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月予忆的表情沉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将杀手推倒在了床榻上,然后以极其迅速的手法将他身前的被褥扔到了一边。
杀手被震惊得忘记了反抗。
等他回过神来,试图将月予忆推开的时候,月予忆已经开始拆他腹上的纱布了。
“你干什么?!”
“给你重新上药,别乱动。”
“别碰我!”
杀手狠戾地喊了一句,试图抗拒。
月予忆却直截了当地在杀手的身前点了几下,封住了他的经脉。
现在杀手彻底动弹不得了。
他只能被迫坐在窄小的床榻上,背靠着长着细微苔藓的砖墙,任由月予忆柔软的双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摸索。
她到底要做什么?!
月予忆无视了杀手紧绷的身躯,她微微舒了一口气,一边点着杀手身上的伤口,一边数落着他:
“就算是坏人,也对自己好一点。”
杀手的身上布满狰狞的伤疤,新伤覆盖旧伤,还未长好,又是新的伤口覆盖在上面。
纱布被一点点揭开,露出了重新迸裂的可怖伤口。
杀手用尽所有的力气低下头。
他看到,月予忆的手指轻巧地点过了自己身上几个穴位,原本狰狞的伤口就不再涌出鲜血了。
这样的止血手法,他从未听说过。
她究竟是什么人?
杀手紧抿着双唇,视线闪烁。
他完全看不透眼前的女子。
月予忆给伤口上撒了药粉,又从袖中取出专用的银针和蚕线为他缝合。最后,她细致地给伤口裹了纱布,这才满意地直起了身子。
她的衣袖上沾了鲜血,十指间更是布满血污,而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嫌恶,只有一抹令杀手心颤的悲悯。
月予忆将自己的双手浸入一旁的清水中,对杀手说:
“一卷纱布、一瓶止血药、一共二两银子,现在一共是十九两了。”
她洗净了手,解开了杀手身上的封穴。
杀手表情复杂。
至少可以确认,月予忆现阶段不想要自己的命。
否则,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那会是为什么?想让自己帮她做什么事吗?
看起来月予忆很缺钱,而斩血阁的杀手们的酬金都是出了名的昂贵。
尤其是斩血阁杀天字排行榜第一的杀手。
这样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要救自己,为什么要替他疗伤。
想必月予忆想杀某人,却付不起酬劳吧。
想到这里,杀手直接问月予忆:“你想杀谁?”
只要月予忆给自己解开蛊毒,就当是为了报救命之恩,杀手可以帮她。
可月予忆的脸上写满困惑。
她对杀手说:“你的打招呼方式好奇特。”
杀手一怔,反问:
“你没有想杀的人?”
“没有啊,你是离开缥缈川之后遇到的第一个人。”
月予忆的眼神带着一些埋怨:
“师尊说缥缈川外有坏人,坏人不光会赖账,还会伤害我。我还以为师尊骗我,没想到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坏人!”
面对月予忆谴责的眼神,杀手被噎住了。
他自知十恶不赦,却从没被人当面称为“坏人”。
哈,倒是个贴切的称谓。
杀手冷笑一声:“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月予忆摇头:“没关系,我原谅你了,我就当积攒江湖经验了。”
杀手彻底失语了。
根本听不出这是在反讽吗?!
他难以置信地问月予忆:“你到底是哪个门派的?”
“我是缥缈川的首席传人!”
说到这里,月予忆有些骄傲地扬起了唇角。
杀手却没懂她的意思。
缥缈川,此前从未听说过。是地名?是门派名?还是人名?
首席传人又是个什么说法?
看到杀手疑惑的眼神,月予忆好心解释:
“师尊说,缥缈川是仙人的眼泪幻化而出的仙境,我和师尊是被仙人选中的传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月予忆的脸上带着纯洁的喜悦。
“师尊教我医术和蛊术,让我下山历练,百年之后再回到缥缈川。那个时候,我看过人间百态,才算真正得到了资格。”
“资格?”
