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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当天,十万禁军跪迎她回朝(日照前川)


裴渊目光微沉,他记得五年前,三皇子一箭射中金雕,顺势求得了幽州的兵权,从此在朝堂上有了一方势力。
两年前太子楚琅猎得白鹿,借此得到了太子之位。
而今年……
“正因如此,你更要好好养伤。”楚青鸾道:“太子那边已经有所动作,本宫收到消息,他暗中招募了一批北境的猎户,专门为此次秋猎做准备。”
裴渊瞳孔一缩。
北境猎人,擅追踪和埋伏,太子这是要……
“殿下!”他又急得伤口渗出血丝,“臣这点伤不碍事,让臣随您一道去……”
“裴渊!”楚青鸾忽然打断他,“本宫不能再连累你受伤了。”
“秋猎的事,本宫自有打算。”
裴渊怔了怔,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半晌后,他深吸口气,开口问道:“殿下可是打算出动凤羽卫?”
凤羽卫,是先皇后留下的一支队伍,由三百名精锐女兵组成。这支秘密军队从不示于人前,连当今圣上都不清楚其真正的实力。
楚青鸾点了点头,如实道:“没错,本宫打算让九歌随行,负责本宫此次的安危,另外,父皇也私下给本宫安排了一支队伍,应付此次的秋猎,应当已经足够了。”
裴渊闻言,眼神微黯,却又很快恢复清明。
他明白殿下的顾虑。
作为执掌边军的大将军,若公然随行保护,的确会落人口实,反倒会成为太子党攻讦的借口。
“臣明白了。”他郑重抱拳,“但请殿下允许臣在猎场外围布防,秦小姐虽强,但终究人数有限。”
这一次,楚青鸾没有拒绝,“准了,不过,记得让你的人扮做寻常侍卫,莫要打草惊蛇。”
“殿下放心。”
之后,楚青鸾又停留了片刻,很快打算起身回府。
这时候,裴母端着刚熬好的鸡汤匆匆而来,在廊下与楚青鸾迎面相遇。
“殿下这就要走?”裴母连忙行礼,手中的青瓷碗还冒着热气,“老身特意炖了鸡汤,殿下用些再走吧。”
“不必了。”楚青鸾温和的打断,目光落在那碗鸡汤上。
澄澈的汤底飘着几片秋葵,散发出阵阵香味,楚青鸾心底一软。
裴渊能得双亲如此照顾,她很欣慰。“夫人费心了,这汤……还是留给裴将军补身子吧。”
裴母眼眶微红,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公主已经转身走向院门。
“娘!”
裴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包扎的整整齐齐。
他望着楚青鸾远去的背影,低声道:“公主心里,都明白的……”
裴母听闻后一惊,“那你为何还要……”放公主离去?
裴渊苦笑一声:“娘,殿下是君,儿臣是臣,有些界限……逾越不得。”
裴母看着他隐忍的神情,心疼地叹了一声:“傻孩子!”
她亲手替裴渊拢了拢衣襟,动作格外的轻柔,“你爹当年跟在先皇后面前,也是这般……”
裴母像是有感而发,然话说到一半,却猛地意识到不对劲,像是想起了禁忌往事,慌忙岔开话题:“娘去给你煎药……”
裴渊却敏锐的抓住了关键信息:“爹和先皇后……?”
裴母眼神躲闪,随口找了个理由开遁,“你听错了,我炉子里还煎着药,先走了,你早些回房,当心冷风受凉。”
很快,裴母的背影就消失在院门口……
裴渊在原地定定的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进屋。
爹和先皇后么?竟然还有这样一段过往,真叫人唏嘘不已。
再说这头,楚青鸾回到公主府之后,就听见管家前来禀报:“公主,谢相他……来府里了。”
楚青鸾眸光一沉,看着管家。
堂堂公主府,是他谢云祁想进就能进的后花园吗?
管家身子一抖,慌忙跪地:“殿下恕罪,谢相说旧伤复发,心口疼得厉害,非要住进西厢院,说只有公主府的大夫能治……”
身后,柳儿惊得捂住了嘴。
谢相的理由,还能再敷衍一点吗?
