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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九味坊)


轻风也跟着劝:“是啊侯爷,您先前和初大人相认了,还不告诉我,我那几日一直担忧您有断袖之癖,一直为你们遮掩,生怕别人撞见你们……”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他连忙闭嘴。
可裴梦芝听出他话中未尽之意,想必裴霁曦与初雪晴相认之后,难免有亲密动作惹人怀疑,既然二人能够如此,她也便放心了,调笑道:“侯府总算要后继有人了。”
裴霁曦却摇头道:“初尚书是朝廷重臣,若她能渡过此劫,将来也会在京为朝廷效力,而我也则会扎根北境,我们只是同僚而已,姑母就莫要拿我们说笑了。”
听到裴霁曦如此撇清关系,轻风和裴梦芝都愣住了,轻风想要说什么,被裴梦芝眼神制止,她知道两人的关系需要时间去厘清,便只道:“如今初尚书与陛下君臣相和,就算贤王余党或是其他什么势力想要破坏,也是痴人说梦,如今景平盛世,大好河山,想必日后,也是如日方升。”
裴霁曦脑中忽然闪过什么,姑母无意间的话,却让他醍醐灌顶。
自他离京被刺,初雪晴与景平帝假作反目,到如今看上去景平帝被各方势力逼得释放初雪晴,一步步,都像是他们二人在对抗着什么势力。
若对方是为了用裴霁曦的伤,挑拨他们君臣关系,而初雪晴将计就计,用自己下狱,营造君臣失和的假象,同时顺带激起民愤,利用民愤,为女子去除枷锁,最终景平帝再立她为后,如此既能安抚民心,又能破了对方的圈套。
可对方,真的会这么坐以待毙吗?
若初雪晴出狱后,在自家府中禁足时,出了什么意外,众人都会认为景平帝不好公开处决初雪晴,才会制造意外假象,届时必定百口莫辩。
他心中担忧,放下酒杯,忙对裴梦芝和轻风道:“我还有事,明日不能送姑母了,轻风,帮我送送姑母。”
言罢不等他们回应,便疾风一般走了出去。
裴梦芝与轻风面面相觑,轻风一拍大腿,道:“侯爷这是想通了,去找初大人了!”
两人皆笑了起来,都以为裴霁曦是不顾初雪晴的禁足旨令,悄悄去了初府。
初雪晴回府路上,看到了最冷清的花灯夜。
她出狱之时,游行的人群已散去,而灯市因为没了观赏之人,摊主也都纷纷收摊,徒留灯楼彻夜通明,用明媚的颜色,衬出这节日的凄冷。
她在明面上,是被押回府的,甚至到了府上,还有众多侍卫把守在外。可她知道,这些都是奉命保护她的人。
进府之后,宋大娘让她跨过火盆,一直跟着她的小厮宋久支支吾吾不敢看她,原以为有知遇之恩的大人竟是女子,一时让他不知道怎么相处。
宋大娘让她的女儿宋玲儿为初大人准备沐浴用水,说是要好好洗去晦气。
原本这些活,以前都是宋久干,他们如今得知大人是女子,有些事自然要避嫌。宋久帮着宋玲儿把水放到房门口,支支吾吾对初雪晴道:“大人,无论您是什么身份,都是我……我们心中最好的官!”
初雪晴笑道:“我等着你考个举人出来,也做一个好官。”
宋玲儿以前很少和初雪晴直接对话,毕竟她一个未婚女子,也不是卖身丫鬟,还是要避嫌,如今才得知自家大人是女子,也钦佩道:“大人,今日我还跟着去游行了,您放心,百姓心中都清楚您是什么样的人!”
