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阶生于洪荒,是盛名六界的上神。
执着一把素色紫竹伞清冷艳绝,一旦祭出枯叶剑便能让六界都抖上一抖。
就是这样一个令六界谈之变色的人物,却离经叛道,背叛师友,沦为堕神也要与魔界为伍。
只有落阶知道,所谓的背叛神族,并不是真相。她这一生无愧天地不负苍生。
她受了堕神之刑,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只身进入关押着无数凶神恶煞妖魔鬼怪的无荒城……
感情版文案:
霜令花长在北海之北的冰天雪地里,绝不该长在魔界。用法术禁锢着的花林,是施术者的执念。
千年后,神女踏入花林,震惊于无边无际、遮天蔽日的紫色之下。
他说:你从前说霜令花好看,就是不易见到,如今我为你搬来此处,你又为何如今才来呢?
心机深沉魔界尊主vs清冷厌世堕神
男强女强he
阅读指南:
部分设定参考《山海经》《中国神话传说》,其余是私设。
内容标签:强强灵异神怪正剧HE
主角视角落阶临渊配角辰枢遗音
其它:无荒劫
一句话简介:魔尊和堕神的绝美爱情
立意:不忘初心,维护世间和平
第1章 四百年的执念
四百年前,妖族之主昼黎在凡间作乱被众神封印在上古法器魂阵之中,为防止昼黎逃脱,辰枢帝君把魂阵安置在南荒枫木林的结界里。
但是今日,远在永夜城的落阶却感受到了魂阵的异动。
魂阵是她所炼制的,她能感应到魂阵的异动,到处找不到辰枢,为了防止魂阵的封印碎裂被妖主昼黎破阵,所以她只能独自先来看看。
南荒枫木林结界外一片寂静,落阶穿过泛着流光的结界走进了枫木林却见眼前地动山摇,枫树摇晃。
因魂阵出现了裂缝,阵眼中泛着结界的紫气和不断外溢的妖气。
阵中困着的妖主大约感受到魂阵的制约之力在减弱,一直在奋力破阵。
魂阵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裂缝,魂阵是辰枢、呈越和璃月三人合力封印的,莫非是他们三人其中之一出事了?但是如今,没有时间给她深想了。
她幻化出枯叶剑飞入阵眼之中,阵中妖气溢出卷着狂风,她白衣纷飞宛若盛开的白莲。
青丝被风吹乱,她迎着溢出的妖气和昼黎破阵时相抵的力量,拎着枯叶剑落在阵心,把神剑插入,左手结印层层加上封印。
狂风飞舞,两方力量相抵,枫木林内满布红色霞光,是双方在斗法。
修补魂阵再次封印昼黎,落阶却被魂阵反噬自身神力。她吐出一口血,枯叶剑脱手而落,落阶只来得及在跌落之时用传音之术告知了辰枢来找自己。
红色霞光褪去,枫木林恢复成一个寻常的树林。
微风轻拂,红枫叶落在枯叶堆上渺无声息,宛若寂静的潭水。
日光生辉,透过树叶留下斑驳剪影,躺在枯叶堆上的落阶有点迷茫,早知道会落到如此田地便叫上辰枢再来罢。
头上日光太过晃眼,她闭上眼眸。不多时一团阴影遮了过来,她心想,辰枢不应该这么快的。
带着一丝疑惑落阶睁开了眼,便看到一身玄衣的俊朗男子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男子蹲下来,白玉发簪束着的青丝拂过她放在小腹的手背上,像小虫子爬过的触感。
他看看她又看了看悬在上头的烈阳,不确定地问道,“你这是在……晒太阳?”
落阶不理他,继而又闭上了眼眸。长睫在白皙的脸上落下了阴影,他神差鬼使地伸手,指尖划过她娇嫩的脸颊。唇角溢出的鲜血,被他用衣袖擦拭干净。
粗沥的手指划过唇角,带着欲念。“我家在附近,去玩吗?”话里是邀约,却是毋庸置疑的语气。
“不去。”落阶睁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男子低头一笑,手臂搂过她的腰欲想把她抱起,她无力地挣扎了一下,“轻点,背疼。”
方才摔落,她力量尽失,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摔到了地上,全身就如被碾碎般的痛。
她自知逃不掉,便道:“我的剑不知道掉哪儿了?帮我找找一起带上。”辰枢快来了,能拖一时也是好的。
“你在等人来?”他看穿了她的想法,右手伸过腿弯直接把她抱起。他的手臂碰到了背后的伤口,她低低地哼了一声。
他低头,薄唇含着她圆润透白的小耳垂,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落阶身子一颤,他恶劣地低声笑道,“没有人告诉你不要在男人面前哼哼么?”
