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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九味坊)


吴长逸正巧也在客栈和初学清他们议事,盛道文到的时候见吴长逸不去剿匪, 反围着初学清,又怒道:“吴将军, 你此行是来剿匪,匪呢?听闻你近几日揪着城门守军来回盘问, 守军里难道藏着叛军呢?”
吴长逸准备了初学清当初的说辞:“初大人和叛军谈判时被冷箭所伤, 我们怀疑是北狄细作,所以近几日着重排查细作, 至于叛军,我也派了队伍去寻,只是暂时没有寻到他们的藏身之所。”
盛道文轻嗤一声, 手中折扇阖着, 敲打着另一只手的手心, 不屑道:“哪来的北狄细作, 你们可有证据?陛下派你剿匪, 不是派你去打北狄。”
吴长逸看不惯盛道文趾高气昂的样子,只道自己再去调查叛军动向, 便告辞了。
初学清见盛道文如此横眉冷眼,缓和道:“盛兄一来就如此雷厉风行,我都没来及向你引荐定远侯。”
盛道文瞥了眼裴霁曦:“定远侯没回邺清,跟着初侍郎来樟安作甚?”
“私事。”裴霁曦简单作答。
“我还以为定远侯能预见樟安战事,提前来布防呢!”
轻风见眼前这御史逮谁咬谁,便护主道:“盛大人,也亏得我家侯爷来了樟安,不然光靠等朝廷的援军,燕雀军早就攻占樟安了!”
“哦,这么说,樟安得保,都是定远侯的功劳了?”
裴霁曦眼神示意轻风禁言,又道:“不敢托大。”
初学清见惯了盛道文这幅做派,并没有如轻风那般动气,她这两日调养的也差不多,气色已见好,她起身为盛道文斟了杯茶,递过去:“盛兄,江南的春茶与京城中的不同,甚是清香,你尝尝。”
桑静榆见初学清待盛道文如此客气,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学盛道文的样子,虽没有发出声音,但那副欠揍的表情却完美复刻了盛道文的样子。
盛道文也发现了,他接过初学清的茶,余光瞥着桑静榆,“我们男人在此议事,不需要家眷相陪,初夫人还是避嫌吧。”
桑静榆瞪了盛道文一眼:“我夫君因为国事身受重伤,我身为医师,需要贴身照料,一刻都不能疏忽,盛大人要嫌我碍事,那就别来找我夫君了。”
盛道文皱皱眉,也没同一个女子一般见识,品了口茶,压下心中不快,“既是如此,那便迁就一下/体弱的初侍郎。”
初学清笑笑,将话题引到樟安之事,让轻风拿出了他今日得到的证据。
盛道文翻看着周耀给冯炳的礼单,半晌才道:“初侍郎,我会派人搜冯府,如果冯炳罪证确凿,我会将他绳之於法,但我不是你党争的工具,你休想利用我做什么。”
“盛兄言重了,我查冯炳,也是给樟安百姓一个交代,和党争无关。”
盛道文拿着证据转身要走,临走前又回身定定看着初学清:“初侍郎,你知道太子和恩师之间的恩怨,却做了太子党,不怕恩师寒心?”
他们恩师苏尚书的独子,是因扯进太子与张家争女之事,才送了性命。
初学清垂眸道:“我不是要立于哪个党派,只是要看哪条路能达到心中的道。”
盛道文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折身走了。
盛道文走后,初学清向轻风道谢:“轻风,多亏你找到这些证据,想必这次冯炳逃不掉了。”
“哪里哪里!”轻风谦虚道,“还是初大人的计策想得好啊。”
裴霁曦嘱咐道:“轻风,你不是在冯炳家里看到过他藏财之处吗,还是跟着盛大人去吧,若他们搜不到,给他们点提示。”
“妥嘞。”轻风连忙跟上盛道文的脚步。
本来一切都应顺利进行下去,他们得到了周耀贿赂的证据,知道了冯炳藏财之地,甚至副都御使亲自来樟安查案。
可他们终归小觑了张家的势力。
盛道文带人搜查冯府,甚至接到轻风暗示,找准地方,掘地三尺,可愣是什么未搜到。
单凭周耀一个自己写的清单,完全可以说是周耀污蔑,没有赃物,作不得证据* 。
轻风在冯府外待了一天,盛道文查无所获,带人撤走后,轻风急忙回了客栈,向裴霁曦和初学清说明这一情况。
一切功亏一篑,初学清不敢相信,她起身便要去找盛道文。
桑静榆担忧她还未痊愈的身体,急道:“你的伤还未痊愈,你要去的话,我同你一起去!”
