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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惹的疯狗替身(昱生)


“我就说了不能那么干,可我又人微言轻的。”
筝儿狠狠瞪她:“你什么意思,坏事都是我干的呗。我是大恶,你只是小小小小小小恶?我呸,别忘了找人刺杀的时*候,你还出主意了呢!”
笙儿哭起来:“你们都说要那么干,我能怎么办,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两人吵着吵着,又揪起头发在地上打做一团,还剩的一点精神都用来骂架了。
“死胖子!”
“臭麻杆!”
“全天下数你最会装!”
“大哥不说二哥,你也没好哪儿去!”
这次没人劝她们,等冯月馨磕完头,已是满地头发。
娘仨都躺在地上,晕如烂泥,手指头都没力气动弹了。
霍青山尚算满意,吩咐书剑:“你安排人手出趟急差,务必护送我大姨母一家安全返回,没的叫人说我们霍家瞧不起人。”
娘仨眨眼就被带走了,冯月馨的骂声渐渐听不见,洞房里终于又恢复了宁静。
书剑这才放了邹妈妈进来,安排人将沾染了血的地板擦洗干净,撒满喜钱去去晦气。
邹妈妈终于瞧见新夫人长了如何一张脸,心头暗自惊讶。啧,怪不得公子会娶,原来是这般美艳绝伦。
酸溜溜腹诽——就是不知,这以色侍人,能到几时啊。
她这般暗想着,笑嘻嘻地凑上来:“老奴见过少夫人。少夫人生得真是俊呐,老奴活这么大岁数,还从未……”
“有事明儿再说。”霍青山不耐,截了她的话。
邹妈妈仗着是这院儿里的老人,原想套个近乎,探探新夫人的脾气,却不料公子没给她面子,一时老脸挂不住,只得悻悻退了下去。
书剑同她一道退出门去,笑道:“邹妈妈糊涂,今儿是什么日子,公子哪有工夫与你闲聊。”
邹妈妈尴尬地笑:“是这个理儿来着,瞧我,被方才那一番吵闹搅糊涂了。”
今儿是公子大喜,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红烛成双,良辰美景。
书剑与邹妈妈退出屋去,正待关门,却听公子忽然吩咐道:“慢着,去弄些吃的来。”
温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方才屋中宁静似水,霍青山在她身边坐下,一时衣袍相叠,呼吸可闻。
她的肚子突然“咕——”的一声,漫长而悠扬。
她是真的不大好意思。
打今儿午后,她就没吃过东西。世家大族成亲,妆容、礼仪繁琐,忙活起来真真累死个人。
因怕她内急失仪,服侍的婆子还特特扣了她的吃喝,可叫她受死了罪。
霍青山听得这声肚子响,脸上有些诧异,但也未有笑话。他扫了眼桌子,见桌上的吃食竟都撤去了,面生不悦,将书剑喊了回来。
“为何将吃喝撤走?”
书剑冤枉:“少夫人见不得这些,反胃、干呕来着,我就让人都拿下去了。”
霍青山扭头又问温婉:“为何不吃不喝?”
温婉低头不语。
书剑看着自家公子那一脸的茫然,感到无奈,解释道:“刚被人下过毒,哪敢吃东西啊,连水都不敢沾一点儿。”
霍青山这才了然,眉头深深锁起。
人被吓坏了,又独自被丢在房里一个多时辰,方才还被娘仨那么一通惊扰。
还没晕倒真是不容易。
女人麻烦,得哄着护着,这就是他无意娶妻的一大原因。可今晚这个情形却又委实责怪不到她。他这个做丈夫的,若新婚之夜都不能体贴,日后便注定与她是一对怨偶。
这岂不更招麻烦。
霍青山便耐着性子,与她道:“既饿了,可有什么想吃的?”
女人摇摇头。
霍青山见她脸色不好,已是没了说话的精神,追着问:“时候不早了,吃多了不好克化,只煮碗面对付一下可好?”
她无精打采地点点头,依了他的安排。
霍青山遂吩咐人做碗面,又让邹妈妈将安神的汤水端过来。
终于有水喝了,温婉把汤碗捧在手里,却迟迟没送到嘴边。
霍青山不见她喝,晓得她还在怕,索性从她手里拿过碗来,当面饮了一口。
“没毒。”
她脸上的紧张这才松了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连喝了两碗安神汤。
见她嘴唇没再干涸,霍青山的眉心终于松了。
温婉的喉咙也终于松快——再演下去,她就要渴死了!
