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输一次,按照原来的规矩,脱一件。”萧楚淮幽幽补了一句,“我给你脱。”
“我们先脱完的那个人为输。”
洛笙顾不得去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萧楚淮一定有很多种办法知道。
她沁水眸光轻晃,虽然她一直运气好。
可是豺狼虎豹在前,她又觉得自己今晚仿佛注定不会赢。
“你会不会出老千?”
“这次不会。”
她不太相信,认命地先把骰盅推到萧楚淮面前,“你先。”
萧楚淮看了眼她的动作,也没有推拒,握住手里的骰盅简单一晃,开盅。
洛笙接过来,闭了闭眼睛。
开盅,八点。
洛笙还有些难以置信,她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她赢。
她正要高兴,听到萧楚淮出声,“过来,帮我脱。”
洛笙脸上的笑容僵住。
但转念一想,只要不是他帮她脱就好说。
她磨蹭着走过去,弯身去解他腰带。
忽然间腰身被揽过,她一下子坐在了萧楚淮身上,手里是刚刚扯开的腰带。
萧楚淮轻拍了下她的后腰,洛笙尾椎一酸。
看他眉眼压低,一句命令,“坐在这里玩,方便。”
方便什么?
洛笙握着他的腰带,明明这局赢了反倒显得手足无措。
萧楚淮说话就在她面前,让她有些难以呼吸。
洛笙慢吞吞地把他的腰带抽出来,手指无可避免的碰到他结实的小腹。
下一瞬,她忽而察觉到了些不同寻常的感觉。
洛笙顿时愣住,慌忙想要起身却被按得结结实实。
萧楚淮凉凉一句,“赢了放你下去。”
洛笙如坐针毡。
她浑身发软,轻应一声,细声细气地催了他一句,“那你快摇。”
洛笙出口才意识到这话也很令人误会,手臂鸡皮疙瘩又冒了起来。
萧楚淮深深地打量她片刻,看着她红得快摇滴血的脸颊,拿起了骰盅。
几局下来,洛笙觉得她好像发挥出了她的真实水平。
一连五局只输了一次,次次都是高点数。
萧楚淮如今还剩黑色里衣。
她屏气,任由这一局赢了的男人抽开她的喜服裙带,他的动作带有很强烈的破坏性。
径直抽开扔在地上,顺带着拉下了她的裙衫。
裙衫从肩头滑落,掉在他们身边。
下一层纱衣摇摇欲坠,透着里面雪玉般的肌肤,还有那已经含苞待放的花印。
他脱多了。
但洛笙不敢说,她只制止着按了下领口,将手里骰盅递给他。
抬眼间有些可怜,正与萧楚淮幽深晦暗的眸子对上。
洛笙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亲起来了。
她被抵着,按压腰窝,每被按一下就是一股暖流在她的身体里肆意蔓延。
冲撞开她每一寸毛孔,只有喜烛燃烧的婚房内升温,迅速攀爬而上,仿佛到达某一个点就会全然崩盘!
大抵是婚前数月,他们都是相敬远离的夫兄和弟妻状态。
以至于这一回,洛笙被严丝合缝地掠夺着。
他的力气难以抗拒,甚至没有她任何活动的空间与喘息的余地。
她愈发觉得事情不受控制,眼尾被逼出泪花。
根本碰不到地面的双腿晃动挣扎着,却又踢不到他。
洛笙推不开,就锤他的腿,一锤手就发酸。
连气息都便得灼热几分。
洛笙坐不住,双手不得不扶在桌边,桌子被推得吱吖响了一声。
又被一只大手“哐”的一声死死压住!
屋内满是混乱的衣物摩挲声,和洛笙微不足道的挣扎声响。
洛笙眼前光影都开始虚晃,鼻息间褪去表面那一层虚浮的檀木香气。
冷松味道愈发清晰。
她要被弄乱了。
待他分神,她慌忙偏头,细密的吻又落在了颈间,恶意咬了她的锁骨一下。
洛笙狠狠一抖,推拒着他,“没说输了还要……被咬。”
萧楚淮低笑出声,“笙笙从寻芳阁出来,不应该不知道,正儿八经被咬,是什么样。”
洛笙的神经被重重拉扯一下。
听到他又是一句,“我也学会了,试吗?”
