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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仙君追妻火葬场了(守惜)


听大长老说,殿上众人盘问了剑修许久,可他眼神呆愣,一问三不知。
天后无奈,下令先将其押入镇魔塔,等天帝出关再议。
隔着老远,虽不能确认这抹黑雾是浊气,但显然不是仙界之物。
难不成,是魔族来灭那剑修之口?
这个认识让芙照的脑子一下清明了起来,心中那些纷纷扰扰的情愫瞬间散得一干二净。
她瞪了一眼玄焰,眸光闪闪,用蓬莱阁主清高的语气指责道:“你们礼兵殿是怎么布守的?非要等到魔族攻入天宫那一天才能有所行动吗?”
说罢,身形一闪化为流光朝东北方向追去。
夜色如墨,碧色的华光如流星划过天幕。
对于芙照突然的转变,玄焰明显怔了一瞬,而后扬起眉梢,唇角一抹笑意悄然绽放。
这才是他认识的芙照。
镇魔塔是天宫最古老的建筑,传说上古时期便已存在,由上古神合力所建。
此塔共有五层,第一层用来t关押罪仙和魔族,是仙族唯一可进入的一层。
二层及以上,便有上古神封印,需要神界之物才能打开。
可具体需要什么,除了神女,谁也不知。
毕竟传说中镇魔塔上层镇压的是上古凶兽,还有各种幻境阵法。
想来也没人嫌自己命长,愿意上去一探究竟。
镇魔塔一层由天宫管辖,几千年来,断断续续总有魔族被关押。
直到一千年前,魔神被神女封印,被捕的魔族皆被斩杀,余下魔族群龙无首四散藏匿,即便偶尔闹出些动静,都被天兵天将当场歼灭。
镇魔塔空了近千年,如今剑修被捕,才又被重新启用。
芙照是在仙魔大战后才突破上仙阶,位列九重天,虽出入天宫无数次,传闻也听了不少,但这却是她头一回来镇魔塔。
拜那缕黑雾所赐。
芙照追着黑雾,绕镇魔塔飞了两圈,眼看着就要追到了,只瞧见它往云端的方向一窜,便再也瞧不见踪迹了。
探不到它的气息,只好先落回了塔前。
甫一落地,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芙照瞧了眼镇魔塔,漆黑的塔身上覆着一层薄霜。
她朝掌心哈了口气,搓搓手,寒意入骨,普通衣物根本抵挡不住。
忽然,眼前闪过一道火光,眉心处微微一烫,一股暖流蔓延至全身。
玄焰于她身侧负手而立,指尖流转的灵力渐熄,他望着布满黑塔的白霜道:“这是神女的寒冰之力,除了体感冷,对仙族并无害处。”
芙照点头应了一句。
神不神力她真不在乎,她担心的是那道黑雾会不会打散剑修的鬼魂。
它是事关魔族和玄冰玉佩的唯一线索,虽暂时审不出什么,但仙族法器众多,幽冥还有寻影灯,只要它做过就不怕没有痕迹。
玄焰好歹与芙照相识三千年了,见她眉头一皱,便读懂了她心中顾忌。
左右是找人来问一句的事。
镇魔塔守卫由礼兵殿负责,玄焰抬手一挥,门口守卫应声而来。
他问道:“你们可曾见过什么可疑之人?或者可疑的黑雾?”
