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楚琅听闻,眼中精光大盛,拍掌大笑起来:“妙极!云公子果然大才!”
言罢,他亲自斟酒相敬:“此事若成,孤必定不会亏待与你。”
齐彻垂眸尽饮,掩去眼底的讥诮,“为殿下效力,是臣的荣幸。”
酒液入喉,辛辣中带着一丝甘甜。齐彻在心中冷笑不已。
待裴渊命丧黄泉,区区一个谢云祁,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罢了,至于太子……这个草包,相信迟早会成为他齐彻的掌中玩物。
权势、地位、名利——这些谢云祁能给楚青鸾的,他齐彻同样能给,甚至更多。
待太子与她两败俱伤之时,这朝堂上下,还有谁能与他抗衡?
想到此,齐彻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他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立于九重宫阙之巅,而那位高傲的公主,终将不得不向他低头……
楚琅暗搓搓的计划着要在秋猎上设计陷害裴渊,而这头,裴渊则被楚皇叫进了宫里。
御书房中,龙涎香袅袅。
楚皇正在批改奏折,眉头还时不时的皱起。
“啪!”
楚皇将最后一本奏折打在御案上,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这些个大臣,写折子尽说些废话!”
他指着其中一份,朝尧尽忠吐槽道:“你看看,整整三页纸,就为了说地方上下了场雨!”
尧尽忠连忙奉上热茶,赔笑道:“陛下息怒,大臣们也都是谨慎行事。”
“朕看他们一个个是闲得发慌!”楚皇冷笑一声。
尧尽忠眼珠一转,小心翼翼的建议道:“陛下若觉得政务繁重,何不让太子殿下或者公主帮忙分担一二?太子殿下近来勤勉,公主更是聪慧过人……”
楚皇执茶的手微微一顿,抬眸扫了他一眼:“哦?那你觉得,朕该交给谁?”
要尽忠笑了笑,赶忙躬身应道:“老奴多嘴了,这等大事,自然要陛下圣裁。”
楚皇轻哼一声,“太子最近在忙些什么?”
尧尽忠犹豫了一瞬,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楚皇:“愣着做什么?朕问你话呢?”
“回陛下,昨个儿奴才听崇文馆的典籍官说,太子殿下最近似乎招揽了一个幕僚,是已经没落的云家庶子,据说此子极善谋划,劝太子殿下每日卯时便去御书房批阅奏折,还在西市设了‘谏言鼓’,前几日黄河赈灾的粥厂,也是他建议太子殿下亲自去盯着熬粥。”
“哦?”
楚皇流露出几分兴趣。
太子是个什么德行,他这个当爹的还不清楚吗?
勤政爱民?克勤恭俭?
要真是这样,他也不至于培养楚青鸾做大楚的接班人了。
不过云家……
“可是先前因弹劾先皇后而获罪的云家?”
“回陛下,正是!”尧尽忠道。
楚皇冷笑了一声,“当年因构陷先皇后被贬,如今倒学会了另辟蹊径。”说着,楚皇不禁摇头,心底对楚琅是越发的失望。
他忽然看了眼殿外,“裴渊到了吗?”
尧尽忠刚要回话,殿门突然被推开,就见裴渊一身玄色劲装出现在门口。
“臣参见陛下!”
楚皇先是示意他起身,而后看了尧尽忠一眼,示意他守好大门,任何人不得入内。
尧尽忠会意,立即躬身退下,将殿门紧闭。
殿内一时静谧,唯有龙涎香袅袅浮动。
楚皇审视着裴渊,忽而开口问道:“朕听闻,昭阳昨日去你府上探望伤势了?”
裴渊神色微变,抱拳道:“回陛下,殿下仁厚,念及臣护驾受伤,特来赐药。”
楚皇轻哼了一声,“她倒是念旧。”
“昭阳性子倔,能亲自登门,看来是真心看重你。”
裴渊垂眸,敛去了眼底的波澜,“臣不敢当。”
楚皇盯了他片刻,忽而话锋一转:“裴渊,朕收到密报,大秦使臣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将会抵达京城。”
他走近两步,声音沉了下来,“他们,是来接你回去的!”
裴渊猛地僵住,神色复杂。
“大秦内乱多年,皇室血脉凋零。”楚皇缓缓道:“你的身上流着大秦皇族的血,又跟随昭阳一同学习了权谋之术。”
他顿了顿,目光紧盯着裴渊:“如今,你该做选择了!”
“是继续留在大楚,做你的护国大将军……”
“还是回大秦,争一争那个位置?”
御书房内,烛火忽明忽暗,窗外的秋风卷着落叶拍打在窗棂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龙涎香发出的青烟在两人之间缭绕,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
良久后,裴渊缓缓抬头,忽而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却坚定:
“臣,愿回大秦。”
楚皇眼中精光一闪,背后的手掌下意识的收紧。
“想清楚了?”