洛笙肩膀缩紧偏开头,“不要。”
她抖着手,把骰盅递给他,“你快,你快点。”
萧楚淮还有一件,就输了。
萧楚淮甚至都没晃,潦草地开盅,开的是洛笙上一局输了的点数,两点。
洛笙眼睛亮了下,慌忙晃了一下,其中一个一点的骰子只翻滚一下。
“四点,我赢了……啊!”
洛笙突然间被抱了起来,抵在了后面桌案上!
更加凶狠的力道径直压了上来。
他挤身她身前,大手扣着她的腰身,声音放肆沙哑,“是啊,笙笙赢了。”
洛笙慌忙推他,“你答应我的,你不能反悔,我赢了就不需要这样补偿你。”
“哦。”萧楚淮打断了她的话,慢条斯理道,“我是答应你了,可我没说不能反悔。”
洛笙哑然,脸颊憋红,“你!”
萧楚淮拆下她最后的盘发簪,“笙笙不也是说喜欢我又反悔,说嫁给我又反悔了吗?”
瀑布般的乌发蜿蜒而落,散在她身上。
他声音震动着她的耳膜,钻入骨缝,“此番我就要反悔,笙笙能如何?”
萧楚淮粗粝指腹勾住她里裙,用力一扯!
裙带松散坠落!
他偏偏还故意问着,“新婚夜,笙笙想跟夫兄怎么过?”
“我们这是在犯错……”洛笙躲不开,身后就是她的梳妆镜,双腿自始至终都没碰到地面。
那个桌子上摆放着她的梳妆台。
此时就在她的挣动中被她撞得摇摇欲坠。
而后某一瞬间当着她的面掉在了地上。
她今日新婚,梳妆台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因而只是掉了一个盒子。
可,那个盒子里面……
洛笙不仅声音,连呼吸都止住了。
一阵七零八落的声响中,屋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萧楚淮一瞬不瞬地看着地上滚出来的小物件……们,眼底那浮现了一丝兴致。
缓久,响起他悠然声音,“原来笙笙喜欢这么过。”
“不不不!不是!”洛笙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可她又不敢在此时丧失理智的萧楚淮面前说,这是他弟弟准备的。
萧楚淮挑挑拣拣,那只漂亮温润的手混杂在不堪入目的地板背景中,带着神祇堕落入地狱,比修罗更疯几分的骇人。
也不知是不是今晚新婚,屋内什么动静屋外都像是不管一样。
洛笙见来了机会,得空从桌上跳了下来。
慌慌张张地想要往门外跑,眼看着自己就要摸到门框,突然身后一只大手伸过来,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硬是看着自己又被拖回去,颤声喊了一句,“含双!”
洛笙被攥住手腕,拦腰扛起。
声音也断断续续,不成调。
她被扔到铺满红绸的鸾榻上,床褥软绵,她身形轻轻跌宕。
刚稳住,就看见萧楚淮手里只捡了一瓶油。
高大挺拔的身影压在床边,落在她身上,将她的视线完全遮盖。
他缓慢靠近,“可惜笙笙今晚初次会受伤,下一回再玩别的怎么样?”
洛笙瑟缩着后挪,“别这样,于礼不合,会毁了你的。”
“怎么毁了我?”萧楚淮单手撑上洛笙身侧的床枕,他手臂肌肉鼓动青筋暴起,这才将他堪称疯魔后做得一切恶意掠夺之事尽数告知,“婚书上,我已经改成了我们的名字入档,成婚在我的地界,今日和你拜堂成亲的是我,喝合卺酒结发的也是我,怎么于礼不合毁了我?”
犹如这几月清贵君子伪装碎裂,被她辜负、被她气到疯性满溢的男人隐忍到极限,开始跟她正式清算。
洛笙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你是,是一早就算好了。”
他身形再度靠近。
洛笙又瑟瑟发抖的后挪。
她挪一下,身前人就欺近一寸。
“笙笙玩弄孤,就没想过后果?”
“知道自己有多欠收拾吗?”萧楚淮扯开她的里裙,眼底风暴彻底翻覆而上,“还好,从今日起,哪怕日日夜夜罚孤的小太子妃,都合乎夫妻情理。”
像是炸在了洛笙脆弱的神经上!
