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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穿越夫君(予潆)


林蓁身体一僵,缓缓转过头,目光直直看向时彦,他眼中有一弯清澈见底汩汩流淌的清泉,澄澈坦荡,执着奔涌,永不止歇。他的眼神惯有迷惑性,但此刻林蓁相信,他说的确是内心所想。
尽管都有着上一世灵魂,内心实质上没有对君王谋逆不敬的概念,但听到时彦说杀人,林蓁仍然很震惊,萧忱是“母亲“的血脉,她从来没想过伤害他,甚至知道没有血缘关系,仍然想报答他偿还“母亲”的养育之恩。
时彦看出了她的想法,他不屑道:“我不过直白说了出来,萧忱方怀简没有当你的面说,但未必就没有杀我之心!”
“不会的,世之不会的!”林蓁坚决否认。
“我们可不在法治社会,现在萧忱夺权路上,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就算他对你没有觊觎之心,可我爹不和他一个阵营,走到最后他仍然会对我爹动手,有没有生路全凭他心情。”
“小弟只考了贡士,你不觉得奇怪吗?现在看来,应该是他早知你的身份,做了些手脚。白莲教闹事,死多少无辜之人。他威胁我爹性命,你也听到了。这里哪一个不无辜,多少人没有触犯他的利益,可他要走上权力之巅,就得踏上人骨做的铺路石。方怀简作为他的得力干将,又怎可能抽离其中。”
林蓁喉咙干涩,发不出声,这些道理她都明白,只是从来不愿深想,好像不去想就不会发生,方怀简就永远和以前一样,笑意盈盈的老好人。
“萧忱迟早会动手,我们只有干。”
时彦语气干脆利落,林蓁不禁想起萧忱提起毅勇侯时世诚在皇城有危难时他的表情,那时他神态淡然,似乎不以为意,原来他早有筹谋,已做好安排?
“你已有准备?”
时彦没有回答,但林蓁已从他眼神找到了答案,林蓁问:“你这是要帮我?”
“你是我的爱人,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林蓁早没有把时彦看作自己爱人的心态,可听到他这句话,心里难过又有些许安慰。在云娘为自己着急时,林蓁尽力抚慰可心里亦惶惶,这会儿即便时彦只是画饼,也让惶惶不安的心不再悬浮有了实处的感觉。
“你,你先回去,有事儿我派人叫你。”
一直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人终于松口,会主动找自己,时彦在林蓁沉郁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才松开她:“那你早点休息。万事有我,有事就去叫我。”
“你愿意过去住,我就来接你,你单独一个房间。”
与此同时,百福庭天字号房,云娘正不厌其烦反复劝说萧忱。
“林蓁别说她本是个来路不明的弃儿,就算正经英国公府的姑娘,可一个庶女,还是嫁过人的,出嫁前名声也不好,这样的女子无论如何都配不上殿下,便是玩玩都污了殿下身份——”
萧忱不悦地打断云娘,质问道:“我想遂母亲的遗愿,云娘觉得不对?你到底是担心她污了我,还是我污了她?”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此事不要再提。她亲口所言,愿意以妹妹身份侍奉我左右,永不再嫁。云娘没有听到?我并未逼迫她如此。”
云娘嘴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终是鼓足勇气道:“当初殿下答应,我向林蓁提及殿下心意,她若拒绝,殿下就当此事从未发生,所以殿下——”
“现在难道不是回归本原,她认我为兄长,我护她平安”,萧忱眉头微拧,“难道我装作不认识她,任凭时彦欺负她,你觉得这样才可?”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当你多想,杞人忧天”,萧忱语气低沉生硬,脸色已是不虞,云娘不敢再提林蓁,唯恐冰盖下的火山直冲云霄。
她等了等,见萧忱脸色略略缓和,询问道:“奴婢能为殿下做的事都已了结,再待在殿下身边只是累赘,奴婢想禀告殿下,若殿下没什么其他事吩咐奴婢,奴婢这就告辞。”
萧忱知道云娘是自由身,自己拿着身契才能找到借口顺利离开毅勇侯府,她知道自己母亲身世,这种时候她不可脱离自己视线,萧忱道:“你为我母亲忠仆,为我妹妹毅然离开毅勇侯府安逸日子奔波此地,现在事情虽然了结,我怎可以弃你不顾?母亲在天之灵知道,也要怪我怨我。”