她绝望地再次闭上了眼。
他目光落在她抿着的苍白嘴唇上,看了半晌,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是谁呢?落阶。”
“魔尊临渊。”第一眼看见他便知道他的身份了,昆仑山上尘封的藏书阁,翻开那本关于魔尊临渊的记载。眉目如画,倜傥出尘,黑衣如墨,手腕用术法刻着霜令花。
“怪不得你不挣扎呢?”他勾唇笑道。
其实挣扎有什么用呢?她现在连一个凡人都不如,何苦反抗?
鹿皮靴子踩在枯叶上沙沙作响,他抱着她走出了枫木林。身后红枫如火,她没有等来辰枢。
落阶一直以为是她运气不好才在这个时候遇到临渊被他带回了魔都,其实只有临渊知道,所谓的相遇,不过是一场蓄谋已久。
临渊上一次见到落阶还是四百年前的妖族作乱,妖族之主昼黎占据了人间的城镇,让城中的凡人献上童男童女作贡品。
天帝派了一万天兵和六位上神解决妖族之乱还凡间一个清静。
而落阶便是六位上神之一。那夜他们支了张桌子在城外的竹林光明正大地讨论解决法子,而一万天兵则驻扎在三十里开外的越林山上。
呈越主攻,建议直接带着一万天兵杀过去把妖族杀一个措手不及。辰枢主和,建议先去和谈让昼黎把平民百姓先送出城外以免伤及无辜。因为意见不合双方讨论了半夜也没出一个结果,最后还是落阶表示糅合两个法子,她只身一人进城和谈,他们五人带着一万天兵压境。
竹林深处诸神离去,落阶望着天上圆月半晌,最后在盈盈月色下幻化出一把四十八骨的紫竹白伞撑着向城中走去。
临渊望着那穿着白色曳地长裙的倩影走远,突然觉得这样一个尤物,强行带回魔都日夜宠幸也不错。
他和昼黎是多年的酒友,很有必要去给他提个醒儿,或者,还可以做一个交易。
说到底昼黎也是个清冷的人,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昼黎会为了族中的小狐妖去城中找负了小狐妖的负心汉麻烦呢?还是其实昼黎另有图谋,他所要的不止如此。不过说到底也与他无关。
他找到昼黎的时候,昼黎一个人在城主府的大殿下棋,整个大殿悄无声息,唯有玉子落下棋盘的声音,桌上温酒香。
临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正想开口的时候门外小妖来报,说城里来了个女子游荡了好一会了,像是在找什么人或者东西。但是看着就不像普通人,他们没敢出去。
临渊问,“是不是撑着白色竹伞的白衣美人?”
“是,魔尊慧眼。”小妖对临渊拱手行礼。
临渊转身对着昼黎道,“找你的。”
昼黎对着小妖挥手,捂着额叹气,“神界的这么快就到了?来的是谁?”
“落阶上神。”
“只有她一个?来找我麻烦?”昼黎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虽说落阶上神盛名在外,是个拔出枯叶剑让六界都抖上一抖的人物,但是要一人对抗他们妖族,根本不可能。妖族虽然在六界中很弱无甚地位,但也不是区区一个上神可以解决的。
“不是,来找你聊人生来的。不过城外还有五位和她一样厉害的来准备削你了。”临渊说得从容。
昼黎讶然,“那你来干嘛?”就算来帮他,也不是只来一个魔尊罢?