守卫想了想,随后摇摇头,“没有。”
其实,玄焰也未曾见到什么黑雾,被芙照信誓旦旦一闹,还当真以为天宫守卫出了什么纰漏。
方才从礼兵殿议完事出来,便听仙侍来禀说雀翎宫闹鬼了,要不是文昀与芙照及时赶到,天后只晕了片刻并无大碍,只怕自毁内丹都不够谢罪。
若此番真有魔族混入天宫还遣入镇魔塔,他也该老老实实地从礼兵殿请辞,麻溜滚回火琉山去了。
听了守卫的话,他当即就松了口气,心想,定是芙照心绪不宁看花了眼。
正想劝她回去,却听见她冷不丁开口。
“我想进去确认下剑修的安危。”
“这......”守卫拿不定主意,求助的视线缓缓落在玄焰身上。
入镇魔塔要有礼兵殿的腰牌。
腰牌共有三枚,殿主一枚,两名管事各一枚。
巧得是,玄焰正好是其中一名管事。
为了让芙照安心,也为了自己回火琉山好好睡个驻颜觉,玄焰掌心翻转,流光自指缝溢出。
转眼间,一枚小巧的新月形白玉腰牌便躺在他手心。
见状,守卫躬身一礼,为两人让开道路。
腰牌嵌入玄铁门上新月形状的凹槽,只听得“咔嚓”一声,镇魔塔的门缓缓向外打开。
塔中,寒气更盛,目及之所,皆被蒙上一层白霜。
芙照脚步停在沿墙盘旋而上的石梯,看着寒气凝成的白雾顺石阶缓缓流淌而下,远远望去,似素纱般轻盈。
她本以为塔外的寒意是从塔身上的那层薄霜散发蔓延而来的,却未曾想是从楼上而来。
“芙照,这剑修好好的,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芙照收回视线,透过他指尖掐起的那团火焰,清晰看到锁魔台上被五花大绑的剑修还“活着”。
明明看到期望中的场景,不知为何,她眼皮却依旧跳得厉害,执意用灵力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才同意随玄焰离开。
夜幕沉沉,万籁俱静,唯有几缕微弱的星光穿透墨染的天穹。
芙照与玄焰先后走出镇魔塔,身后的玄铁大门缓缓阂上。
在众人的视线之外,那缕黑雾在门关上前瞬间,悄然从门缝中钻入镇魔塔中。

尘与土 归根结底,不过一句情深缘浅。……
姜冉不知文昀是何时离开的, 也没了印象自己是如何从庭院回到屋内的。
月华的清辉穿过窗棂,透过帷幔,落在她带着愁绪的眉眼上。
她几乎一夜未曾合眼。
原本心中的情愫蒙着一层纱, 朦朦胧胧的,并看不真切,她顺势装傻,也没觉出什么。
直到昨夜,揭开轻纱。
她才明白,原来“情”这一字, 似毒,沾上了再想戒, 便如同受剔骨之刑, 日日夜夜都有把匕首悬在心头, 在身体上一寸一寸割动。
一缕缕晨曦落下,小院门口响起了几道叩门声。
姜冉又红又肿眼皮猛地一跳, 缩在床角一动不动。
她下意识觉得是文昀来了。
昨夜, 话都说清楚了,她本想连夜下界回小渔村,可试炼会毕竟是她提出来的, 还涉及鬼魂亡灵,若是直接一走了之,未免太不负责。
但她心中也清楚,若留到试炼会结束, 期间便免不了要见文昀。
只是才说了那些锥心的话,现在她当真是不想见他。
姜冉双眼一闭,不再理会。
就当她死了吧。
门外叩门声不断,随后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
“阿冉你醒了吗?”
是芙照的声音!
姜冉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忙不迭地换衣去开门。
只是在拉开门见到来人的一瞬间,不由怔了怔。
面色憔悴,眼底青黑,一看就同她一样,彻夜未眠。
姜冉正想开口关心一番,却见她避开视线,抓过自己的手,嘴角扯动,露出一道勉强的微笑。
“我带你去逛逛仙族集市可好?”
仙族就一个集市,位于百雀湖,是鸟族的洞府。
百鸟以凤为尊,只是凤族涅槃极难成功,不幸于上古时期悉数陨落,金鸟族是唯一拥有凤凰血脉的族群,但他们自古不愿参与鸟族繁琐事务,万年前便搬出百雀湖,独居于极寒之地、雪山之巅。
万年来,鸟族以孔雀族为首。
当今天后便是孔雀族族长,鸟族之王。
鸟族擅长经商,常穿梭于仙族各地,搜罗各种珍稀之物。
仙族有一句话:但凡灵石充裕,鸟族集市万物皆可求得。
姜冉跟着芙照穿梭在集市上,听她絮絮叨叨讲了一路,并无逛集市的兴致。
再看芙照,眉宇间难掩疲色,虽强行打起精神,可一颦一笑却僵硬极了。
好似吞了黄莲,明明苦到心底,却还要极力忍着,甚至扯出一抹笑意来试图证明它是甜的。
姜冉都替她觉得累,终是忍不住拉住她,道:“阁主可是遇到什么事了?若不介意,可同我聊聊。”
芙照本不打算说这些,她明白姜冉掺入仙族之事本就烦心,再加上同文昀之间微妙的关系。
她是来带姜冉散心的,不是找她倒苦水的。
可她一回眸,便撞上那双明亮的桃花眼,眸中流淌着真真切切的关心。
她心头暖暖的,鼻子一酸,声音有了些许哽咽,道:“走,去喝酒。”
集市内人来人往并不好说体己话。
芙照便拎着两坛子酒,同姜冉到百雀湖郊外,坐在粗壮的古树枝桠上。
日光透过树梢洒落,如细碎的金子落在两人身上。
酒一口一口地往肚里灌,芙照一双漂亮的杏染上了一层醉意,通红的眼尾带着几分落寞,看起来憋屈极了。
她讲述自己与瑶宇之间的种种,从初识,到强行将他拐回蓬莱阁,再到许他离开,而后惊喜重逢,频频示好。
她做了几乎能为他做的一切,而他却总是冷冷的,急于同她划清界限,像块捂不热的千年寒冰。
酒过三巡,芙照醉意上头,可话却多了起来:“你说,他也不是个木头疙瘩,他明明懂我的心意,也会对别人温柔体贴,可为何偏偏对我心若磐石呢?”
