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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九味坊)


初学清立于众人之中的空地上,现下站着的人,除了初学清,就是侍候的奴仆。
初学清淡淡一笑:“原来这就是西羌的待客之道。”
一旁有武将轻哼道:“怎么,大宁的文臣,站都站不住吗?”
初学清淡然回道:“非也,只是贵国营地后撤了二十里,初某一路奔来有些累了。”
初学清借此讽刺西羌被定远军打得撤退了二十里,西羌王听出她言语中的讽刺之意,面色不虞,坐在高位上不屑问:“据闻大宁使臣去往北狄和谈时,可是备了不少礼,不知今日来我西羌,都备了些什么?”
去北狄和谈备的礼,本是为了赎回太子,最终作为赎回裴霁曦的障眼之法,送给了北狄。
初学清面色不改回道:“送给北狄的礼,是祝贺北狄新王继位。不知西羌是否也要有此喜事,才开口要礼呢?”
一旁有脾气冲的武将已拍案而起,这不是咒他们大王死呢?
但西羌王毕竟是一国国君,并没有轻易被激怒,他用眼神制止了发作的武将,只道:“怪不得初侍郎能以一己之力,游说长戎出兵,果然是能言善辩。”
西羌王随意拿起桌上酒盏,轻呡一口,单侧嘴角轻轻扬起,道:“可西羌和长戎不一样,大宁欠西羌三万士兵的命。”

第47章 桃子过敏的人,原来不止冬雪
初学清并未被武将的冲动和西羌王的笑里藏刀吓道, 正色道:“那三万士兵的命,是葬于战场之上,但真正要为他们的命负责的, 不是为了保卫国土而抵抗的军人, 而是厚颜无耻发动战争的人。”
西羌王拿着酒盏的手霎时收紧,眼神阴翳,厉声道:“看来初侍郎真是不怕死。”
“并非是初某不怕死, 而是身后的定远军给了初某底气。”
西羌王轻哼道:“初侍郎今日若是来和谈,不若拿出和谈的诚意来。”顿了顿, 又冷冷道:“西羌只有一个条件——裴霁曦的项上人头。”
初学清道:“不知西羌有什么底气,提出这么不切实际的条件。”
“你难道不知, 我西羌公主已嫁于北狄新王,如今北狄与西羌缔结秦晋之好, 大宁的西北境危矣。”
初学清笑道:“不知西羌公主是哪位大臣的女儿,又是北狄新王第几个妃子?既然已结秦晋之好, 怎么北狄不想着为西羌三万将士报仇?之前我朝定远侯去北狄作客的时候, 可没有人像西羌这般要取他性命。”
“那是因为北狄公主贪恋男色,要他做驸马罢了。”西羌王反驳道。
“贵国真的以为, 北狄公主,北狄军权最大的人,一个战场女杀神, 只是耽于男色的人?她只是知道, 定远侯不能杀, 哀兵必胜的道理, 北狄公主是知道的。所谓的驸马, 也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西羌王眯起眼睛,揣摩片刻, 想清楚后,手中酒盏重重地扔到了桌上。
初学清见他有所动容,继续道:“北狄如今以长戎出兵为由从大宁撤兵,可孰不知,长戎只是给了北狄撤兵的借口罢了。北狄内部政权尚不明朗,新任的王与手握重权的公主,现下实在不是他们出兵的最佳时机。”
西羌王不屑道:“再有权,那也只是个公主罢了。 ”
“可在北狄公主之前,北狄人也不会想到会有个女将军。既然女将军都当得,女王怎么就当不得。”
初学清停顿片刻,给了他们充分的思索时间,又添油加醋道:“如果北狄政权更迭,那西羌与北狄的秦晋之好,不就消散无形了?届时西羌孤军奋战,又如何敌得过东西夹击呢?当然,现下耗着国力强撑在勐城外,无非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西羌王定定看着初学清,道:“你此行是想要什么结果?”
初学清听出对方口中的松动之意,缓缓道:“初某先前出使长戎,曾允诺长戎国君,愿遣工匠织女赴长戎协助当地发展,互通有无,这一条件,也对西羌适用。”
顿了顿,她又道:“当然,我国也并非无所图,开放互市,对大宁也有好处。有如此互利共赢之事,何必要用流血征战这种方式呢?”