杀手不由得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月予忆点头:“被仙人带着前往仙境的资格。师尊已经前往仙境了,她说她会在那儿等我。”
杀手看着月予忆澄澈的眼神,心中只觉得无比荒谬可笑。
哪有什么仙人,哪有什么仙境,这些话拿来哄骗幼童都显得太过于幼稚可笑。
可月予忆分明是一脸幸福的表情。
太可笑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有靠着幻想活着的人。
杀手很清楚,月予忆的那位师尊一定已经去世了,只是临死之前给自己的弟子编造了这样的谎言。
身为医者,却连死亡的概念都没有吗……
沉默片刻,杀手问月予忆。
“昨天,我杀了人,你看见了吗?”
月予忆点头:“我看到了,他当场就死了。别担心,我已经把他处理好了,不用你付钱,你伤好之后帮我打扫院子抵债就行。”
杀手愣住了。
他发现自己的理解出了差错。
原来月予忆理解“死亡”?
像是读懂了杀手的疑问,月予忆笑着回答:
“我当然知道师尊已经死啦,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伤心,才编出了这样的话。”
月予忆清冷的眉宇之间染上落寞:
“师尊骗我,我都知道。但是……我没有别的了。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我只有师尊。
“如果骗我能让师尊得以安心,那我被骗也挺好的。”
月予忆望向杀手怔忪的眼神,露出了一抹清淡美丽的笑容:
“有人愿意骗你,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你明白吗?”
这次,杀手没能再说出什么。
这件事,他早就来不及明白了。
【星目,我们来研究一下这个世界的死遁方式吧。】
【这么着急吗主人?他对您的好感度还很低呢。】
【先畅想一下嘛。而且别急,准备迎接飙升的好感度吧。】
【好的主人,我永远相信您的判断力。】
【对了,给他治疗的那一部分拍下来了吧?剪辑的时候先把重点放在我的手法上,然后切远景,把窗外的景象,尤其是垂柳和阳光,一起拍下来。】
【明白。】
在此前的某个世界中,月予忆特意与一位医仙男主学了十余年的医术。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技多不压身是永远的真理。
中午,月予忆给杀手端来了一大碗菜饭。
“这里放了一些滋补的草药,味道可能不太好,但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月予忆将碗塞进杀手的手中。
氤氲的蒸汽伴着饭香和草药的香气,一并蒸腾在杀手的面前。
他的身体还僵硬着,根本没有拒绝的力气。
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月予忆端着另一碗菜饭,坐在桌旁。
雾气散开了一些,杀手看清了月予忆的模样。
正午的阳光洒满房间,细小的灰尘飞舞在房间中,最后落在月予忆素色衣衫的旁边。
月予忆手持银筷,垂着眼帘,安静地吃着饭,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像是很满意自己今天的手艺。
时间在这方寸之间被无限拉长,杀手不知道自己的视线为什么黏在了月予忆清丽的侧脸,又为什么久久不能离开。
不该是这样的,他这种人,早就不该奢求平静的生活了。
无奈此刻的氛围太静谧宁静,才让他失了神。
杀手的眸光颤抖了一瞬,匆匆地收回,拿起筷子的时候手居然在颤抖。
一定是因为伤口还没好。
杀手将菜饭囫囵地塞进嘴里,清香的味道瞬间充盈了所有感知。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这样好好吃一顿饭,是在多少年之前。
“一顿饭算你十文钱。”
月予忆的声音传来,带着她独有的认真。
杀手囫囵吞下最后一口菜饭,望向月予忆,突然问了一句:
“还有吗?”
月予忆转过头,茫然地眨了一下眼,才明白杀手的意思。
“菜饭没有准备太多,还有几个菜馍馍。嗯……一个菜馍馍五文钱,可以吗?”