楚青鸾冷笑一声,“人在哪儿?”
一刻钟后,楚青鸾冷眼看着谢云祁喝完那碗加了黄连的参汤,淡淡的道:“参汤也喝了,谢相该回去了吧?”
谢云祁一袭墨色锦袍,慵懒地靠在软榻上。
他慢条斯理的放下药碗,像是感觉不到嘴里的苦,抬眸看着楚青鸾,眼底暗流涌动。
“殿下在裴府可是呆了足足一个时辰,怎么到了臣这儿,连一盏茶的功夫都嫌长?”
他起身,缓步朝她靠近两步:“裴渊的伤……可还好看?”
楚青鸾脚步一顿,目光微冷:“这是本宫的事,谢云祁,你擅闯公主府,真当本宫不敢治你的罪吗?”
谢云祁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怨念:“臣旧伤复发,特意来求公主府的大夫诊治,殿下却离府前去私会外男,臣只好……自己进来了。”
“殿下若想要治罪,便将臣给绑了,扭送官府吧。”
“反正臣现在孤家寡人一个,也无处可去!”

第88章 裴渊有的,臣也要有,要双份!
楚青鸾气极反笑,冷冷地看着他:“谢相这是要跟本宫耍无赖?”
谢云祁是什么人?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辅,就算离了谢家,也不至于无处可去。
谢云祁低笑出声,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将人带近了几分:“殿下莫不是忘了?臣手里还握着您的一个承诺?”
楚青鸾眼睛一眯:“所以,谢相今日是来讨债的?”
谢云祁指尖轻抚过她的手腕,嗓音低哑:“臣只是觉得,殿下既然能亲自去裴府探望伤患,那臣……也该有同等待遇。”
“裴渊有的,臣也要有。”
“他得的关心,臣也要得。”
“他喝的参汤……”他眸光暗沉,“臣要喝双份。”
楚青鸾被气笑:“若本宫不应呢?”
谢云祁眸色一暗,忽然俯身逼近,薄唇几乎贴到她的耳垂,声音危险至极:
“那臣只好……亲自来讨要了。”
下一秒,楚青鸾猛地推开他,冷声道:“好!既然谢相执意要住下,那本宫便将这公主府换块牌匾好了。”
言下之意,是要将公主府让给他,直接换成丞相府。
正当她转身欲走,谢云祁却忽然出声道:“殿下以为,臣会放您走?”
他嗓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若您敢踏出这扇门,臣明日就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昭阳公主食言而肥,苛待忠臣。”
楚青鸾嘴角抽搐,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似在怀疑,这真的是那个在朝堂上运筹帷幄,令百官胆寒的谢相吗?
这分明就是个无赖。
她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衣襟不知何时已经半敞,发丝微乱,哪里还有半分朝堂上那矜贵自持的模样?
倒像是个市井破皮,偏生又生得这般好看。
“谢云祁?”楚青鸾忽然轻笑道:“你莫不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了身?”
谢云祁也不恼,反而顺势往软榻上一靠,慵懒地道:“还不是被殿下给气的。”
说着,他指尖轻轻点了点胸口,“这里疼,要殿下亲手换药才能好。”
楚青鸾气极反笑:“本宫看你是这里有问题。”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谢云祁眸光一暗,方才还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逐渐淡下去。
“殿下说得对。”他忽然轻笑一声,眼底却毫无笑意,“臣确实有问题。放着好好的谢家嫡子不当,偏要来惹殿下的不快……”
他的语气带着一股子不快,还有幽怨。
“但那有什么办法,谁让臣偏就喜欢上了你……”
“祖母骂我是孽障,母亲说我失心疯,就连殿下你也……”他突然捂着胸口,那双总是运筹帷幄的凤眼此刻也染上几分委屈。
“可臣就是控制不住,一想到殿下可能被指婚给旁人,这里——”
他突然抓住楚青鸾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剧烈的心跳:“就像被千刀万剐一样疼,你明白吗?”