“你腿脚不便,你留在客栈,我很快便回。”初学清阻止道。
裴霁曦知道初学清的心切,起身跟上道:“我和轻风陪你一起去,弟妹放心,若学清不舒服,我们即刻送她回来。”
他们三人到府衙时天已见黑,却见盛道文并未闲着,反是让人搜查府衙内部。看来即便在冯府什么都没搜到,他并未就此放弃,官署他也要查。
星斗漫天,府衙内仍旧灯影绰绰,忙碌的侍卫们不知疲倦地翻找着,可仍旧一无所获。
盛道文见他们三人来了,略显灰败的神色瞬间收敛起来,微扬着下巴:“初侍郎,帮不到你的太子着急了?”
初学清并未理会他的讽刺,反而道:“如果冯炳得知盛兄会来,有可能提前转移财物,你们可查了他周边的人?”
“还用你教我查案?”盛道文斜睨她一眼,“他家后院的土翻新过,明显转移了东西,但他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他常去一间古玩店,古玩店老板是个寡妇,估计是他姘头,可无凭无据,我们难道还能搜那寡妇的家不成?”
轻风在一旁插嘴道:“大人们,你们不方便,我去探探路啊!”
“胡闹。”盛道文不悦道,“你以为查案是闹着玩,人人都能去呢?”
轻风正想说周耀手中的证据就是他吓出来的,裴霁曦就适时地制止了他,他也知道此刻不能多言,便不再搭话。
“盛大人,那射冷箭的刺客可有眉目?”裴霁曦问道。
盛道文默了片刻,才道:“今日吴将军抓到了那刺客,只可惜是个死士,当场吞毒自戕。”
初学清本以为等盛道文一来,一切都会尘埃落定,未料竟出了岔子。预想中最差也会定冯炳贪污的罪,毕竟刺杀礼部侍郎就牵扯到党争,不容易定罪,可现在连贪污的证据都没有。
樟安今日的繁华,是在她治理下一点点改善的,如今有这样的知府,她都觉得辱了人杰地灵的江南。
可事情总是往最坏的地方发展,在人最有希望的时候,来个措手不及。
吴长逸遍寻不到燕雀军的踪迹,鉴于樟安戒严已久,目前燕雀军又没了动静,城外又有援军驻守,盛道文便做主取消了樟安的戒严。
安静了近一月的街道再度恢复它本来繁华的样子,游船重新在颤摇的河面上前行,青石板路上的脚步不停,河岸边的小摊也支了起来,吆喝声叫嚷声连绵不绝,嘈杂的喧嚣成了樟安最动听的乐声。
但是人们也没忘记造成这月戒严的前因是什么,商户和部分百姓联合起来,堵在了周家门口。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充斥着呼喊与怒骂,周家往日造的孽趁此刻都一起来结算了,还有凑热闹的闲汉也来助威,这月以来闷在家中的生活太过无趣,现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得人们道东说西,何况是往日臭名昭著的周家。
可当有好事者不管不顾,踹开周家大门时候,眼前一幕却让众人哑然。
只见门梁上,周耀直挺挺地吊死在那。
有妇孺被吓到,尖叫声响起的时候,周家才出来人,一看到家主惨状,也都惊得手足无措,连滚带爬地跑回去禀报。
很快周家人都出来了,哭天抢地的声音顿时掩盖住了门口的议论纷纷。
“老爷啊!你说让我们躲在内屋,不要出来,可你怎么想不开了啊!你让我们一大家子人怎么活啊……”
官府不多时派人前来,作案人并不高明,伪造的上吊场面破漏百出,仵作一查便看出是他杀而非自杀,混迹在人群中的嫌疑人也很快落网。
是周家被打死小厮的父亲——赵群。
原来赵群并未听从燕雀军的遣散安排,他等不了初学清动手,他要自己为儿子报仇,城门一开,他就混了进来。
他本以为动手会有多难,可未料到周曜因为心虚怕人报复,让家人在内院不得出来,而他自己则想要混出府再去找冯炳,恰巧被潜进来的赵群撞上,给了赵群绝佳的复仇机会。
只是赵群初次犯案,匆忙之下并不高明的作案手法根本瞒不过去。
