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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重生后要拯救我(林绵绵)


苗文雅哈哈大笑:“男的女的?”
闻雪很感谢苗姐,这会儿她还会被逗笑,“男的,不过……”
“哎呀!”苗文雅坏笑,“懂了,我还不了解你吗,我绝对放心你,嗯,他不止可以吃顿饭,还可以喝杯咖啡再走,对了,家里有咖啡,在置物架里自己找哦。”
“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闻雪解释。
苗文雅不听:“帅不帅?”
闻雪无奈:“不知道。”
苗文雅也是刚到家不久,两人聊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闻雪刚刚轻松下来的心情又凝重了,她必须要做点事情缓解转移慌乱的思绪,从冰箱里拿出买的洋葱和牛肉,在厨房的流理台上,对着食谱备菜。
切洋葱时,刺激的气味让她眼眶泛红。
一个小时后,贺岩下车来到闻雪说的小区楼下。
这个小区年代也有些久远,全都是步梯房,他缓缓抬头,整栋楼就两扇窗户亮着灯,三楼和五楼。
她在三楼。
开车来的路上,他简直百思不得其解,不懂她要干什么,更不懂她骗他的原因。他反复做着心理建设,她是闻雪,不是别人,不要对她发火,尽量平心静气,不要吓到她。
他走进楼道,感应灯昏暗,看哪里都不顺眼,来了三楼,在她说的301室门口站定,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门从里被打开。
屋里光线柔和,头顶的光倾洒在她身上,暖暖的。她的脸上眼中丝毫没有做错事的心虚惊慌,甚至还对他笑了笑,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说:“来了,还没吃饭吧?”
贺岩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抬起眼眸,视线越过她的头顶看向屋里,并没有抬腿迈进。
她懂了他的意思,轻声道:“我室友——学姐她今天回老家了,你可以进来。”
他这才跟着进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尽管他决定心平气和,却还是希望她能够主动坦白,他必须得承认,在知道她瞒着他留在西城时,有怒意,也有惊喜。
“饭应该好了,我去看看。”
闻雪避开和他对视,垂着头要去厨房。
贺岩凝视着她的背影,叫住她:“这段时间都在西城干什么?”
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低低地说:“上班,学姐请我代课,补习班在附近的大厦。”
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贺岩更是不解,就这么点事也要费劲瞒着他?
“所以骗我说回了海城的理由是什么?”他不由自主地朝她走,一步一步拉近距离,直至他的影子完全将她严密笼住才停下,“说。”
闻雪能够感觉到他的气息在逼近。
她突然好累,累到不想再动,累到希望这样的周旋能够早点结束,“没有什么理由,只是不想再麻烦你了,就这么简单。”
在她的设想中,她还会继续说谎。
比如,她担心他会不赞同她寒假还要兼职,所以决定先斩后奏。
又比如,那边太偏太远,她想偷懒,每天多睡一会儿。
但现在她觉得没有必要了,粉饰太平好难好累,就这样吧……
“麻烦?”
贺岩重复这两个字,像是在嚼碎玻璃,“你是这样想的?”
他一把拽过她,迫使她转过来看着他,“谁说你是麻烦了,谁说你在麻烦我?”
闻雪的手腕被他攥得发疼,她眉头都没皱一下,抿了抿唇,仰起脸看他:“没有人说,是我自己这样认为,贺岩,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也不会忘记,但是以后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不能总是麻烦你,那样不好。”
“什么意思?”
贺岩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怒极反笑,“什么你的生活我的生活?”
像是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闻雪下定了决心,道:“那边三楼的房间,不用给我留,我不会再回去了。”
贺岩听了这话,脑子里轰的一
声,再也无法维持镇定,“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他脸色铁青,几乎凶狠地逼问,“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瞒着我?”
“为什么?”
闻雪直视他,莞尔一笑,轻声反问:“你不是都知道吗?”
贺岩面色骤变,被这句话钉住,下意识想松开手,但只松了一秒接着更用力地抓住她。
两居室的屋子异常寂静,针落可闻,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所以,不是他的错觉。
她在躲他,疏远他,即将离开他。
贺岩一直都清楚,他后退半步的前提是,她永远不会离开他。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的语调突然平静,没有一丝起伏。
足够了解他的人会知道,越是这样,他越危险。
闻雪只觉得心口一松,一直压在心上的石头要被粉碎,她很畅快,她不是演员,也不想当演员,那么为什么要配合着出演这一出戏呢?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贺岩能够一辈子陪在她的身边,如果她永远也不会失去他,如果这是片酬,是奖励,她愿意。
可是,不是的。
他忽冷忽热,他会有他的生活。
总有一天,他们会渐行渐远,既然这一天总会来,为什么……不可以是今天呢?
想通这一点后,她感到久违的放松,冲他微微笑道:“一直都知道。”
贺岩神情僵硬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是吗?”
他逐渐平和地注视着她,那她如何看待他这段时间的挣扎,又如何地冷静计划着躲避他离开他?是不是觉得他很可笑?