楚青鸾心头忽然一颤。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谢云祁流露出落寞和脆弱的样子。
他想起了父皇的话——‘他宁愿自毁根基与家族决裂,只为求朕不要干涉你的婚事’。
心底似乎有一块地方软了几分。
“谢云祁。”楚青鸾抿了抿唇,语气柔和了几分,“你该知道,这是两码事。你为我做的,我很感激,但事关礼仪规矩,你不能住在公主府。”
想到什么,楚青鸾低咳了一声,又补充道:“你若实在没有地方去,本宫在京郊还有一处别苑……”
话还没说完,却见知夏匆匆赶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公主,沈老那边回消息了,说是隔壁园子已经被人买走了,就是今天刚买的。”
楚青鸾当即也顾不上跟谢云祁说话了,忙问道:“可有查出来,是谁买走了?”
知夏摇头;“沈老不肯说,只说殿下若有意,他可以代为转达。”
一旁,谢云祁闻言,眸光闪了闪,忽然轻笑一声:“殿下想买隔壁的园子?”
楚青鸾瞥他一眼:“与谢相无关。”
谢云祁慢条斯理的起身,嗓音低沉:“若臣说……那园子正好是臣买下的呢?”
楚青鸾一怔!
知夏也同样呆住!
看到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自己,谢云祁眼底带着几分玩味:“殿下若想要,臣可以割爱,不过……殿下得答应臣一个条件。”
“你说。”
“秋猎时,臣要随行殿下左右。”
话落,屋内骤然陷入安静,知夏惊得屏住了呼吸!
楚青鸾眉头微蹙,猜想他此举的用意。
若他当真以百官之首的身份随行在她身侧,无异于向整个朝堂宣告——谢家的麒麟子彻底背弃家族,与昭阳公主结盟。
届时谢贵妃震怒,太子党反扑,朝堂上必然会掀起惊涛骇浪。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楚青鸾声音微沉,“你是想当活靶子!”
“殿下就这么不相信臣?”谢云祁轻描淡写地道:“谢家这棵腐朽的树根,只会妨碍新芽的生长。
早该砍了!”
知夏倒吸一口凉气。
谢相这是……要把整个谢家当做投名状?
楚青鸾注视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胸口莫名的发紧:“谢云祁,你——”
“臣只要殿下点头。”他突然俯身逼近她,身上带着一股子好闻的松墨香,薄唇微勾:“至于后果……臣担待得起。”
“殿下难道忘了先前的承诺?”
“您说过,要陪着臣一起,进行这场疯狂的游戏。”
“至于谢家,就当是给殿下的聘礼好了!”
一时间,殿内的空气仿佛骤然凝固住。
烛火在谢云祁深邃的眉眼间跳动,映得他眼尾的浅痣愈发妖异,他修长的手指还扣在楚青鸾的手腕上,力道不轻,却也挣脱不得。
委曲求全?隐忍克制?
抱歉,那是什么东西?
他谢云祁的字典里可没有这几个字,他只知道,要得到就要明目张胆,夺就夺得不留余地,哪怕是强取豪夺,死缠烂打,不择手段。
像裴渊那种守着礼义廉耻的做派,活该十年都碰不到她一片衣角。

第89章 齐彻的毒计
楚青鸾眉眼突突直跳,一颗早已冰封的心像是被投入一块烧红的烙铁,激起一片沸腾的雾气。
她下意识的按住胸口,那里传来一阵陌生的震颤。
但紧接着,她又重新敛了神色,让自己看起来依旧冰冷,疏离。
“谢云祁,你要本宫如何信你?”
她向前一步,凤眸如刀:“是信你谢家麒麟子的身份?还是你与楚琅二十年的表兄弟情分?亦或者……”
她冷笑一声:“信你此刻的这番剖白”
说着,她手腕翻转,一柄小巧的匕首突然顶在谢云祁心口的那道伤疤上,力道大得让他闷哼一声。
“你这一身的伤,还有这场叛族的大戏……可都是你自己选的。”
她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眼神冰冷十足;“现在却冠以爱的名义,要本宫为你的选择负责。”
“谢云祁,你若想做孤臣,便独自去砍那烂树;你若想攀龙附凤,便径直去叩御书房的门。但别拿‘爱’做幌子,试图绑架本宫!”