“盈盈呢?”搁下碗便听他问起。
“汀兰陪她在东厢房睡了。”温婉答。
“嗯,”他了然,清了清嗓,又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忽而正色与她言道,“婉娘。”
“嗯?”
“你既嫁给了我,有些道理便当早早知道。”
温婉坐正:“请夫君指教。”
“深宅大院不比一般人家,孩子要想过得好,要么他的母亲受宠,要么他的母亲有手腕。我一向很忙,许多事未必顾得上你们母女,所以——”
他语气严肃,“所以你作为少家主夫人,要想过得好,得要先自己立得起来。”
温婉点点头:“婉娘会尽力,不让夫君失望。”
“你有些本事,这我已是知晓。日后想做什么,只管放开手脚去做,凡事有我撑腰,切莫觉得自己没有娘家倚仗,就低人一等。”
温婉又懂事地点点头:“嗯。”
洞房之夜先来一场训话,不愧是他霍青山。
“你也是经过风浪的人了,不应再被这样的事吓到。你该信自己命硬,凡欺负过你的,必不会有好下场。”
他这安慰人的方式可真是别具一格。
不过这倒说对了——凡欺负过她的,的确都没什么好下场。温婉忍着笑,乖乖应道:“夫君说得是,婉娘会端正态度。”
见她听劝,霍青山眼里便有了一丝满意:“还有一点——我的书房你可以进,孩子不可以,怕弄乱了。”
直到此时此刻温婉才发现,这个冷淡少言的男人居然也有话多的时候,一口气企图把以后的生活都安排得顺顺当当。
倒也不奇怪,他是喜欢规整的人,极不喜欢意料之外的麻烦,把这些细则提前说清楚,比洞房这件事情更为重要。
温婉接受“调|教”。
直到书剑亲自把一碗香喷喷的面条端过来,这个男人才终于闭上他滔滔不绝的嘴。
温婉拿起筷子,冲他一笑:“夫君可要吃点?”
霍青山端起茗碗饮了一口:“不饿。”
他就这么坐在她旁边,注视着她吃下去一口。
虽然拿筷子的手在抖,暴露了内心的恐惧,但她能克服自己,他便很满意这样懂事的妻子。
嗯,很好。
温婉也很满意,没人抢她的面吃。这一顿吃得心满意足,饿到发抖的手终于也消停了。
待她洗尽铅华,不知不觉已至子夜。那案上的红烛燃烧过半,府里的热闹声音也再闻不到一点。
夜深人静,该安置了。
今夜乱哄哄,直到这会儿,洞房才真正属于了新人。一室安静,能听到屋外的草丛里,还有蟋蟀在懒洋洋地叫。
温婉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可当男人忽然笑了下,她便倏尔恍惚,脑袋里的瞌睡虫霎时惊飞了去。
霍青山的笑只是一瞬。
他坐在窗边,在笑那被子上的百子图——有个大胖小子的光屁股,正搭在他的枕头上。
每次他一笑,便将浑身的清冷打破,格外像那个人。
温婉望着他,有些痴了。
她清醒地知道,这个男人并非顾子骥,尤其性子,是一点儿都不像,不像到气得她想掐断他的脖子。
可此时此刻,她又一再迷失在那短暂的笑里。
脱去繁重的头冠和喜服,本该就寝了,温婉却从床上爬起来,提起桌上的酒壶,为自己满上一杯。
酒味香醇热烈,似案上纵|情燃烧的红蜡烛。她心里有些苦,有些酸,有些涩,有些……觉得荒唐。
今夜,她要跟一个根本不爱的男人洞房花烛。
霍青山将外衫搭上衣桁,回头便见女人捏着一只小酒杯,仰头饮尽。
从唇角溢出的一滴酒水,顺着下巴划过冰肌,往下,隐没入松散的衣领。明明只是一滴酒,却不知为何,令人觉得那是一滴泪。
女人乌黑柔软的头发搭在胸前,一如那天早上,他去找她看账时一般的衬人柔媚。
霍青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便再没有移开。
这个美丽的女人,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温婉又满一杯,端到他的面前,盈盈笑着问他道:“夫君能饮一杯无?”