她的眼神带着明晃晃的“算计”,却实在不能让人生厌。
她连算计这件事都显得如此澄澈。
杀手点头。
在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对月予忆卸下防备了。
接过热气腾腾的菜馍馍后,杀手终于问出了心底的问题:
“你很缺钱吗?”
月予忆正在收拾自己的碗筷,听到这个问题,她迟疑了一会儿,问:
“怎样算是缺钱?”
杀手被问住了。
他从来不擅长措辞,想了半天,只能更直接地问:
“你有多少钱?”
又是个堪称失礼的问题,杀手却不知为什么觉得,月予忆不会介意。
她也确实没有介意。
“黄金三千两,白银一万两。刚才出门去换了些零钱,额外还有三十七两碎银子和一百九十六串铜钱。”
月予忆坦然地回答。
杀手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这么有钱?!”
月予忆有些讶然:
“啊,这算有钱吗?我也不清楚,都是师尊留给我的。她说出了缥缈川之后用钱的地方多,要我一定精打细算,节约一些。”
杀手哑然失笑:“你现在这些钱,足够你几辈子衣食无忧了。”
月予忆摇头:“我不相信人有转世往生,我只有这一辈子。”
杀手再次被噎住了。
午后,杀手依旧只能躺在床上。视线所及之处,只有坐在桌前写着什么的月予忆。
此时发生的一切都太像梦境了。
说来有些可笑,杀手心里有些害怕。
在怕什么呢?
可能是害怕,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吧。
月予忆注意到了杀手的目光,淡淡说了一句:
“我在记账。”
杀手愣了一下:“什么?”
月予忆侧过头,对他说:“我以为你想知道我在写什么。不然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杀手没能说出话。
良久,他哑声解释:
“我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他没说谎,也没说全。
月予忆若有所思地点头:“你在屋里待的无聊了吧,但你现在还不能随意下床乱动。”
她眼神认真:“师尊说过,医者要对自己的患者负责。你无聊,我有责任,我来给你讲故事吧。”
杀手根本没跟上月予忆的脑回路。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月予忆已经搬来椅子,坐在了床边。
她眼中有几分苦恼:
“师尊给我讲的睡前故事都是缥缈川的独门心法秘籍,我不能讲给你。我想想还有什么故事能讲……”
杀手下意识地接上了话:
“讲讲你自己吧。”
话音刚落,月予忆还没有什么反应,杀手先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在说什么?他是伤到脑袋了吗?
他可从来没发现自己是这么好奇心旺盛的人。
月予忆却微微点头:“讲我自己啊……好,但我其实没什么好讲的。”
她认真回忆着,眼神专注:
“从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就和师父生活在缥缈川。师尊说天地就是我的父母,山川就是我的亲人。我跟着师尊学医术、学蛊术,随着师尊去缥缈川附近的村落行医诊疗。师尊偶尔会带回一些人,让他们住在缥缈川附近。”
说到这里,月予忆的眼神带上了一些困惑:
“师尊说,被她安排住在缥缈川外面的都是好人,是爱着别人却忘了爱自己的人。而被师尊带缥缈川养蛊的都是坏人,是只爱自己不爱世界的人。”
说到这里,月予忆看向杀手:
“师尊说缥缈川外的人都很复杂,每颗人心都比最复杂的药方还难懂。看到你之后,我好像明白师尊的意思了。”
杀手看着月予忆,沉默的眼神分辨不出情绪。
月予忆说:
“你杀了人,还想赖医药费,我以为你是坏人。但你的眼神和坏人不一样,倒是和缥缈川外住着的好人有点像。”
她困惑地问杀手:
“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你是爱自己,还是爱这个世界?”
