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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穿越夫君(予潆)


你太小瞧哥哥,所有跟随我的人都是主动投奔,对我都是一心一意,都是看重我的尊贤重才,雄心壮志,率身以行,我从来要的是真心。
我问过你多次,我信你的真心,但这真心还不够,远远不够,你乖巧聪慧,知道哥哥想要什么,你好好想想,在这条船上好好想想,你给的起。
以后哥哥成就大业,天高任你飞,海阔任你跃,哥哥唯要你一颗心。你会明白,哥哥很值得,比你过去经历的那些烂人好上千倍万倍!”

第100章 她的命,自己决定……
晨雾散尽,洞庭湖面金光粼粼,湖风吹动着萧忱的乌发,他侧身立在船头,一手负于身后,一手轻抚船舷,眼里映着初升的朝阳,唇角微扬,浩渺湖天,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若唤醒八百里洞庭的蛟龙,他天生便是立于众生之上的人,如果没有他方才一番话,林蓁实在愿意相信,天地万物,皆是他脚下的波涛,任他驱使。
可他笃定凌然眼神,说着尊贤重才的话,不愿林蓁做什么禁脔,但在林蓁看来,自己大概是合他眼缘的一只橘猫或者博美犬,主人宠爱自己,任自己肆意妄为,但归根结底仍是一只宠物,不能离开主人视线,就像一只风筝,似乎飞得极高,比飞鸟更能俯冲、翻转,可永远无法决定自己的航程。
自己全然在他的目光里,如落入漩涡的娇花,可以选择扒拉两下,但还是挣脱不过那股暗流。
可为什么啊,为什么摆脱一个男人,就要落入到另外一个男人编织的蛛网,明明被密密麻麻包裹得透不过气,还美名其曰心随天阔任驰骋。
林蓁不甘心,她默默盯看萧忱的脸,从眉峰到眉梢,顺着高挺的鼻梁,落在柳叶唇上,她想读出一点儿兄妹情谊,分明以前有过,深沉的关切与温暖,可这会儿这张脸上,再无一丝这样的痕迹。
林蓁抿紧了唇,良久,她问萧忱:“我唤殿下哥哥,便是将殿下当作哥哥,我们回不去过去兄妹情谊?”
萧忱淡笑:“我们,何曾有过?”
林蓁的唇咬得发白:“我不愿意呢?”
“不愿意,很正常”,萧忱那抹浅笑仍停滞在他的脸上,大概因他不常笑的缘故,林蓁看着他像戴着假面,还不如冷肃面容更像个真人。
“你为方怀简哭泣时,可曾愿意嫁给时彦?方怀简在毅勇侯府闹事时,你可愿意为他离开侯府?你只是管中窥豹没有想明白,但你冰雪聪明,假以时日,自然知晓最正确的选择。你安心在船上呆着,慢慢想,相信很快能明白自己真心。”
“风大,我们回去罢”,萧忱看着林蓁红若樱桃的唇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咬破了唇就不好看了。”
他伸手要牵林蓁,“回房你再睡个回笼觉。”
林蓁迅疾背过双手,对萧忱道:“你不要伤害,我的亲人,英国公府的人。”
她本想说不要伤害毅勇侯府的人,可时彦提过,毅勇侯时世诚为金吾卫大将军守护皇城,萧忱走向巅峰,要么将其收归麾下,要么斩草除根,没有第二条路。
英国公府里父亲林若柏,弟弟妹妹都已被萧忱暗里寒刀所伤,他再动动手指,可能这些人性命不保。
萧忱看着林蓁背在身后的手,视线上移对上林蓁恳求目光,淡声道:“他们的人生,全都看你。”
除了吃饭和萧忱一起到膳厅,林蓁在船上自己的房间呆了一整天,庆幸萧忱未对自己用强,又焦虑这样的日子何时到头,萧忱不是有耐心之人,耐心耗尽时怎么办。
他似乎熬鹰,不在陆地让自己有脚踏实地之感,虽没有锁链,没有暴力和恶语,却用孤独和时间,磨碎自己的意志,将自己的抗拒熬得破碎不堪。
林蓁暗暗观察,这艘船抛了锚并没有在湖中航行,视野里开阔无垠水天相连,根本看不到陆地也看不到其他船只,若要逃跑只能晚上跳湖,可晚上更辩不明方向,湖浪巨大,实在不是良策。
船身庞大,船上除了服侍的丫鬟和萧忱随侍,还有不少船夫水手,林蓁暗暗想着,船上食物和水总有耗尽时候,或者返航或者另有补给的船,到时可寻机会跟随遁逃。