闻雪总算被他脸上的笑容刺痛。
她回过神来,想要挣脱他的手,然而,她只是轻轻动一下,仿佛触怒了他,倏地,他捧着她的脸,低头深深吻住她的唇瓣。

第66章
当贺岩的气息铺天盖地侵袭而来时,闻雪如遭雷击般愣住,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直到他越吻越深,已经不再满足于双唇相贴,他开始长驱直入,逼迫她张开嘴,像那次一样,任由他侵占每一寸,唇舌交缠的啧啧水声好似一道平地惊雷,在闻雪耳边炸开。
她猛然惊醒,拼命挣扎,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想抬手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扣住。
他太强势,也太强硬,宛若一座山峰,死死地堵住她,逼着她,不准她再说任何他不愿意听的话。
从国庆的那天晚上——不,更早,在贺岩发现林柏舟提前两年出现在她的人生中时,每过一天,他的理智便少一分,仅剩不多的理智也在她说要离开时消失殆尽。
他知道他其实没有任何办法留住她,他不是贺恒,不是林柏舟,也不是周献。
身体比意识更快,也更诚实,他几乎在用全部的力气吻她,宁可她恨他,宁可彼此都窒息,也好过他眼睁睁地看她越走越远。
闻雪完全呆了,傻了。
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时,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性,每一种她都能接受,也早就做好了失去他的心理准备,但她没有想到,他会毫无预兆地吻她……
挣不开,躲不过。
惊与怕,羞与耻,同时席卷了她,陡然丛生出一种将她吞没的绝望。
顿时,她的眼泪夺眶而出,面庞湿润。
完全沉浸在这个吻中的贺岩突然尝到一丝苦涩,并不是错觉,是她的眼泪,这是他们彼此都在清醒状态下的一个吻,这也是他失去理智的第二个吻,他终于放开了她,呼吸却还在缠绕,哑声道:“这个,你也知道吗?”
她如果知道他的感情,那她也该知道他的绝望。
想要却不能要,想得却不可得,想爱却不能爱,他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可到头来,她却微笑着说,她早已经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冷眼看他挣扎,看他痛苦。
闻雪感觉肺部都在灼烧,她大口喘息,嘴唇嗫嚅。
她泪光盈盈地看着他,他的面容模糊到看不清,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这是不是贺岩。
两人在彼此的喘声中沉默地对视,又或者说,对峙。
多少天了,他们努力想要维持的平和局面,在这一刻彻底被撕碎。
闻雪不止身体在发抖,连声音都是颤着的,好像这温暖的房子此刻成为了冰窖,冻得她牙齿都在打架,“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真希望这是她筋疲力尽后躺在床上做的一个梦。
可嘴唇的刺痛感,以及他看向她时,深沉到仿佛藏着一团雾的目光,都不是假的。
贺岩再次逼近她。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抬起手来,她是想推开他,远离他,而他却误会了,迅速攥住她的手,往脸上贴,“你想打就打,我不会拦着你,”说到这,他的视线死死地攫住她,“但既然你全都知道,就该清楚我不会放你走,闻雪,别的都随便你,但你不能——”
他停顿,声线隐忍低沉,“离开我。”
闻雪脑子的秩序全部被他打乱,乱糟糟,理不清,一片狼藉,无从下手。
她想逃,她想躲,可她被他挟制动弹不得,面对她从未处理过、想象过的状况,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她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你究竟想干什么?”
“是……”她六神无主,惊惶不安,很想为他不讲道理的行为找个理由,即便这个理由再荒唐都好过没有,“是为那次生气吗?对不起,那次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喝酒……”
她越说,声音越小。
不知道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如果那天晚上她没有喝酒,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所以,造成目前这种局面的人是谁呢?
贺岩见她身躯摇摇欲坠,他沉声打断了她,“那天你喝醉了,我没有。”
闻雪目光僵直地看向他,摇了摇头,想要恳求他——
别说了,别说了……
可他非要说,一字一顿道:“这段日子以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没有推开你?”
闻雪痛苦地别开眼,不去看他。
贺岩依然禁锢着她的手不放,低声道:“我究竟想干什么?”
他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笑声悲凉,“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说,还以为你真的什么全不记得了,到现在,你还要问我究竟想干什么,闻雪,你不是说你都知道?”
闻雪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很想后退,仿佛离他远一点,就能获得氧气。
这是她不熟悉的贺岩。
这也是她从未见过的贺岩,漠然,失控,危险。
“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他闭了闭眼,再次睁眼,面无波澜地问,“很难吗?要不是今天我拜托朋友去你家送东西,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闻雪紧抿着唇,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不留情的手攥住,越收越紧,她垂下脖颈,眼泪一滴一滴砸在他的手背上,烫出一个又一个她看不到的洞。
贺岩有一瞬间的愣怔,他松开过,不到半秒,又攥得更紧,手背青筋隐现,“说。”
他还是在逼她。
非要她给一个欺骗他的原因。
“你别这样……”她终于受不了了,试图挣脱开来,声音轻飘,“你走吧……”
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将脑袋埋在沙子里求他走。
如果他是别人,如果他不是贺岩,她早就驱赶他了,不,她根本就不会放他进来,因为是他,她连责怪都做不到。
贺岩定定地注视着她,用再也不需要遮掩的深沉目光。
“可以。”
沉默半晌后,他点了下头,却没有退一步,“你和我一起。”
闻雪烦了他好似藤蔓一样缠着不休的架势,她抬起眼看他,“我说了,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了,也不想再麻烦你,为什么你还要这样逼我?”