手贴在他的胸前,似无声的引诱。
他其实不爱饮酒,今儿已经喝过合卺酒了,可那如水潋滟的眸子望着他,柔情万种,像一只火热地钩子,勾住了他的心脏。
他接过杯子,但没往嘴边送:“你在勾|引我?”开口竟是不解风情。
温婉仰头望着他:“你不朝我走来,我自朝你走去。那些事你忘了,我可没忘。”
经她这一提醒,他方想起,自己与她早就有过夫妻之实。他便忽而有些失望,始终未能想起,自己第一次是如何拥有她的。
霍青山抬起手,拇指抚过女人饱满的红|唇,小腹往下生出了异样的感觉。
他仰头将酒水饮尽,喉结随之滑动。
“真像是一场梦啊。”温婉望着男人清晰的颌角,一时酒意泛起,有些分不清身处何处。
霍青山低头望着女人,以为她是欢喜,问:“那可算得上美梦?”
女人定定地望着他,忽而伸出手,将微凉的掌心轻轻覆盖在了他的脸上。那手指柔软,一寸寸抚摸过颧骨、脸颊、又带过鼻尖。
“是大梦。”
他忽而失神,目光落在她莫名酸楚的眼睛上。在此一瞬,似有蝶翼轻飘飘地扇过他的心房。
当指尖抚过男人的鼻尖,温婉微蹙了下眉心。若没有鼻尖这颗浅痣,那就更像了,好在烛光昏昏,其实也看不太清楚。
最后,微凉的指尖停留在了他的嘴唇。
喉结再次滑动,男人嘴唇微动,似想说点什么,却被那一根玉指封了唇。
“我好想你。”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盈盈越长越像你,我每每看见她,都会想起你。”
那蝶翼在他心房扇得过分。霍青山捏住女人的手:“抱歉,我不记得了。”
温婉望着他的脸,温柔地笑着:“没关系,我们还有以后。”
他望着她的笑,觉得真美。
女人的唇|瓣便在这时覆盖上来,柔软的嘴唇颤抖着,却如重槌敲响了他心头洪钟。
他生涩地竟是不动。
女人吻着他,喃喃地说:“我来帮你回忆。我们的第一次,是你把我按在壁上,不由分说地扯了我的腰带……”
那时她也情不自禁,推了两下不动,便也将顾子骥的腰带扯下来。衣裳散落一地,从洞口,一直掉到山洞深处。
事情就那样发生了,少年素来热情,那样的时刻便更是难以自控地热情。
“我们甚至没有一张床……”她轻咬着他的唇。
是么?霍青山伸手,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那真是委屈她了,在那个山洞里,受他那般的折辱。
“我很疼……忍着……后来也觉得舒服。”
霍青山吮吸着,渐觉浑身燥热,恨不能脱了衣裳。
忘了,他全都忘了。
温婉亲吻着一样的嘴唇,想着那些情意绵绵的过去,心里头竟生出了一丝诡异的幸福。
那时候真好啊。
傻傻的,都不知道会怀孕。
从前,她的生活里除了顾子骥,就全都是苦。每逢与他在一处,便绝少不了床笫间的厮磨,是他给了她最多的快乐,她便也始终都忘不掉。
此刻她欲大梦一场,只当亲吻的男人是昔日的旧爱。霍青山却迟迟地没有下一步,只是与她唇齿相依着。
“忘了么,我教你。”
率先是她,扯了他的腰带。

今儿是洞房花烛,合该有一场楚天云|雨。她与顾子骥缺一场昏礼,温婉不介意骗一骗自己,就当今日便是。
红烛摇曳,青纱帐里春景大好。
男人有样学样,手指绕在衣带,轻轻一拉,便有风光无限。
“夫君……”
“是这样吗?”耳边响起他的声音,气息悬浮短促,好似真诚的发问,又好似故意的撩拨。
“嗯……”她喉咙发紧,闭上眼,沉醉在他的拨云撩雨。可渐渐却又忍不住睁开眼睛,定定地注视着男人晃动的脸。
温婉伸出手抚摸他的五官,冰凉的指尖触及滚烫的汗水,便也变得灼热。
“夫君……夫君……”
她再没有比此刻满足了的。
夜很深了,早已过了子时。春风过境,烈焰迟迟才熄。
温婉累急,浑身汗涔涔的也顾不得了,才刚云销雨霁,便埋头在男人怀里睡熟了过去。
红烛慢摇,青纱帐静垂下来,霍青山却是了无睡意。他注视着女人姣好的侧脸,手指挑起一缕发丝,在指尖绕了两绕,竟是思绪万千。