“是!”
裴渊目光如炬,语气真诚:“赐下的教诲,臣铭记于心,若它日风云变幻,臣……”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有些艰难的开口;“一国之君的身份,总比将军更有分量。”
如今的大楚,看似和平,实则早已内忧外患,太子庸碌却野心勃勃,世家之间盘根错节,北境狄族虎视眈眈。还有远在幽州的三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灯,而公主……
她再强,终究是女子之身,若真到山河倾覆那日……
裴渊不敢去想。
哪怕舍了这条命,他也绝不允许发生这样的情况。
裴渊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又道:“只是臣走之前,还有一事相求。”
楚皇挑眉:“说。”
“秋猎在即,臣想……”他眸子寒光乍现,“替陛下和公主,先除掉几个隐患。”
楚皇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案,沉吟片刻。
“准了,不过——”
他重新起身,踱到裴渊面前,不由分说的开口:
“朕要你在秋猎上,假死脱身!”

裴渊一惊:“陛下!”
“大秦如今皇子夺嫡,凶险万分。”楚皇目光如炬,“你若以真面目回去,只怕还没到大秦的边境,就会被人暗杀。”
说完,他走到御案前,从抽屉里取出一枚玄铁令牌扔给裴渊:“秋猎那日,朕会安排人制造一场意外,你趁机金蝉脱壳,以新的身份秘密前往大秦。”
“待你站稳脚跟,再公布身份也不迟。”
裴渊握紧令牌,喉结滚动,心中似有重锤碾过,“那公主……”
裴渊实在不敢想象,公主听闻他的‘死讯’,该有多难过。
“昭阳那边,朕自有安排。”楚皇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怎么,信不过朕?”
裴渊单膝跪地:“臣不敢。”
楚皇虚扶起他:“记住,一定要活着回来见她!”
刹那间,裴渊的胸口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撞了一下。
他没想到,自己的那点心思,原来早就被陛下看得一清二楚。
“臣……”他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最终只是深深一拜:“定不负陛下所托。”
走出御书房时,夜已经黑了,晚风席卷着凉意扑面而来,裴渊立在廊下,望着远处公主府所在的方向,双手不断的收紧。
十日后,秋猎场上会多出一具‘尸体’。而大秦的朝堂,也很快就会因为他,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与此同时,原本熟睡中的楚青鸾却突然从梦中惊醒,心口一阵莫名的绞痛。
她调整了一番深呼吸,而后起身,推开窗户,恰巧看到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心底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门外的知夏听到动静,忙提着灯推门进来,看到楚青鸾立在窗前,忙替她披上了一件披风。
“公主,夜凉了,担心身子。”
楚青鸾恍若未闻,怔怔地望着夜空出神。
“知夏。”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仿佛叹息,“你相信预感吗?”
知夏顺着目光看过去,只见夜幕沉沉,方才的流星早已不见踪影:“殿下是梦魇了?”
楚青鸾摇头,指尖无意识的扣紧窗棂:“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与此同时,谢家这边。
自从谢云祁宣布脱离谢家之后,整个谢氏一族便迎来了全新的动荡。
老太君当即宣布,谢家任何人不得与谢云祁私下来往,一经发现,通通家规处置。同时,她还收回了谢云祁掌管的一些权利,比如谢氏的盐铁专营权,暗卫调令,以及谢氏在朝中安插和笼络的人脉等。
为的就是要谢云祁走投无路,重新回到谢家。
可这权利收回来,自然得要有人去运作,去管理,这不,虎视眈眈的谢家二房和三房开始各自抢夺。
谢二老爷想要顶替大房与太子合作,私自挪用资金导致谢家商队被劫,损失惨重。
谢家三房为填补亏空,变卖祖产,甚至将谢家部分田契抵押给高利贷。
大房这边,谢云铮被三房的人设计强占民田,结果闹出人命,被御史弹劾,楚皇震怒,下令将其革除功名,流放三千里。
谢云铮离京那日,只有谢柔偷偷来送他。曾经风光不可一世的谢二公子,转眼间沦落成为阶下囚。
不仅如此,谢家在朝中的声望也受到严重损害,原本的盟友们纷纷疏远,生怕被牵连。谢柔和镇北王府世子的婚事也告吹。
一夜之间,谢家树倒猢狲散,大夏将倾,只余谢老太君还在苦苦支撑。
当晚,老太君坐在谢家祠堂里,手里还拽着家主的授印,一双老眼满是哀伤。
她原以为只要收回谢云祁在朝中的权利,就能逼他回头,可现实却狠狠的打了她一记耳光——
“祖母!柔儿恳请您,就让大哥回来吧。”谢柔推开祠堂的大门,一下子跪倒在老太君身前,哭的声泪俱下。
“谢家,不能没有大哥啊!”