云娘推脱,然她言语和气势上哪里是萧忱对手,一番对话下来,云娘答应带萧忱走走看看潭州山水,去走一走母亲曾经走过的路。
七月悄然而至,暑气蒸腾,蝉声聒噪,四处都是刺眼的亮。
衡州白莲教闹事没有如方怀简所说,月余就会平息,相反渐有失控扩大趋势,方怀简托人给林蓁带了封信,大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时间尚难准确预料,嘱托林蓁保重。林蓁本想直白回信,告诉方怀简他走后潭州发生的一切,然而看看站在廊下等着取走回信的衙役,林蓁没有把握信笺会不经旁人径直送到方怀简手中,落笔的内容最终也和方怀简的信一样,简单说了说公事,问一声平安。
梅棠带领御史台众人去乡县走访的计划暂时搁置,众人在潭州无所事事,萧忱向林蓁发来邀约,云娘带领兄妹俩走走看看母亲曾经去过的地方,邀约信笺写得诚挚感人,林蓁找不出理由拒绝,不去一趟便是辜负了云娘柔软真挚的情意,是推开刚刚建立的兄妹之谊,更是不敬天上的母亲。
林蓁向梅棠告了假,知会了时彦,被他一顿温暖而繁杂的叮咛涨昏了头,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和云娘萧忱向北而上。
林蓁“外祖父”孟秀才跟随地方官做幕僚时,在湘阴县、汨罗县都呆过好几年,这些地方是“母亲”孟惠君成长之地,也是云娘跟随小姐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三人重返旧地感慨良多,准备返程时,因离洞庭湖很近,萧忱提议见识一番“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三人便顺道继续北上。
林蓁以为三人乘坐一只小船,在洞庭湖上游曳半天,到了码头才知道萧忱准备了一只巨大画舫,三层高的船身让船只像仙山而来的缥缈阁,船首雕刻着气宇轩昂的硕大龙头,尽显皇家威仪。
三人到画舫顶层远眺,洞庭湖水浩浩荡荡,水天一色,浩渺无垠,确实美不胜收。
萧忱道:“难得来此,既然来了,至少要赏湖中月影,看水映朝阳。”
林蓁和云娘默默对视一眼,知道要在船上至少呆上一晚,一路两人相伴平安无事,这最后湖上的行程,萧忱不至于?沿途他都是极好兄长。
七月上旬的洞庭湖月夜,淡淡月光倾洒在湖面,似一层妙曼轻纱笼着人的视野,湖风微凉,一点儿没有陆地上的闷重热气,天上星子倒映在湖水中,迷离梦幻。
如果没有杂念,林蓁觉得,这是一个美丽宁静的月夜。
萧忱站在船头,望着湖面上细碎银辉感慨:“曾经我以为再找不到母亲和妹妹,在这个世上,孤身唯我一人,上天怜我,虽然不能再见母亲和妹妹,但知道了她们的下落,身边第一次有真正关心爱护我的人陪伴,已很是完满,我很知足。”
湖风吹动着他的衣袂,他的声音平静而满足,林蓁注视着萧忱,恰巧他转过了视线看向林蓁,眼中光泽就像湖中细碎的星子,黑暗中亮而闪,端肃神情消逝不见,淡淡月光和微风带给他别样的温柔。
林蓁想移开目光,萧忱适时问她:“妹妹,你说过愿意陪伴我左右,永不再嫁,可是真心?”
林蓁回想说这番话时情形,她不想和时彦破镜重圆,和方怀简虽有情愫,但萧忱所说“水性杨花,心猿意马,难堪重任”确实是和方怀简走到一起后,多数人会对自己产生的想法,如此一想难免心灰意冷,她的心态不再是第一次见方怀简时不管不顾的情痴女子,两个男子曾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没有什么放不下魂牵梦绕到夜不能寐,虽然偶尔他俩会到自己梦中来。
如果萧忱确实把自己看作妹妹,自己像梅棠一样为官一生,辅佐萧忱再不嫁人,也是美好人生,林蓁默了片刻,启口欲回答时,手心忽的被人一按。
林蓁知道是云娘,在萧忱不在的场合,她总是各种提醒自己,她是让自己否认吗?可这的确是自己说过的话,再不嫁人也没有什么心不甘情不愿或者遗憾满怀,如果只是做萧忱的妹妹。
或许还可以在萧忱与毅勇侯之间化干戈为玉帛。
林蓁迎着萧忱目光,声音轻柔却清晰异常:“我愿意陪伴哥哥,再不嫁人,句句真心。”
她的眼眸似最亮的星,语气温柔坚定,萧忱看到了她内心所有情感,听到了世上最好听的声音,她有对他真挚毫无保留的爱,不管什么爱,他只需要知道那是爱,就心满意足。
心中似忽的被温泉包裹,软软柔柔温温馨甜,萧忱嘴角压不住笑意,发自心底的喜悦几乎让他冲动得想搂她入怀,他不动声色握紧了拳,生生压制住心底情。欲激动,只凝视着林蓁,眉梢嘴角全是笑意:“今晚月色很美,哥哥很高兴。”
林蓁的心咯噔一下,悸动一闪而过,这句话在另外一个时空人人都知晓其暗喻,可萧忱不是穿越者,他就是单纯这样想吧?
