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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童养媳(长袖不善舞)


钥匙太多,不好找,旁边又太吵,严老翁略显不耐。
程乾扒着牢门,伸手给他指了一个钥匙,“好像是这个。”
严老翁顺利打开了牢门,赞许地对着程乾笑得慈爱。
程乾接过那串钥匙,很快找到严雄牢门的钥匙,一下子就打开了。
严雄还在睡,程乾一脚踢到他屁股上。
严雄一激灵醒了过来,他眉头紧蹙,瞪向踢他的人,一看是程乾,马上就笑了,“你被换到我这里了”
“走了。”程乾转身就走。
严雄一个鹞子翻身也站了起来。此时,他才看到站在门外的严老翁。
他笑着跟了上去。
严老翁带着两人走出监牢,跟从自己家出来一样,走后还贴心地将门都给锁上了。
严老翁抓着两人,几个跳跃间,就停到了外面的大街上,大街上停着三匹马。
他们一人骑上一匹,往城东飞驰而去。
香穗跟她娘和石头都没有睡,天一黑他们就将包袱放到了严家的马车上。
程乾的东厢房锁着门,他们一着急也给他将锁砸了,帮他将衣物收拾了起来。
东厢房日日锁着门,香穗以为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打开之后发现,也就比西厢房多了一个柜子,一个书桌椅子。
程乾的衣裳也不多,一个包袱就装完了。书本也没有几本,她也帮他仔细地收了起来。
就是之前程乾说的一百二十两银子,香穗怎么都没有找到,此刻,她焦急地在家里等着程乾。
严老翁去救程乾他们去了,她特别请求一定让程乾回来一趟。
门口有马蹄疾驰而来的声音,香穗跑出来。
就见门口,严老翁,程乾,严雄正纷纷下马。
香穗来不及寒暄,拉住程乾就往院里带,“郎君,你的衣裳我跟阿娘帮你收拾好了,你快看看还有什么没有带走的。”
程乾跟着香穗进屋,看了一圈东厢房,然后将架子床移开,在床下靠墙的地方掀起两块砖头,从里面拿出个布包袱。
程乾又打量了屋子一眼,说:“走吧。”
马氏跟石头都在严家等着呢,他们两个拿着东西出了院门,香穗拿出锁,将门锁上了。
程乾看着香穗锁门,香穗小声解释,“万一哪天还回来呢。”
这一番操作下来,程乾已经感觉到是要跑路,都要跑路了,还能有回来的那一天吗?
或许要等到改朝换代吧。
两人匆匆去了严家,严家也没有点灯。
香穗引着程乾将包银子的包袱包到他的衣裳包袱里,随后,两人才去了堂屋。
堂屋里,黑灯瞎火的,严老翁开了口:“城门四更开,咱们一开城门就走。袁婶子架着骡车,带着香穗,香穗娘跟石头从东城门走。我带着两个小郎骑马从南城门走。
出了城门之后不要停留,一直往北走去响州。用不到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在赶上你们。”
袁婶子轻声应:“知道了。”
严老翁说完,袁婶子才有空闲对程乾跟严雄说:“牢里的吃食定然是无法入口的,我给你们两个留了肉饼子跟肉糜粥。赶紧过来灶房吃了。”
在牢房里,两人确实没有怎么吃东西,那些饭菜清汤寡水不说,还泛着一股馊味。
两人狼吞虎咽,各吃了三个肉饼子,一碗肉糜粥。
马氏将石头交给香穗也走了过来。
“她婶子,不知道出城之后,他们一个时辰能不能赶上咱们,给他们一人带两个饼子在身上吧。”
马氏跟袁婶子白日的时候也没有怎么闲着,烙了许多饼子准备带着路上吃。
严老翁说是去响州,投奔一个道上的友人,从加州到响州,路不远,但是怕有万一,若是有人追赶他们,他们东躲西藏的也不好出来买吃食。
袁婶子听了马氏的建议,各拿了两个饼子出来让程乾跟严雄揣怀里,想着严老翁,又一人给了他们一个。
东西一早就收拾好了的,衣裳被褥,两家的东西加起来,骡车摞得有些高。
中间的地方,留出来一片空,能坐下马氏娘仨。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严老翁就先带着程乾跟严雄去了南城门。
送走他们之后,袁婶子将骡车赶出来,让马氏带着香穗跟石头上车。
她也拿出锁,将门给锁上了。她总感觉到时候还能回来。
也不知道这次跑路在不在严一刀的计划之内?
