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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重生后要拯救我(林绵绵)


厨房也收拾好了,万年不在,娜娜快快乐乐地跟着闻雪回了她的房间,过去她们俩总是窝在小沙发上谈天说地,闻雪烧了壶开水,泡了两杯热可可。
她一杯,娜娜一杯。
“好好喝!”娜娜赞不绝口。
闻雪心满意足,有品。
不像贺岩,她逛超市买热可可时,他总会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她,好似她喜欢喝这个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听说我们这里快拆迁了。”
娜娜靠着闻雪的肩膀,“过年回来就得搬,好舍不得,我总觉得我人生里最快乐的时光都是在这里过的。”
闻雪安静地听着。
娜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给她,“我和万年商量好了,我俩还这么年轻,不着急结婚,国庆的婚礼可能会推迟,明年后年都可以,这是我们攒的钱,不知道岩哥需要多少……反正是我们的心意。”
这件事今天经历了三次,闻雪一下没忍住,情绪决堤,宽慰又难受。
宽慰的是,贺岩拥有这么多人的信任。
难受的是,他这些年的心血因为她就要付诸东流。
娜娜手足无措,好一顿安慰。
“其实……”闻雪艰难地说,“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才这样。只要我离开——”
说到这,她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
太难了。
她终于明白贺岩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说,周献带来的麻烦都是其次,他最害怕是她的动摇。
可她是人,是活生生的人,是有感情的人。
她怎么可能不会动摇。
她不愿意给任何人带来麻烦,何况贺岩对她来说是那么、那么重要的人。
娜娜张了张嘴。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消化这个消息。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良久,杯中的热可可凉了,娜娜复杂道:“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闻雪,我是觉得啊,公司没了,我们这些人包括吴总都可以出去找别的工作,你走了,没了你,岩哥可能会活不下去吧。”
闻雪目光微怔,呼吸艰涩。
贺岩靠着墙,无声地抬头看向夜空,神情冷峻,手里拎着打包纸袋,攥得很紧,骨指泛白。
“我也是。”
闻雪声音很轻:“我真的……很喜欢他。”
太喜欢了,所以会动摇。
太喜欢了,所以再动摇也不会离开。

很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惊得闻雪抬眸看过去。
娜娜也愣住,都不用去开门就猜到来人是谁,“岩哥回了?”
闻雪收住心神,放下手中的杯子,还有娜娜塞来的卡,她起身来到门口开门,贺岩挺拔的身躯几乎遮住了外面本就昏暗的光源,他脸上神情晦暗不清。
她心口一跳。
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听了多少。
贺岩垂眸,沉默地看着她。
娜娜跟着站起来,笑道:“岩哥回了,那我就不当电灯泡啦。”
“万年呢?”贺岩开口,嗓音有些低沉。
“他找朋友去了。”
贺岩颔首。
以前他不会进闻雪的房间,现在身份不一样,他将打包袋给闻雪,侧身走进这并不宽的屋子,弯腰从小茶几上拿起那张卡叫住娜娜,缓声道:“拿回去,该什么时候结婚就结婚,不是早就想有个家吗?在一起多少年了,是不是该给万年一个正经名分了?公司的事,都别担心,不会让你们没着落。”
娜娜急得跺脚:“哎呀,谁操心没着落啦!”
贺岩:“拿着,结婚更重要,公司这边,我和你们吴总有办法。多大点事。”
闻雪来到他身侧,柔声道:“对啊,我还很期待国庆参加你和万年的婚礼呢。”
娜娜的目光在他们之间徘徊,抿抿唇,没办法只好把卡又拿了回来,“那,闻雪要给我当伴娘啊!”
“行。”贺岩笑了下,“我当伴郎,行了吧?”
闻雪忍俊不禁。
娜娜哈哈大笑:“说好了啊,谁也不准变卦!”
几分钟后,娜娜离开,温暖的房间只剩闻雪和贺岩,他看了她几眼,顺手关上门,低头看向茶几上的两个杯子,虽然知道哪个是她的,但还是不太放心,向她确认:“哪杯是你的?”