上弦月一弯细长的银钩钩开了湖面上朦胧轻纱,船头破开水面,跳动星子向萧忱身后流逝,他在一幅流动静谧的画卷里,恬淡美好。
“美得像画”,林蓁恬笑回应,“哥哥是画中仙,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1

第99章 你给的起
因要看湖中日出,林蓁起得极早,窗棂外淡蓝颜色,一切都还在沉睡,她收拾妥当推开门,意外萧忱比她更早,他背对着她站在船舷边,看湖上水鸟滑过水面,划破寂静。
听到身后动静,萧忱转过身,对上林蓁目光,嘴角现出浅浅笑意:“这么早,怕你起不来,还想着过会儿叫你。”
林蓁心跳微乱,轻声回应:“说好的事情,定不会耽误,而且我也极想看。”
“好”,萧忱做出请的姿态,“我们往这边走。”
东边天空已现出鱼肚白,林蓁跟了两步,环顾四周,船上安安静静,似乎只有两人,心下怪异,林蓁问:“云娘呢,我去叫她。”
萧忱回头:“昨夜云娘闹肚子,折腾得很晚,今早不和我们一起。”
他神色自若,语气不疾不徐,毫无刻意掩饰的动作和痕迹,似乎没有说谎,可林蓁心里一惊,追问道:“闹肚子?我怎么不
知道?我现在去看看她。”
“她不舒服,丫鬟自然先来找我,吃过药已经躺下了”,萧忱温声劝道,“你现在去打扰她休息,不如等日出后再说。”
他说得没有一丝错处,林蓁的怀疑都被他周全无缺的补上,可林蓁心中隐隐不安却凝结成实质,一块巨大石头压在心头,有些喘不上气。
林蓁站在原地不动,呆呆看着萧忱,萧忱回转身,伸手就要攥她的手腕。
猛的将双手交握于胸前,林蓁道:“那我们先去看日出,等会儿一起去看云娘。”
萧忱收回自己悬在空中的手,颔首道:“好。”
晨曦初露,鱼肚白的天际不知不觉变幻出浅粉橙红金色耀眼的光芒,朝阳一跃而起,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半边天空和湖水都被染成粉色金色,湖光日色交融,希望与热烈都随朝阳冉冉升起。
朝阳中的两人都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萧忱柔柔看向林蓁,湖中日出极美,那是因为和她一起迎接它。
林蓁虽侧脸对着萧忱,但也感知到他的目光热烈大胆,像眼前初升的朝阳,炽热耀眼得无法忽视难于面对。
远处水鸟在水面上划出几道优雅的弧线,在朝晖与水波之间飞舞,像洞庭湖的精灵,唤醒湖中万物,林蓁状若无意微微偏头,把视线转向水鸟。
“就这般陪着我,暮赏星月,朝迎曦光,赏尽人间美景,林蓁,昨夜之言,心意不改?”
林蓁不得不回头,对上萧忱目光,他淬火的目光意味深长。
林蓁想了几息,着重强调道:“只要哥哥需要,我愿陪着哥哥,守护母亲赋予的这份亲情,虽无血缘,但我眼里,哥哥就是骨肉至亲。”
“好”,萧忱拍手,“哥哥铭刻于心,你真心愿陪伴我。”
他说话语速向来不急不缓,刻意放慢后更是耐人寻味,不过此刻湖面天光大亮,林蓁不愿纠缠其语中隐晦,着急道:“我们去看看云娘罢?”