而且白莲教已经祸害不少地方,闹得这么大都是萧忱暗地指使,明晖在外兴风作浪,萧忱应该不会陪着自己在船上与世隔绝?如此关键时刻守着自己实在不是明君之举。
出乎意料,林蓁以为萧忱会和自己在船上至少呆上几日,可翌日早饭间便被丫鬟告知,萧忱夜里已离了船,临走嘱咐林蓁好好冥想,发现真我。
林蓁只想逃跑。
可即便强撑着不睡,趴在窗口观察,等着补给船只或者路过的小船,然夜里并没有什么动静,湖面上除了粼粼月光没有丁点灯火,门口还有两个丫鬟轮班值守。
丫鬟们大概真的不知道,林蓁套不出什么有用信息。
如此七天过去,林蓁像被熬的鹰,有点儿绝望。这天晚上,林蓁仍然趴在窗棂看着月夜中的湖面,突然,似听到有人说话,还有船桨划水之声,林蓁从床榻上一跃而起,急急推开门走到船舷边查看,两个守门丫鬟一左一右拉住她的胳膊,像神荼郁垒两个门神,把她看得比自个性命还重要。
林蓁看向船舷下方,果然有一艘小船,船夫正摆放舷板,连接起画舫。
她正要仔细看,小船上一个男人举起灯笼,灯笼黄色的光线映照在男人脸上,他目光看向林蓁,神情带着几分愉悦,萧忱,回来了。
林蓁伸得老长的脖颈顿时缩了回去。
“妹妹,在等我?”萧忱语调淡然,可尾音里不自觉带上轻微上扬。
萧忱很快走到林蓁面前,丫鬟退了下去。
他似乎很有兴致,忽略林蓁没什么热情的脸,心情颇佳道:“妹妹,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丫鬟们已在船头置好宴桌,两人坐下时,萧忱抬眼看了一眼夜空:“今夜十五,果然月圆如镜。”
月亮如一枚巨大银镜,夜空中耀眼清晰,似乎触手可及,林蓁才后知后觉竟然十五了,萧忱回来下最后通牒?
“可惜八月十五回不了皇城,不然和妹妹同赏中秋月明”,萧忱自宽自解,“今晚儿就当中秋过。”
林蓁问:“殿下回来可有什么事?”
“殿下?”萧忱眸中闪过一丝不悦,“数日不见,你倒活得回去了。”
他给自己面前放了盏空的白瓷酒杯:“想不明白就继续想,收拾白莲教还得有段时间,够你在这儿想。”
林蓁记挂云娘一人在外:“云娘在哪儿,她可安全?”
萧忱目光在自己空酒杯和林蓁脸上逡巡。
林蓁会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先给萧忱斟满了酒,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萧忱目光落在她倒酒的纤细手指上,似笑非笑:“妹妹乖巧聪慧,一点就通,怎能让人不喜欢呢。”
“现在可以说了吧,云娘没有对不住殿下之处。”
“她妇人之仁,在我眼皮底下蛊惑你,当我不知。”
林蓁紧张得手指扣住酒杯:“你把她怎么了?”
“我非小肚鸡肠,当然是好吃好喝供着,和你一样”,萧忱一饮而尽,空酒杯置于林蓁面前,凝视她道,“你掌握着许多人的生死。”
林蓁别过脸不再看他。
萧忱突的伸出手,掐住林蓁下颚轻轻一掰,他似乎没用上什么劲儿,林蓁却挣脱不动,不得不与他对视,他的目光变得尖刃般锋利,林蓁心里不惧怕是不可能的,但却鼓足劲儿睁大眼睛铜铃般瞪着他。
还没到绝路份上,不能像他示弱,林蓁暗自鼓励自己,就这么直愣愣怒视萧忱。
两人对视须臾,林蓁屏住呼吸不让他察觉自己紧张,可心砰砰乱跳或许他已经听见,心里害怕至极,担心他会有进一步举动,其实很清楚自己只是他砧板上的一条鱼,根本没有反抗空间,或许他想逗逗趣,林蓁也只想利用他逗趣的心理给自己博取一点儿自由的缝隙。
时间似乎静止,耳边有湖水荡漾之声,林蓁不屈不饶看着萧忱,萧忱嗤笑一声:“你生气的模样也很可爱。
等收拾完白莲教,我不会再有耐心。”
他的指腹在林蓁面颊上细细摩挲,似描摹着什么,体味她的感知,又像抚平内心深处暗澜,萧忱终还是放开了她。
“我还是不喜欢强迫”,他摩挲着自己的指腹,似乎回味刚刚在林蓁肌肤上的感觉,“你慢慢想,今夜为我斟酒,以后还可以为我做些什么,等我带你回皇城,就不容你有二心。”
林蓁不露声色吐纳,质问萧忱:“我是有夫之妇,你这样霸占我欺辱我,如何得人心,成大业。”
