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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九味坊)


初学清厉色道:“吴将军,现在不是党争的问题。我出使一番,长戎与西羌都签了和解条约,唯有北狄至今未曾表态。而大宁内乱一起,官府与燕雀军和谈的过程中,就有冷箭射出,我怀疑是北狄细作所为。 ”
吴长逸怔住了,他没想到初学清竟光明正大把党争的事扯到北狄细作上面,这是明知把他当了傻子,他还不得不配合。
他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无奈道:“既是北狄细作,那我必然要彻查了。只是朝廷还会派御史前来,我带军先行,御史估摸过两天也就到了。我此行主要任务是剿匪,还是要先寻叛军的踪迹。”
“事急从权。”初学清不紧不慢道,“在内忧与外乱面前,想必吴将军清楚什么更重要。”
吴长逸又一次佩服起初学清,这是逼得他不得不照着初学清的想法去做事。他忽然意识到,往年每次给初学清找茬,不是初学清傻到任他捉弄,而是初学清不屑于与他去争。
正如他争不赢的,桑静榆。
回樟安的时候,吴长逸想让初学清带着桑静榆骑马,奈何初学清还负伤在身,自己都要裴霁曦骑马带着,吴长逸只得继续和桑静榆共乘,可他总觉得,背后粘着初学清的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
终于捱到了樟安城门,知府冯炳见吴长逸带军援助,连忙打开城门。
只是让冯炳意料不到的是,初学清和裴霁曦竟然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还跟着吴长逸大大方方地回来了。
他看着马上的初学清二人,后背直冒冷汗,好在初学清没有证据指明冷箭是何人所射,他只得强装镇定地迎着吴长逸。
大军在城外驻扎,吴长逸跟着初学清一起进城,向冯炳表明了要彻查北狄细作。
冯炳那湿透的后背更僵了,他未料到初学清竟将此事扯到了北狄细作身上,只得任吴长逸带人盘问那日在城门上的士兵。
好在射箭的人位置隐蔽,已经让他藏起来了。
可他的一石二鸟之计,就这么被初学清弹了回来,明明可以除掉初学清的同时,把罪过推到燕雀军上,如今却白白浪费了这么个绝佳的机会。
当裴霁曦问他轻风在何处时,他几乎已经挺不直背了。事发时他本来控制住了轻风,谁知那小子机灵得很,不知怎么打通了守卫,逃了出去,不过城门戒严,想必那小子此刻还在城中。
冯炳只得虚与委蛇道:“轻风小哥自侯爷出城和谈,就不见了踪迹,许是担心侯爷,出城去寻吧! ”
裴霁曦并未信他的鬼话,但是他这么高调进城,想必轻风看见了,也会尽快回来。
吴长逸留下去审守城军,初学清也懒得与冯炳虚与委蛇,便和桑静榆、裴霁曦一起回了客栈。
到了客栈,桑静榆自己还拄着拐,却着急要看初学清的伤势,裴霁曦本来要帮忙,却被她赶了出去。
桑静榆掀开衣物看到伤口,着实被吓了一跳,“这伤是怎么治的?直接拔的吗?肉都烂了!”
初学清忍着伤口的疼痛,虚弱道:“当时没法子,不能让医师看见身子,好在定远侯看不见,就让他把箭拔了出去。”
“疯了!疯了!箭簇倒勾,是会连着血肉一起被拔出的啊!怎么也得切开一点再做治疗,当你真是个糙汉子吗?”