临渊抚了抚袖上并不存在的皱褶,淡然开口,“送你一程。”
“……”昼黎。
“话说回来,为什么要找死?真是为了那只小狐妖?”据说是妖族的一个狐妖被城中的书生辜负了,昼黎身为妖主给族中的狐妖出一口气。但是临渊觉得,这个理由过于拙劣。
昼黎突然就陷入了沉默,把玉盘上的棋子一只一只地放回盒中,良久才开口,“妖族屈居不庭山已经太久了,那里灵气不佳,修炼太慢,族里的人已经跟神族甚至魔族差距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离灭族不远了,现今只能出此下策才有一个和神族谈条件的机会。我想要西海灵音山。”
临渊笑了,洪荒时魔族与神族交手甚多,以他对神族的了解,西海灵音山昼黎拿不到。
但是此趟,他是来和昼黎做交易的,“如果此举成功了我便来西海找你喝酒,如果失败了,我给你和族人留个地儿,若水河畔有座山,属魔界,虽然灵气不及灵音山,但也比不庭山好太多了,前提是,你把落阶带回魔都。”
昼黎望着他怔忡了半晌,怎么也猜不出他对落阶上神有这样的心思,最后叹了口气,“你……”
“她来了,祝你顺利。”殿中腾起一团黑雾,雾气散尽,临渊已然消失不见。
灵音山上有四十八位道家的老头子在清修,神界不会轻易地割让灵音山。毫无意外地,昼黎败了,他在魔都等了三天三夜,终究还是没有等到昼黎带着美人儿回来,只有一众妖族的老弱妇孺跪在了若水河畔。
如果昼黎尚在肯定会劝他消了对落阶的心思,临渊也这么想,可惜这么多年,想要她的心早已按捺不住,蠢蠢欲动。
半个月前,璃月路过章莪山被奇兽狰所伤,辰枢和呈越舍了数千年的修为助璃月疗伤,因此封印昼黎的魂阵出现了裂缝。他在想,昼黎是辰枢、呈越和璃月三人用魂阵封印的,魂阵有裂缝,来的有可能是他们其中之一。而辰枢和呈越为璃月疗伤,那么来的人最有可能是魂阵之主落阶。
临渊在魂阵外的枫木林晃悠了半个月,正想着璃月受伤神界大乱了吗?不然怎么可能连加固妖族之主封印这等大事也未曾有人理会的时候,落阶来了。
四百年的执念,破土而出。
第2章 身陷魔界
渡过若水便是魔界的生花林,遮天蔽日的霜令花树,紫色霜令花在空中打着旋儿飘然而下。
她震惊于无边无际的紫色。
“这里从前不是这个模样罢?”霜令花长在北海之北的冰天雪地里,绝不该长在这里。这里就像施术者的一个执念,用法术禁锢着的花林,是在等谁?
“不是,这里从前是荒地沼泽。”
落阶瞧了他半晌,等着他的故事下文,结果他什么也没说。
她无趣地闭上眼。
穿过魔都的长街,是临渊在魔界的宫殿,水泽之上,悬浮的宫殿雾气缭绕。沿着百级石阶拾级而上。
石阶之上,整整齐齐地跪着两排魔将,见了临渊,高声呼喊道:“恭迎尊上。”
魔界大殿四周是高耸的黑色柱子,金蛇绕着柱子蜿蜒而上,看到有人走过眨着竖瞳。
落阶总觉得这四条金蛇有点呆。
临渊抱着落阶绕过大殿从回廊走进寝殿,低头却发现落阶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饶有兴致地瞧着他。
“怎么了?”他随口问道。
“你为什么不知道飞回来?”堂堂魔尊抱着一个女子穿过整个魔界像什么话?
“哦,魔界禁止飞行。”
落阶:……你们魔界挺讲究的。
临渊吩咐侍女准备药膏。
床帐是层层重叠的黑纱,绣着大朵大朵肆意盛放的血色扶桑。临渊将她放在床上,指尖勾过她腰间菱纱结,身上衣裙散开尽数落在被褥上。落阶伸手去挡,却掩不住裙下风光。
“哎……你……”
“嗯?”临渊应着,扯过锦被盖在她横陈的玉体上,“我帮你擦药,别动。”
“让你的侍女来。”她紧拉着被角。
指尖划过她的额角,眼神从上到下横扫而过,他淡淡地开口,“我的侍女只侍候我。”他心里笑道:落阶,你有什么模样我是没有见过的呢?
落阶冷哼,转过头不理他。
黑纱挡着外间跪着的侍女,临渊接过托盘上的膏药,侍女只来得及在临渊撩起床帐的刹那透过层层黑纱看到那被褥上的白皙肩膀。
临渊扶过她趴在他的腿上,入目是白皙背部的大片的血肉模糊,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整个背部以及臀部,指腹沾着药膏抚过伤口,他困惑道,“这是昼黎伤的?”
