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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总想占有我(我美式)


加上内心深处,宋迢确实还有点好奇这位美人和裴仞之间是怎么相处的,于是她上前一步,想要缓和一下气氛,温声说道:
“我刚刚在想事情,你别害怕。”
谁知美人并不接受她的示好,而是见她上前,便“啊”了一声,然后向后倒去——就像是被人一把推倒在地,眼中也随即蓄满泪水。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
只是宋迢内心疯狂os:姐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演技有点浮夸?我都还没碰到你啊!
美人没有看出在场几人的无语,她心里嫉妒的发疯,这女子如此得摄政王宠爱,身边竟然还有侍卫保护!她来了好些天,连摄政王的面都没见上!
不过没关系,摄政王一定不会喜欢一个恃宠而骄的女子,要是知道了今天她竟然敢欺负自己,摄政王殿下一定会来安抚,然后见到自己的美貌,从而无法自拔……
宋迢静静看着这位姐的表演,本想扭头就走,却不知是被内心什么念头驱使,又上前了一步,一矮身蹲在了美人面前,好奇地问: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摄政王很喜欢你么?”
美人见这女子竟然还大大咧咧跟自己说话,一点都不为自己担忧,内心越发不屑,面上却还维持着刚刚的委屈状,拭了拭眼泪说:
“我是西罗国朝贡献给陛下的美人,陛下又将我转送给了摄政王,已经来了有十天了。”
“至于摄政王——”
美人的表情含羞带怯:
“当然是喜欢我了。”
如果他见到我的话,一定会喜欢我,美人自己悄悄在内心补充。
往上看了一眼宋迢若有所思的样子,美人心里又有点抓狂,意识到自己被套了这么多话出来,却连这女子一点信息都不知道,于是抽抽搭搭地问:
“不知姐姐,是何时来摄政王府的,你我二人往后可以相互扶持……”
宋迢随意“哦”了一声,否认道:
“我不是谁送他的美人,我是他姐姐。”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美人顿时气呼呼:
“骗谁呢你!”
“摄政王无父无母,无家无族,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姐姐!”
说着话时美人已经在侍女的搀扶下站起身,眼神凌厉。
宋迢能看到她还骄傲地挺了挺自己的胸脯,泪光下的眼珠中满是嘲讽,俨然在说“你装什么呢!”。
宋迢觉得自己躺枪了,这姑娘不信自己就算了,竟然还在嘲笑自己身材差!
好吧,和她的波澜壮阔相比确实比不过,但是这关她什么事啊!
刚刚穿过来的时候,宋迢就在铜镜前看过自己的样子,不知道是世界自动填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按脸来说跟自己本身的长相是有七分像的,但是由于常年陷入昏睡,虽然有各种灵药滋养,身体的发育还是受到了影响。
现在这具身体,按年纪来算已经有二十五岁了,身量看起来却只像是十六七岁的稚嫩样子。
宋迢之前没觉得这有什么,努力吃饭长身体就行了,再不济,健康就好,至于身材什么的,压根不在考虑范围内。
但是看着美人此时隐约得意的样子,她的心态又有点崩,到底为什么她会和一个女人在这里比谁胸大?
都怪裴仞!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看着女人们为你争风吃醋很爽是吧!
还有,为什么没人知道她是他的姐姐?
宋迢这时又想到,就连平时亲近的下人们,也都称呼自己为“姑娘”,难道说,他其实心里也不想认她这个姐姐?
也是,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他能照顾自己这么多年,已是仁至义尽,也是时候说清楚了。
宋迢忽然失去了对话的兴趣,随便敷衍道:
“哦,祝你和摄政王幸福。”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徒留美人在身后跺脚:
“哼!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我一定能完成陛下的交代,让摄政王对我倾心!”
回到流云居,宋迢直接进了房间,趴在桌子上沉思。
身后跟着的红竹绿竹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姑娘。
她们能看出姑娘不高兴,但是身为下人,不能对主子的事置喙,更何况,她们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摄政王殿下侍妾的事啊!
