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你迟早都要抛下我,再与旁人做一遍。”
洛笙听得心尖一颤一颤。
带着过大威压的言语让她难以承受。
萧楚淮话语仍然阴森可怕,刺激着洛笙敏感的神经,“上一回在王府拒绝我,原是因为你们已经情投意合、私定终身。那我算什么?”
洛笙欲言又止,不敢说话。
萧楚淮深吸一口气,即便他已经猜到,但看到她这幅样子,胸腔中的火气不仅没压住,反倒越烧越旺。
“别怕。”萧楚淮说话间,气息就在她的唇间,距离紧密到她仿佛完全将她吞噬,“你不是挺敢的吗?歪脑筋在我身上打转了这么久,现在知道怕了。”
洛笙实在是熬不住出声,“我,我我我是,怕他生气,他会……”
“不怕我生气?”萧楚淮眉梢微扬,又拿出他听来有些讽刺的话,“因为你觉得我什么都可以承受是吗?”
萧楚淮突然低头咬过她的唇,洛笙避了避他,却也不是她能避开的。
她手腕还被压制在墙上,衣衫松散,身子被他往前一带就被迫仰起头,承受索取。
她身形被他拉动得像是一张紧绷的弓,无助地轻哼两声。
混乱的偏头挣扎间,她才能够出声制止,“我们不能这样,陛下已经赐婚了。”
“阿澈他要是发现了,也会伤害你的。”
萧楚淮原本一直被压着的情绪,在听到“阿澈”两个字时,突然爆发!
他像是被刺激到最为疼痛的神经,整个人周身气压瞬间沉到极点,压抑到窒息。
他不由分说,带过洛笙手腕,将人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走进里殿。
洛笙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大床,心脏提到了喉间,“萧楚淮你你你冷静一点。”
她挣扎着要下去,却被不留情面地甩在了圆榻之上。
失重感拉扯着她的心脏,整个人跌进了圆榻层层叠叠的纱帐之间。
洛笙双手还被自己的裙带绑着,这么掉进去,原本松散的衣裙滑落到腰侧,堆叠在一起。
如玉雪肩露出,只有被揉搓过的小衣勉强支撑。
萧楚淮站在圆榻边,扯开床幔纱帐,“赐婚,不影响我要你。”
洛笙只觉得这屋内空气稀薄,她有些喘不上气。
偏偏此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询问声,“听说她来了这边,人呢?”
洛笙意识到是萧楚沉找来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连忙想要下床,还未等碰到床榻边,就被一只大手按住肩膀,生生摁回了榻上。
“不要。”洛笙被捆住的双手艰难地抵上萧楚淮胸膛,却被男人扯开束缚,按在软枕上。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我对你做的事吗?不是说对不起我,让我如何罚你都好吗?”萧楚淮压紧她手腕,眼底惊涛骇浪一遍又一遍席卷着身下少女,“到底是有未婚夫的人,现在就不愿意了。”
“是不是换了他,你就心甘情愿?”萧楚淮眸光幽暗讽刺,“又因为他会作恶,而我是个好人?”
“那笙笙就喊他,”萧楚淮身影笼罩着她,眼底映衬着红床软枕,燃烧着熊熊烈焰,嗓音嘶哑无比,“喊他进来杀了我!”
洛笙心口一跳,她眼睫颤了颤。
四周片刻的沉寂之后,萧楚淮撕开她的衣襟,“不喊?”
洛笙肩膀瑟缩着,萧楚淮紧盯她片刻,繁重的吻忽而落在她颈间,双手压制在耳侧。
她浑身上下血液逆流,遍布身体每一寸,那细小精巧的花印颤巍巍地浸染颜色。
忽然间肩侧被咬了一下,故意刺激她叫萧楚沉。
偏洛笙咬唇,死活没出声。
又痛又麻的触感,让洛笙连手指都抖得不成样子,受不住地挣扎着,想要谋求一线生机。
直到她听见殿外宫人回着,“殿下,洛姑娘刚刚往那个方向走了,您去看看那边吧。”
萧楚沉难得礼貌地道了一声,“有劳。”
而后脚步声渐行渐远。
洛笙骤然间松了一口气,她恍惚中发现萧楚淮也停了下来,神色颇深地看她为了避免出声让萧楚沉进来伤害他而咬红的唇瓣,眼底暴戾被浇熄,余留无穷无尽尚未宣泄而出的恶念,不断积攒。
又乖又可恶的小姑娘,想罚坏她。
洛笙企图在此时唤回他的意识,哭音绵密,“别这样,我们不行,我马上就是你的弟媳了。”
萧楚淮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泪汪汪的样子。
而她身上遍布他留的印记。
他只伸手摩挲上印记,洛笙身子又是一抖。
萧楚淮眉目深不见底,意指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恶意出声,“那夫兄留给弟媳的定亲贺礼喜欢吗?”