桑静榆嘴里不停埋怨着,一边忍着心疼为她割去腐肉。
桑静榆不禁叹道:“怎的女子做个官,就这么难呢?生死关头,还得想着不能暴露。唉,你的肩上,是铁定要留疤了。”
割腐肉太过疼痛,初学清忍着闷哼,根本分不出力气回应桑静榆的话。
“不过还好定远侯看不见,不然他一见你后背上这颗痣,你就暴露了。”
初学清分出心思听到了这句,猛然想起裴霁曦为她包扎时,手指曾轻轻抚过那颗凸起的痣。
那颗他曾虔诚吻过的痣。
只是身上的疼痛再次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不断提醒她,她现在的身份与责任。
待桑静榆包扎好,敲门声适时响起。
原是轻风回来了,裴霁曦与他一道来找初学清议事。
轻风喋喋不休把这两日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们。
他这两日,没去别处,就躲在了知府冯炳家中,让冯炳灯下黑,哪都寻不到。他也没白躲,在知府家中,发现了富商周曜来寻冯炳,周曜给冯炳送了本书,想必那书里定是藏着银票。他蹲守后,终于发现冯炳藏金银的地方。
轻风感叹道,怪不得之前冯炳一直不肯交出周曜,这是给冯炳交着“保护费”呢。
初学清闻言却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不怕他们有关系,就怕他们没有关系。只是既然吴长逸说御史即将到达,她无法判定来的是哪个御史,立场如何,必须尽快先把局势定下来。
她颤巍巍起身,“我要去找趟叶馨儿。”
“祖宗!你都这样了还跑什么,我去把叶馨儿请来吧!”桑静榆赶忙道。
“别!别!”轻风连忙摆手,“您几位,一个伤着,一个瞎着,一个瘸着,还是我去请吧!”
桑静榆“噗嗤”一笑,未料到定远侯的小厮这么有趣,“得,就你一个正常人,利落点赶紧去吧。”
轻风道:“妥嘞,这说好回邺清没回成,赶紧把这边事忙完,回去看媳妇和娃呀。”
初学清闻言,诧异问:“轻风成亲了?”
“娃都俩了!可不能跟我们侯爷一样一直孤家寡人。”
裴霁曦打断他的乱扯:“城中戒严,你打着我的名号去。”
“放心吧,冯炳那老头现在正怵我呢,我请个人还是没啥问题的。”轻风转身利落离去。
初学清看向一旁的裴霁曦,没忍住问道:“轻风娶了谁家姑娘呢?”
“是府里的丫头。”裴霁曦答。
初学清还想问是府里哪个丫头,可意识到她现下的身份,应该是不认识定远侯府丫头的,还是忍住了,没再发问。
桑静榆看了轻风对裴霁曦说话的态度,不似主仆,又想到了初学清,裴霁曦与她真是有许多相像的地方。她问道:“没想到定远侯的下人说话这么没大没小啊!”
不等裴霁曦答话,初学清替他答道:“轻风不是下人,是兄弟。”
裴霁曦莞尔一笑,还是初学清懂他,“对,他和我一起长大,多次出生入死,是兄弟。”
桑静榆道:“没想到你和我夫君还挺像的嘛,她也从来不要下人,我们府里做事的,身契都在自己手上,哦,除了我的丫鬟,她的身契在我娘家。”
裴霁曦却摇头:“我和学清还差得远。”
“的确差得远!”桑静榆瞥他一眼,想要讽刺他另娶他人,“我夫君多专一。”
这话里带刺,裴霁曦正讶异自己为何给桑静榆留了一个不专一的印象,敲门声便响起了。

第70章 如今,却只能兄友弟恭
刚审完守城军的吴长逸来了, 他进门后自己为自己斟了杯茶,一饮而尽,看这一屋子也没有外人, 便直接道:“审了一圈, 没人看到当天是谁射的冷箭,都以为是中了叛军的埋伏,他们才跟着射箭的。”
“辛苦吴将军了, 百密总有一疏,想必凭吴将军的本事早晚能找到他们的马脚。”
初学清这话给吴长逸戴了个高帽, 让他不得不接。
“放心,我派人继续审着呢。来是想顺便问问你们, 当天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
裴霁曦答:“我们也和守城军一同作战了二十余天,想必冷箭不是他们射的, 吴将军不妨从冯炳身边的人查起。”
吴长逸叹口气,“冯炳好歹是个知府, 不是我说查就能查的, 过两天御史就到了,他查起来会方便很多。”
初学清顺便问了句:“吴将军可知是哪位御史来呢?”