其实,姜冉早就感受到了芙照对瑶宇的特殊,只是她没想到,她竟为他做了这么多。
春水初生,芳心倾尽,一腔柔情却未能激起他心中一丝涟漪。
明明没有身份桎梏,没有伦理枷锁,只要他回头,便可名正言顺在一起。
可偏偏不如愿。
身份悬殊,纵使有情,终究难成眷属;门庭相当,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
她与文昀,芙照与瑶宇,归根结底,不过一句情深缘浅。
金辉点点,树影婆娑。
阳光之下的百雀湖还是有些炎热t的,像人间六七月的天,空气湿润黏腻。
几口烈酒下肚,芙照额角早已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抬袖胡乱抹了一把,将挂在睫羽上的泪珠也顺势一同擦去。
姜冉瞧见了她的小动作。
少女间的心事本就是些家长里短情情爱爱之事,相互之间诉诉苦衷,再寻个安慰。
可偏偏姜冉和芙照的性子一个比一个直率要强。
一人不愿意示弱,一个也只当没瞧见。
姜冉仰头灌了几口酒,道:“芙照,你可有想过,你对他的感情是出于同情。你见到了最落魄时候的瑶宇,动了恻隐之心,想要拉他一把,可你没想到,他拒绝了。”
芙照缓缓放下手转头去看她,虽未回答,心中却已有了认同。
姜冉继续道:“倘若你第一次遇到的就是风光霁月的蚌族公子,又或者,他在你第一次提出帮助时便欣然接受,你可还会如今日这般念念不忘?”
这些问题,芙照从未想过。
她自化形以来,诸事皆顺,唯独瑶宇之事屡受挫败。
这些“倘若”她还当真没有办法回答。
“来,喝酒!”
听到身旁少女带着醉意的声音,芙照乍然醒悟过来,她本是来带姜冉散心的,怎么闹了半天竟只顾着说自己的事情了!
一早瞧见她那双如兔子般红肿的眼睛,芙照就猜到她在夜里定是大哭过一场。
想到姜冉心中明明也不好受,却还听她絮絮叨叨这么久,心中不免生了几分愧疚。
“不说我了,阿冉,说说你与文昀,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姜冉抓着酒坛的手颤了颤。
她和他之间能发生什么呢?
没有开始,就不会有事。
她仰头将剩余的酒都灌入口中,酒壮怂人胆,似乎喝得多了,便不怕提及此事了。
“我与他,本就没什么。等试炼会结束我就下界回小渔村,自此尘归尘,土归土,我与他再无瓜葛。”

“你要走?”
芙照惊得连坛子里的酒都洒了不少, 她本就蜷膝坐在树干上,溅出的酒液湿了衣领与裙摆,可她却是半分也顾不上。
姜冉在文昀心中毫无疑问是独一份的, 是这千万年来无人可比拟的。这一点,在蓬莱阁那日她便敏锐地发现了。
至于姜冉对文昀态度,这不都写在脸上了?