他嘶哑磁音轻震她耳膜,“等你成婚,我再送你一份大礼,贺你新婚。”
男人灼热气息随着他的声音喷洒在洛笙颈侧。
洛笙无措地望着头顶床幔, 才发现这偌大的床榻之上,绣着的是鸳鸯戏水、交颈相缠。
周身温度居高不下,她额角都沁出细密的汗珠。
萧楚淮手掌箍紧后松开, 洛笙胸腔里被压紧的气息倏然得到了舒缓的余地。
她近乎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嘤咛。
洛笙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看向萧楚淮。
发现他同样别有深意地看着她。
视线相触,方才那股强势威压的感觉再度涌了上来。
仿佛能被他那双深若寒潭的眸子侵占。
洛笙战战兢兢地垂眸回避。
青松气息从她四周脱离, 连带着那滚烫氛围。
萧楚淮从屋内离开后, 洛笙才轻轻蜷缩起刚刚被打开的身体。
手指一点点收拢, 握紧旁边的鸳鸯锦被, 扯出一层褶皱。
身体的酥软和麻意聚集在小腹, 让她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她身上还残留着男人手掌的温度, 仿佛仍然在他的掌控之中。
洛笙眼尾湿漉漉的, 沾染了她眼角红痣, 整个人显得愈发可怜。
洛笙轻轻吸了吸鼻子。
倒也不是因为别的, 她发现,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容易被调动起来。
调动起来承欢。
可她躲在屋内和未婚夫一墙之隔, 与他的亲兄纠缠, 还被弄成这样。
她很难适应。
不知过了多久,洛笙才缓过来, 慢吞吞地从床榻上爬起来, 收拾规整好自己的衣物。
打开房门时,屋外小太监还在等着。
见她出来也规规矩矩地行礼, “洛姑娘。”
而后, 他从袖口拿出了真正的赐婚圣旨,“这是陛下圣旨, 还请洛姑娘收好。”
洛笙见他手里的圣旨轻轻攥了攥手指。
圣旨明明就在他手里,却一直到现在, 她备受欺负后才给她。
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可转念一想,她对萧楚淮做的事情,好像更过分一些。
洛笙叹了口气,这个小太监一定是跟随萧楚淮授意,将她骗到这里来。
她伸手接过小太监手里的赐婚圣旨,根本也无心打开查看,径直下了石阶。
洛笙心神不宁地走回长廊,眼前落了一道阴影。
洛笙抬头,在看到那张熟悉面孔时,心尖一颤,声音极轻地遮掩自己的异常,“你怎么找来啦?”
萧楚沉缓步走上前,“去哪了?”
洛笙伸出手,“去拿了下赐婚圣旨。”
好巧不巧,她一伸手,手腕上被捏出来的一圈红痕毫无征兆地暴露在两人视线中。
萧楚沉瞳孔微缩。
洛笙手抖了一下,故作淡定的拉上袖子,“你要不要看一看?”