初雪晴又与宋家兄妹闲聊了几句,宋久聊得不愿意走,还是宋玲儿把他赶走,这才帮初雪晴去倒水。
初雪晴体恤宋玲儿年纪小,让她也赶紧歇着去了,自己去准备沐浴用水。
直到房门关上之后,一直躲在廊道拐角处的裴霁曦才现了身形。
虽然初府外都有侍卫重重把守,但他观察片刻便知道了守卫的漏洞。他本应该直接去提醒侍卫,可他竟鬼使神差般,自己悄然潜进府中。
见她出狱之后一切安好,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地。
可警醒的弦仍旧绷着,只有亲自守在她身边,才能确认她的安危。
廊下的风没有倦意,不停飞舞,冬夜的寒意侵入肌肤,可他却如丝毫不觉一般,静静观察四周,就这么默默守着她。
那割袍断义,断的是她的后顾之忧,是她的犹豫不决,可裴霁曦自己,却从来都断不了。无论是冬雪、初学清、还是初雪晴,都已经化作扯不断的线,紧紧地缚住了他的心。
正如他从不间断的经年寻觅,纵使屡屡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他也没有放弃寻找。如今,只是断了一点袍角,他又怎会真的忍心就此陌路,即便面上不能再有交集,但总要在暗处,知道她一切皆好。

第140章 割舍,远比想象中难。
初雪晴沐浴完, 收拾妥当,却丝毫没有睡意。她脑中不断盘旋着那日裴霁曦离开的背影,明明已经做了选择, 却阻不住心中的钝痛。
而那日发生的一切, 初雪晴无法和裴霁曦解释,也只能任由他误解自己背情弃义,贪恋权势, 眼睁睁看着他与自己割席断义。
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她既已深陷居中, 又何必拉他下水。兴许二人决裂之后,他能再遇良人, 好过困在他们这不清不楚的关系之中。
只是割舍,远比想象中难。
总会在夜深人静之时, 那心中钝痛就无比清晰起来。
闭眼,便是他决绝的背影。可睁眼, 凄清夜色, 同样让人心凉。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在反复愁思之中, 静静睡去。
四更天,众人沉睡之时,也是侍卫最为疲惫之时。裴霁曦能找到守卫漏洞, 潜入初府, 有心之人便也能如此。
两个身着夜行衣的刺客进到院中之时, 未料到院中还守着一人。
裴霁曦闪身上前, 抽剑迎上二人, 冷风簌簌中,打斗的三人交缠, 令冬夜寒意更甚。
两个刺客一看便是死士出身,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可裴霁曦多年战场厮杀,也是拿命搏出来的。几个招式之间,裴霁曦便除了他们的兵器。
打斗声不算大,裴霁曦速战速决,正欲抓住两人,那两个刺客自知不敌,竟吞毒自戕。
裴霁曦看看仍旧紧闭的房门,庆幸院中的动作并未惊到初雪晴,便到府外唤了侍卫首领收拾残局。
侍卫首领自知失责,正欲去向初雪晴告罪,便被裴霁曦拦了下来:“初府不安全,就算你们重重把守,仍有漏洞。你最好去禀告陛下,为她另寻庇所。此外,不要告诉初尚书我来过。
那首领面露难色,今夜让刺客进府,本就是他们失职,若再有所隐瞒,实属不该。
裴霁曦继续道:“我知道你不好交代,你可以将此事告知陛下,想必陛下也不愿让初尚书知道。”
侍卫首领赶忙令人回宫禀告,裴霁曦就守在府外,等着他们收拾残局。
直到宫里传了信回来,命人护送初雪晴入宫。
裴霁曦这才离开。
天边已泛起一丝白色,街道仍凄冷清寒,裴霁曦一整日都没怎么进食,又守了一夜,如今走在无人街道上,方觉察到通身的疲惫。
只是今日还有冬猎,他也歇不了多长时间,便要应付另一场厮杀。
初雪晴朦朦胧胧听见打斗的声音,只是她睡得太晚,疲惫之下竟以为是梦中场景,直到侍卫敲门禀告,她才得知半夜竟有刺客入府。
景平帝命人趁着天色将明暗中护送她入宫,以免再有刺杀事件发生。
天边泛着鱼肚白,映着道道红墙的宫城更加凄冷。初雪晴被侍卫护送入宫,小太监福来在宫门内等着她,见到她后,恭敬行礼,来领她去安置她的偏殿。
初雪晴见到福来,便想到当日宫宴之事,虽说他并不知道真相,只是无意为之,可初雪晴还是做不到如当初一般无二,只微微颔首。
路过宁安宫的时候,初雪晴想起这是崔溪现在的居所,殿外有几名侍卫把守,殿门紧闭。她本想路过不理,却远远听见殿门内传来拍门和求救的呜咽声。
侍卫隔着门问何事,里面宫女带着哭腔回道:“娘娘的病拖不得了,求求侍卫大哥通传一声,让太医来给娘娘诊治吧!”