晚上有些冷,马氏用被子将石头跟香穗包了起来,娘仨挤在那一处空间里还挺暖和。
“她婶子,这个袄子你披上,夜里冷呢。”马氏翻出她的一件袄子,站起来递给袁婶子。
袁婶子不冷,马氏的好意让她暖心,她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壮硕的骡子拉着一个大大的太平车,缓慢地往城东门走。
此时正是大家熟睡的时候,路上只有骡车的轱辘声。
一大早要出城的还挺多,他们的骡车过去的时候,前面有个走商的队伍,一队十几只驴子,很是都驮满了货物。
在家的时候,大家都紧张,石头也跟着没有睡觉,刚上骡车不过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香穗睡不着,她靠在马氏的肩膀上,睁着眼睛望着后面过来的行人跟车子。
他们要走了,离开永田县,也离开了柳林村。
他们都没有来得及跟柳林村的柳大娘家说一声,若是以后她大哥回来了,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香穗不知道她娘在想什么,她往她娘身边又挪了挪。
“穗儿,睡吧。天儿还早着呢。”马氏轻声对香穗说。
香穗轻轻嗯了一声。
差不多等一盏茶的时间,城门开了,袁婶子赶着马车跟在一众驴子身后出了城。
出城之后,袁婶子拿鞭子狠狠在骡子屁股上抽了两鞭子,骡子便跑了起来。
太平车上的东西虽多,大多是衣裳被褥,并不很重,骡子跑得挺快。
亮着灯火的东城门离他们越来越远,到了岔路口,袁婶子一拐弯朝着北边跑去。
东城门彻底消失在眼前,香穗靠在她娘肩上闭上了眼睛。
胡知县一声令下,身手敏捷的捕头迅速将佟员外制服并五花大绑起来。
佟员外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嘴里不停地喊着冤枉,但捕头们却不为所动,依旧紧紧地抓住他。
胡知县满意地点点头,示意捕头们把佟员外带走。
佟家的家丁没了主意,跑去后院找主母拿主意。
胡知县连夜将佟员外带到公堂之上,胡知县坐在案桌前,威严地审视着他。
佟员外的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着,显然对接下来可能面临的审判感到恐惧和不安。
胡知县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你掳了本官的妾室,究竟是为何?还不快从实招来。”
佟员外小鸡吃米一样不住地磕头,哀声道:“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小人真的不知小夫人怎么去的寒舍,小人一发现小夫人就避了出去,叫了女使去伺候。
小夫人在小人家中用了饭之后,小人就吩咐了女使跟小厮送小夫人回来。
谁知道,人还没有送回来,大人就到了,小人还来不及找人去叫回小夫人,大人就将小人绑了。
这是误会,这都是误会啊。”
佟员外跪着往前膝行,到了近前他小声道:“大人,小人估摸着是程家或严家的人做的。”
胡知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佟员外,他悠悠开口,“其他的先不说,伶儿可是说,你吩咐的小厮想勒死她。”
“没有,没有此事儿。”佟员外语气极其坚定,“大人,或许是那水旺对小夫人图谋不轨,请大人立刻将他捉拿归案。”
不用佟员外说,胡知县已经将水旺跟夏禾捉拿了过来。
人嘛,要一个个审。
胡知县先是审了夏禾,夏禾将自己所做的事,原原本本毫无隐藏地全都说了出来。
伶姨娘回来换了衣裳,梳了妆,坐在自己屋里惴惴不安。
回来的马车上,她将经过一五一十合盘托出,只是不知道她家老爷信不信她。
伶姨娘发愁,而胡知县这边,他审问了夏禾之后,就已经确信伶姨娘说的都是真的。
那佟员外没有动她,反而比较守礼地将女使叫了进来伺候。
可是,他想杀伶姨娘也是真的。
他定然是想人不知鬼不觉地让伶姨娘消失,这样跟他就没有任何关系,而他也不会受到他的制衡。
胡知县心中冷笑一声,真是天助他也。
他审了夏禾之后,审水旺。
水旺也将来龙去脉都说了,只将佟员外让他杀人的事儿隐瞒了下来。
他不隐瞒不行啊,捕快捉拿他的时候,他老婆孩子都被折腾了起来,站在他家太太跟前。
这还需要主家说什么吗?