无情则刚,有了情便有了顾虑和软肋。
在青桥城时还同玄焰相抗,要上天宫办试炼会,转眼到了九重天便跟换了个人似的。
她才不跟文昀那只蠢狐狸一般没脑子, 把所有问题都归结在南天门守卫身上。
在她看来,两人在青桥城定然发生过什么。
姜冉失踪, 文昀那失了魂的模样鬼来了都得自愧不如, 重伤归来后更是了不得, 不守着怕他出事,守太久了又怕影响她休息。每日来来回回往返于幻月谷和青桥城, 谷中珍藏的那些灵丹妙药都被他拿来喂了姜冉, 还差点去抄了她的蓬莱阁。
倒不是说她芙照不舍得,只是姜冉凡人之躯,纵使用再多仙族灵药, 吸收不了照样也是白搭。
这样的文昀,若说他会欺负姜冉或是说了伤人的重话,芙照宁死也不会信。
刨除这一点,唯一能解释姜冉态度转变的原因便是文昀做得太多, 过了界,或者说了些什么,让原本不谙情爱的姑娘突然开了窍。
捅破朦胧的窗户纸,对于有些人来说意味着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也有一部分人,心中纵有千万情愫,却因种种顾虑,不得不将这份情感深埋心底,甚至亲手斩断情丝。
姜冉便是第二类人,只是芙照不清楚她究竟因何心生顾虑。
芙照强行让自己停了一瞬的大脑重新转动起来,眨了眨杏眼,问了一句:“你要走,文昀知道吗?”
“本也与他无关,知不知道又有何区别?”
姜冉穿着一袭桃粉色的纱裙,双眼双颊皆是一片绯红。
她抱着双膝,靠着树干,隐匿于绿叶中,远远瞧着,像极了朵桃花,霎是好看。
只是那神色却没有沾上半分桃花的艳色与灼然,即使被醉人的酒气所染,那双水润的眸子中依旧是抹不去的愁绪。
长睫轻颤,姜冉靠在树干上缓缓闭上双眼,不愿再继续话题。
事实已成定局,多说无益,反而徒添烦恼。
她知道芙照的好意,但她和文昀之间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她想,只要自己表现得够消极,几次之后,芙照失了耐心,便自然不会再劝了。
她没有想到,“与文昀无关”这几个字,芙照一个字也不信。
但如她所愿,芙照当真没再劝了。
倒不是芙照没了耐心打退堂鼓,而是见她这般模样,只觉得千言万语皆堵在喉咙口,有心安慰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解铃还须系铃人,感情的事,还得文昀努力才行。
与其在这里琢磨怎么劝说姜冉打开心扉,不如找个机会把她要回小渔村的消息透露给文昀。
芙照的算盘打得噼啪直响。
忽然绚丽的五色神光从眼前掠过,芙照晃了晃眼,而后定睛一看,一道孔雀虚影正快速往城内而去。
她“咦”了一声,诧异道:“天后怎么来了?”
姜冉柳眉轻拢,缓缓睁开眼睛,余光瞥到一抹绚烂的残影,不解道:“天后不是鸟族之王么?你为何如此诧异?”
“话虽没错,可自天后嫁入天宫九百年,这是她第二次来百雀湖。上一次是在八百年前,天后父亲病重,她回母族侍疾。后来老族长逝世,天后便接过了鸟族族长之位,自此之后再她便没再回来一次。时隔八百年,鸟族也无大事发生,她突然回来,不奇怪吗?”
听完这一番话,姜冉倏地坐直了身子,眼中朦胧的水汽散了大半。
那日在雀翎宫也好,今日在百雀湖也罢,这位天后娘娘的言行,怎么与传闻中相差甚远呢?
姜冉回想着,她第一次见到天后便是在雀翎宫闹鬼之后。
从前,她虽未见过天后,可因南天门这事一闹,也没少从旁人口中听说天后的性子。
恪守陈规,庄重严谨,行事一丝不苟,亦有几分固执。
以上,便是她从旁人口中总结而来天后的模样。
可昨日一见,她便觉得现实中的天后与她脑海中的那个人联系不到一起,甚至相差甚远。
她所见的天后举手投足间媚态十足,似乎并不拘泥于三界规矩,唯以心意为重。
要是放在从前,姜冉定要当场问个明白。
只是她才决定要从仙族事务中抽手,不再多管闲事,即便心有疑惑,当下却也忍住了,没多问一句。
后来回到小院,被文昀闹了一番,心中空落落的,连脑子也跟着不转了。
要不是今日恰巧碰到,又听芙照说了这些,她怕是要将这蹊跷之事忘个精光了。
姜冉指尖一下一下地敲击在酒坛瓶口,若是偶尔一次对不上可以说是意外,可若是次次都有出入,定然是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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