闻雪不明所以,指了指自己的杯子。
“我渴了。”
他说着,俯身拿起浅蓝色的马克杯,将杯子里冷掉的半杯热可可一口气喝完。
闻雪讶然,“你……”
你不是不爱喝吗?
话到嘴边,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他吻得又急又重,带着压抑的汹涌的情绪。为她的动摇,更为她的坚定,他知道有多难得。她说她也离不开他,她说,她很喜欢他。
闻雪仰头回应。
共享一杯热可可,她是热的,他是冷的
,味道却一样浓烈,津液互渡。
屋外寒风凛冽。
屋里四季如春。
吻了很久,在闻雪都有种窒息的错觉时,他松开了她,额头互抵,吐息灼热,他低声:“陪我一起去感谢他们?”
闻雪轻轻点头。
这个晚上,贺岩牵着她的手,去找了汪远和李静如,感谢他们珍贵的心意,还是把卡还了回去。
又是一年过年。
老规矩,腊月二十八时,贺岩和吴越江代表公司请全体员工聚餐吃饭,算是年会。
今年气氛不如去年那般热闹。
老员工基本上都是贺岩成立长亚时就在了,有很深的感情,可也有这两年才来的员工,难免强颜欢笑,尽管工资照发,但公司的业务一天比一天不景气,简直就是过一天算一天,失业就在眼前,怎么高兴得起来。
以往都是吴越江喜气洋洋地说话。
但不可否认,长亚的主心骨是贺岩。
这次贺岩一反常态,以果汁代酒,敬了所有员工一杯,沉声道:“大家回去后好好过年,放宽心,就当今年是调整状态,我保证,明年一定会好起来,一年比一年更好。”
闻雪抬眸认真地看着他,笑了。
贺岩简简单单的一段话,却莫名地安抚人心,大家都不约而同站了起来,高举杯子,敬他们可靠的岩哥一杯。
这天高高兴兴地过。
吃完饭,还是和以往一样去‘爱唱’ktv唱歌,一行人浩浩荡荡,领班在前台招呼他们,安排了一个最大的包厢。柳桐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直到视线下移,猝不及防地看着贺岩和闻雪牵在一起的手。
贺岩主动介绍:“我女朋友。”
闻雪想挣脱都挣不开。
柳桐短暂恍惚后,失笑:“恭喜,早猜到了。”
谁在最年轻的时候能够抗拒一个救过自己的人,她悄悄地将那份萌生的心意藏在心里,不是没有想过要说给他听,但每次鼓起勇气,都会在他平淡的眼神中泄气。
他很可靠,对每个认识的人都好。
但他看她,跟看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她想,没有关系,反正他也没有遇到令他心动的人,他谁也不喜欢,还不错,不是吗?
直到有一天。
他带来了一个年轻女孩,他虽然说别开玩笑,那是他妹妹,但他看向那个女孩时的眼神充满了怜惜,他只是离开一会儿,也会担心她,给她换好多硬币,耐心地让她抓娃娃等他。
那个时候,柳桐就觉得她对于贺岩来说是不同的,和任何人都不同。
再后来,他们再过来,他的眼里都是她。
即便和别人说话,也会忍不住去寻找她的身影。
贺岩爱她,只爱她。
闻雪莞尔,感激又怀着只有她知道的歉意看向柳桐。好在,去年那场乌龙,只有她和贺岩知道,好在,没有影响到其他人,给柳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眼睛还挺厉害。”贺岩顿了顿,“多谢。”
一行人放下一切烦恼,疯玩了一整天。
次日,各自踏上回家的旅程。
关于这次过年在哪过,怎么过,闻雪和贺岩也商量过,前年是在西城,去年是在旅游,今年他们都想回到故乡海城。
吴越江的妹妹也开始实习拿工资了,兄妹俩难得一拍即合,当哥哥的出百分之八十,当妹妹的意思意思出百分之二十,请他们的父母邮轮出国游。
对此,坐上回家的高铁后,贺岩告诉闻雪:“他是怕了被催婚。”
闻雪惊讶后,好奇问道:“我以前听说,越江哥是有女朋友的?”