憋了半天,是红竹先开了口:
“姑娘,别生气了,即使她是侍妾,但是对您不敬,摄政王回来一定会为您出气的。”
宋迢看了说话的红竹一眼,再一次被“侍妾”这个词扎了心。
她现在已经能分清红竹和绿竹两个双胞胎姐妹,红竹是典型的丹凤眼,性格跟声音一样总是温温柔柔,绿竹则眼睛圆一些,眼下有颗小痣,整个人长得更俏皮。
看着虽然为她抱不平但完全get不到她的点的两人,宋迢长叹一声又趴了回去:
“你不懂。”
宋迢整个下午都无精打采,看什么都不顺眼,到了傍晚时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早早准备睡了。
红竹侍候着主子换衣服,想要再安慰几句,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暗暗盼望着姑娘睡一觉醒来能恢复以往的活泼。
“好了,我自己来吧。”
这里的衣服很繁复,宋迢还没学会怎么穿和脱,等到红竹帮她搞定大部分之后,她才开口,一边心不在焉地拿过寝衣换上。
忽然,房门被人大力推开,裴仞大步走了进来。

室内的主仆两人都知道只有谁才敢不经通报直接推开门进来,但是红竹还是第一时间挪动步伐挡在了宋迢面前,原因无他,姑娘已经褪下衣裙在换寝衣,此时正香肩半露。
只是再多的动作,红竹身为侍女,也不敢做了。
裴仞身量高,几乎要比宋迢高出一个头,侍女的遮挡完全没能阻碍他的视线,他也没有预料到会看到这样的场面,瞳孔缩了缩,仍是大步走了过去。
宋迢没有注意到这两人微妙的表情,她淡淡瞟了一眼急匆匆而来的裴仞,一边拉上衣服一边皱眉无奈道:
“不能再随便推门进来知道吗?”
柔柔的烛火轻轻摇曳,红竹在摄政王的挥手示意下悄悄退了出去。
房间内满是价值不菲的银碳带来的融融暖意,然而裴仞却感到一股凉意凭空而起,直直戳中他的心窝。
她不想让自己进她的门了,她真的生气了?竟要如此疏远他吗?
就为了一个女子,连解释也不想听,就,不要他了吗?
裴仞感到喉头一阵涩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他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她虽然醒过来了,却也是可以轻易将自己推开。
不行,他不能失去她,无论如何。
空气一时静谧,在宋迢看不见的地方,裴仞攥紧了手。
生生咽下这难捱的委屈,正要开口,然而下一刻,他就体会到何谓从地狱到天堂,因为她好听的嗓音又响了起来:
“是我还罢了,要是别的女子,你这样会被打出去。”
宋迢绑好衣服的带子,才抬起头补充道。
她并不知道裴仞刚刚过山车般的内心经历,露个肩对她这样的现代女性不算什么,还没平时穿的衣服露的多。
她只是想到这里是古代,别说肩膀,就算被男子看个半截胳膊,那都是有损名节的大事,要是在她这儿养成了习惯,以后遇到别的女子也这样,不被揍才怪。
想到这儿,宋迢忽然忍不住噗嗤一笑,脑补了一下裴仞被人当做登徒子打出去的场面,真是有趣。虽说以他的身份,这样的场面应该不会出现,但不妨碍她自己脑子里爽一爽,谁让他搞出个侍妾来?
对了!侍妾!
宋迢的脸忽然就垮了下来,今天遇见的美人模样又一次闯入脑海,提醒她眼前这个在她面前人畜无害的完美弟弟,其实背地里都不知道睡了多少通房侍妾了。
而裴仞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她刚刚那句“是我还罢了”,她不是要疏远他!她不是不要他!
她不是要和自己疏离,只是在担心自己会冒犯别人!