“给我一个理由。”他绷着脸道。
“今天发生的事,还不够吗?”她哽咽。
贺岩却不信,他接受不了,对他来说,只要她在他的身边,无论她把他当什么都可以,他看似冷静,实则也快压不住怒意了,语气沉郁,“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他极力想找他们之前“好好的”的证据,“我去美国,你赶到机场来送我,要我早点回来,我在美国没有回你消息,你担心我,你知道我回国住院——”
“别说了……”闻雪气息不平,脸色苍白试着打断他。
“你看到我受的伤很难过,”他充耳不闻,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还给我买去疤药,每天提醒我要擦——”
“别说了!!”
她突然大声,眼眶泛红,肩膀抖动。
在闻雪过去的人生中,她很少跟人争执,总是忍耐后退,就在前一秒,她还想着,只要她坚持要他走,或许他就会离开。
她一点儿都不想把藏在内心深处的卑劣的猜测讲出来。
她要怎么说,元旦过后的每一天,她在宿舍里闻到叶曼妮喷香水的气息,都有种细微的疼痛蔓延开来。
“我做不到,我有羞耻心。”她落泪,“是,我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所有的一切都记得,我宁愿自己忘了,如果我忘了,是不是就可以问心无愧地像从前一样?”
“之前好好的?”她望着他,就今天吧,把所有她想说的话通通都说了,因为明天就是除夕,她实在担心自己太过眷念温暖,而擅自打乱真心话的语序,让它变得虚伪,“如果你觉得之前好,那么现在呢?我做不到,在这种事发生过两次后,去祝福你和她。”
贺岩严厉地盯着她,神情凛冽。
然而这话一出,克制着的怒意,此刻只剩七分,另外三分是茫然,蹙眉冷声道:“我和她,你在说谁?”
他倾身而来,锐利地直视她的眼睛,不准她躲,逼问道:“说清楚。”
闻雪愣住。
混沌的思绪恢复了些理智,她茫然,后知后觉又有些害怕。
她的心已经乱了,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在这样的关头,谁也不会再说谎,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的猜测是错的。
他和那个领班……
“闻雪。”他仍然隐忍不发,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她的身上,“你给我说清楚,她是谁,说话!”
他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这样凶狠过,她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却不是被吓的,而是有一种做错事的不知所措,仿佛回到了童年,她不小心摔坏爷爷的手表,心慌到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碎裂的表盘。
贺岩的失控。
全都是对她粗心大意的惩罚。
“香水,你抽屉的香水,难道不是送给那个领班了吗?”她怔怔地问。
她声音很轻,好似自言自语。
贺岩懂了,用了他这辈子所有的理解能力听懂了这句话。
想到她兴许是因为一些可笑至极的猜测欺骗他,疏远他,他嘲弄地笑了下,笑起来的样子,比发火时还要可怕。
随着他止住笑声,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
“原来如此。”他低低地说。
说完后,他终于松开了手,脸上的笑意全无,周身都散发着低气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大步往外走,踏出屋子,门撞上墙,发出砰地一声,打破了楼道的安静,震天撼地,门口的感应灯亮起,照着他冷峻的脸。
闻雪怔在原地,呼吸都变得缓慢,大脑都空了。
贺岩满身煞气地下楼,有其他住客进来楼道,下意识地避让。
他在一楼站定,沉默数秒,再次上楼,下颌紧绷,刚到三楼,还没到她的房门口,在黑暗中听到压抑着的啜泣,他听了一会儿,咬紧牙关,歇了要让她亲眼看看香水还在的念头,转身下楼。
吉普车轰轰发动的声音,隐约从楼下传来。
他走了。
但她知道,他还会来。
闻雪好似脱力一般往后退,退到沙发前坐下,忽然厨房里的电饭煲滴滴作响,提示米饭煮好。
她麻木地起身往里走去,短短一段路,魂不守舍,跌跌撞撞,摁开电饭煲时,一时不慎,手背被滚烫的热气烫到,条件反射般地打开水龙头,冰凉刺骨的水冲着手,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明天就是除夕,西城的主干道路车辆都少了很多。
寒冬腊月,气温降至冰点,贺岩却感觉不到半点冷意,他将车窗降下,冷风呼啸而过,却没有令他闷燥的心情缓解,事情走到这一步,该如何收场,他根本无暇顾及。
再坏,也不会比她离开他更坏。
而他也绝不接受这个可能。
一路疾驰而过,斑驳树影掠过车身,来去匆匆,到了筒子楼楼下,他面无表情地下车,连熄火都忘了,清冷的月光映在地上好似寒霜,他几乎是冲进黑漆漆的楼道,完全是凭着一股气,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二楼,一步一步迈向尽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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