“我走的时候还没定, 不过我估计是盛大人。”
初学清松了口气,盛道文不入党争,想必来了也不会特意偏袒谁, 这于她是好事, 若在他来之前定了局势, 那便可放心了。
她向裴霁曦解释:“御史盛道文是我师兄, 也师从苏大人。”
“我知道, 舅父说过,你们一个写得好诗, 一个做得好事。”裴霁曦道,“不过我与盛大人,也有些前缘,多年前去勐城时,曾有幸与他父亲老御史盛承岸相交,他父亲刚直不阿,想必他也会如此。”
“正直是正直。”桑静榆插话道,“就是有些恃才傲物,见到我夫君的时候从来都是斜眼看人。”
“静榆!”初学清佯怒道,“口无遮拦,吴将军还在呢,你不怕他给你告状。”
吴长逸尴尬地看了看桑静榆,初学清没点裴霁曦会告状,偏点他会告状,这不是明摆着提醒他呢。
“放心,初夫人口无遮拦的何止这一件事,告状哪告得过来。”吴长逸顺嘴就讽刺了桑静榆一番,话出口才觉得这习惯使然,真是害人,这口无遮拦的不知是谁。
桑静榆和吴长逸呛呛了两句,把吴长逸赶走了。
初学清看着桑静榆和吴长逸吵嘴,总觉得他们之间虽然和以前一样相处,但仍有些地方怪异得很,像是为了掩饰什么,装作和从前一样。
桑静榆不是真的生气要拌嘴,吴长逸也不是特意在讽刺她,两人似是使劲用惯常的方式相处,却略显生涩。
初学清犹豫开口:“对了,岳父身体可好?”
一提这个,桑静榆像被点燃的炮仗,噼里啪啦把京城的流言,还有她父亲装病叫她回去的目的都说了。
初学清料到她会被说成救国济世的英雄,毕竟她现在是“太子的人”,陛下偏宠太子,必然会捧高太子的幕僚。
可流言这么抹黑一个女子,却让她生出一股无力。
没等初学清说话,裴霁曦却道:“流言如此,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识过初夫人的风采,如今整个定远军都知道初夫人的医者仁心,回头我要去信院使桑大人,好好感谢一番才是。”
桑静榆眸子一转,灿然笑道:“那就多谢定远侯正名了!”
也许对于别人来说是小事,可裴霁曦愿意为这小事出面,这让初学清心中一暖,恍如当初那个愿意在流言蜚语中坚定挡在她身前的将军。
只是流言不似利箭总有来处,它无孔不入。就如当初的冬雪与裴霁曦,本来已经相许,即将明朗的关系,何尝不是被流言所伤呢。
须臾,轻风带着叶馨儿来了,身后还跟了杨若柳。
她们二人见初学清伤成这样,皆是一脸焦急。
桑静榆只好向她们解释,初学清的伤并不致命,好好调养便能痊愈。
叶馨儿收敛面上的焦急,“桑姐姐的医术高明,有桑姐姐照料,想必初大人定能吉人天相。”
“小丫头嘴还是这么甜哪。”桑静榆没忍住调戏道。
叶馨儿垂眸,“不是小丫头了。”
“行,大丫头,把你初哥哥交给我,保管她生龙活虎。”
桑静榆忙道:“都是小时候乱叫的,桑姐姐别再取笑我了。”
初学清把话扯到了正题上:“杨姐来,是有何事呢?”
她并未让轻风带来杨若柳,杨若柳却来了,想必是另有要事。
“我……”杨若柳犹豫道,“柴大哥前几天说来寻初大人,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杨姐莫要担心,我托柴兄做些事,事情办完,他就会回来。”初学清答道,“另外,还有些事,要拜托下叶老板。”
“初大人您尽管说。”叶馨儿回道。
“燕雀军攻城这些天,想必樟安的商户都损失不少吧”
“一直戒严,进货进不了,出城出不去,就连买卖也都偷摸进行,的确损失不少。”
初学清淡然一笑:“此次燕雀军打的名号是要交出虐杀下人的周老板,那这些商户要找谁追责,显而易见。”
叶馨儿瞬间领会初学清的意思:“我明白了,回去就发动商户们声讨周家。”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窗外夕阳的余光洒在河水之上。全城戒严下,寂静的河水落寞地推动着粼粼波光向前飘去,连水流的声音都是沉闷的,只有零星几个士兵在街上巡逻着。
待叶馨儿和杨若柳走后,裴霁曦才问初学清:“你是想把周家逼到无路可走,让他拖冯炳下水? ”
“正有此意。”初学清答,“既然冯炳收了周家这么多钱,就要有所回报。”
轻风恍然想到什么,快嘴道:“哈!想当初我们在勐城,收拾当时的西境主将汪实,也是靠他合作的商户——一家镖局去突破的,那镖局老板被抓后,没审几句就把汪实给供出来了,这种官商相护,最不牢靠了!”
