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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九味坊)


初学清最后又举起一杯:“这最后一杯,为樟安知府一事。微臣知晓殿下母家对殿下的意义,可若任冯炳这种攀关系的宵小之徒毒害百姓,那只会给殿下抹黑,微臣也是替殿下剔除隐患。”
三杯酒饮尽,初学清行了一礼,“微臣不胜酒力,怕在殿下面前丢了丑,请殿下允臣告退。”
贤王仰头大笑:“初侍郎真是快人快语,若非你是太子的人,本王真是想好好待你啊!不过今日的酒有些冲,本王让人为初侍郎备好了房间,初侍郎还是在这里好好歇息吧。”
初学清正欲拒绝,几个婢子架起了她,这些婢子力气竟然大得很,让她无力拒绝。
她忽而感觉饮下的酒渐渐让她身子烫了起来,灼烧般炙烤着她的全身,她皱眉看向贤王。
只见贤王也面色红润,笑道:“初侍郎,本王当然不敢下毒害你,但是让大家都能找找乐子的酒,本王也是不介意多饮几杯的,本王已为你备好了解药,放心,包你满意!”
初学清被架起拖行到了旁边的房间,她只见屏风后面的床榻上坐着一个人,瞧不清模样,婢子将她送到,便将门反锁了起来。
初学清身上灼烫难耐,呼吸不顺,她扯了扯领口,大口吸着气,是她疏忽了,她只觉得贤王不会胆大妄为到明着害她,可未料贤王竟用如此卑鄙手段。
若她没猜错,屏风后面的,一定是叶馨儿。
这么久的风言风语,就是为了今天做准备的。
她折身拍门,可外面无一人理她。
贤王这是要让她毁了叶馨儿的清白,不得不纳了她,如此加上叶馨儿皇商的身份,以及她们樟安的过往,她这个官商勾结之罪,是说不清了。
可贤王不会想到,她是女子之身,根本不会对叶馨儿做什么。
但这药也着实让人难受,她身上细汗已沁湿里衣,内心翻滚的热浪让她无处挣扎,只得不停地拍着门。
“初大人。”身后传来叶馨儿的声音,她一向洒脱的嗓音带了丝柔媚的婉转,连喘息都加快了,“我被掳至此……被人灌了药。”
初学清回身看向叶馨儿,只见她扶着屏风,面色桃红,额角沁着细汗,眼神迷离而灼热。
初学清指甲抠破手掌,让自己保持清醒,“是我连累了你,你放心,有人在外等着我,定会发现异常,你不会有事的。”
叶馨儿拖着步子走向初学清,“我不怕,是大人,我就不怕。”
初学清被药物折磨得反应慢了些,等她反应过来,叶馨儿已走近她,忽然环住她的腰,紧紧抱着她:“大人,是您给我了新生,带我走出泥淖,教我做自己,我愿意陪伴大人,哪怕为奴为婢,只要守着大人就好。”
初学清被惊住了,她忙挣开叶馨儿的怀抱,她知道叶馨儿也中了药,药物作用之下,难免神志不清,可如此言语,恐怕也不单单是药物作用。
她退后道:“是你自己走出的泥淖。你说我教你做自己,可你现在好不容易守下家业,又要为奴为婢,如此这般,焉有自己?”