西羌王沉默片刻,只低声道:“本王需要考虑考虑。”
初学清此行,陛下下令必须停战,她没有退路,也没有让西羌王考虑的时间,她挺直脊背,淡淡道:“此次初某出使,朝中也是争议参半,大部分朝臣,因大宁屡屡得胜,还是主战派。和谈的机会,初某只争取到这一次,您需要时间考虑,可主战派却不给初某时间,今日初某一旦回去,定远军的脚步恐就止不住了。”
“笑话,定远军难道还敢侵犯我西羌国土不成,你别忘了,当初定远军北征,在北狄吃了多大的亏,你们那个老定远侯,不也死在了北狄么。”
初学清只道:“北狄地势复杂,定远军亏在地势不利。可西羌地势与大宁类似,对定远军来说,去西羌作战,和在本土防卫,可没什么区别。若您无意和谈,初某还是告辞了。”
西羌王双拳紧攥,可半晌过后,无奈松了松拳,只道:“初侍郎留步,不如坐下慢慢商谈停战条款。”
初学清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下来,可她面上并未显现出来,只是沉着地与西羌王对条款讨价还价。
终于,她做到了。
当初学清带着停战协议回到勐城的时候,已是暮色四合。知府曾彦提前得知了结果,早早准备上庆功宴,初学清一进城,就被接到了勐城最大的酒楼之中。
吴长逸借口有事,没有跟去,实则是又被初学清的手腕惊到,震惊之下,今日不想再面对桑静榆。
座上人除了裴霁曦、曾彦、林玥怡,还有桑静榆。可惜祈允怕西羌反悔,还在翔云关盯着,不能前来。
曾彦引他们落座,初学清坐在桑静榆和裴霁曦中间,桑静榆另一边是林玥怡,俩人性子相像,初学清还没来的时候,桑静榆就已经和林玥怡有说有笑,都是不拘一格的女子,很快熟稔起来,林玥怡觉得桑静榆也面善,就是不知在何处见过。
众人落座,曾彦带大家举杯,庆贺此番出使顺利。
桑静榆闻着酒味不对,问了句:“这是什么酒呢?”
曾彦答:“今日有巾帼在场,特意备的桃子酒,这是勐城特产,味甘香醇,也不上头。”
桑静榆赶忙道:“我夫君桃子过敏,不能喝桃子酒。”
裴霁曦闻言一愣,仿佛有什么尘封的记忆被轻轻拨动,桃子过敏的人,原来不止冬雪。他不禁问了出来:“学清是自小就桃子过敏?”
初学清心中咯噔一下,面色一变,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桑静榆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忙补充道:“是啊,夫君自小就过敏,桃子这个东西,有许多人都过敏的,先前我还有个病人,连桃子的味道都不能闻。”
裴霁曦听到一个医者这样说,垂下那晦暗的眸子,喃喃自语:“是,许多人都对桃子过敏。”
曾彦忙让人为初学清换了酒,初学清不经意打量着裴霁曦的神情,见他并未察觉什么,才放下心来。
初学清举杯的同时,不忘照料身旁的裴霁曦,见他摸索着酒杯,就帮他把酒杯递过去。
一旁的林玥怡看见了,就打趣桑静榆:“桑姐姐,你夫君真是个细致的人,你这姻缘实在让人羡慕,真是少见初侍郎这样不拘世俗的人。”
桑静榆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初学清面前,笑道:“真不知细致到哪去了,光顾着照料别人,自己也吃啊。”
裴霁曦闻言一怔,觉察到桑静榆的不喜,只轻声对初学清道:“学清莫要顾我了,今日你奔波一路,多吃些。”
初学清倒是不介意桑静榆的话中带刺,循着记忆里裴霁曦的喜好,夹了一些菜到他面前,“裴兄不用担心我,帮你夹了一些菜,尝尝合不合胃口。”
林玥怡举起面前酒杯,对初学清道:“初大人,初见之时,小妹口无遮拦多有得罪。现在看来,真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您真是定远侯府的恩人。”
“林副将言重了,初某也只是做了份内之事。”
“初大人可不要自谦了,这使臣若不是您,真不知定远侯府是何命运。”言罢,林玥怡一饮而尽。
初学清也笑着端起酒杯满杯饮尽。
桑静榆在一旁道:“是得好好感谢,夫君你不知道,西羌早一天停战,林妹妹就能早一天成亲呢。”
“是么,不知何人有这福气呢?”初学清问道。
“是祁将军,是不是很般配?”桑静榆眨巴着眼睛问她。
初学清笑了笑,想起了曾经小姑娘拽着裴霁曦的袖子,不让他娶亲的样子。终于,她还是嫁给了一个将军,“的确,二位均是人中龙凤,真乃天作之合。”
林玥怡难得羞赧,赶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们从邺清来,不知见到我那小外甥女裴萱没,都说她和我长得像,这么长时间没回邺清,真不知她变成什么样了。表兄,萱儿可还好吗?”