初学清猛然被拽回那段回忆,不禁恍了神。
桑静榆却没忍住笑了出声——那时十四岁的她第一次离家出走,去到了勐城,没想到看了一个乌龙的“毒伤”,那是她第一次见初学清,一个被墨汁染了的伤口却让裴霁曦惊慌失措,想想就觉好笑。
她意识到自己不合时宜地发出了笑声,忙补救道:“我是觉得,这些贪官还真是傻!”
初学清回神,听出来桑静榆为什么笑,却没有如她一样觉得好笑。
那次乌龙的“墨汁毒”,却阴错阳差让裴霁曦和她互表了心意。
应当也是,那段感情里最纯粹的一段时光了。
只有两人的互相倾慕,没有考虑身份、地位,没有流言蜚语的侵扰,只有面对心上人的坦然相待。
初学清定定看向裴霁曦,她的眸色渐渐变得黯淡。
如今,却只能兄友弟恭。
叶馨儿的动作很快,没两日,关于燕雀军只是要向周家报仇,才攻打樟安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周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可惜樟安仍在戒严之中,不然惹了众怒的周家,肯定会被围攻。
周耀被传言所扰,慌不择路地偷跑去知府冯炳家中,寻求冯炳的庇护。
只是冯炳也听说御史大人即将抵达樟安,哪肯给自己惹一身骚,对周耀闭门不见,让士兵把他遣返回家。
吃了闭门羹的周耀更加心慌,一旦冯炳抛下他,那他这么多年对冯炳的“孝敬”都打了水漂,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怎么可能手里不留点把柄呢。
轻风暗中观察了许久,知道此时便是初学清所言最合适的时机,适时地出现在周耀家中。
轻风并未自报家门,只抱着剑对站在院中挠头的周耀道:“周老板,这几日可好过?”
周耀见眼前的人悄无声息就进了自己家中,吓了一跳,颤声道:“大侠……你是……”
轻风憋住笑,正色道:“你可知御史大人不日即将来到樟安。”
“难道你是御史的人?”周耀不可思议地问。
轻风才不会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道:“樟安知府冯炳,在任期间贪赃枉法,甚至在樟安水深火热期间,私通北狄细作,破坏礼部侍郎与燕雀军的和谈,刺杀朝廷命官。而你,与他官商相护,助纣为虐,你可知罪?”
周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人!我只是一个商人!可万万不敢做那通敌叛国的事啊!您说的事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我只是给冯炳送钱,寻求庇护而已啊!”
轻风将手中的剑往身旁一立,装腔作势道:“你说你给冯炳送钱,可有证据?”
周耀稀里糊涂地脱口道:“有!有!我这么些年给冯炳送的钱,都有记账!还有给他送过的孤品,都能有人证实是从我手中流出的,他爱好古玩,肯定不舍得卖,大人去搜他家中,定能搜到啊!”
轻风按照初学清教他的问道:“既然都送钱了,那他帮你办了什么事呢?”
“我只是想在樟安做大,只是托他帮忙给别家使了点绊子而已!我真不知道他通敌叛国的事啊!”
轻风压下嘴角得意的弧度:“既然你不知道,只要你把冯炳其他犯罪的证据交出来,就可以戴罪立功。”
周耀瞧见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却忽然回神过来:“不,不,我没有给冯炳送钱,我和冯炳根本不熟!我是冤枉的!”
轻风利剑出鞘,架在了周耀的肩膀上,“现在说不熟,晚了,是我砍掉这脑袋自己找证据,还是你乖乖把证据交上来呢?”
周耀被抵着喉咙,瘫坐在地,认命地支吾道:“我交……我交……”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偌大家业,竟然毁在了一个被打死的下人身上。

第71章 我不是你党争的工具
轻风拿着证据赶回客栈, 进去却见一个身着绯红官袍,脊背挺直,下巴微扬的男子正睥睨着众人。
来人正是副都御史盛道文, 他今日才来到樟安, 到了府衙就将炮火对准冯炳,怒斥他舍近求远,不求援朔东军反求援京城, 导致援军不能第一时间到达。他又听闻初学清重伤在身,才从府衙出来, 亲自来到客栈寻初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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