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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小美人进入无限(投你一木瓜)


六只手?
似乎有什么想法快速掠过桑迟的脑中,可她没能及时捕捉到,被更加激烈的按门把声音吵得没法静心回想。
门把被按得乱弹,门外的人越发不耐烦地想要进来,始终打不开门便不管不顾地开始撞门。
能被黎漠撞开的门,想来也挡不住怪物多久。
手持武器的两人都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艰苦战斗的准备。
“等等……她是护士,我也是护士,如果我说我查过了这间房,可不可以拒绝她再查?”桑迟忐忑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怪物闯进来大闹一通的场面肯定很可怕。
如果能利用她的身份解决问题,她可以试试鼓起勇气去面对怪物。
毕竟黎漠先前也说了,员工不容易丧命,作为同是护士的同事,门外的怪物会追杀这三个夜里无处可去的家属玩家,应当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吧。
“理论上行得通,可以一试。”蒋叔思考一会儿,给出肯定的回复,但看到她纤细的胳膊和腿,觉得她怕不是轻易就能被怪物撕碎,流露出了点犹豫,“但不能保证成功,外面的是不可理喻的怪物,未必遵规则,还是有一定危险性,你考虑好。”
他倒是个很公允的人,没有为了自己和同伴的命急吼吼把桑迟支出去顶事,而是向她先剖析清楚利害。
桑迟便把下巴轻轻架在伊什梅尔的肩上,问:“你觉得我说的办法能行吗?”
伊什梅尔抿起唇,没说行不行,而是打字说:“她很丑。”
桑迟歪歪脑袋,头顶问号,没明白自己问他行还是不行,他为什么回复这样一句话。
他不太支持她去,但还是诚实打字回复:“能行,可是她会吓到你。”
“只是被吓的话没关系。”桑迟有一点骄傲地微微扬起下颌,说,“我被吓过好多回了,现在比以前胆子大多了。”
伊什梅尔却没有被她的话开解到,揪住她言语中的关键,沉下神情问:“有谁故意吓唬你吗?”
“也不是。”桑迟觉得不太好解释,无限世界里有吓人的东西明明很正常。
“那个……我们还要准备战斗吗?”黎漠插言问了一句。
桑迟陡然回神,鼓了鼓粉腮。
现在怪物都要闯进来了,她和伊什梅尔纠结这个做什么,干脆不解释了,指使道:“快点帮我推查房车,我要去和怪物面对面说话了!”
她提出了要求,白发的青年便点头,乖乖放下用来和她对话的平板电脑,动作自然地把她抱起来,放在查房车上,推她去门边。
“等等……”桑迟觉得这有点不对,叫停他的动作,但想想自己没有穿鞋,不好赤足踩地,由他推自己去好像的确比较快。
于是把话吞了回来,扶好查房车上的推栏,说:“好吧,就这么推我去。”
她拿定了主意,三个玩家都躲去了屏风后面。
桑迟吸了口气,打开震得快要脱出门框的门扉,还是没有方才和伊什梅尔说的那么胆大,小心翼翼地收声,道了声“你好”。
将要落向她肩上的尖利鹰爪止在了半空,怪物含糊地念了句:“员工?”

为了阻止怪物进屋,桑迟没有把门完全打开,仅是开启能容纳半个人的空间。
不过足够她看清黎漠口中的蜘蛛女了,就算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超出想象的模样也令她倒吸一口凉气。
蜘蛛女这个形容很恰当。
本该属于人类的那双手已经瘦如枯竹,晃晃悠悠像是无用的装饰品。
另外两双增添在身侧的手则并不属于人类,其一是尖曲锋利的鹰爪,另一则是健壮有力的牛蹄,足够给予敌人不同类型却都很严重的伤害。
而她的脸上除了仍然在原位的那双眼睛外,接近太阳穴的位置还有一双浑浊的眼睛,追捕猎物时视野更广阔。
如果在光线不太清晰的地方远看她,或许真会将她看成一只巨大的畸形蜘蛛。
桑迟的心怦怦直跳,不敢更仔细地看这个噩梦般的怪物,怂怂地垂下眼睫,一心一意瞧自己透出粉意的膝盖,鼓起勇气回应道:“对,我是护士。”
蜘蛛女动作生硬地自下而上打量桑迟的装扮,目光在小美人的胸牌上停滞片刻,确认了她是同事,慢慢放下险些攻击到她的鹰爪。
然后她张开几乎能咧到耳根的大嘴,用混杂着如磁带卡盘般沙沙声的嗓音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查、查房查到这里了。”桑迟不习惯说谎,就算只是简短地说一句也说不顺。
对方顿了一下,目光缓缓重新移回她身下坐着的查房车,以及她被白色过膝袜勒出流畅曲线的悬空小腿,语气微妙地问:“你不穿鞋走,坐在查房车上到处查房?”