“摔的。”落阶冷哼。
“挺出息的,堂堂一个上神,把自己摔成这个模样。”
她沉默。魂阵反噬神力,那瞬间她便如同一个没有法力的凡人从云端摔下,因生来神骨,便摔伤了肉体。
魔都的夜寒意很深,落阶因背上涂上了膏药只能趴在床上。黑纱隔着瞧得不太真切,寒风卷起黑纱依稀瞧清了临渊坐在外间的香檀木桌旁摆弄着息神香。
“身为魔尊,你也挺讲究的。”她望着外间的他百无聊赖地开口。
“我讲究其实跟我是不是魔尊没有关系。”搅动香粉的手一顿,又添了些许松香。
她想了想,“也是。”
净了手,拿过一旁的手帕仔细擦干,看到她如此淡然不禁问道:“你就不担心吗?”
手指撩过窗幔的细纱,轻轻卷着玩。“担心有何用?反正我也这把年岁了,早已无所畏惧。”从洪荒历经腥风血雨走到如今,不过是法力尽失深陷魔窟罢了,小场面。
“你倒看得通透。”临渊慢慢渡进里间,掀起被子躺进去把她拖入怀中,撩起她的长发小心地避开背部的伤口。
“你对我有所求,临渊。”不是疑问,是肯定。他们认识吗?她不记得了。她把自己封印在无界灵狱五百年,醒来后忘了很多事情。
“落阶,你知道吗?”他声音低哑,“从在竹林再看到你的那一刹,我就知道,此生,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自己。”纵然万劫不复。
不过是千年的执念,千年前的霜令花林里等一人归,今日等到了。她忘记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在。
她提了提身子,皱着眉头看着他,“所以因为你喜欢就把我掳走?情爱这种事不是该两情相悦吗?你怎么这般不讲理?”
他把她落下肩头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魔本就不讲理,我是魔尊,更不用讲理。”
落阶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天里,临渊一大早就去处理魔界事务,剩余时间就坐在床边看着她。偶尔也拿着书在打发时间。
她趴着累了他偶尔也会给她翻个身侧着睡会。
她低低地笑着,莫名其妙。
“笑什么?”临渊问。
“像煎鱼。”
“……”临渊。
第四日,晨光与夜色替换,落阶起床时背后的伤比前几日好上了些许,虽然法力还没恢复一星半点,但也能有力气下床走几步。
侍女不在,落阶自己推开门走出了寝殿,石阶之下种了许多的月见花。她一抬头便看到临渊从花丛里的小道走来,步上石级把她抱入怀中,有力的手臂揽上了纤腰,低头凝望着她的眸子,“一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见我?”
她把自己从他身上掰下来,绕过他向外走。曳地长裙拖过石阶,头上紫玉铃铛一步一摇,临渊望着她的背影,勾了勾唇,好笑地道;“去哪里?”
落阶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回家啊。”走下石阶的步伐未曾停歇。
回家?真是个温暖的词。他笑了,“我这么艰难把你从神界带回来,你说走就走?”
“不然呢?还吃个散伙饭?”她活了这么久,拦着她的,他是世间第一位。不过他有什么不敢的,连一个上神都敢掳来魔域。
他讥笑,“你这一点法力都没有的小身板还想渡若水?”
她冷哼,不理他,继续向外走。
他认命了,快步向前握着她的手,柔荑肤若凝脂,他没忍住多摸了几下。
她皱着眉头看着他,心想恢复法力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这只吃她豆腐的爪子砍下来。
“在想什么?”临渊拉着她向前走。
“砍你。”
“……”临渊。
“你在我的地盘想着砍我会不会太有想法了?想去哪?我带你出去走走。”
“去生花林。”她没有法力自知不可能出魔界,今日出门不过是想去看看生花林罢了。霜令花生在北海之北的大荒里,那是她的故土。
霜令花不可能长在魔界,这么一大片用术法支撑起的林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如果她知道法子,是不是也可以把霜令花种到永夜城的城郊?
临渊笑了,并不想带她去生花林,便道:“你的小身板去不了这么远,我带你去看看湖罢,等你再好些再带你去城中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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