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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当天,十万禁军跪迎她回朝(日照前川)


另一边,知夏火急火燎的赶往听雪轩的时候,路上碰巧遇见了李氏。
其实也不能说是碰巧,主要是自打李氏知道知夏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之后,就一直派人留意知夏,这不,看到知夏骑马准备出门,李氏便迫不及待的也跟着出门,‘碰巧’来了一场偶遇。
“知夏!真的是你?”
李氏从马车里探出身子,脸上堆满了温柔的笑意。
“顾夫人安好。”知夏语气淡漠,疏离。象征性的行礼。
李氏眼圈一红,颇有几分神伤的开口:“好孩子,你我之间,就非得要如此疏远吗,我……”
“抱歉顾夫人!”知夏开口打断她,“您若是没别的事,烦请借过一下,我还有要事在身,实在没空与您在此叙旧。”
李氏眼神一黯,却很快又重新扬起笑意:“其实也没什么,听说前面开了家古董铺子,里头有不少前朝的珍品,我便想着去挑一些,改日送到公主府。
知夏,你跟随公主多年,定然熟悉公主的喜好,可否麻烦你……”
“抱歉,我……”没空两个字正准备说出口,知夏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心头一动。
“前朝,珍品?”她偏过头看向李氏。
李氏以为她神色松动,忙解释道:“是的,听说有几件还是前朝宫廷流出来的文房四宝。”
知夏眸光微闪。
她要去拜见的那位沈老太师,不就是前朝的元老?情报上说这位老太师尤其痴爱收藏各类文玩,若能带上一件合他心意的见面礼……
“既然顺路,那就去看看吧。”
知夏突然改口,利落的翻身上马。“不过我只能停留一盏茶的时间。”
李氏喜出望外,连忙吩咐车夫在前面引路。
对她来说,知夏肯停下脚步来听她说话,就已经是求之不得了,又哪里会介意时间短一点。
很快,马车转过两条街,停在一家名为‘墨韵轩’的古董铺子面前。
知夏的目光立刻被橱窗里的一尊青铜小鼎所吸引。
那鼎上的铭文,正是沈老太师最推崇的前朝书法大家所书。
“掌柜的,这个怎么卖?”知夏指着那小鼎问道。
结果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道颇具讽刺的声音:
“这不是顾家那位遗失了十八年的真千金吗,这么快就学会附庸风雅了?”

第85章 没听见本小姐说话?这鼎,我要了!
知夏回头,就见一个身穿鹅黄色襦裙的女子站在门口,满脸愤恨和不屑——正是顾嫣然此前的闺中好友,韩玉瑶。
见到知夏准备买下那尊青铜小鼎,韩玉瑶想也不想的就冲着掌柜吩咐道:“这鼎多少银子,本小姐买下了。”
知夏眼尾一挑,眼神都没给她一个,转而吩咐掌柜:“银子一会儿派人到公主府去取,东西我先拿走了。”
韩玉瑶见自己被无视,瞬间炸毛。
“喂!你有没有听见本小姐说话?我说,这鼎,我要了!”
“你凭什么跟我抢!”
知夏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那目光带着几分不屑和嘲讽:“韩太师府上出来的小姐,就是这么个货色?这鼎,是我先看中的,凡事需讲究个先来后到,你不懂吗?”
韩玉瑶被羞辱,气愤不已:“那又怎样,你一个公主府的侍女,有这么多银子买下它吗?”
转头,韩玉瑶又冲掌柜道:“本小姐愿意出双倍,不,三倍的价钱,买下这尊鼎。”
知夏见状,扯着嘴角笑了。
只是那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韩小姐还真是财大气粗,只是不知道这背后的底气又是什么?是你的祖父韩太傅吗?”
韩玉瑶脸色一白,正准备讲话,却听见知夏又道:“可据我所知,韩太傅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才一千两银子,韩小姐这一出手就是三倍价钱……”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韩太傅那两袖清风,清廉正直的口碑,也是花银子买来的了?”
“你——”韩玉瑶瞬间血色尽失。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韩小姐慎言!”这时,门口适时的响起一道威严且不容置喙的声音。
——是李氏。
知夏骑马,自然比她先到一步,可李氏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韩玉瑶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知夏,口出狂言!