可是他怎么会冒犯到别的女子呢?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个女子,从很多年以前,就只有她。
裴仞眼神放光,然而高兴不过半刻,就看到宋迢又一次冷淡下来的脸,这次她甚至还转过身去不理他。
一个激灵,他忽然想起今晚的来意,情急之下直接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
“姐姐……”
宋迢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把自己的手往出抽,可是抽不动,这人反而抓得更紧。
“你别生气……”
裴仞看着她的眼睛,小心翼翼道。
宋迢心中隐约知道他为什么让她别生气,但她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和他谈起他的侍妾的事,于是选择了不回应他的注视,并且说起了另一件事:
“别再叫我姐姐了。”
裴仞手上仍抓着她,心里像破了个大洞,呼呼的冷风灌进来。
从少时那次她跳下冰冷的湖水中抓住自己,他就知道自己认命了,将自己七情六欲的主宰权给了她。可是短短几句话,他又一次被打入地狱,这样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他甚至尝到喉头的一点腥甜。
宋迢看他一眼,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声音不由得放柔:
“我们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
裴仞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睛已经赤红,只死死抓住她的手,半响重复了一句:
“你别生气……”
宋迢有些无奈,她又抽了一下自己的手,还是抽不出来,只好继续解释:
“我没有生气,我不是你姐姐,这是事实呀,我母亲和你父亲都死了,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看他的样子实在可怕,宋迢心里像是被什么叮了一下,也有些难过。
她又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拍拍他的肩,温声补充:
“不是要和你划清界限的意思,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即使没有血缘,也可以相互扶持。”
她的神态认真,不是气话,裴仞不知想到什么,攥了攥拳头,轻轻道:
“好,就我们两个,在一起。”
见他情绪终于松动,宋迢悄悄舒了一口气,室内一时安静。
裴仞还记得自己是为何而来,放开了抓她的手,依旧认真解释道:
“我没有侍妾。”
侍妾两个字现在就像宋迢的死穴,一听到就条件反射地反驳:
“骗我干什么!我都看见了!”
说完又有点心虚,自己刚刚才说不是他的姐姐,扭头就管这么宽?
不过,看他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宋迢心底最深处有根弦动了动,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不争气地动摇了,这件事吧,其实说到底,也不能全怪他。
首先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男的有个侍妾的什么的,压根不算是道德瑕疵,甚至还称得上雅事,他在这种氛围下成长,怎么能强求他拥有超越时代的观念呢?
其次如果戴上身为作者的亲妈滤镜的话,她觉得他肯定也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自己当时想太少,没有在设定的时候多加一行字,以及这该死的世界瞎填充!
要是,宋迢心里迟疑了一下,勉强下了一个台阶,他能从今往后改邪归正的话,也不是不行。
这样一想,宋迢觉得今天持续了一下午的郁闷都散了不少,裴仞也正式被她划入了“还能挽救”的行列中,只是嘴上仍然没有松口,继续阴阳怪气地说:
“你长大了,这是你的私事,我不管的。”
然后故意叹一口气,像是真被他伤到了。
裴仞心像被密密麻麻地针扎了一样,越发着急,连忙解释道:
“真的不是!”
“是陛下向来有此爱好,陛下所赐,难以推拒,但我从来都没见过那些女人!”
说完还怕宋迢不信,指天发誓:
“我裴仞若有侍妾通房,不得好死!”
宋迢吓了一跳,连忙捂住这人口无遮拦的嘴:
“别乱说话!”
她下意识为他的话感到高兴,这个人她真没看错,压根不是那种乱搞的人。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点将信将疑,虽然他诅咒发誓,眼神也真挚得不像说假话,但毕竟有句话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于是又试探性问道:
“那你把人养在府里干嘛呢?”
裴仞看着她拿开了覆在他唇上的手,心神一晃,想到刚刚若即若离的柔软,以及自己的呼吸打在她手心的湿润触感,内心蓦地烧起了一团火。
宋迢静静看着他的眼睛,心下有些忐忑,等着他的回答。
别人送的女人,他说自己没见过,但是养在府里,能有什么理由……
裴仞从她眼中感受到“审问”的意味,按下那汹涌而来的一丝绮思,脑中回忆了一下她刚刚的问题,接着却罕见地抿了抿嘴,选择了沉默。
只是宋迢不依不饶:
“嗯?”