萧楚淮身影完完全全将她覆盖,她腰间一紧一松,外面凉气丝丝缕缕顺着她的肌肤钻入。
紧接着又被男人手掌滚烫温度侵蚀, 熨帖心肺。
洛笙狠狠一颤, “萧楚淮,我们改天, 改天, 不要今天……”
她慌慌张张地摁住萧楚淮的手臂, 却拦不住他, “你先消消气好不好。”
手掌被他手臂肌肉浮动带得起伏。
她有点害怕。
怕萧楚淮今晚这幅样子, 会弄死她。
“我都消了五个月的气, 现在挺冷静的。”萧楚淮声音犹如鬼魅催命符, “冷静地知道该怎么收拾你。”
“这些时日, ”他声音愈发幽然, 字句发沉,“每一天晚上, 每一次见到你。”
“我都想得无比清晰。”
洛笙本能的想要起身, 从床榻另一边下去,连松散的衣襟都顾不得, 任由它们下滑露出锁骨雪肩, 连那露出来的小衣绳带此时都显得孱弱不已。
但还是没能挪出去几寸,被握着腿弯强硬地拖了回来。
“不要!”洛笙拉扯着, 想要抓住什么不至于被拖回去。
却只扯住了被褥床枕, 红色锦被生生拉扯出一层细密的褶皱。
少女雪白的手指攥紧上面绣着的花样,显得格外羸弱。
而后, 突然间被一只大手压覆而上!
洛笙桃花眸满是这副体质所赋予的盈盈泪珠,她涂着口脂的唇微微开合喘息的空隙就被趁人之危地无情占据!
仿佛她只要稍有松懈, 就会有一个城门失守。
她一瞬间丧失了所有挣扎的能力,被完全压制。
能动的只有指尖,细细轻颤着。
洛笙被亲吻着牢牢扣着手腕,死死地摁在床枕中,任何挣动都是徒劳。
她整个人都被压得微微陷进去。
像是被摁进了一团棉花熔炉里,严丝合缝的包裹熨帖。
突然间唇上传来一抹轻微刺痛,口腔中带出几份血腥气息。
她轻声呜咽一下。
“年关时,你入宫请安问礼,敬奉皇室祠堂,是我带你去的。”
“笙笙对我言听计从,真是令人想要遣散所有宫人,将你拖进佛堂,关在里面。”
忽然间感觉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娃娃上的紧束被撕扯开。
耳朵里听着他的话,想起那日他们在佛堂。
殿内只有他们和奉香火的宫人。
洛笙按照宫人的指示敬香行拜礼,起身回头看见萧楚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问他是不是礼数错了。
原来不知,那会儿男人的脑海中根本没有礼数二字。
此时也仿佛是真的在佛堂。
高耸佛像之下,她被按在香火桌上拉扯摆布。
被神佛居高临下地审判着他们的逾越行径。
贴身绳带被扔在香炉之中焚烧出几分甜气。
匀称纤细的小腿蹭过香火绸缎,过于不安地踩着什么,却只让自己足踝被绸缎缠住动弹不得。
洛笙脑袋发蒙,意识到自己行为受制,恍惚地看过去才发现桎梏住她脚踝的不是绸缎。
她轻扯了下萧楚淮的衣襟,却是一扯就开,她的阻拦反倒像是邀请。
萧楚淮握过她的侧颈,声音从她颈间响起,“还有年节,去你家拜访,笙笙在荡秋千。”
“那秋千也很适合拿来收拾笙笙,当日回来,我就在院里命人做了个秋千。”
“开春踏青的营帐里……”
“我们前去选大婚用具的马车上……”
萧楚淮言辞与行为一同折磨着她,洛笙声音变成了细细的抽泣,“不要,不听,不要听。”
她想撑起身子去推萧楚淮的手,却起不来身。
四周零散的衣物乱成一团缠在手臂上,身上,又将他们两人缠住。
洛笙不敢想,她过去几月觉得舒服又平和的日子,实际上每一天都是豺狼虎豹给她精心打造。
而她所享受的一切背后,都等待着她的补偿。
“为什么不要听?”萧楚淮眉梢微扬,恶劣到极点,“可笙笙看起来很喜欢。”
“如今连花油珠都用不上。”
洛笙心口轻颤,下意识地想要遮掩,却被卡住。
在喜烛红纱帐内,姿容潋滟乱人心魂,神态却纯净得不可方物。
萧楚淮沉沉地欣赏了一会儿自己这般费心费力费神迎娶回来的人儿。
像是娶回来一只小妖精。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还是拿起一颗油珠,“从前不是想尽办法引-诱我,还一直气我不动?”