叶馨儿眼角闪着泪花,初学清毫不犹豫的拒绝如当头棒喝,让她混乱的思绪有一瞬的清醒,她苦笑道:“让大人见笑了,我终究不是桑姐姐,无法入了大人的眼。”
初学清沉默不语,她不能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安抚她。
初学清从未想过,坚韧如叶馨儿,能在亲族争家产时以一己之力抗下家族重任,面对商会众多老油条也能游刃有余,在碰到情爱时,竟卑微至此。
恰在此时,房门被人撞开。
裴霁曦、轻风、杨若柳都冲了进来。
轻风见二人衣着尚算齐整,松了口气,对裴霁曦道:“侯爷,还好没成事。”
杨若柳上前扶着叶馨儿,她无奈看眼初学清,她知道二人不会发生什么,但被人瞧见如此狼狈,对叶馨儿名声也不好,她给叶馨儿戴好帷帽,扶着她往外走。
初学清见他们进来,一直紧绷的心才松了下来,身上热度未退,药性不减,但起码最坏的情况是不会发生了。
“初大人,我们送您回府吧。”轻风解释着,“我见您许久不出,想进来找您,被人拦下才知道出了事,忙把侯爷接来,这事得用侯爷的身份压一压。谁知在门口碰到杨掌柜,说叶老板出了事,这才知道贤王的阴谋。”
“人多嘴杂。”裴霁曦制止了轻风的话头,“快走吧。”
初学清尽量稳着步伐,跟着他们出去。
到了酒楼外的马车前,她胸腔翻滚的灼烫终是让她难以忍受,扶着车辕弯着身子,又扯了扯领口,大口呼吸。
裴霁曦听见她的呼吸声,知道她此时并不好受,一把将她抱上马车,塞了进去,宛如能看见一般熟练。
初学清的腰一紧,被裴霁曦的手撩拨得更热了,在他松开手的一刹那,甚至想要拽住他,继续将他的手环在自己的腰身上。
轻风在前驾马,裴霁曦与她一起坐在马车内。
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松木香味,不断干扰着初学清,勾着她沉浸在这股本能之中,她脑中浮现了多年前的画面,那是裴霁曦出征西境前的那夜,颠鸾倒凤,极致欢愉,噬骨情丝,尽入帷幔。
她定定看着裴霁曦,黑布遮住了他的双眼,如雕刻一般的轮廓,隐在黑暗之中,让人忍不住想探寻。向下是凸起的喉结,那弧度,初学清曾用唇一点点描绘过,坚硬却又柔软。
他玄色外袍下的样子,她见过,也探寻过。
内心似有火在灼烧,不断蒸腾的杂念让她顺应本能,她倏地站起来,沙哑着嗓音喊了声:“裴霁曦。”然后扑了上去。
她环住他的肩膀,吻了上去,含住他的下唇,轻轻咬了一下,又轻轻描绘他的唇形,试图探入。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裴霁曦猝不及防,许是那句“裴霁曦”乱了他的分寸,除了嗓音不一样,那语调,竟让他想起冬雪喘着喊他的样子。
甚至这嘴上的动作,也勾起他久远的回忆,让他一时怔忡。
他猛然推开初学清,初学清是中了药神志紊乱,可他自己呢?压在身体里的回忆,唤醒了他多年压抑的杂念,而这杂念的苏醒,让他不敢相信自己身体的反应。
乱了,全乱了。

第97章 颠鸾倒凤,琴瑟和鸣
吴长逸的马车一直停在医馆外, 他将车窗掀开一条缝,一直盯着医馆的门口。
医馆生意着实不错,即便桑静榆在京城贵妇人圈内的名声不好, 但架不住她医术高超, 来找她医病的,大多是女子,但也有男子。
吴长逸看着那些进去的男子颇不顺眼, 只得安慰自己,医馆里也有别的大夫, 不一定就是找桑静榆的。
就算是找桑静榆的,他难道心胸没有初学清开阔么, 初学清都能忍,他也一定能忍。
从他下值就等在这里, 如今都暮色四合,周边摊贩都陆续撤摊, 可医馆的人就没断过。
直至夜色逐渐变浓, 喧嚣的街市也逐渐寂静下来,才见桑静榆出来。
吴长逸忙跳下马车, 拦在桑静榆面前:“你昨日说考虑考虑,考虑得如何了?”
桑静榆被他吓了一跳,“才一天而已, 你别在门口堵着, 影响不好。”
“那去马车上说。”吴长逸心道, 哪是一天, 他等那么多年, 又岂是这单单一天呢。
桑静榆无奈,未免让更多人瞧见, 只得跟他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在寂静的街道上,只听得见车轮咕噜作响和马蹄哒哒前行的声音。
吴长逸清清嗓子打破沉默:“初侍郎自己不好坐马车就罢了,怎的让你也受这委屈,我若不来,你是要徒步回府吗? ”
桑静榆瞥他一眼:“平日都是宋大叔送我,宋大叔这两日不舒服才没来,宋大叔的儿子宋久平时跟着我夫君,我夫君体恤宋久要参加科举,一直没让他跟着,怎的到你嘴里就成委屈了。 ”
吴长逸语塞,未料随意起的话头,遭了白眼,这一句一口的夫君,也听得他堵心,他补救道:“我是怕这么晚了,你孤身回府不安全,你的车夫不来,你就告诉我,我来接你。”
桑静榆习惯性地想要回嘴,一对上吴长逸的灼灼目光,又阖上了嘴。
吴长逸试探问:“你考虑得如何了?”