贺岩一顿,心情复杂。
按理来说,他吃谁的醋,都不该吃贺恒的醋,贺恒是他的亲弟弟,在世时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但听她提起过去,他五味杂陈,有猜测她过去的酸,更有想起彼时还活着的弟弟的苦。
他迅速敛住心神,回道:“谈过一个。”
闻雪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八卦,但她就是很感兴趣,“分了?为什么?”
贺岩想了想,“好多年前的事了,没太深印象。”
只记得老吴差点喝到进急诊。
闻雪心念微动。
好多年前……吗?
实际上,如果她没记错时间线,在贺恒出事前半年,她偶尔都会听贺恒提起。
但,她懂了贺岩口中的“好多年前”。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和他十指紧扣,撒娇:“好困。”
贺岩吻了吻她的额头,“车上很暖和,你先睡,到家我喊你。”
被他的气息包裹,她感觉很安心,也很安全,缓缓闭上眼睛。脑子里却浮现她第二次见他时的场景,他风尘仆仆从火车站挤出来,那时她还在想,贺恒的哥哥好高。
他很高大,肩膀很宽,手掌很暖。
周湛坐在后座,结束了和妻子的视频通话。
前面的司机也不由得长舒一口气,给周总开车太有心理压力了。这位性情温和,在公事上却雷厉风行的周总三餐不一定规律,但每天两通视频通话雷打不动。
早上和晚上,对应美国那边的晚上和早上。
他和妻子的交流还好,两人在国外待了很多年,时不时说着就会直接用英语交流。
司机听不懂,也没有心理障碍。
但周湛每天都会重复地和根本不会说话的女儿说:“宝贝,我是爸爸,爸——爸——乖,爸爸爱你——”
他还捏着嗓子说话,司机每次都会冒冷汗。
“周总,到了。”
周湛收起手机,嗯了声,下车时想起什么,从一边拿出支票本,拧开笔帽,笔尖刷刷刷地写着,撕下支票递给司机,“这一年,辛苦你了,你也过个好年,带家里的老人吃点好的。”
他初回国内,很多时候水土不服。
他信赖的亲朋好友里,似乎只有贺岩是从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
之前就知道,贺岩很护着他手底下的人。
和贺岩相处越多,他越觉得,也许若干年后,贺岩能够完全凭着他自己的能力,创立另一个不属于万博的集团。
司机愣怔,连忙道:“周总,您、您太客气了。”
周湛笑了笑,再次说了声新年快乐,推开车门下车。地库停着好几辆车,还有一辆刚到,周湛眯起眼眸,认出是周献的车,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还是在电梯那儿等着。
不一会儿,周献塞着耳机下车,他略抬眸扫了眼立在一边等候的周湛,面无波澜,喊了声:“大哥。”
周湛颔首,按了电梯键。
看着周献,周湛记起的是另一件事。他这弟弟犯了病,看上了贺岩放在心尖的闻雪,也不知道跟谁学来的欺男霸女那一套,平日犯浑也就算了,现在越发没了底线。
他略一思索,知道贺岩一直忍耐着,便故作不经意地说:“听说你最近在追西城那边的一个学生?”
电梯门开了。
周湛率先迈进轿厢。
他看向周献,有些疑惑,怎么不进来。
周献漠然地看着他,“听谁说的。”
周湛嘲讽地笑:“这是什么秘密吗?”
他都觉得害臊。
周献平静,抬腿进来,轿厢里气氛凝滞,一尘不染的壁面映着兄弟俩的身影,忽地,在周湛都没有防备时,周献猛然攥紧他的西装领,往墙上撞。
由此及彼。
周献并不觉得,周湛在他们的矛盾白热化,已经摆上台面的节骨眼,提起闻雪是无意,是偶然。
他甚至认为,这是威胁。
察觉到周湛可能想借着闻雪做点什么,他怒火丛生。
周湛皱眉:“你疯了?!”
发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周献逼近他,面无表情地说:“想惹我?听好了,我能要你的命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电梯门开了——
在兄弟俩的车驶进周宅的雕花铁门时,周云山就接到了管家的通知,两个儿子难得一起回来,他面色稍缓,和妻子程筠在电梯这儿等着。
程筠满脸的笑意僵住,她大惊失色:“阿献你在做什么,快放开你哥!”
