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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小美人进入无限(投你一木瓜)


现在赫尔曼与菌主都出现在了她面前,看他们的胸牌身份,一个是保安队长,一个是主治医生,却不知同样在新手世界结识的约书亚是不是也在医院里。
如果也在的话,约书亚会是什么身份呢?
趁她怔愣岀神思索的时候,伊什梅尔取出干净的绷带,神色有些紧张地一边偷眼看她,一边试图召回触手们,用绷带重新掩饰住胸口处最可怖的本体裂口。
然而兴奋的触手们感受过与桑迟贴贴的快乐,不肯就此回归没有她的空间,一个劲地捣乱拖累他的动作。
和他存在竞争关系的赫尔曼也拆他的台,指责道:“明明不是发不了声的哑巴,偏偏要装成遍体鳞伤欺骗她,你太心机了。”
桑迟被赫尔曼的话引导着看向伊什梅尔的方向,目光匆匆扫过一遍他身体上的异样,记起他先前真的说了一句话,而不是打字,轻轻咬了一下下唇。
不过她的视线最后在他的神情上定格住,心口浅淡的不安倏忽间化开了。
高大的青年正局促地垂着脑袋,连带还没收回的触手都没了先前鲜活的感觉,垂落在他身侧。
惶恐不安的模样像是一身绒毛都被滂沱大雨淋湿的大狗,忽然在主人面前被揭穿之前装瘸的真相,连呜咽一声都不敢,沮丧地等候发落。
毕竟他虽然并不是真的哑,但不怎么和人社交,做不到巧言令色、颠倒黑白。
他没什么能解释的,再遮掩只是欲盖弥彰,罪加一等。
显然,能轻易被赫尔曼言语攻击到放弃抵抗的伊什梅尔够不上有心机这个评语。
小美人心软地想,笨笨的狗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伊什梅尔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哑巴或是受了伤,只是承认他之前用绷带缚住全身时说不出话,其他都是她自己判断的,并不算是欺骗她。
况且来到这个小世界以后,他一直对她很好,陪伴她、保护她,就算是他的触手,都怕她赤足走石子路难受变成了她的靴子。
她不该因为他和人有不一样的地方就冷待他。
桑迟想通这一点,缓缓吸了一口气,走到伊什梅尔身侧,执起他的一只手。
伊什梅尔的身体绷得更僵了,一动不动,唇线抿得紧紧的,仿佛下一刻就要痛苦地被她审判有罪。
然而她尝试着捏了捏从手背处裂口钻出来的触手。
与想象中同样柔韧的触感令桑迟稍稍弯起眼,说:“能说话、没有受伤是好事,绷带如果不是必要治疗手段的话,可以不用缠。”
她顿了顿,娇柔的嗓音很好地抚慰他的不安,告诉他:“别担心,这些触手和裂口是属于你的话,我不会害怕。”
峰回路转,伊什梅尔陡然被惊喜砸中,愣愣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看到菌主的人形溃散,雪白的菌丝蜂拥而来,把小美人织茧般罩入内。
记起她怕黑,菌丝亮起了微光。
桑迟被彻底封闭进菌茧,等同被菌主拥抱。
不过非人生物的拥抱并不温暖,微凉的菌丝缓缓摩挲过她柔软的肌肤,眷恋而不舍。
去过菌主的纯白之国,桑迟并不怕美丽却脆弱的菌丝,只是因为菌丝的动作面颊微红,回应般揪住一小截像是他长发的银色菌丝,问:“阿德里安,你怎么了?”
菌主为了回答她,重新拼组成不完整的人形,艰难从词库中翻找出一个词形容心情,还算平静地告诉她:“迟迟,我在嫉妒。”
她的声音很好听。
说的内容也很动人,哪怕是怪物,也能得到她的温柔,真好。
可他不是她说话的对象,那份甜蜜的情感不是馈赠给他的礼物。
需要取代伊什梅尔才能得到这些吗?
菌主不确定。
于是他问:“你现在偏爱伊什梅尔吗?我可以更努力一点,试试让他变成我,或者简单一点,我变成他的样子可以吗?”