这就是要他帮老爷背锅的意思啊。
不然,他们一家子也不能好过。
水旺被打了二十大棍也没有招,胡知县一气之下将人都收了监。
坐在监牢里,佟员外心里长叹一声,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底栽倒在了胡知县的手中。
他没想到胡知县竟然如此狡猾和阴险。
这次不拿出大半的家产兴许都不能行,他感到无比的憋屈和无奈。
如今,他终于明白,在权力面前,财富并不能带来真正的安全感。
他后悔不已,如果当初不跟那两个小崽子斤斤计较,不拿着钱财托人搭上胡知县,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但事已至此,他也无可奈何,只能等明儿,看他家娘子会不会过来看他。
他家娘子来了,再托关系走门路。
胡知县白日操心伶姨娘,晚上又审了大半夜,回到后衙,伶姨娘还跑到他书房又是哭泣又是撒娇。
整得胡知县身心疲惫,哄着伶姨娘睡了过去。
监牢少了两个人,到了翌日才有人报到了胡知县跟前。
“大人,小人失职。可是大人不知道,去截狱的根本不是人,那就是头凶兽啊。眼睛似狼,闪着幽蓝的光,又狡诈又凶狠,小人们只不过被他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
一个老狱卒被叫过来问话,他说得胡知县是不信的。
人就是人,怎么可能有狼一样的眼睛,还看一眼就晕了。
可是,他现在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佟家才是他现在最上心的,于是他将这件事交给了主薄去查。
监牢里的狱卒为了怕担上责任,均统一了口径,主薄也没有查出来什么。
牢中的犯人,也被恐吓加收买,没有人敢说出真相。
主薄也派了人去永福巷看了,永福巷里程严两家已经人去楼空。
回去之后,他禀了胡知县,也不过是派人查探一番做做样子。
严老翁没有说错,他们出了城门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就赶上了袁婶子的骡车。
他们不停歇的一路往北,等到天大亮的时候,他们已经跑出了六七十里外。

第66章 暂时休息
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官路,不知道延伸到哪里,三匹深棕色的马儿驮着主人跑得并不是太快。
只因身后跟着一辆拉满东西的骡车,骡子已经非常努力了,可,还是跑不过马儿。
昨儿,严老翁带着程乾跟严雄跟他们汇合之后,香穗才放心地靠在她娘的身旁睡了过去。
一行人,从四更出发,走到天光大亮,香穗想着,怎么着也有三四个时辰了吧?
不知道他们现在到了哪个地界?
他们这一行人,连夜赶了这么远的路,除了她娘,石头还有她睡了一觉,其他人一直都没有休息。
香穗扒着身后摞起来的被子,站起来仰头往前看,严老翁打头,程乾跟严雄骑着马儿跟在他身后。
三人骑在马上,威风凛凛,跟说书人口中的大将军一样。
跟昨儿比起来,前面的马儿跑得并不快,好似是有意等着后面的骡车。
香穗从前面收回视线,眼睛往路的两边打量了一番,路的两旁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刚刚冒出芽的麦子还遮不住下面的黄土。
现如今,天光大亮,这一路上连个遮挡的东西都没有。
严老翁他们一晚上没睡,又连着赶了几个时辰的路,此时定是又累又饿。
香穗操心,可是她没有吭声,她等着严老翁发号施令。
她收回视线转身,轻轻坐回马氏的身旁。
石头躺在马氏身旁还睡得正香,因而,她没有跟香穗说话,只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
香穗靠着马氏,重新又闭上了眼睛。
人已经逃出了玉田县,香穗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骡车晃晃悠悠,不一会儿就将香穗晃睡着了。
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香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石头半个身子压在她胸口,笑嘻嘻地看着她。
见她醒来,叫了声:“阿姐。”
嗯?骡车几时停了下来?