好在他也并未对自己的命有多重视,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这个消息对初学清又是一记打击,轻风才探得,冯炳常去的那家古玩店已经闭店退铺,赵群杀死周曜的消息又传了来。
周曜一死,最重要的人证又消失了。
但是她也无法责怪赵群,丧子之痛,无论她给予什么样的保证,都无法安抚。
眼前要紧的,是对赵群的处理。一旦赵群被处死,那么好不容易安抚下来的燕雀军很容易被激怒。可若不处置赵群,律法的庄严又会被亵渎。
桩桩件件摆在眼前,可没有一个是初学清自己就能左右的。

第72章 为何不成亲呢
局面已一团乱麻, 可更糟的是,陛下传来口谕,令初学清回京复命, 吴长逸留守樟安, 防范燕雀军,至于其他事宜,则留给盛道文在樟安处理。
且陛下特意交代, 裴霁曦眼疾未愈,京中名医云集, 可一同回京,令太医会诊。
这样一来, 初学清则失去了插手的机会。
明日即将出发回京,眼下留给初学清唯一的路, 就是尽可能让盛道文处理好这些事。可盛道文认定她因党争要针对冯炳,因此对她甚是冷漠, 连争辩的机会都不给她。
裴霁曦见初学清如此一筹莫展, 便提出由他去与盛道文谈。
定远侯府有开国功勋,且从不参与党争, 想必盛道文也不会太过为难他。
轻风送裴霁曦到府衙时,暮色渐重,徒留一丝晚霞洒着余光。
盛道文正在桌前伏案, 见裴霁曦来了, 也并未行礼, 似是知晓他为何而来, 只淡淡道:“本官查案讲求证据, 若定远侯是为了初侍郎来当说客,让我处置冯炳的, 大可不必浪费功夫。”
轻风见盛道文既不行礼,也不请裴霁曦落座,心中暗火腾起,却记得初学清的嘱咐,压了下来,扶着裴霁曦坐在一旁的八仙椅上,立于裴霁曦身后,学着盛道文的样子高高扬起下巴,似乎下巴再高一点,就能撑起一些场面。
裴霁曦落座后,也并未计较盛道文的失礼,他已经从初学清那里了解了盛道文的性子,知晓他是这样一个不拘小节,嘴硬心软的人。
裴霁曦转头向盛道文发声的方向,道:“盛大人,我定远侯府从不参与党争,所作所为,皆是因臣子之责。但我也从不排斥党争,不会因为谁是哪个党派的人就疏远他,也不会因为谁是纯臣就刻意接近。往别人身上安帽子容易,但用这帽子去识人辨人,是否有些狭隘了? ”
盛道文自案头抬眸,看了眼裴霁曦失焦的眼神,放下手头的笔,道:“定远侯也不必出言讽刺,我与初侍郎有同门之谊,不会因她站了哪一派就否定她这个人。只是御史办案,不会预设立场。”
“盛大人放心,我此行并非为了冯炳,只是想问一句,盛大人打算如何处置赵群?”
盛道文习惯性拿起身旁的折扇,抚着折扇,反问道:“如何处置,我也不必向定远侯或者初侍郎交代吧?”
裴霁曦默了片刻,才道:“盛大人自是不必向我们交代,但你要向樟安的百姓交代。赵群是燕雀军此次攻城寻的借口,若这借口都被朝廷撕毁,那燕雀军定不会坐以待毙。”
“剿灭叛军,是吴将军的事。”
裴霁曦道:“我虽为武将,但也不喜战。边疆之战,尚且让边境子民不得安生,身为南北枢纽的樟安要是发动了战争,对大宁的影响会比边境之战更为恶劣。”
裴霁曦缓了缓,未听到盛道文的回应,便继续道:“盛大人若觉得剿匪与自己无关,便大错特错。此次初侍郎出使三国,让大宁边境免了征战之苦,这是我们这些武将做不到的,文武相济,才能保得国泰民安。”
盛道文不悦道:“我与初侍郎不同,她做事会考虑再三,又体谅各方。我做事,只认证据,不讲人情。你若想为赵群求情,找错人了。”
裴霁曦也不恼,只淡然道:“我并非求情,而是衡量大局。赵群此人,代表着底层百姓的利益,杀不得。”
盛道文手中折扇随意往桌上一抛,轻嗤一声:“贱籍,骨头都是贱的,不讲理法,不懂规矩,都任他们作案,大宁早就乱了。”
裴霁曦微微皱眉,他未料到盛道文一个朝廷命官,如此诋毁贱籍,连基本的教养都丢了,不知初学清说他嘴硬心软,软在何处。
盛道文似也意识到了自己出言不当,补充道:“我并非针对所有贱籍,只是赵群此举,愚不可及。他让朝廷和叛军没有回旋余地,偏又得民心,若他人也如此效仿,要律法何用?”