他的思想总是危险的,更危险的是他真的有可能真的把想法变为现实,就像他曾经试图换上赫尔曼的脸待在她身边。
“喂,你还想故技重施啊。”
在外面的赫尔曼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本来还想着哄了菌主带自己找来这个世界空等,该适度让一让他,现在被勾起不好的回忆,便果断推翻了先前的打算。
围困伊什梅尔的铂金色火焰分出一部分,调转方向把菌茧烧出一个足够大的洞。
他伸出手,圈握住桑迟的手腕,把她拉离菌茧,顺带焚烧掉还敢追出来的菌丝,甚至有一把火直接焚尽所有菌丝的趋势。
消失的危机当前,菌主仍然面色淡淡,只是呼应在医院另外一处的本体,借由把现存有关桑迟的记忆都传输回去,催促本体尽快完成对阿德里安身份的同化,来到桑迟身边。
他不在意,却是桑迟慌慌抱住赫尔曼的手臂,阻止道:“等等,赫尔曼,你别伤害他了,他……”
就算菌主不会疼也不会死,伤害本身也不好。
“迟迟”赫尔曼叹息般念她的名,却抑不住语气中的快活。
宽大的手掌在她雪腮边微微拢起,食指与拇指不算重地把她接下来的话都摁成意义不明的含糊言语:“别说我不想听的话了,关心完那个关心这个,怎么都不理一理我。”
桑迟被他捏得微嘟起嘴,只好放弃劝说他,改用眼神谴责他。
他放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脸颊上两个浅浅的红印,灰蓝色的眼眸中盈起恶劣的兴味:“你去过几个小世界了?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嘛,竟然学会命令我了。”
桑迟有恃无恐阻止赫尔曼的原因,自然是她确信赫尔曼不会伤害自己。
然而被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紧紧盯着,小美人还是不免心慌,错开视线,轻声为自己辩解:“不是命令,是请求。”
“这样啊,那我照做能有什么好处呢?”
他口中还在商量似的向她问话,燃烧剩余菌丝的火焰却已经按照桑迟的要求熄灭了。
他眼神向桑迟示意了自己的听话,然后不给她留讨价还价的余地,径直确认了自己要的好处:“久别重逢,为表思念也该礼貌地亲一下。”
贪婪的目光锁定在她莹润的红唇上。
她是允许过他亲的,还告诉他应该用吻证明爱。
他当然不吝啬表现对她的爱。
然而当着另外两个怪物同类的面,他知道漂亮的小美人性子爱羞,多半会黏黏糊糊地说婉拒的话。
因此在得到她的否定答案,他抬手托在她的颈后,俯身亲了下来。
赫尔曼的道德标准和词语定义不同于常人,所谓礼貌地亲一下既不礼貌也不是一下,并不意味着普遍概念中的浅尝辄止、一触即离。
他不轻不重地舔过她圆润的唇珠,她的唇与眼都变得湿润。
接着启开她的唇缝,捉住了乖怯藏在后面的小舌头,如同吃到什么美味般迅速卷回自己口中。
略尖的犬齿齿尖划过她敏感的舌面,桑迟仿佛成了砧板上的小鱼,正被他比划着抉择从哪一处颇开。
引起的麻痒感带着一点幻痛,很快蔓延成她全身的战栗,如果不是他借力,她可能要软得站不住。
她的理智在唇齿相接的高温中如奶油般融化,不能再百分百确信他不会给予疼痛,自我保护机制催发的不是反抗而是讨饶:“别……别亲了,已经够了。”
可惜幼兽呜咽般的示弱唤不起赫尔曼的怜悯心。
他糟糕的性格没有改善,很坏地想要更过分一点,因为在这间无趣的医院等了她很久,积蓄的不满需要足够的甜头抵消。
然而下一刻,他太阳穴微跳,直觉提醒他危机的降临。
他不得不停止深吻,带着小美人旋身离开原本站立的位置。