香穗眼睛往两旁扫了一眼,到处是高大的树木,他们终于停下来歇息了?
她抬手摸了摸石头的头,笑着对着石头说:“石头压着阿姐了,快起来。”
石头咧着小嘴儿笑着挪了挪身子。
石头趴去旁边,香穗马上从车上爬起来,看到旁边的一棵树下,她娘跟袁婶子在烧火,火上竟然架着个小铁锅。
而严老翁,严雄,程乾三人,围着不远处的一个大树靠坐着,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闭目养神。
香穗跳下车顺手也将石头抱下来,她想过去给她娘和袁婶子帮忙,走去他们跟前叫了声:“阿娘,袁婶子。”
“穗儿醒了?”袁婶子笑,伸手从旁边的油纸上拿了一个肉饼给她,“快吃吧,热乎的,大家都吃过了,看你睡得香没有叫醒你。”
香穗肚子早饿了,她接过肉饼就往嘴里送,边吃边对袁婶子说:“谢谢婶子。”
“嘿。”
袁婶子嘿了一声,笑着看向马氏,马氏回她一笑。
香穗吃了几口肉饼,解了饿,开口就说:“婶子一晚上没睡,怎么不去补补眠。”
“年纪大了觉少。”说着锅里的水也开了,袁婶子就停了往里放柴的动作。
听袁婶子说自己老,马氏嗔了她一眼,袁婶子见了嘿嘿一笑。
严老翁找了这个地方暂时休息,马氏跟袁婶子一起捡柴,一起热肉饼。
加上又一起出逃,两人莫名就亲近了起来。
吃过饼子,马氏让袁婶子去马上生休息一会儿,袁婶子说不困,硬是陪着马氏在这里烧开了水。
年纪差不多的她们两个坐在那里也没有闲着,轻声聊着天。
马氏说:“她婶子,她婶子的叫着多生分,我看你跟我差不多大。若是你不嫌弃,不若咱们分出个大小,以姐妹相称如何?”
袁婶子听了满口应下,两人说了自己的生辰年月,一对比,马氏比袁婶子大了两岁,当仁不让地成了姐姐。
故而,袁婶子说自己年纪大,马氏才嗔了她一眼。
香穗吃了肉饼,烧好的水放去旁边冷着,马氏拿出大家都水袋,跟袁婶子一道都装满了水。
一切都准备好后,马氏收了锅,将水袋暂时都挂到了骡车上,这才赶着袁婶子去休息。
“妹子快去小睡一会儿,阿翁不是说,晚间才找个脚店休息。这到晚上还有两三个时辰呢。”
马氏让袁婶子靠到骡车上休息,她跟香穗两个坐在熄灭的火堆旁,帮大家看着些。
石头极其听话,马氏让他不要吵到大家休息,他就自己蹲在地上薅草玩。
香穗坐在火堆旁,打量他们所在的这个树林。
树林里有一条满是枯草的小道,也就能过一辆骡车,小道上有车碾过的痕迹,不过痕迹不是很明显,应该是不常走人的道路,也不知道严老翁怎么找到的。
深秋,树林里非常静,偶尔传来几声鸟儿的啾鸣。
香穗手中拿一枝小木棍扒拉着面前的草木灰,掀起一小片灰尘,等她不扒拉了,那块草木灰又恢复了平静。
香穗想玉田县,知县老爷若是发现监牢里的犯人逃跑了会不会着人追?
香穗在心里呸了几声,程乾跟严雄才不是犯人,都是那昏官,连个案子都不会断。
若她是那知县的上峰,非革了他的职不可。
可惜女子不能做官,香穗有些郁闷,她拿着小木棍,抽打着旁边的枯草,就当这枯草是那昏庸的知县。
大概过了两盏茶的时间,严老翁从旁边的树旁站了起来,香穗轻轻叫了声:“阿翁。”
严老翁对着香穗点了点头,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和蔼。
香穗跟着严老翁习武,她还不知道严老翁有多厉害,如今,严老翁轻轻松松就将人从官府的监牢里带了出来,他定然非常厉害。
以后,她更要好好跟严老翁习武,这么想着她的眼睛瞟向了旁边的马儿,也不知道这三匹马,严老翁是从哪里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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