侍卫冷脸回道:“陛下令娘娘禁足,先前太医院也送来了药,你莫要再胡搅蛮缠。”
初雪晴如隔岸观火般看着这一幕,静默着走过宁安宫,却听见身后那殿门内又传出来宫女的呼声:“不让太医来,能否让公主和太子殿下来看看娘娘,解一解娘娘的相思之苦啊!娘娘已经许久未见过他们了!就当是最后一面,求求你们了!”
侍卫见到路过的初雪晴,不安地瞥了眼殿门,躬身行礼。
初雪晴转道走近殿门,问道:“我能否去看看崔娘娘?”
“这……”侍卫犹豫道,“陛下命崔娘娘禁足,也不让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前来探望。”
“但陛下没有禁止别人来探望。”初雪晴平静道。
福来看着宁安宫紧闭的殿门,也有些不知所措。陛下不让他们靠近宁安宫,但是为了将初大人藏得偏僻些,才会路过这如冷宫般的宁安宫,他竟忘记了初大人与崔娘娘之间的纠葛,偏偏让初大人听见了殿内的动静。
可初大人定是有分寸的人,福来也担忧崔娘娘真的会出事,跟上前来,示意侍卫放行。侍卫知道他是陛下的贴身太监,便也不再强硬阻拦,只放了初雪晴一人进去。
初雪晴进殿前,对福来道:“去请太医来。”
福来也许久未来过宁安宫,不知是何种情况,初雪晴一发话,他也未犹豫,急忙去太医院。
初雪晴推开殿门,看见门后哭肿双眼的小宫女,正是当初带她去写牌位的锦悦。锦悦见到她,愣怔片刻,挂在眼角的泪还悬在那里,她忙用手擦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声道:“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家主子,我上次按您说的,送画去给陛下,谁知陛下看了画之后更加动怒,连奴婢也出不得这座宫殿了。”
初雪晴也未扶她,只是径直走向内殿,锦悦忙起身跟着她。
她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锦悦,随口问道:“送的什么画?”
“娘娘画的是狡兽。”
初雪晴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她当初本意自己是不想做皇后,让崔溪用旧情唤起景平帝的心绪,她便能全身而退,可未料到崔溪竟然用狡兽母子情深的传说①,来向景平帝表达思子之情,丝毫没有提他们的夫妻情深。
景平帝想来是怕崔溪不能好好教养太子和公主,才禁止她接触两个孩子,可她的画,却偏偏触了这逆鳞,也难怪宁安宫的宫人都禁了足。
初雪晴绕过影壁,看见殿内一片凋零景色,虽是冬日,但其他宫殿,总有人维护,即便没有春花,也有长青树作景,梅花装点,可宁安宫内,一直未化的积雪下压着枯草,无人打理,殿内也不见伺候的宫人,只有跟着自己的锦悦。
她想起宫变那日崔溪的身影,那时久居后宅的她,在面对贤王私兵时,即便害怕得身体都在颤抖,却仍旧毫不犹豫护在初雪晴身前。只是不知道,这份维护,有几分是出于愧疚,又有几分是出于惺惺相惜呢?
锦悦为她指出了崔溪的房间,初雪晴推开门,却闻见一股劣质煤炭烧出的呛味,不禁轻捂口鼻,咳了几声。
她问:“为何燃着这种炭?”