桑静榆垂下头,手指拨弄着衣角,低声道:“那你也得等我先和离了。”
吴长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忙凑上前,离得更近些,不可思议道:“当真?你当真要和离?和离了嫁我? ”
桑静榆脸刷得一红,避开吴长逸的目光,讷讷道:“只说和离,没说嫁你呢。”
吴长逸浑身热血都沸腾起来,这么多年他从未像此刻一般畅快,他伸手抓住桑静榆的手,紧握在手中,“我等你,多久都等你,等你愿意嫁我。”
桑静榆感觉到他手上传来的灼热,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仿若想靠近他,又想远离些,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无措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又强作镇定道:“先说好,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开医馆的。”
“好,好,你想做什么都依你!”吴长逸手中温软消失,可手上的触感却未褪,他定定看着羞赧的桑静榆,那是他从小到大认定的人,多年夙愿就在眼前,让他觉得如梦似幻,眼睛也不敢眨,生怕一切都是虚幻。
“你,你坐好!别盯着我!”桑静榆被这灼人目光盯得发慌,忙气冲冲道。
吴长逸这才缓缓坐回,目光有所收敛,但瞧一会车窗,眼神又飘到她身上,心道,一会看一会不看,就不叫盯了吧?
马车停下的时候,吴长逸心内直叹路程太短,这么快就要道别。
桑静榆和吴长逸步下马车,却见正好有另一辆马车自后方驶来。
是定远侯府的马车。
不一会,只见初学清踉踉跄跄从马车上下来,马车内传来一句低沉的嗓音:“轻风,你送初侍郎回府。”
轻风上前去扶初学清,却被初学清甩开,桑静榆见状,忙奔上前去,看初学清面色潮红,脚步虚浮,顺势挽住了她,“这是怎的了?”
轻风尴尬道:“初大人被人暗算,下了那种药,她可是为您守身如玉,你快将她带回去吧,别让她憋坏了……”
轻风松口气,见到初夫人,自然就有了解药,他们去酒楼的时候,就听里面的小厮议论,贤王叫了二女过去伺候,可见这药性之烈。
桑静榆正要将初学清扶进府,一旁的吴长逸猛然冲上来,拽住她的胳膊,“你刚答应了我的。”
吴长逸死死盯着桑静榆,他听见方才轻风的话和言语间的暗示,这是要桑静榆给初学清当解药去吗?初学清不是有隐疾吗?难道中了药隐疾就好了?
初学清眼神迷离看向吴长逸,她似乎没听懂吴长逸在说什么,身上灼烧般的感觉让她想赶紧钻进冷水之中,不想再理会无关的人,她挣脱桑静榆的手,踉跄着想要回府。
桑静榆一急,使劲甩开吴长逸的手,脱口而出一句“你知道什么”,就忙追上初学清,扶着她走进了门。
吴长逸怔怔地看着他们相偎的背影,从极乐到地狱,只一瞬的功夫。他跌坐在初府门前的台阶上,夜沉似水,带着暮春的微凉,他失了魂魄一般,一动不动。他的车夫上前来扶他,被他赶走了。
轻风从头至尾看了一出戏,联想到之前他们三人的传言,自以为是地上前安慰道:“吴将军,您这是怎么了,人家夫妻俩的事,您在这掺和什么呢。”
吴长逸缓缓瞥了他一眼,并未理他。
轻风见他神色倨傲,想要帮初学清赶走这个不速之客,又刺激他道:“初侍郎真是难得的好男人,她都那样了,还想着回家找夫人,她对桑大夫真是忠贞不二啊。”
吴长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滚。”
轻风闻言,正欲发作,一旁的马车里传来裴霁曦的声音:“轻风,回府。”
轻风这才作罢,忿忿瞪了吴长逸一眼,心中暗骂,觊觎人妇的登徒子。
桑静榆扶着初学清回屋后,吩咐丫鬟小蝶送些冷水,她则扶着初学清到了内室,帮她松松领子和衣袖,用银针压下她的药性。
待冷水倒好,她让小蝶出去,自己带着初学清,扶着她进了浴桶。
直到冷水浸身,初学清通身的燥热才缓解一些。
她的神色逐渐清明,慢慢回想起了方才在马车上对裴霁曦的轻薄,懊悔不已,该怎样向裴霁曦解释呢?干脆还是装作神志不清忘记罢。
“你着了谁的道了?为什么给你下这种药?”