裴霁曦缓缓答道:“我也一直在望北关,鲜少回邺清。”
桑静榆撇撇嘴:“我在邺清的时候见了,跟你们兄妹俩长得都像。”
初学清手中的筷停了停,不知为何,方才饮下的酒莫名开始翻腾。
林玥怡笑道:“我就说嘛,肯定还是像裴家多一些,刚生下来的时候,我还和严将军争过,是像方家多还是像裴家多,现在看来,也对得起这个姓了!”
初学清缓缓侧目,瞧着身旁的裴霁曦,真难以想象,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小孩,会长什么样子。
太久了,终究还是物是人非。他们许过的情,会许给别人;他们做过的事,也会和别人做。
初学清心中酸涩,不自觉就多饮了几杯。
曾彦问道:“不知初大人在勐城能待多久?”
初学清缓缓神,答道:“明日准备动身去往樟安,有些事情要办。”
一旁的裴霁曦愣怔片刻,问道:“学清,可否让我与你同行?我之前说要寻的人,可能也在樟安。”
初学清脑中思绪纷繁,寻什么人,是她吗?都已物是人非,他都成亲生子了,为何还来扰人清梦呢?难道是因为夫人去世,就又想起她了?
她多想问问他,为何那么快就娶亲,曾经那些不舍和情深都是装出来的吗?他也对别人那般温柔吗?也会和别人耳鬓厮磨,共赴巫山吗?
可她已没有资格问这些了。
她木着脑袋答道:“好。”
裴霁曦由衷说道:“学清几次三番救我于水火,一个谢字都太轻了。”
初学清转头看向他,讷讷问道:“我保护你了吗?”
“当然,你保护了我很多次。”
初学清眨眨眼,手缓缓向身旁伸去,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角,摩挲片刻,又紧紧攥住,眼泪不期然坠落,“我终于能保护你了。”
终于不再是你的负累,不再是躲在你身后无能为力的小姑娘。
桑静榆见她失态,忙道:“看来我夫君真是压力太大了,这么点酒就醉了。”
裴霁曦愣怔片刻,只觉得初学清许是累了,才会显出醉态。
桑静榆忙去拽初学清的手,可初学清死死拽着裴霁曦的衣角不肯松开,口中一直低喃着“保护你……”
保护他,这是当年的冬雪,一直无能为力的事情。

第48章 冬雪桃子过敏,吃不得桃子酒
初雪晴一直觉得她和轻风不能保护裴霁曦, 还是应当让墨语随侍,轻风武功一般,而她甚至不能自保, 说不定还会成为拖累。
所幸他们一路到西境也算顺遂。
同是边境小镇, 勐城要比邺清繁华一些。北境以阴山作为天然屏障,西境则是以清河作为护城河,四面环水。
清河的水源自西遥山山脉, 勐城处于下游,为了保证雨季不会造成洪灾, 上游修建了一座堤坝,保证了百姓的安居乐业。
因守着清河, 勐城的冬日更加湿冷,好在他们到勐城的时候, 已是残冬,习惯了邺清的风雪, 倒觉勐城的冬更加温和一些。
勐城有商队接应他们, 他们安顿在了勐城最大的客栈,裴霁曦住三层天字号客房, 其他人住二层。商队的人也同住客栈,以免露出马脚。
小二见来了出手这么阔绰的客人,忙前忙后伺候着, 又备了满满一桌饭菜送到天字号客房之中, 他只觉这商人气度不凡, 不苟言笑, 不似一般商人那样总是满脸堆笑。
反倒是随行的丫鬟和小厮更加亲切些, 尤其是那小厮,跟他聊了半天, 他见对方热情,把勐城的坊市分布、风土人情、甚至权势家的风流韵事都说了个遍。直到菜品上齐,才从房间告退。
小二走了以后,裴霁曦唤初雪晴和轻风一起用餐。
三人一路行来,风餐露宿,难得有这么丰盛的晚膳。
轻风落座后,感慨了一番一路行来的不易,见裴霁曦开始动筷,就不客气地风卷残云起来。
裴霁曦见他吃得囫囵吞枣,给他递了杯茶,“明日还有正事要办,今日就不饮酒了。”
轻风插话道:“可惜了,勐城的桃子酒盛名远扬,早就想来尝尝!”