洛笙染着口脂的唇轻咬,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萧楚淮。
又心神不宁地收回视线。
仿佛她才没有要勾-引谁一般。
可又心虚。
这般欲拒还迎被教得很是自然的模样,让男人气息愈发沉重。
油珠捏破。
油珠破开的触感让洛笙不得不回神,这是前兆。
那轻微的顺滑浸润皮肤,触感带了尾钩。
萧楚淮看着她的反应,缓慢低头,“笙笙不然求求我,兴许会考虑放过你。”
洛笙顾不得细想别的,手指扶了下他的手臂,她虽然觉得不太可能,还是想要能缓和一下他的破坏性。
“殿下别生气了,”洛笙说这话时,鼻息还一抽一抽,声音也断断续续不成调子,“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们都已经成婚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们改天,我跑不掉的,你让我准备一下。”
相比于其他,洛笙更怕今晚被弄死。
她挪过来的膝盖上俨然是清晰的指痕红印。
雪白与大红喜被,格外相称。
洛笙顺着他的手臂扶过他肩颈,轻吻过他唇角,身形却一抖。
她叫停,“殿下!”
他意有所指,花油浸润,“还要准备什么?”
洛笙搭在他颈间,生涩地吻他耳尖,“不是,我,心里,心里没准备好。”
“殿下……”
“还叫殿下?”
洛笙敛眸,动了动唇,好半天才挤出一声细弱的,“夫……夫君。”
萧楚淮否认,“不对。”
洛笙那曾经在山洞里体验过的一切又充斥布满了她所有思绪。
萧楚淮修长有力的手仍旧漂亮得不像话,在此时灯火昏暗正红铺满的喜帐中,被拢在阴影中,犹如不染纤尘的人世仙君堕入魔魅泥沼。
她气力不稳,“萧楚淮……”
“萧五哥哥……”洛笙边哭边换着称呼喊,气息愈发接不上声音。
她说话都带了满满的哽咽,她的脑袋思绪开始一点点抽离剥空,神经绷紧。
受不住前,咬住他衣襟,“萧彻……你混蛋。”
萧楚淮眉梢微扬,深不可测的眸底满是血性。
扣住盈润膝盖腿弯,身形沉下,声音压低,残忍宣判,“对,我是混蛋。”
红烛灯芯一点一点燃烧,火苗沉沉下移,将灯芯吞噬包裹,而后缓慢跳动试探着。
灯影在屋内轻轻摇晃,震颤。
不过两根喜烛,莫名就将婚房之内的温度烧得滚烫。
烧得人难以承受,甚至能听到绵绵低泣的声音。
东宫春日新湖冰面破冰融化碎裂,微风拂过,吹得湖面春水潋滟,泛起一圈一圈涟漪。
水波轻撞在一旁石壁上,轻轻冲刷着润滑石壁,石壁边刚刚冒头,含苞待放的小花也殃及。
花瓣被汹涌而上的湖水拉扯、撞开。
被迫盛开的样子有些可怜,但丝毫不掩春花艳丽。
花瓣一片一片被舒展。
每一寸经脉都被细细照拂撩拨过。
深夜风声渐重,某一刻忽而将湖面水波扬起,重重地拍打在石壁上。
惊得石块边花朵狠狠摇晃轻颤,丧失所有的反抗能力和反应能力。
任由一下重过一下的水浪摧残折磨蹂躏。
被压弯的花朵还未等直起身就又是一阵疾风骤雨。
屋外流水潺潺,寂静无声。
即便是洛笙连父亲母亲都叫出来了,可还是没有人听见回应。
没有人理会这个听起来很是可怜的小姑娘。
白日里热闹非凡的东宫,此时婚房里外所有宫人都被差走清退。
偌大的院落空荡无比,只有院门口值守的宫女打着瞌睡,突然间被一声尖叫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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