护士坐在查房车上,那谁来推它?它可不是真正能开的车。
桑迟后知后觉自己偷懒不走路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被带进蜘蛛女的谈话节奏里,心虚地胡乱编道:“就是……嗯,走累了,坐一下歇歇。”
“你在欺骗我,你在掩护谁。”蜘蛛女危险地眯起眼。
“没有谁……”
“撒谎!”怪物的六只手蠢蠢欲动,明明在表露愤怒,嗓子中却挤出破风箱似的笑声,“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到底是同事,她没有直接出手杀伤,而是抬起久不使用的人类右手,准备摸上小美人与她风干面皮全然不同的漂亮脸蛋以示威胁。
没摸到。
她试图冒犯的那只右手从关节处断开,“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怪物感觉不到疼痛,而且血管中腐臭的血液流淌的速度极慢,过了好一会儿血才从手臂平整的断面淅淅沥沥流下,聚成地面一小滩。
可想到会这么动手的是谁,蜘蛛女咧开的嘴角收紧,面皮止不住地颤抖,四只眼睛乱转,不敢看把桑迟从查房车上抱回手臂上坐着的人。
但她又没有逃离的余地。
因为一双幽幽的墨绿色眼瞳锁定了她,无声地警告着她不许轻举妄动。
伊什梅尔看待蜘蛛女,就像看道路中间一个装满垃圾的恶臭垃圾袋。
有碍观瞻就算了,竟然还想要绊他可怜可爱的小饲主一跤,逼得护主心切的大型犬不得不在桑迟要求他之前,主动行动断了她的念想。
怕沾了垃圾的臭,还不亲自动手,硬是把可以斩裂分割空间的能力大材小用,当成空气刀断她的手。
能力的余波使得蜘蛛女周身的空间仍然小幅度的震荡,在她身上留下无数不太明显的细碎裂痕。
他要将她千刀万剐般粉碎成烂泥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家养的大型犬忠诚于饲主,牢记桑迟要和怪物面对面说话的要求,不好把她言语的能力一并剥夺,才仅是克制地断去她敢于冒犯的手臂。
“那个……你的手掉了,不捡起来吗?”
僵持的氛围被处在状况外的小美人轻声打破。
一直低着头的桑迟,当然看到了那截掉在地上的断臂。
然而因为切口过于干净,所以没有血肉模糊的可怖,看起来像是劣质塑料模型的配件,失去了恐吓她的威力。
她不知道这是伊什梅尔切断的,还以为是蜘蛛女不重视没用的人手,没有把它拼装好,才会稍微一活动就断掉。
虽然怪物又丑又凶,但是行动到半途忽然掉一只手,还是显得尴尬又可怜。
索性她倚靠着伊什梅尔的胸口,整个身体都缩在他怀里,很有安全感,便出声提醒怪物捡回去手重新拼一下。
然后她清清嗓子,重新支棱起来,顺溜地把应该说的话说出来了:“这间房间我查过了,没有问题,你不用进来看了。”
蜘蛛女偷眼看向伊什梅尔。
在桑迟开口说话时,他的目光就收回去,重新凝在小美人身上,神情专注且欢喜,没了半点刚刚对付蜘蛛女的冷酷凶戾。
且他的眼白占比少,眼尾一耷拉下来,便类似圆润的狗狗眼,看起来甚至有点傻。
但也不是完全的傻,还是有几分偷偷摸摸与饲主贴贴的精明。
趁着桑迟有说话对象发现不了自己的动作,伊什梅尔裸露的小腹处一道伤疤经不住诱惑,裂开口,显露出其实是张嘴的真面目。
似长舌般的猩红触手小心翼翼探出,挽住一小截银缎般晃在他腰腹前的长发发尾,叼回来,抿在口中。
怕把她柔顺的长发弄开岔,它不敢嚼。
不过是单是品到一点点发丝的芳香,它就像是吸了猫薄荷的猫般兴奋得不成样,两端上翘成夸张的弧度,还没出息地开始左右摇摆。
接着便因为过分得意,招了同类的嫉恨。
分布在伊什梅尔身体其他部分的嘴纷纷挪过来撞它,触手之间兴起小规模的战争,大约打的主意是谁赢了就可以占有叼小美人长发的时间。
可争斗的过程中,免不了让桑迟感受到一点来自头发的拉扯感。
她疑惑地侧首下看,只看到自己的长发轻晃。
刚才还在打架的那些触手,在她看过来之前,快速缩回去,就近窜到绷带下面藏了起来。
桑迟没发现异样,因为并没有被扯疼,所以也没怎么上心,只是迟迟等不到蜘蛛女的回应觉得有些怪,抬眸瞧了眼处在呆滞状态的怪物,问:“怎么了?”