长廊下,一时间满是沉寂。
洛笙手臂酸麻。
良久后萧楚沉握过她手腕压下,“不用。”
他另一只手拉过她不太规整的斗篷,那双阴沉乖戾黑瞳里倒映出她不安的影子。
而后那冰凉如蛇蝎的手指轻握了下她的脖颈,指尖拂过她颈间红痕,低声道,“笙笙这里也有。”
洛笙心脏猛然间被一只大手抓紧,她惶惶不安地扯过斗篷衣领,“诗怡还在外面等着我,我去看看她。”
萧楚沉突然幽幽出声,“我知道你们在里面。”
洛笙脚步顿时僵住,萧楚沉还握着她的手腕,只不过手上力道很轻,把她带到自己身边。
洛笙迎面撞上萧楚沉身上的檀木香气,鼻息间残留的冷松气息被清扫干净。
萧楚沉轻揉着她的手腕,而后握着抬起,冰凉唇瓣碰到她手腕红痕时,洛笙吓得微微一抖。
里侧最为敏感的位置被吻过,“哥哥太不懂怜惜笙笙了。”
萧楚沉眸底乖戾幽光轻闪,“还好笙笙没选他。”
才刚刚被萧楚淮捆绑压制过的地方,就这样承受着另一个人的安抚吻,洛笙心脏仿佛都要冲出胸腔。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没敢说话。
恍惚间,眼尾余光处看到了长廊另一端出现的人影。
洛笙定神看过去,赫然发现是萧楚淮!
萧楚淮就站在他们不远处,乌沉黑瞳望着另一个男人触碰她,明光一点点熄灭化为无边无际的黑暗。
洛笙一时间是抽手也不是,不抽手更不是。
她忙乱地出声,“阿澈,我们回去吧。”
“急什么?”萧楚沉仿佛知道萧楚淮在看,对洛笙说话声音仍旧温柔,说出的话却是,“笙笙下次受欺负了要跟我说,我可以帮你解决掉那个麻烦。”
洛笙心口咯噔一下。
萧楚沉又问,“要不要?”
此时他眼底已经浸染了幽戾阴森。
要不要都会得罪其中一个。
洛笙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直到萧楚沉握着她的手,转身回头,另一只手毫无征兆地多了一枚燕尾镖,刺激到了洛笙的眼睛。
她慌忙上前,挡在萧楚淮身前按住萧楚沉的手。
近乎是同时,一道尖利长剑弹出剑鞘的声音一同响起。
萧楚淮身侧沉翦拔刀随侍在旁!
洛笙又下意识想要护萧楚沉,“别!”
她夹在中间,左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死死地摁住萧楚沉握着暗器的手。
阻止他把事情闹大,“这件事情怪我的,你不要……”
“笙笙乖,不怪你,让开些。”萧楚沉轻哄,眼底却一片阴沉,“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
他用着最乖顺的样子对待洛笙,面对别人却是难以平息的凶戾狠意。
怎么可能跟她没关系。
洛笙摇头,“阿澈,我们回家。”
她抓紧萧楚沉的手,生怕他脱离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可她只感觉萧楚沉的手越来越难压。
洛笙知道他想要什么,“我们都要定亲了。万一出事,坏了我们的婚事怎么办?我们回去好不好。”
萧楚沉手上的力气僵持了片刻,果然卸了下来。
洛笙悬着的心放松不少,重复道,“我们回去,还有定亲的事情要忙。”
萧楚沉手里的燕尾镖转了一下,盯着对面萧楚淮在掌心把玩,随后收了起来。
“也是。”
萧楚沉带过洛笙,“我们回去。”
洛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跟着萧楚沉走开。
与对面萧楚淮擦肩而过时,萧楚沉再度开口,“我们的婚事还是更重要些。”
沉翦眉头紧锁,气恼地看着萧楚沉,又看向自家主子。
萧楚淮仍然站在原地,眉眼愈发晦暗,冷不丁一句,“希望你们婚事一切顺遂。”
“没有你,应当顺遂很多。”
萧楚淮眉梢微扬,“那可惜了。”
长廊下,这氛围紧张到令人窒息,洛笙只想赶紧先带走一个。
她不由得加快脚步,直到远离这一片是非区域,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方才的情况便是想想都觉得可怕,稍有不慎这两兄弟恐怕就会在宫苑内大打出手。
洛笙与萧楚沉离开,走到人来人往的紫宸殿前,洛诗怡正巧朝这边走过来,“诶,堂姊……”