她快速上前一步,一把将知夏护在身后,目光如刀。
“韩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风!竟敢当街辱骂我顾家女儿,是当我顾家没人了吗?”
韩玉瑶红着眼眶,声音哽咽:“顾夫人!您怎能如此偏心?嫣然姐姐若是在天有灵,看到您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这般对待她的好姐妹……”
“住口!”李氏厉声打断她:“别跟我提她,她鸠占鹊巢享受了十几年的荣华富贵,该知足了,可最终却带着那种腌臜的东西去公主的宴会,差点牵连我顾家满门,别说她现在死了,就算她没死,我也定不会再认她!”
李氏的话,让知夏微微一怔。
这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李氏环视众人,深吸口气,又道:“知夏是本夫人的亲生骨肉,从今往后,谁若敢欺负她半分,便是与我顾家为敌!”
围观的百姓们听闻,一阵窃窃私语。
“原来这才是顾家真正的千金……”
“听说那假千金死之前还闹出过丑事……”
“顾夫人这话说的,看起来像是恨极了那个冒牌货……”
知夏站在李氏的身后,神色略显复杂。
原来,这就是有母亲护着的感觉么?
韩玉瑶没讨着好,还差点牵连到祖父,气得跺了跺脚,咬牙离开了墨韵轩。
这时,掌柜已经将东西包好,递给知夏。
“姑娘,一共是五百两银子。”掌柜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知道知夏来自公主府,不敢怠慢,言语间很是恭敬。
知夏正准备掏银票,却被一旁的李氏给拦住,“这银子,我来付。”
知夏眉头微蹙,下意识的就要拒绝:“不必——”
“就当娘补给你的及笄礼。”李氏不由分说的将一叠银票塞进掌柜手里,声音轻柔却不容拒绝,“这些年……娘欠你的实在太多。”
知夏指尖微颤,那句刻在骨子里的‘无功不受禄’已经到了嘴边。
可在看到李氏那小心翼翼的眼神时,鬼使神差地咽了回去。
“……随你。”她别过脸,语气依旧冷淡,但却默认了李氏的举动。
顾家不缺这点银子,既然是对方主动要送上来的,干嘛不拿?
不拿白不拿!
她拿顾霆远的银子,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不过银子拿归拿,想要认她做女儿这件事,依旧没得商量。
她还要买园子,要开销不少,虽然这些年公主没亏待过自己,但好歹能省一点是一点,不是吗?
李氏见状,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对着掌柜吩咐道:“仔细包好,莫要磕碰了。”
掌柜连连称是,手脚麻利的将青铜鼎包裹稳妥。
他偷瞧着这对母女,一个故作冷漠深情别扭,一个强忍泪水却满心欢喜。掌柜不禁在心里暗叹——这高门大户的恩怨,当真比戏文还精彩呐。
而听雪轩这边,谢云祁在和沈老太师手谈一局之后,已经把园子的事谈妥了。
沈老太师这次回京本是来访友的,听说谢云祁看中了自己的园子,心中十分的疑惑。
谢云祁作为谢家年轻一辈的麒麟子,他在江南就听说过,人中龙凤,德才兼备。
他很好奇,以他的身份地位,应该不缺地方住才对,可为何偏偏相中了自己那处园子。
他那园子虽说地理位置还不错,但面积却并不大,而且年久失修。
听雪轩内,沈老太师伸手捋着花白的胡须,恍然大悟道:“谢相看中这园子,莫非是为了……”
谢云祁执棋的手微微一顿,也没隐瞒,索性大方的承认:“沈老明鉴。”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待谢云祁离去后,沈老太师立在廊下,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摇头轻叹:“年轻人呐……”
这时,管家推门进来,朝他禀报道:“老爷,外面有位姑娘,自称是公主府的侍女求见,说是……来谈园子的事。”
沈老太师捋胡子的手一顿,老眼闪过一丝狐疑,紧接着恍然大悟。
“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他苦笑着摇头,“谢相啊谢相,你这步棋,怕是要惹恼佳人了……”

一楼,知夏听闻园子刚已经被人买走,一脸的难以置信。
她深吸口气,对门房郑重的道:“烦请再通传一声,就说公主府侍女知夏,恳请与沈老太师见上一面。”
“这……”门房有些为难,听雪轩是开门做生意的,保护客人的隐私是最起码的条件。
可知夏作为公主府的侍女,他同样也不想得罪。
就在这时候,沈家的老管家走过来,笑眯眯的对着知夏道:“这位,就是知夏姑娘吧?”