“冬雪桃子过敏,吃不得桃子酒,你莫要提这个馋她。”裴霁曦道。
初雪晴夹菜的手顿了顿,她不知裴霁曦竟还知道这个,她轻声道:“我不馋酒的。”
裴霁曦想到了她第一次醉酒说要当将军的样子,恍如隔世,轻咳了下,换了话题:“你们可都背过了我的身份?”
轻风“嗯嗯”两声,冲初雪晴使眼色,示意初雪晴先说。
她只得道:“背过了,世子名唤商煦,樟安人士,十九岁,自小随父做生意,家中买卖涉及丝绸、成衣等,此次是来西境开设分店。”顿了顿,她又道,“世子,奴婢觉得,这种身份,距离接触到西境军事状况,差得有些远。”
裴霁曦抬眉问道:“那你觉得,怎样的身份更合适?”
初雪晴索性停筷,将筷子放在一旁,认真道:“普通的商人,即使有再多财富,在贪官眼中,也只是能够刮油的肥肉罢了。但如果这个商人,想打通西羌商路,甚至暗中做着兵器的买卖,胆大妄为,若西境主将汪实有什么异心,来个黑吃黑,也不无可能。”
轻风咽下口中吃食,忙道:“冬雪,你疯了吗,这样我们也很危险呀。”
裴霁曦反而点点头:“有道理,陛下怀疑汪实和西羌勾结,苦无证据,若我们制造一些‘证据’,说不定能钓他上钩。”
轻风苦着脸色道:“世子,我怎么觉得,咱们来西境,比墨语在北境还要危险呢!”
裴霁曦笑笑,“注意你们的称呼,要叫少爷。”
轻风撇嘴道:“对、对,少爷,别到时候西境军没接触到,咱们先被抓起来了。”
裴霁曦道:“不下重注,又如何入局呢。你方才同小二都聊了什么?”
轻风此次随行的作用,就是靠他的八面玲珑多收集些信息,他也没辜负裴霁曦的期望,兴冲冲道:“那小二也挺热情,把他们这的市井杂闻都给我讲了个遍。勐城知府张守同,原来是刑部尚书张德雍张家的旁支。 ”
“张贵妃?”裴霁曦问。
“对对,就是张贵妃那个张家。他虽然是个旁支,但这个人也是有点才华的,凭自己本事参加科考,只是当了几年官后,风评不太好。”
“张守同和汪家联系多吗?”
“这个小二也没说,不过,方才商队里常年在勐城做生意的人说,要想打开勐城商路,除了张守同,还要贿赂汪家。”
裴霁曦点点头,“我们可以从张守同入手,慢慢接近汪家。明日便送拜帖给知府,记得多送些银两。”
轻风叹道:“唉,可惜这些银两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呀。”
“能钓出大鱼,这银钱花的也值得。”裴霁曦又看向冬雪,道,“明日若张守同肯见我,冬雪随我一起去吧。”
轻风插嘴道:“世子……不不,少爷,您随身怎么也得跟个小厮吧?”
裴霁曦瞥了他一眼:“怕你话多,坏事。冬雪扮好男装,跟我同去。”
轻风揶揄看向二人,那眼神仿佛裴霁曦带冬雪不是怕坏事,是一刻舍不得分开。
初雪晴犹豫片刻,怕自己拖裴霁曦后退,轻声道:“少爷,其实轻风虽然话多,但也许能在那探得更多消息。”
“到了人家的地盘,再像今日一样拉个小二问东问西,岂不引人怀疑。”裴霁曦否定道。
“可……”
裴霁曦打断初雪晴的话:“轻风另有任务,明日跟着商队,去看看铺子,既然做戏,怎么也要做真一些。”
初雪晴只得应下来,她又看了看裴霁曦,犹豫道:“少爷,其实……您最好也伪装一下,一般的商人,都是舌灿莲花,喜眉笑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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