蜘蛛女目睹了刚刚发生在伊什梅尔身上的事,觉得荒诞甚至滑稽。
可她还想活下去,不敢向桑迟戳穿,低声下气地答道:“我知道了,既然你查过这里,确认没问题了,我就去别处找那些滞留医院的讨厌鬼。”
她俯身捡起地上那截断臂,拍了拍粘上的灰尘。
虽然她没法把手臂拼回去,但是医生可以,的确有捡回去的必要。
“护士查房时间在晚上九点到十点,所剩时间不多了。”
蜘蛛女怕被记恨,憋闷地提醒伊什梅尔:“之后是保安队巡逻的时间,保安队长从来不在乎同事之间的感情,超时护士还在外游荡,要是被他捉到没有好果子吃,您看,是不是早点送她回护士站?”
伊什梅尔摇头,拒绝了她的示好,吝啬地给了她一个眼神要她滚。
蜘蛛女明白这同样意味着自己的命保住了,利落滚了,还顺便带上了门,房间恢复安静。
紧张躲在屏风后面的三个玩家都松了口气,放下紧紧握在手中的武器,走了出来。
江雨琪矜持地向桑迟点头道谢,皱起的眉松开,脸上露出些许疲态。
蒋叔同样谢过之后,若有所思地用手指顶了顶眼镜,目光游离在桑迟和伊什梅尔之间,不知在想什么。
黎漠是最不顾忌的,开怀大笑着直接又坐回地板上,险些把侧腹伤口二度撕裂,却一边呲牙咧嘴一边假装认真地夸道:“牛啊妹妹,不战屈人之兵啊,这可是取胜的最高境界,要不我向你拜师吧。”
笨笨的小美人误把玩笑当真,连连摇头,老实地说:“我不会什么,刚刚都差点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教不了你,你不要来拜师。”
她这么认认真真回答,倒叫黎漠更有逗她的心思了:“你都说不出话,是怎么劝退那个怪物的?”
桑迟歪着脑袋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她的手突然自动断了一只,或许是觉得在同事面前发生这样的事很丢脸,所以就赶紧走了?”
“手断了?”黎漠愣住。
他们在屏风后面看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寥寥几个难以串成句的词,并不知道这件事。
他回头和江雨琪交流眼神,然后挠头不解道:“她还能突然断手,真是邪门。我拿消防斧全力砍她那只牛蹄都没砍动,反而震得我手发麻,怎么到你面前能自动断,怪事。”
江雨琪附和道:“的确,子弹也很难打进她的身体,只能用冲击力阻退她。”
“蜘蛛女一时半会应当不会回来了,我们现在该考虑一下她刚才说的保安队巡逻了。”蒋叔把话题引到马上要面对的危机上,暗示般向桑迟和伊什梅尔提出组队邀请:“我们一起商量商量,共渡难关?”
桑迟什么都不太懂,茫然地抬头问伊什梅尔的意见:“你觉得呢?”
伊什梅尔拿起平板电脑,用空出的一只手打字:“你和他们的情况不一样,没有必要。”
比起三名后来的玩家,桑迟更信任他,况且经过面对蜘蛛女这一遭,她已经发现身份不同,面对的情况也不一样了。
三个家属商量出的避险结果未必对她适用。
她“喔”了一声,问:“那我是要信那个蜘蛛女说的话,去护士站过夜吗?”