萧忱挑眉:“你因为这个?这些外在的,是最容易解决之事。”
林蓁垂眸,不敢接萧忱的话茬,真怕他说出来要杀了时彦威胁自己,自己进退维谷。
以为萧忱会让自己陪酒至深夜,可他喝了几杯后回到小船,离开了画舫。
应该陆上事情棘手,他才如此匆忙离去,林蓁望着消逝在夜色中的小船,借着圆月方位记住小船离开的方向,心里为陆上诸人担心不已。
画舫上的日子又恢复了寂静,十五月夜后连着几天天色阴沉不见月光,湖面上的夜晚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又一天,湖上刮起了大风飘起了雨,等到傍晚时分,竟变成倾盆大雨,铺天盖地砸下来,砸到画舫上甲板上,雨水透过门槛渗进了房间。
林蓁和两个丫鬟坐在房内,船身左摇右晃,林蓁心里翻江倒海却又吐不出来,死死抓住床架尽量平衡船身摇晃带来的颠簸。
每一阵巨浪,
都带来哗的巨响和船身的巨大倾斜,似乎下一秒画舫就要倾覆或者被拍成碎片,两个守护的丫鬟脸色惨白,不知是难受还是吓的。
天色陷入浓黑,画舫像进入魔渊的一叶帆舟,在生死间摇摇欲坠,主仆三人默不吭声,默默期望时间快点儿流逝。
蓦地,在怒吼的风雨浪击声中,几声尖锐男子吼叫声刺破了黑暗。
三人俱是一紧,画舫要倾覆了?在三人面面相觑时,外面男人们的吼叫声越发明显,似乎还有刀刃声。
林蓁艰难站起身,想出去看看,两个丫鬟也只好跟着起来,她们刚走到门口抽开门栓,大风立马吹开了门,雨水哗哗灌进了房间,三人身上顿时湿了大半。
外面喊叫声清晰入耳,林蓁心惊肉跳,犹豫要不要出门的空当,另外几个丫鬟冲出雨雾,冲到林蓁面前。
她们声音发着颤,脸如泡过水的白纸,眼中惊惧得充血:“水寇!水寇上了船!”
林蓁顿时腿脚发软。
众人七手八脚把门重新栓好,刚刚进门的丫鬟们带着绝望的哭腔你一嘴我一舌描绘着外面的惨状,似乎此刻只是排队等见阎王的间隙,可以交流何种死法会死得尊严舒坦没有痛苦。
没等姑娘们商量完,窗棂外现出了男人们的身影,紧接着是劈门的哐哐声。
“女人跑这边来了!”外边的男人兴奋得喊叫。
随着一声紧一声的劈门声,丫鬟们哭得哇哇的,而女子的哭声给外面的男人们打了鸡血,劈门声更清脆利落。
“啪”门扉重重摔在地上,溅起的水渍飞到了林蓁脸颊,林蓁的手紧紧攥住床沿。
随着倒塌门扉进屋的不仅是狂风暴雨,还有好些个五大三粗穿着玄衣包裹着面巾的男人,门扉被堵得严严实实,一时间房内风雨都止了歇。
屋内丫鬟登时昏倒了几人。
如果水寇劈门时林蓁还有那么一丝丝幻想,或许是谁来救她?可看着铁塔般的汉子一手抓起一个女子甩在肩背上背出门,这点儿幻想被门扉处刮进来的风雨冲刷得干干净净。
她夹在几个丫鬟中间被汉子们推搡着出了门,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天空破洞般的雨砸在脸颊上又冷又疼,震耳雨声中刀剑碰撞的铮铮声刺激着林蓁的耳膜。
甲板歪歪斜斜,巨浪拍打船舷,水流**右覆,林蓁没走几步差点儿滑倒,再一次脚滑时,高壮的男人伸手过来,林蓁感到肩膀上即将触碰的指尖,在被抓攥的那瞬,林蓁脚步踉跄却决绝,猛地向前一步,跃过船舷跳入根本看不清的湖水中。
尖叫声刺穿了林蓁的耳膜,没入冰冷湖水,她获得片刻安宁,不只躲开男人的手,而且在挣脱命运的桎梏。
她的命,自己决定。
湖水翻涌,她奋力在水中游曳,却翻不出巨浪,胸口被千斤磐石碾压,意识渐渐涣散。

第101章 我没有原谅你
像暗夜里飘落水面的一片枯叶只能随波逐流,湖面下的林蓁被拖曳着,随着巨浪翻来滚去,眼里似浸入墨汁永夜的黑,四周也听不见声音,似乎在进入新的轮回前掉进一个时空罅隙,类似黑洞,林蓁感到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她没有痛的感觉,意识摇摇欲坠,似乎也在快速脱离着躯体,在意识消失或者仅是陷入沉睡的那刻,一道声音穿透了黑暗,清晰地闯入林蓁心中。
“蓁蓁,蓁蓁,没事了!”