他仍是什么都未想起来。
女人身上带着一抹淡香,不知是头油的味道还是澡粉的香味。霍青山将鼻尖贴近,嗅过发丝与香肩,方分辨出来——
是头油。
乌黑的头发丝滑柔软,绕在指尖,丝绸一般。
他娶了个温柔懂事的女人,原以为在男女事上,她也会矜持羞赧,却不料是风情万种,缠得他一再失控,到底做了回十足孟浪之人。
他忽而觉着,挤在他怀里的这女人也如一本书,一页一页地翻,说不准下一页便有妙言要道。
而他,是最喜欢看书的。
霍青山斜靠在床头,明明早该疲惫,此时却出奇地清醒。莫名的,他有一股安定之感,而这久违的感觉让他舍不得睡。
他什么也不再想,只伸手捏住女人柔软的耳垂,在指腹慢慢地揉。
女人似觉得不舒服,睡梦中拨了下他的手,翻身躲开了。
霍青山无声地笑了一笑,心头却又蓦地觉得空落,短暂一愣,被子下的手掌便又伸了过去,将人揽回来。
如此这般软玉在手,靡颜腻理,他到底被一股邪火涌上心头,挣扎片刻,终究没有忍住,竟欺身又压了上去。
温婉这夜睡得极不踏实。
本是困极,倒头就睡死过去,哪知又硬被火热难消的男人弄醒过来,勉勉强强再云雨了一场,到最后倦得连眼皮都掀不动了。
终于能睡觉后,却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做梦,梦境不停变换,累人得很。
温婉晓得自己这是困在梦里了,想出去,却又寻不到出口。
不管她摸索到何处,总有一个人站在远处看着她。模样像是顾子骥,又像是霍青山,她想走过去辨别清楚,却又始终走不到跟前。
“子骥……子骥……”她在梦里大声地喊着。
她喊了好久,终于有人在摇动她的肩,于是梦境变得模糊……更模糊……最后白成晃眼的一片。
温婉艰难地抬起灌了铅似的眼皮。隔着帐子,外头透进来朦胧的光线。
夜晚转瞬即逝,竟已是次日清晨了么?
她身心疲惫,像没睡过。
“梦见什么了?”霍青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她恍惚地抬起头,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那眼睛里带着几分探究。
温婉回过神来,讷讷地摇摇头,人未语便先往他怀里钻去。被子下,未着寸缕的身体便又如昨夜那般亲密贴合在了一起。
浅浅酒意褪去,昨夜的欢情在脑海里反复重现,登时击退了梦境的余威。
霍青山未得回答,“嗯?”了声,胸口随之微微震动。
“子骥是谁?你一直在喊这个名字。”
“……”温婉头皮一紧,心道不好。
“是谁?”
人一睡着,哪还管得住嘴,只怕她真解释起来,或是越描越黑,或是要不停圆谎了。温婉便只作茫然样:“我睡迷糊了……我不知道啊。”
霍青山抬起手,手指带过女人柔软的青丝,见她额前布有层细密的汗,猜许是梦见了什么糟心事。
“像个男人的名字。”他眉心微蹙着,如是说。
温婉仍将头埋在他胸前,瓮声瓮气应他:“夫君猜得好没道理,没准儿我说的是‘自己’呢。”
手指有意无意地带过男人的小腹。
霍青山额角一跳,未再追着问,只一把抓住那只作乱的手。
“时候不早,该起了。”
一会儿得去拙守院。新妇入府,理当给长辈奉茶,盈盈也该正式给长辈磕头。
可没有闲工夫男欢女爱一场。
温婉单靠一个小动作,便岔开了话题。
她撩开幔帐,眯着眼睛望了眼外头,见明亮的白光透过窗纱,可知外头已是日上三竿。
“呀,起迟了。”她忙撑坐起来,这一动便扯得浑身酸痛。
男人缓缓坐起,长臂一伸,将她扔在床尾的胸衣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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