“不急”,萧忱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笺,递给林蓁,“这是林若柏给你的信,送到府衙时恰好被我属下知晓,送了过来。”
离开皇城到现在已近半年,这是林若柏给自己的第一封信,林蓁拆开信笺细瞧,倒抽了口凉气。
父亲林若柏乘车出了意外摔断了腿,严重到无法下床,已辞了官职在家静养,妹妹林葳本该今年出嫁,却被突然退婚,家中诸人为她亲事着急上火,英国公府诸事不顺,林若柏在信中着重提醒林蓁,在外诸事小心,为官谦逊勿要得罪人。
萧忱似笑非笑看着林蓁。
林蓁扬起手中的信笺,不悦道:“你看过我的信?”
“妹妹这样看我?”萧忱拧眉,“我不需要看信。”
“你真心陪伴我,我怎会不投桃报李,那些欺辱你看你笑话之人,哥哥都会帮你讨回公道。”
“加倍。”
“都是你做的?”林蓁为林葳惋惜,她的夫家是户部侍郎,是嫡母陈氏非常满意更得意的一门好亲,退婚后再找同样的人家几乎不可能,信中未说因何退亲,想来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不然英国公府不会应下。
“若不是托你的福,不想你丁忧去职,林若柏可不会舒舒服服躺倒在家”,见林蓁眉头紧锁,萧忱脸色有些暗色:“你不高兴?难道他们没有欺压过你?”
林蓁缓了缓脸色,答道:“不是,我只是很意外,我现在过得好,凡事有哥哥照拂,心里敞亮得跟住进了小太阳似的,看什么都愉悦,过去诸事都不以为意。”
萧忱面上暗影随着她的言语渐渐散去。
“它们在我心里已经无足轻重,哥哥还为我大费周章去折腾,我想,哥哥应该把更多精力放在国是民生,这也是我为女官初衷。”
萧忱轻笑一声:“是真不想麻烦我么?我萧忱从来恩怨分明,睚眦必报,欺辱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时彦天天去你的住处缠你骚扰你,我早看他不顺眼,现在你在这儿,等哥哥帮你处理好,你开开心心回去。”
他做事狠辣,林蓁揣摩着“处理”的含义,赶忙向萧忱表明想法:“我,我只是想和离,没有别的意思。”
“当然会助妹妹达成所愿,就在潭州。”
林蓁注视着萧忱,最近他不再是素来端肃的表情,可他温润差了点,漠然少了些,似乎有些火气,但总是恰到好处隐忍,林蓁捉摸不定他的心思。
忽然意识到他话里的问题,林蓁问:“我们今天回岸上吧,我们出来已经许久,回去晚了梅大人责怪。”
“梅大人没空管你,白莲教闹事蔓延到潭州下面县乡,梅大人已随知府杨大人去县乡查看。”
“那我们更要赶紧回去,出了这么大事,我们怎能在这里游玩?”离开潭州周余,白莲教闹这么大,林蓁第一次听说,既担心方怀简会失控遭到反噬,也担心时彦在潭州出什么意外。
“白莲教的事一时半会儿了结不了,你在这里最安全,没有任何人打扰你,你可以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做,我等你的消息。”
“等我的消息?”林蓁看向萧忱目光发颤,“没有人打扰?云娘呢?”
“云娘鬼鬼祟祟总在你面前搬弄是非”,萧忱挑眉,嘴角微抿,脸色淡了下来,“昨夜她病了,为防过了健康之人,我已送她上岸,给她找了一处僻静之处养病。”
“过去我助你圆梦考上女官,伤害你之人一一得到他们该有的回报,今后我继续支持你展志扬才,你不该好好想想,怎么回报于我,让哥哥切身感受到你的真心实意么?”
萧忱向林蓁伸手,似乎想牵住她的手。
林蓁早有防备,连退两步躲开,脸色也倏忽间变得煞白:“你,云娘说的没错,你要我做你的禁脔!”
“林蓁,你一点儿不了解哥哥!”萧忱收回了手,抱臂于胸前,凝视着林蓁。
那目光像毒蛇吐信,下一瞬就要猛然出击,林蓁颤栗着,内心不停给自己鼓劲,暗暗观察周围,周围一个人影没有,实在不行可以跳船,自己水性可以,至少可以在水里躲一阵。
“我费这么多功夫,让你得偿所愿穿上女官制袍,正大光明走进御史台,意气风发来到潭州,为的是将你拘囿在一个小空间,做我的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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