这个问题,杀手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他是杀手,是根本不懂爱,也不配拥有爱的人。
恨才是支撑他走下去的情感。
可月予忆的眼神太专注,杀手避无可避,就像是不回答这个问题,简直是比杀人更大的罪过。
他轻咳了一声,强迫自己的视线移开,才低声说:
“我什么都不爱。”
杀手觉得自己没说谎。
可月予忆蹙起了清雅的眉宇,轻声反驳:
“不可能的,你明明渴望被爱。一个渴望被爱的人,比谁都懂得爱是什么。”
这句话太轻,又太重,羽毛一般沉甸甸地压在了杀手的心口。
他喉咙干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沉默半晌,杀手只能干涩地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
月予忆笑了一下,笑声轻轻地落在了杀手的耳畔。
“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不许赖我的账。”
杀手低笑了一声,漆黑的眼神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嗯。”
【主人,他的好感度增加了好多。】
【嗯,我知道,我看的出来。】
【……】
【星目,你有没有觉得他这个人,真的好可爱啊?】
【主人,按照我此前的工作经验,被你给出这个评价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是真的挺喜欢他的。】
【所以您……?】
【所以我们来思考一下这个世界如何死遁吧。】
【我就知道!】
冷漠纯情杀手:她要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晚上,杀手惊愕地看着站在床边的月予忆,下意识地往墙边移了一下。
什么意思?他的耳朵没有出问题吧!
月予忆眨了眨眼睛,淡定地问:
“你怎么了?”
就好像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多么惊世骇俗的话。
杀手皱紧了眉头,难以置信地问:
“你要和我一起睡?!”
月予忆点头,一脸茫然,看上去根本不能理解杀手为什么有这么大反应:
“你的伤口还没好,我总不能让你睡在地上。”
杀手深吸了一口气:“这不是重点,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
看着月予忆一片澄澈的眼神,杀手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月予忆的眼中再次露出迷茫:
“男女授受不亲?师尊没教过。”
短短一天的时间,杀手叹气的次数比此前多少年还要多。
他懂得如何无声息地取人性命,他懂得如何完美完成暗杀任务。
但他不懂得怎么和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讲清楚,为什么她不应该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杀手放弃了自己不擅长的解释,直接问月予忆:
“整个院子只有这一张床吗?”
月予忆点头,有些幽怨地说:
“我昨晚一直忙着给你处理伤口,还要处理院子里的尸体,已经熬了一个通宵了。所以你现在能让我睡觉了吗?”
说完,月予忆干脆利落地脱下了自己的白色宽袖外衫。
杀手迅速移开了目光,狠狠地闭上了眼睛,极力维持冷静的声线低声吼了一句:
“你别动,先让我出去,我今晚不睡了!”
月予忆直截了当地否决了杀手的提议:
“你现在必须好好休息,不能出去乱跑。”
又一件衣衫被褪下的声音,在静谧的月色下、在杀手的耳中,无限放大。
杀手紧闭着眼睛,咬紧了后槽牙。
“我去找其他的地方住。”
“不行,不许赖账。”
“我不是要赖账!你,你不能和我睡在一……你别再脱了!”
杀手声音急促慌乱,迅速伸出胳膊探向月予忆的方向,试图制止她的动作。
可掌心触碰到的不是布料,而是一片细腻的肌肤。
杀手如同被烈火灼烫一般迅速收回了手。
“你拉我的手腕干什么?哦,我睡觉很安稳的,不会碰到你的伤口,你放心。”
月予忆淡定地说着。
杀手实在是坐不住了。
他翻身想要跳下床榻。
他受过训练,黑夜不会对他的行动造成多大影响。
但是今夜存在一个变数,一个无可忽视的决定性变数。
月予忆强硬地把杀手按回了床上。
“都说了,就算无聊也不能出门,等养好伤再说。我是医者,我要对你负责的!”
被一个姑娘按在床上,还被承诺了“对你负责”,这听起来越来越像同僚们胡扯的暧昧故事了。
但杀手现在没有一丝一毫的暧昧心思。
他心头被没来由的烦躁情绪笼罩着,最后变成越发嘶哑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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