周云山更是一声怒喝:“周献!”
他可以接受两个儿子的小打小闹,但现在闹到他面前来,周献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父亲?!
程筠眉心一跳,心慌意乱,习惯性地要去扶周云山,语无伦次道:“
不生气不生气,也许是他们——”
她话还没说完。
周云山脸色铁青:“闭嘴!”

大年三十清晨。
闻雪的手机铃声似乎就没停歇过,接完姑姑的电话,姨妈又打来了,两人的说辞基本一样,前两年她在外地过年也就算了,今年好不容易回一趟西城,难道不该到她们家里吃一顿团圆饭吗?
太为难了。
去姑姑家,就去不了姨妈家。
倒是可以中午在姑姑家吃,晚上去姨妈家吃,不过……
她挂断电话后,看了眼在厨房清洗梭子蟹的贺岩,抿唇轻笑,她要是去了亲戚家过年,那贺岩就是一个人了,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今年和他一起过年。
过几天再去姑姑姨妈家拜年。
她收起手机,放轻脚步,悄悄靠近厨房水池,从背后抱住了他,“中午我们吃什么?”
他们昨天下午到达海城。
贺岩办事很靠谱,从决定回海城过来,他就安排好了一切,也找了钟点工打扫她家,傍晚回家,家里干干净净,被子被褥晒过,躺在床上还有股太阳的味道。
冰箱提前通了电,连她爱喝的酸奶都备上了。
今天他更是天没亮,就从他家出发开车去了海鲜市场,后备厢被塞得满满当当,都是她爱吃的菜。
“火锅吧,吃了暖和。”
“我来帮你。”
贺岩笑了下,使唤她:“你去贴对联。”
闻雪:“嗯!”
她调浆糊时,迟疑着问道:“你们的家,贴了没?”
对她来说,夏天时墙壁外面都是爬山虎的那套房子,是贺岩和贺恒的家。
是他们的家。
贺岩手上的动作一顿,“还没,中午吃了,我们出去转转再贴?”
闻雪垂下眼,轻声道:“好。”
两人中午吃得简单却很暖和,过年这天街上没有前几天热闹,一路开车过去,闻雪安静地看向窗外,街上只有年轻的学生在压马路,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偶尔,她也会想起贺恒。
他还在的时候,她和他也是这样手牵手,不着边际地聊天散步,那时也很幸福。
贺家也在这一片,开车不到十分钟就能到。
时隔几年,闻雪再次来到这里,身份却发生了变化,上一次她是被贺恒带来,这一次是贺岩,两人站在门口相视一笑,贴了对联后,见天气不错,又去了飞扬溜冰场。
过年这个月生意最好,老板是贺岩的朋友,听说他来了,早早地就在门口嗑瓜子等着。
倒是想看看贺岩带哪个姑娘来。
“贺老板,发财回了呀。”
朋友见贺岩从车上下来,他将没吃完的瓜子往口袋一揣,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勾上贺岩的肩膀,眼睛却看向了车内,副驾坐着一个年轻女人,长头发,白皮肤……
等等,这姑娘看着挺面熟。
他“呀”了一声,想起来了,错愕:“这不是弟——”
那会儿贺恒带闻雪来溜冰过,海城就这么大,两个小的高考后天天压马路,也碰到过几次。
漂亮又恬静,满身书卷气的女孩子总是惹人注意。
一次两次,他对她自然留下了不浅的印象,那时为了逗这两个小的,他还调侃喊过弟妹,逗得腼腆的女孩脸颊红红。
贺岩目光沉静地看着他。
他一个激灵,什么都懂了。
闻雪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在西城的时候还好,知道她、贺岩还有贺恒关系的人不多,回了海城,他们或多或少都会经受异样的眼神,但这很公平,她接受。
思及此,她推开车门下车,来到贺岩身侧站定,对着他的朋友莞尔一笑。
贺岩舒展眉头。
他有为她挡住风雨的决心还有能力,但内心深处,他其实渴望她能够坚定不移地走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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