知夏转头一看,见是一个五十出头,衣着体面的老头,恭敬的行了一礼;“您老是……”
“小老儿姓李,是沈府的管家,老爷吩咐我来知会姑娘一声,那园子,确实在一刻钟前已经被人给买走了,现如今,这园子的归属权,已经不属于沈家了。”
知夏眉头紧蹙,沉吟片刻后道:“那可否麻烦李管家告知,是何人所买,知夏这就去拜访。”
老管家笑得和蔼,眼底却带着几分深意:“姑娘见谅,我家老爷特意嘱咐过,不便透露新买家的姓名,不过……”他顿了顿,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铭帖。
“我家老爷说,若姑娘愿意,他老人家可以代为传话。”
知夏接过铭帖,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听雪轩’三个字。
她心下了然,沈老太师这是要她给对方下拜帖。
“多谢管家。”知夏从袖子里取出一封早已备好的书信,“劳烦将此信转交给沈老,就说……公主府随时恭候佳音。”
老管家双手接过,意味深长的道:“姑娘放心,老朽一定亲自送到老爷手上。”
另一头,谢云祁坐在马车上,突然打了个喷嚏。
福安从外面扭头道;“主子,咱现在要回醉仙楼吗?”
谢云祁揉了揉眉心,想到什么,突然问道:“公主现在在何处?”
福安立刻会意,压低了声音道:“属下刚打听到,公主殿下从宫里出来后,正往裴府的方向去,说是……要探望裴将军的伤势。”
突然,福安感觉车厢内的温度骤然降低,一股莫名的威压扑面而来。
谢云祁修长的手指蜷缩在膝盖上,半晌后,他吩咐道:“改道,去公主府。”
“啊?”福安一愣,“可公主不在府上啊。”
“本相知道。”谢云祁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口,眼底暗流涌动。
“正因为她不在,才要去等她。”
他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记得从西角门进去,就说,本相旧伤复发,求公主府的大夫帮忙诊治。”
福安抽了抽嘴角——自家主子这哪里是去看病,分明是去堵人的啊!
但看着谢云祁那寒霜般的脸色,福安识趣的咽下了要说的话,转头吩咐车夫改道。
而此时,正在前往裴府的楚青鸾也重重地打了个喷嚏。侍女柳儿忙关心道:“殿下可是觉得风大,要不奴婢帮您拉上帘子吧。”
“无妨。”楚青鸾抬手,看了眼外头的景致,发现前面不远处就是卖药材的仁济堂,便吩咐道:
“去仁济堂取些上好的金疮药和血燕来,再……”她略微沉吟,“把前阵子南诏进贡的那株百年灵芝也带上。”
柳儿惊讶道:“殿下,那灵芝可是陛下特意赏赐给您的……”
“一株灵芝而已。”楚青鸾语气平静地道:“更何况,这些年来,裴将军为大楚立下汗马功劳,他是值得的。”
柳儿心想也是,很快就命马车在仁济堂门口停下,并备齐了东西。
很快,裴府众人得知公主的马车正在朝着这边驶来,全府上下顿时忙碌开来。
裴母亲自指挥着下人洒扫庭院,连多年不用的御赐茶具都取了出来。
裴父是当年先皇后身边最得力的侍卫统领,此刻正紧张的擦拭着一柄宝剑,那是先皇后赐予他的信物。
“父亲!”