裴仞看到她眼中因自己沉默而又泛上来的怀疑,知道今天不解释清楚怕是不行了,只好含蓄地道:
“朝中有些官员喜欢,我懒得费神,就借花献佛了。”
这话一出,轮到宋迢沉默了。
他的话虽然隐晦,但是她听懂了,这些女子是用来笼络朝臣的工具,而且还有皇帝所赐的名头,更是荣耀。
身为摄政王,这些御下手段,再普通不过。
宋迢想到他的身世,以他的出身,想要走到今天的地步,坐稳这个摄政王的位置,肯定不是她在键盘上敲两行字那么简单的事,其中必然有过威逼,有过利诱,甚至有过腥风血雨,有过背叛,也有过无情的杀戮。
在这些权术的你来我往中,那些女子的命运就像浮萍一般,她想到今天见过的那位异域美人,妖娆娇媚,不远万里被朝贡送给一个男人,再由这个男人送给另一个男人,或许还有第三个,第四个,她必须得在这些男人之间周旋,直到年老色衰,或是香消玉殒。
看着宋迢怅然的眼神,裴仞忽然有些心慌,再一次拉进了两人的距离,一字一句保证说:
“你不喜欢,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宋迢感觉喉咙有些堵,但却摇了摇头,然后张开手抱了一下他。
这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侧面感受到权力的残酷,而且她知道这只是其中最无害的冰山一角。
像裴仞这样,其实犹如走钢丝一般,在权力的倾轧中,一着不慎,就是身死。
她不是圣母,她很自私,怕因为自己这可怜的善心,而影响到他,所以她不想开口。
裴仞顾不上猜测她的心思,他被这个猝不及防地拥抱给冲昏了头脑,愣了片刻,才敢缓缓抬起手试图拥住她,只是宋迢很快就放开了,闷闷道:
“我不是干涉你的意思,只是,如果可以的话,别让她们去送死就好。”
她已经想通这件事,她觉得好的平凡安定的日子,不一定就是那美人想要的生活。而且,就算她能救这一个,又能救多少个呢?
她只能这样请求他,直到他看到点头才松了一口气。
也是第一次,她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极为强烈的好奇心,想要出去到处看一看,她不是认识到残酷就假装看不见的缩头乌龟,相反,她对这个世界有着身为“创造者”的责任感,并且有一股迷之自信,觉得身为作者,即使她现在能力有限,以后也总能做点什么。
直到看到她情绪不再低落,裴仞才悄悄舒了一口气,他以为她是连自己府中有女子都介意,便继续哄她:
“我以前没有侍妾,以后也不会有,府里永远都不会有别的女子碍你的眼。”
这话怎么像是要为了她孤独终老的意思?宋迢连忙摆手:
“不是这个意思,你以后总会遇到倾心的姑娘,这都是正常的。”
“只是,在遇见她之前,要注意健康知道吧,那啥太多对身体不好……”
宋迢的声音越说越小,怎么就没忍住说到这方面来了……
裴仞则目光灼灼,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道:
“没事——”
这时,亲卫凌旭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主子。”
宋迢感觉脸有点热,来不及问他“没事”是指“没什么事”,就见裴仞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我还得进宫一趟,你安心睡吧。”
宋迢疑惑:
“进宫?出什么事了吗?”
他一大早就进了宫,刚刚才回来,这会儿应该都宵禁了吧又要去?难道有什么变故?
闻言,裴仞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没出事。是陛下中毒了。”
要不是听说她在府里受了委屈,他也不会匆匆赶回来。
宋迢则吓了一跳:
“啊?抓到凶手了吗?有人要谋反?”
这还叫没出事?
裴仞的声音听起来却还悠悠哉哉:
“毒是陛下自己下的。”
小皇帝自己给自己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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