时彦在唤她,林蓁辨出了声音,他常说“没事了,没事了”,在明晖划开他脖颈时说过,在她跑出御史台刑狱时说过,可这三个字就像海上风暴来临前成群低飞的海鸟预警,暗示着更糟糕的事情刚拉开序幕。
此刻的“没事了”,在林蓁耳边响起,似伴随走过奈河桥的温柔低吟,让她最后一程不孤寂和害怕。
林蓁不禁想,为什么最后一刻会想起他,他在潜意识里很重要么,为什么不是飞飞的声音……
恢复知觉时,耳边是细密的雨滴敲打车厢的声音,像满满簸箕的黄豆哗啦洒在车顶,吵得林蓁头疼。她缓缓睁开眼,自己躺在马车的榻上,车帘缝隙里漏出暗淡光线。
像一个漫长的梦,林蓁睁大眼睛,看清楚身边坐着谁时,明白了时彦的呼喊并不是潜意识的梦,心底突然涌出点儿庆幸,临死前自己并没有想起他,可随即又有点儿沮丧,在以为自己死去的那刻,脑海里什么人都没有出现过,这个世界竟然没有值得留恋的人么,可明明还有不少值得自己眷念。
“我们这是去哪儿?”
时彦坐在榻边,倚靠车厢闭目休息,林蓁看向他问道。
时彦猛的睁开眼,对上林蓁目光,眼中现出欣喜,他弯下腰凑到林蓁面前,柔声问:“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吸吸气试试?”
林蓁微微蹙眉,下意识吸口气,顿觉肋下隐痛,她一骨碌坐起来低头看自己,一身白色绢纱中衣舒适干爽,她看向时彦,目露疑惑。
“都是我准备的,我亲手给你换的。”
林蓁抿了抿唇,命令道:“你转过去。”虽和时彦熟悉彼此身体,但也大半年没有同床共枕过,林蓁不想当着他的面查看身体。
时彦知道她的心思,转过头不看,口中却道:“昨夜你溺水,我给你做的人工呼吸,给你换的衣裳。肋下青紫是我按压印记,上面白色粘腻是涂的膏药。”
掀开衣襟细看,确如时彦所说,林蓁心里顿时生出一股躁火,带着火气质问:“你那些人比水寇还穷凶极恶,那些女孩儿真被他们掳走了?”
“要不被萧忱查出,自然得扮得真一些,那些女孩儿上岸后会找机会让她们逃走。”
时彦说得滴水不漏,可林蓁越想越气,皱着眉气势汹汹道:“有你这样救人的吗?我要不会水,昨日是我祭日!”
她绷直身体等着时彦和她解释,时彦却倏地挨近她,将她搂在了怀中。
林蓁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察觉到微不可察的轻颤。
她本能地想推开他,手抵在他的胸口,被他胸膛的起伏带得一动一动的,灼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衫袍烧得她指尖颤抖,她竟然使不出劲儿。
温热呼吸在她耳畔拂过:“对不起,蓁蓁,是我疏忽。”
当他捞起她冰冷软绵绵的身体时,从未有过的无以复加的慌乱恐惧后悔……吞噬了他的心,他疯狂按压她的胸口,为她人工呼吸,无法想象无法接受她在他的面前会变成僵硬的躯体。
直到她微微咳嗽一声,吐出一口水,他才浑身瘫软地倒在她的身边,旋即抱紧她,两个浑身湿漉漉的人搂在一起,脸上淌着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那时的林蓁是无意识的,可却知道回应他的动作,抓攥着他的胳膊不放,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时彦声音脆弱,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抖,林蓁从未见过他这般,即使曾经他低声下气求她也未如此,像受伤的小狗无助地露出肚皮上的伤口,暴露出最脆弱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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