“那里没有床睡。”伊什梅尔给出否定的理由,“去我住的地方,床软。”

第65章
桑迟本以为伊什梅尔拒绝自己去护士站过夜,是因为那里有难以解决的危险或其他诡秘内情,没想到仅是因为那里没有床。
她一时失笑,莞尔问:“你住的地方是另外的病房吗?”
伊什梅尔迟疑地抿起唇,像是有些苦恼自己的住处该不该称为病房,最后勉强点了点头。
桑迟知道医院中的病床需要适配不同病患的情况统一形制,都不怎么软。
不过她不觉得伊什梅尔会哄骗自己。
说不定是因为他经常受伤,成为医院的固定住客,所以和其他的病患不一样,有配置软床的专属病房。
正准备点头应下来,忽然思及这间医院不知有多少蜘蛛女那样的怪物,一直由他抱着她,怕是应付不来意外。
桑迟帮不上忙,却也不想当累赘。
因此她拍了拍他托抱着自己的手臂,说:“找找我的鞋,我和你走着去吧。”
她先前匆匆看过一眼,没在床边看到自己的鞋,可这个世界再古怪,也不该吝啬给玩家一双方便走路的鞋呀。
伊什梅尔有些不舍她离开自己的怀抱,却没有违逆她的提议。
他用脸颊在她发顶蹭了蹭,重将她放在查房车上,然后遗憾地俯身从查房车的抽屉里取出一双软底浅跟的白色护士鞋,单膝跪在地给她穿上。
尺码正好,严丝合缝,正是该属于她的鞋。
可鞋子怎么会在查房车的抽屉里呢,难道按照流程,她先需要赤足行在积了不少灰的房间里,到处翻找到自己的鞋吗?
桑迟捏了捏包蜜饯的油纸,想到伊什梅尔先前睡在该放有她鞋子的床边,灵光一闪,想通了真相,一时间有点生气。
她面色微红地抬起还没有穿好鞋的右脚,足尖不轻不重踩了一下他的肩,软声抱怨道:“是你使坏,故意把我的鞋藏起来了。”
伊什梅尔点头,坦然承认错误,轻轻圈住她的脚踝,从左肩往心口移,示意她要惩罚他,得往正确的地方踩。
左肩上的那道嘴不算是他的主体,没法完美共感,还是从脖颈横亘到胸膛上被绷带遮挡住的本体巨口比较合适被她踩。
“妹妹,你又踩不疼他,根本不是在惩罚,是在奖励他啊!”
黎漠不擅长动脑子,和队友低声讨论时,还偷偷摸摸看桑迟和伊什梅尔相处,见状忍不住怪叫一声,摒弃之前对伊什梅尔老实又忠诚的印象,只觉得他诡计多端。
伊什梅尔回首,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眉心颦起,困惑于无知者为什么敢于擅自评价他的行为。
疼痛能算什么呢,不过是弱小种族受到伤害时身体给出的提醒和反馈,根本不值一提。
她踩在他的本体才是对他的惩罚。
诱发的饥饿感贪婪地叫嚣着吞噬,无法通过吃掉她得到满足,便只能来势汹汹地选择次一等的选择,反噬他本身。
饥饿于人类而言,似乎诱发的会是胃痉挛这种病症。
于他却是无数个稳定在体内的空间,都有失控狂乱的触手互相攻击崩溃,把同类当作能源分食。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伊什梅尔还算习惯,一边忍受着无法纾解的饥饿感,一边分神回忆听过几句的医学知识,努力控制了一下反噬的程度。
他好不容易按照他人的建议,弄出不会吓到桑迟的人形,如果纵容反噬进行到最后,怕是拟态会消失得只剩下他现在遮住不给桑迟看的巨口本体。
那可不行。
伊什梅尔沉默地把在身体内空间闹腾最厉害的疯癫触手扯断粉碎,丢给其他触手吃。
明明反噬的根源在桑迟踩在她心口的右脚,拿开她的脚才是治本的办法,他却故意忽视了。
直到桑迟出声唤回他的神思:“可以啦,我没有想重罚你,就是刚刚有点气你偷偷使坏,你知道错了就好啦。”
小美人其实不习惯居高临下地教训人,珍珠般的白嫩足趾不适应他胸膛的热度,染上粉意,微微蜷起如花苞。
她本来就没有太生气,惩罚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没想来真的,不准备弄疼他,一开始还特意避开有可能有伤口在其下的绷带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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