她见过太多用‘为你好’做借口的算计,
但真正的爱,从来都不是胁迫的筹码。
一旁,差一点被谢云祁感动的知夏,在听闻后猛然清醒过来。
这一切都是谢相他自己选择的,并且从没问过公主想不想,愿不愿意,而是自我感动式的付出。
现在却以爱的名义,要求公主对他的所作所为做出回应,这不是绑架是什么?
知夏眼冒金星的看着楚青鸾,差点就要热泪盈眶。
这才是她家殿下!任你如何疯狂偏执,我自巍然不动!
楚青鸾的一席话,让谢云祁僵在了原地。
他双拳不自觉的紧握,眉头蹙起,手背上青筋浮现。
她说的,貌似都对。
可那又怎样?若真要说算计,他也不过是算计着如何让她多看自己一眼罢了。
可眼下看来,她似乎并没有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等。
谢云祁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喉间泛起苦涩。
“殿下想要拒绝臣,又何需找这种借口。”
“我还是那句话,不管您愿不愿意,秋猎场上,臣都会随行左右,臣想,裴渊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谢云祁说完这句话,转身出了院子。
这时,知夏却变得有些欲言又止。
楚青鸾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叹了一声:“知夏,园子的事……”
“殿下,园子奴婢不要了,郡主之位奴婢也不要了,奴婢只想一直守着您。”知夏突然跪下,声音哽咽。
知夏了解谢云祁的为人,若想要他让出园子,定然会让公主做出某种牺牲,或者履行什么承诺。
她不想因为一个园子,让公主欠下谢相的人情。更不想公主受委屈。
楚青鸾怔了怔,随即失笑:“傻丫头,父皇都已经同意了,圣旨改日就会赐下,此事又岂是你说不同意就不同意的?”
知夏咬着唇,小声道:“可是,谢相他……”
楚青鸾伸手扶起她:“你以为本宫会怕他?”
她起身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渐沉的暮色。父皇曾告诫过她,帝王之术,重在制衡。
谢云祁再疯又如何?这天下从来都不是谁疯得厉害就听谁的。
恩情与权谋从来都该泾渭分明,今日若为他破例,明日就会有更多的人挟恩图报。
与此同时,太子这边命人去调查了云家庶子,云砚。可得到的消息却让他陷入了疑惑。
“云家那庶子,倒是有点意思。”
心腹太监仇远也分析道:“是呀殿下,这云家庶子之前默默无闻的,近来却像是变了个人,不仅诗词学问突飞猛进,连应对云家嫡系的刁难都能游刃有余。”
“瞧着,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楚琅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查清楚了吗?可有什么猫腻?”
“奴才派人盯了半个月,确实看不出什么破绽。
云家嫡长子前日故意在诗会上刁难她,却反被他三言两语噎得下不来台,云夫人想用家法惩治他,可他竟搬出《楚律》中的庶子权益条款,硬是让云老爷出面保了他。”
楚琅轻笑一声:“倒是个妙人。”
他展开折扇摇了摇,忽然道:“去备份厚礼,就说本宫欣赏他的才学,邀他明日来墨宝斋赏画。”
而此刻,云府的偏院内,齐彻——或者说‘云砚’,正对着镜子整理易容面具的边缘。
这时,小厮匆匆进门,朝着他耳语了几句,瞬间,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不枉我演了这么久的戏,看来,鱼儿终于要上钩了。”
翌日,天气晴朗。
齐彻依约来到墨宝斋。
他到的时候,楚琅正好执笔立于案前,欣赏一幅《千里江山图》。
见到齐彻到来,楚琅像是装若不经意的问道:“云公子,这幅图,你觉得如何?”
齐彻走至案前,仔细观看。
画作铺陈,山河壮阔,笔锋间却暗藏锋芒。
齐彻眸光微敛,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谦逊笑意:“回殿下,此画笔力雄浑,但细看山势走向,却暗合兵法中的‘为三阙一’之道。”
他抬手指向画中的一处峡谷,道:“若在此处设伏,可将敌军悉数歼灭。”
楚琅眼底精光一闪,故作惊讶:“哦?云公子还懂兵法?”
齐彻垂眸,故作谦虚:“略知一二。家父虽不重视庶子,但藏书阁中的兵书,倒是可以任由在下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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