裴霁曦并未作答,反而转了话题:“盛大人可知晓当初的勐城水战?”
“自是知晓,定远侯是要说自己威武神勇,剿灭西羌三万大军吗?”盛道文讽刺道。
“此战并非我一人之功,也并非定远军一军之功。”裴霁曦道,“当初西羌攻城,我手中仅有三千明履营士兵,根本不足应战,引水淹城实在是无奈之举。在淹城之前,有一批人马赶到勐城,帮忙护送百姓,只是战后便没了踪迹,让我遍寻不得。”
盛道文眯起眼眸,试探问道:“是燕雀军?”
裴霁曦径自道:“当年燕雀军在顺州起义,吴将军负责剿匪,可燕雀军却忽然之间没了踪影,我也是月前和燕雀军对上,才知晓当初援助的人,正是他们。他们因外患放弃了起义,让大宁少了内忧,连这次起义,也是待初侍郎和谈成了,才发动的。”
盛道文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在他的认知里,燕雀军是乌合之众,怎会行此仁义之举。他半晌没有言语,只轻轻合上了面前奏本。
裴霁曦最后说了一句:“顺便替初侍郎捎句话——她知道盛大人刚正不阿,但让盛大人莫忘了,做决策时,可以不顾人情,但前因与后果都要顾及。”
盛道文沉默不语,但内心翻江倒海。
前因是周家不仁,叛军起义。
那后果呢?处置了赵群,后果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裴霁曦见盛道文一直不语,便知晓了他的动摇,起身带轻风离开了。
回到客栈时,却不见初学清,桑静榆只道她应该是出门喝闷酒了——她一有心事就独自喝闷酒。
裴霁曦想起前两次初学清醉得一塌糊涂的样子,问道:“学清的伤可痊愈了?能饮酒吗?”
却见桑静榆丝毫不担心,“她的伤已经大好,适当饮酒倒也可以。她最近诸事缠身,去吃酒放松下也好。”
裴霁曦仍放心不下,和轻风一起沿着河岸的酒家寻初学清。
夜幕无声轻垂,月光暗淡,远不及河边的灯火通明。四周充斥着叫卖声,嬉闹声,还有画舫上传来的悠扬琴音。
他们路过好几家酒家,都未寻到初学清,最后却在河边一个角落里,看到坐在石阶上的初学清,身旁还摆着几个空酒壶。
轻风远远地叫着初大人,拉着裴霁曦走到近前,扶裴霁曦坐在她身旁,自己也在一旁坐下。
初学清眼神有些迷茫,认清来人,只分出两个酒壶,递给他们。
轻风忙摆手:“我可不能喝,初大人的酒量我又不是没见识过,一会还得负责送您回去哪。”
初学清笑笑:“只醉了那么一次,就被你记住了。”
裴霁曦轻轻摇了摇头:“不止一次,在勐城那次,你也醉得不成样子。”
初学清挑挑眉,想起来了,她晃晃手中的酒壶,“江南的醉烟雨,可惜了,回京就喝不到了。”
“不是可惜醉烟雨吧。”裴霁曦温声道,“是可惜事未竟,身却远。”
“事未竟,身却远。”初学清重复着这句话,她本没有什么醉意,看到裴霁曦,心中却软了下来,不知不觉脑中紧绷的弦松了松,笑出了声。
可这笑声,听到裴霁曦的耳中,却是另般滋味。笑里的无奈,他听出了,却不能替她抚平这无奈,只能拿起手中的酒壶,循着她的方向,碰了一下——清脆响音,碰对了,一口醉烟雨流入喉中,如这江南春日,美不胜收。
“今日盛大人似是有所动摇,想必他不会轻易下判决。”裴霁曦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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