桑静榆的声音将她从无解的问题中拉了出来,她缓了缓神,答道:“是贤王,他想让我纳了叶馨儿,冠上个官商勾结的名号。叶馨儿也中了药,让杨掌柜接回去了。”
桑静榆叱骂了几句,又不忿道:“凭什么这些肮脏的计谋非要搭上一个女子的清白?若不是你,那馨儿不就被毁了么!”
初学清在冷水之中泡着,逐渐感受到寒意慢慢侵入体内,冷热交加,着实难受,她微颤着声道:“叶馨儿……你以后还是少来往吧,她对我,有不该有的心思。”
桑静榆瞪大双眼,不可思议道:“可以呀你!竟然还能撩拨得了小姑娘!”
“不是玩笑,如今都在传言你已经同意让她做妾,还是避避嫌,等咱们和离了,风声也就过了。”
桑静榆趴在浴桶沿上,对冷水中的初学清道:“我不和离了。 ”
初学清怔了怔,问道:“不是说好了。”
桑静榆看初学清唇色渐渐发白,岔开话题:“你快出来吧,缓缓就行了,一直泡着冷水,再引发你的寒症就不好了。”
她既然知道了贤王的阴谋,就不能与初学清和离了,一旦和离,让初学清一个人去面对这些风言风语,还要在波云诡谲的朝堂上艰难求生,她如何对得起两人相扶这么多年的日子。
“可我还是难受。”初学清体内说不清是热还是冷,总之燥意未褪。
“那用不用把定远侯叫来给你解解闷啊?”桑静榆调笑道,看初学清的脸色实在不好,才又道,“这种药没办法的,总不能真的把他叫来,就是得熬过去,要不你再泡一会吧,一会我再叫你。”
桑静榆起身出去,劳累一天,如今身上的疲惫才显现出来,她歪在榻上,想起今日对吴长逸的话,眨巴眨巴眼睛,不知不觉竟挤出了泪珠。
她随意掏出帕子,擦擦眼角,谁知这泪珠竟还擦不干净了。
她们可能都不配拥有感情,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怎能因为一己私欲就半途而废呢。
她可能,又要做那负心的陈世美了。
绵绵春雨在清晨悄然落下,只濛濛一层,如银丝一般,随着悠悠北风在空中飘舞。街道染上薄薄一层湿意,晨起劳作的人们在雨中匆匆疾行。
桑静榆推开府门,却见府门前的台阶上,一个萧瑟的背影屈在那里,身上湿透的衣衫,让人不难猜出他应是在这里坐了一夜。
吴长逸听见门响,缓缓抬起头,看见了肿着眼睛桑静榆。
是夜里没睡好吗?是因为初学清中的药太烈了吗?
吴长逸攥着拳,猛地起身,盯着她质问道:“你昨日答应我的,还算数吗?”
桑静榆闪躲着目光,自暴自弃道:“昨日的事,你忘了吧。 ”
“你什么意思?”吴长逸咬着牙问。
“就是……”桑静榆支支吾吾,“就是我夫君吃了药身体好了,我们不和离了! ”
吴长逸抓住桑静榆的肩膀,恶狠狠道:“你再说一遍。”
桑静榆被他一激,口不择言:“就是我们夫妻颠鸾倒凤,琴瑟和鸣,你不要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桑静榆!”吴长逸疯了一般喝道,“你们欺人太甚!”
桑静榆猛地推开他,关上了大门。再继续下去,她怕自己演不下去了。
吴长逸抬头迎着细雨狂笑几声,握了握腰间佩剑,缓缓走下台阶,一步一回头,看着初府的牌匾,眼角猩红。

第98章 定远侯最近金屋藏娇
初学清已经习惯了每日下值都要去侯府, 听裴霁曦回忆他的沙场征战,再加以润色,整理成册。看着逐渐加厚的书册, 仿佛自己是参与了那七年分别的空白日子。
今日她下值后, 见到轻风照旧在宫门等她,心下稍安,看来昨日被药物控制下的胡作非为, 并未被裴霁曦放在心上。
可当她走到马车旁,轻风却笑着道:“初大人, 我家侯爷近几日事忙,恐怕不能与您再议兵法了, 但他特地嘱咐我来送您,您府上小厮不是忙着准备科举呢, 我来接送您如何?”
初学清怔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 看来她的冲动还是给裴霁曦留下了阴影, 这就找托辞不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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