锦悦带着哭腔答:“奴婢是陛下登基以后,被安排来照料娘娘的。可娘娘连妃位都没有,她不忍牵连自己的侍婢,托关系给她们寻了好的出路,留下的几个新人,也都躲懒不管娘娘。宫人见娘娘失势,甚至开始克扣宁安宫的用度,娘娘的病一直不好,奴婢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拍门求救的。”
即便燃着劣炭,屋内还是冷意侵人,初雪晴迈步走向内室,只见崔溪面容苍白,嘴唇干涸,发丝凌乱,一副病容。
崔溪终于察觉有人来,缓缓睁开眼睛,见到初雪晴,那了无生机的眸中现出一丝愧意,她挣扎起身,锦悦忙上前扶她,而初雪晴只是默默看着眼前的主仆二人。
崔溪沙哑着嗓音道:“初侍郎……不……初尚书,一直没能和你当面道歉,是我的不是,纵我已受到惩罚,但仍难消罪孽……”
“你当初为何那么做?”初雪晴冷冷问道。
崔溪眸中划过一丝哀戚,无力靠着锦悦,低声回道:“我与陛下青梅竹马,年少时,他带我走遍山川河海,让我见识这天地之阔,用“山水居士”之名,画遍这大好河山。自他封王以来,未能就番,我们便安居京城,而王妃的身份,让我不能再如以前般随意。没了胸中丘壑,画不出雄壮山河,目中唯有这方寸间的王府。我唯有陛下了,只能抓住他。”
她身体不适,剧烈地咳嗽起来,锦悦忙给她倒了杯冷茶,她却摇摇头,并未接过,继续虚弱道:“我见过你们议事,你们志同道合,心意相通,可你不是一般谋臣,你是女子啊!他每每提起你,都赞不绝口,道你是世间少有的女子,甚至说你们才是同世之人。还多次与你彻夜长谈,那时的他,已许久未得空与我说话了。”
初雪晴垂下眸子,她无法向崔溪解释景平帝口中的“同世之人”是什么意思,也不能否认那些彻夜长谈的日子,可这都不能是伤害的借口。
崔溪咳了几声,继续道:“我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那日宫宴,陛下被支走了,我看到贤王离席,紧接着你也离席了。我被诓到了那处偏殿,却见到先太子……福来救了我,我不为何,第一个念头,竟是你要害我。因我太过在意这个位置,便以为你也存着同样的心思。我一时糊涂,竟想让福来叫你前来,想着你也会来验证我是否会受辱。我自以为是以牙还牙,令太子声望受损,也能嫁祸给贤王,又能让你暴露。我见过太多宫廷腌臜,未料到自己竟也沉沦至此,一切都是我之过。”
说完,她又开始咳嗽,连眼角泪花都被咳了出来。
锦悦心疼的给崔溪拍背,她没忍住,替崔溪解释了起来:“初大人,奴婢也是才知晓,与您初次的相遇,竟阴错阳差给您带来了那般麻烦,奴婢实在是对不住您。奴婢原以为您是善心,才能为一个不知名的宫女那般上心。可原来您也是女子,您最知女子的难处,娘娘是个好人,她只是误解了您的意图,才做了错事,娘娘终日都和奴婢念叨对不住您,求您,在陛下面前为娘娘说句话吧,哪怕只让公主和太子殿下来看看娘娘也好!”
崔溪却摇摇头,“不,我铸下大错,如今这番境地,也是我应受的……”
初雪晴想到了当初的叶馨儿,一个商界传奇,竟为了情爱,甘作妾室。而才情满腹的景王妃,竟然因妒恨,让山水蒙尘。情爱之于女子,究竟意味着什么?
正在此时,福来携太医前来,太医上前为她诊治,初雪晴未等太医说什么,转身离去。
崔溪在身后虚弱地唤她,可初雪晴终究没有回头。
福来跟着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那样的乱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错处,但似乎都有自己的苦衷,他只得尴尬转移话题道:“初大人,奴才送您去住处。”
初雪晴问:“陛下呢?”
福来看看已经大亮的天色,回道:“今日冬猎,陛下这时候应已经出城了。”
这让初雪晴出乎意料,景平帝竟亲自去了冬猎。
虽说一路坐着马车,到了山上也可乘轿,但总归是要在众人面前下地行走,难道景平帝有什么遮掩的法子?
“陛下腿脚不便,怎还亲自去冬猎?我要去寻陛下。”
福来劝道:“初大人,您快回去吧,陛下是担忧您的安危才让您留在宫中的,您现在去,也赶不上队伍了。”
初雪晴任他跟着,但并未理他,护着初雪晴的侍卫也紧跟着他们,连陛下宠监福来都不敢拦,他们就更不敢了。
初雪晴知她已赶不上队伍,但她也不愿困在宫中什么都不能做。
福来心急如焚,制止道:“初大人!陛下担忧您的安危,特令这些侍卫守护好您,您若出了什么事,他们的命也都交待了!”
初雪晴看了眼守在他们身边的这些侍卫,沉色道:“若陛下出了什么事,我们就都交待了。”
福来这才闭了嘴,景平帝如今身体是什么情况,他是知道的,也知今日围猎必定危险重重,他无奈跺了跺脚,叹道:“罢了,我带您出宫!”

第141章 用尽全力也无法放下的人
去往白峰山的队伍, 一早便出发了。因此次有外国使节同行,仪仗规格甚至要高过正常冬狩。
龙舆之内,景平帝虽然面色平静, 却仍掀开舆帘一角, 问跟在舆驾旁的李公公:“白峰山到了吗?可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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