谢柔是真的后悔了。她不该私自将大哥喜欢公主的事告诉祖母,害得他被逼着与谢家断绝了关系。
如今谢家穷途末路,她也从天之骄女一夜之间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谢家罪女。
谢柔此刻才明白,一个女子,若是没有了家族的庇佑,在外面就什么都不是。
“闭嘴!”老太君冷笑一声,浑浊的老眼里迸发着狠厉。
“你以为他回来就能救谢家?”
“晚了,他早就已经投靠了公主,成了皇家的走狗!”
“可是祖母!”谢柔还想据理力争:“咱们谢家和公主,未必就不能共存啊!为何一定要遵守那祖训?难道这比咱们全家人的性命还要重要吗?”
谢柔不明白,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为何祖母还要守着那祖训,宁扶昏君,不立女帝。可谢家这些年来,一心扶持太子,最后却得到了什么?
谢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太子却连一句像样的关心都没有,如此的冷漠和凉薄,就算举整个家族之力去托举他登上了那个位置,又有什么意义?
老太君颓然地望着地上的青砖,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
“你懂什么?”她浑浊的双眼布满血丝,声音沙哑:“你以为这只是简单的站队?谢家能屹立百年不倒,靠的就是这份坚持。”
她伸手指着那一排排的牌位,“你看这些祖宗,他们用血泪换来的地位,若是毁在了我的手里,以后我拿什么脸面去面对他们?”
谢柔不解:“可现在的谢家……”
“你太天真了!”老太君打断她:“你以为其他世家会坐视我们投靠公主?江南王氏,陇西李氏,哪个不是虎视眈眈?一旦我们带头坏了规矩,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届时第一个扑上来撕碎谢家的,就会是他们。”
世家之间彼此互通合作,谢家也有不少的把柄在对方手里,一旦引起公愤,后果不堪设想。
老太君踉跄着走到供桌前,抚摸着先祖们的牌位,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世家之首的位置,从来都是用鲜血浇筑的,今日我们若低头,明日就会被人踩进泥里……”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老太君惨白的脸。
谢柔有些怔怔地望着祖母的背影,只觉得心下一片荒芜。
不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若是大哥还在谢家,就一定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大哥运筹帷幄,又极擅谋划,他一定有办法会让谢家起死回生的。
绝望之下,谢柔很快想到了要去找谢云祁求助。
她火速出了祠堂,朝着醉仙楼的方向赶过去。
由于走得匆忙,身边也只带了春杏一个丫鬟。
却在途经一条街道的时候,与对面的一行人差点迎面撞上。
“哟!这不是谢大小姐吗?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儿呀?”

第92章 他连亲爹都不要了,还会要你这个妹妹?
街道尽头,赵白宇和几个纨绔子弟互相搀扶着,拦住了谢柔的去路。几人都是满身的酒气,衣服稍显凌乱,一看就是刚喝了酒出来。
赵白宇眼睛里更是闪烁着恶意的光芒:“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呀?要不兄弟几个送谢小姐一程?”
谢柔猛地顿住脚步,浑身戒备起来:“赵公子请让路,我现在有要事在身。”
“要事?”赵白宇夸张的大笑了几声:“谢家都成这样了,你一个女子还能有什么要事?”他上前一步,酒气扑面而来:“不如陪本公子喝一杯?说不定本公子心情好了,还能帮扶你谢家一二。”
谢柔闻言,脸色煞白。
赵家去年曾让媒人上门提过亲,要迎娶她,只不过谢柔当时嫌弃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赵白宇。
记得当时是在宴会上,她当着满堂宾客们的面,抬起下巴表示:“我谢柔要嫁的,自然是经天纬地之才,岂是赵白宇这等纨绔子弟能配得上的?”
如今风水轮流转,赵家因为在漕运改革一事中立下大功,得了陛下的赏识,赵家的地位也一路水涨船高。而谢家失去了谢云祁,谢柔如今的地位也十分堪忧。
“怎么?谢大小姐现在不嫌弃在下了?”
赵白宇眼中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他‘唰’的收起手里的扇子,用扇柄轻佻的挑起谢柔的下巴。
“之前你公然拒绝嫁给本少爷,可有想过谢家会有今天?”
谢柔猛地偏头躲开,强忍着屈辱道:“赵公子还请自重,我兄长虽离了谢家,但仍是当朝丞相……”
“哈哈哈哈!”
赵白宇忽然大笑,转头对身后的狐朋狗友道:“听见没,她还在做梦呢!”
他猛地凑近谢柔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你以为谢云祁还会管你?他连亲爹,亲祖母都不要了,会在乎你这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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