裴渊撑着伤势从屋里起身出来,声音还带着几分虚弱;“您这是……”
“嫡公主驾到,岂能怠慢!”裴父板着脸,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激动之情。
“这是公主第一次驾临裴府,你娘连当年的陪嫁云锦都拿出来铺桌子了。”
裴渊耳根有些微微泛红,低声道:“殿下只是来探伤,不必如此……”
裴母提倡节俭,哪怕如今已经是诰命夫人,可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已经多年了。
在府里,她习惯了穿浆洗得发白的素布襦裙,粗糙的瓷碗,还有满花园里种植的不是中看不中用的奇花异草,而是一些应季的瓜果蔬菜,还有一些果树。
如今竟然连陪嫁布匹都给翻了出来,可见对此事的重视。
裴父将手里的宝剑郑重地放回檀木架子上,转身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裴渊,为父知道你的心思。”
裴渊身形一僵,耳根的红晕瞬间蔓延至脖颈。
“所以,公主此番前来,咱们务必要以最高规格的礼仪来迎接。但你要记住,她首先是君,其次才是你守护的人。”
裴渊的身份现在还未公开,裴父只能用这种方式,点到即止。
正说着,外头已经传来通报的声音:“昭阳公主到——”
裴渊呼吸一滞,下意识的整理衣襟,却不慎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眉头一皱。
裴母见状,忙替他披上外袍,小声叮嘱他:“渊儿,注意分寸。”
很快,当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处时,裴渊只觉得心跳如雷,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
这么多年了,每每见到她,裴渊依旧会像当初那个初入宫闱的少年一样,紧张的手足无措。
他强撑着要行大礼,却见楚青鸾已经快步上前,虚扶住他的手臂:“将军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熟悉的幽兰香扑面而来,让裴渊耳尖发烫。
“臣,参见殿下。”他声音发紧,不敢直视那双明澈的眼睛。
楚青鸾的目光落在他肩头上,虽然披了件袍子,但露出来的部位依旧能看到隐隐有渗血的纱布在脖颈处。
她眉头微蹙:“伤口又裂开了?”
不等他回答,便转头吩咐柳儿:“把金疮药拿来。”
裴母在一旁看得眼眶发热。她悄悄扯了扯丈夫的衣角,用眼神示意他看儿子。
却见裴渊站的笔直,可那发红的耳根,和微微颤抖的手指,哪里逃得过父母的眼睛?
见楚青鸾就要解开披风给自己上药,裴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殿下!使不得!”
他后退得太快,差点撞翻身后的茶几,“臣、自己来就好。”
楚青鸾挑眉看他:“你看得见自己身后吗?”
裴渊:“……”
楚青鸾不由分说的将他按在椅子上,伸手点住他的肩膀:“裴渊,小的时候,你可没有这般拘谨。记得那年在破庙里避雨,你可是和本宫同榻而眠。”
裴渊浑身一僵,耳尖瞬间红得能滴血:“殿下!那、那时臣才十岁,是为了保护……”
“是啊,才十岁就知道护着本宫了。”她熟练的解开纱布扔到一旁,声音忽然轻柔:“就像这次,你明明可以等水来了再冲进去……”
一旁,裴父裴母对视一眼,默契地退了出去,临走时,裴母还贴心的带上了门,只留下两个小丫鬟在外候着。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药粉洒落的声音。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药粉洒落的声音。
裴渊盯着地面,喉结滚动:“护卫殿下,是臣的本分。”
“只是本分?”楚青鸾忽然手上的动作一顿,忽然偏过头。
“那为何每次救本宫,你都冲在最前面?”
裴渊猛地抬头,正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眸,一颗心仿佛马上就要从胸口里跳出来。
他张了张嘴,那些藏在心底多年的相思之情几乎要脱口而出。
“殿下——”
“别动!”她指尖轻轻按压在伤口边缘,仔细替他换上新的纱布,语气轻柔却不容置疑。
“这几日你先好好养伤,秋猎的事不必操心。”
裴渊一听,立马就要挣扎着起身,“殿下不可!猎场上人多眼杂,又地势险峻,臣不能让您独自一人去冒险。”
秋猎每三年举办一次,是大楚立国以来最为重要的盛事。
当年太祖皇帝定下规定:凡在秋猎中拔得头筹者,无论皇子公主,还是王公大臣,皆可向圣上求一个恩典。百年来,不知多少兵权更迭,朝堂洗牌,都始于这场秋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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