她犹豫了下,还是依照礼制喊了一声,“殿下。”
“你们回来的正好,礼部尚书奉命过来相与咱们一起商议殿下与堂姊你的婚事,择选定亲吉日。”
洛笙点了点头,便跟随洛诗怡去了紫宸后殿。
但他们全然不知。
礼部奉命——奉的是萧楚淮的命令。
洛笙及家人与礼部商议结束,深夜才筋疲力尽的回到府中。
下车之时,洛笙碰巧与旁边下马的祝千帆撞上视线。
不知怎么的,祝千帆不自在的移开视线,轻咳一声,“这几日要议亲,我得先住洛府。”
“啊好。”洛笙看起来也有些不适应,一声“好”后,愣是半天都没能再多说一句话。
祝千帆迟疑着,“你先进。”
洛笙谦让了下,“你你先。”
“行了行了,你们干嘛呢。”洛诗怡上前,挽过洛笙,“进家门还要让啊,堂姊走啦。”
洛笙被洛诗怡拉过,先进了院子。
似乎有洛诗怡在,一切就都自然了许多。
其实洛笙与祝千帆一整晚也没太多交流,两人甚至与从前相比更加拘谨客气。
仿佛谁也没有适应过来。
到底洛笙婚事在即,需要父母长辈坐守,况且祝千帆与洛府来往甚密,也算是洛宗捡回来半个义子,因此暂且在洛府住着并没什么问题。
祝千帆跟在她们后面进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见是洛清晏。
“清晏兄。”
洛清晏示意他进门,“不必拘谨,这就当是咱们自己家。”
祝千帆说出顾虑,“我一直是怕,她觉得我拆散了她和洛家。我是个粗人,也不怎么会说话。”
洛清晏闻言弯唇,“这人情分之间是走心的,从来不在于什么名头。”
“笙笙是个好孩子,你在家中住一段时间,对她好的也不需要说什么,她心里都清楚。”
祝千帆点头应了下。
洛清晏笑容敛起,沉默片刻,“我该谢谢你。”
其实今日,祝千帆说出这件事时,他就要有机会了。
他再也不用碍于兄妹身份,不敢越线也不敢表露。
萧楚沉如今境况未必能在宫中长久。
只要这婚事稍有破裂,笙笙落单,他兴许能试一试。
总归他愿意等,一个月半年,甚至十年八年,都可以等。
祝千帆还没懂,“谢我?”
洛清晏弯唇换了个说法,“谢你拿拼过命的功绩,给了笙笙一个好身份,你比我更应该做这个兄长。”
祝千帆连连摆手,不敢接这般夸赞。
殊不知洛清晏是另一个意思。
洛笙回房简单的沐浴梳洗后,浑身上下筋骨都软了几分。
她熄灯躺在床上,脑海中接二连三地翻过晚间的事情,最后定格在剑拔弩张的长廊中。
她站在两人中间,抵挡着两边难以平息的硝烟。
前后都被焦灼地翻烤着,格外不适应。
许是睡前想了太多,洛笙做了一个极其大胆放肆的梦。
梦里,她如晚间一样被萧楚淮禁锢着,身前后背都温热滚烫。
她抽泣着挣动,突然间,她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强硬的握住她挣动的手腕。
而身后伸过来那只手腕上,刺着一株血红赤莲!
洛笙满头大汗地被压制在睡梦中,怎么都醒不过来。
直到清早含双焦急地叫她,洛笙才一下子睁开眼睛。
她惊坐起身,扶着胸口,慌张的环顾床榻才发现只是一场梦。
荒谬到极点的梦。
洛笙有些难以接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脸颊滚烫。
含双眉头紧锁,“姑娘,你怎么睡着一直发热还在哭?要不要叫郎中来看?”
洛笙这会儿眼眶还是湿的。
她匆忙擦了擦眼尾泪痕,没敢告诉含双自己梦见了什么,“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她正要翻身下床,动了动身子,才猛然间察觉到了一股轻微的啃噬感。
熟悉的小虫子在啃噬她骨头的感觉。
久违又令人惊恐。
洛笙瞬间想起来,萧楚淮曾说给她备的药,分成三次,吃完才能全部消解。
可她只吃了两次。
最后一颗,还捏在萧楚淮手里!
洛笙心口发慌, 惶惶不安地捏紧了被褥。
大抵是前两次吃药已经消解了大部分药性,洛笙这一次并没有太强烈的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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