本该是医院地板的地方,忽然裂开了一个口。
从裂口看到的不是医院下一层的样子,而是各种色彩漩涡搅和在一起的空间乱流。
一旦被裹挟进去,没有伊什梅尔的援助,就算不受伤、不死亡,也会迷失,很难找到正确的路回到这个小世界来。
赫尔曼被气笑了:“伊什梅尔,玩偷袭是吧。”
“她说要你停。”伊什梅尔为了离开火焰的围困,不得不放任火焰沾身,胸口的裂口张合言语,“放开她。”
他的空间能力并不是用于争斗,而是用于辅助,对付蜘蛛女那种喽啰可以,对付专精战斗的赫尔曼就不行了。
沾上火焰的代价是作为他力量衍生的触手们被一寸寸毁灭消失。
他会被弱化,恢复速度缓慢,但这不是全无好处。
没有这些触手,他能更像与桑迟接近的人类。
赫尔曼的袖子被桑迟的小手抓住,不必她调匀气息说话,就知道她想说的肯定是要他住手,“啧”了一声。
他不介意削弱对手,但是和伊什梅尔这种认真的蠢货闹起来,空间崩毁的动静一定很大,把约书亚招惹来发现桑迟,麻烦一堆。
于是他灭了火,顺便恶人先告状:“偷袭的人可是他,迟迟你不能一味怜弱。”
这话说得有一定道理,并不是谁弱谁有理。
可真追究起来,是赫尔曼很坏地亲她,伊什梅尔是来给她解围的。
桑迟的唇舌还闷闷胀疼,气呼呼地侧过脸,不听他哄骗。
“好吧。”赫尔曼耸耸肩,果断换掉对自己不利的话题,问,“迟迟来这里多久了,对通关有头绪了吗?”

带偏桑迟的思路是件很容易的事。
尤其是在确认赫尔曼停止伤害菌主和伊什梅尔后,她便不剩几分真切的恼意。
只是当着伊什梅尔和菌主的面被亲吻的羞意仍存,需要拿出态度,拒绝赫尔曼得寸进尺。
听他提起通关小世界的正事,便暂放下情绪,老实地交代说:“我今晚才来的,只从另外三个玩家口中知道了一点小世界的基本情况。”
“今晚才来?”赫尔曼没在意她口中提到的其他玩家,却一挑眉,从时间上发觉了不对。
这间医院的确不同于其他秩序严谨、目标明确的小世界,混乱、危机四伏,可不会连冒险调查的机会都不给玩家。
毕竟如果不留一线生机让玩家挣扎,就过于无趣了。
而入夜后,医院既有护士查房又有保安巡逻,面对固定的两批人马来袭,保住性命都是桩难事,更别提去目的地不明确的地方获取情报。
因此,正常情况下,玩家就算再不幸,进入医院的最晚时间也应当是护士查房之前的黄昏,至少可以对自己的身份有简单的了解。
偏偏桑迟是入夜后才来。
“对啊,伊什梅尔说他发现了我,就带我来了。”桑迟不知复杂的推论和内情,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内容仔细讲了一遍,向赫尔曼问,“你对通关有什么头绪吗?”
赫尔曼“喔”了一声,看向正蹲身在桑迟腿边,警惕他动作的伊斯梅尔,虚眯起眼,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知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被她拽了拽袖子,才回神记起该答她的问题。
他目光游离在漂亮小护士的连衣裙上,帮忙扯平她短短裙摆上的褶皱,说:“我之前没关心过玩家要如何通关,你先按你现在护士身份的职责做。”
见她轻轻咬住下唇,面露迟疑,赫尔曼干脆拿自己做例子卖可怜,叹气道:“你看我来了以后,不也忍辱负重,先在医院当保安。”
是这样吗?
桑迟并没有亲眼见识过护士们和其他保安在赫尔曼面前噤若寒蝉的模样,只按字面意思理解保安是保卫医院的安全。
因而以为对付走廊上那些模样可怖且数量颇多的怪物就是赫尔曼的主要职责,对他忍辱负重的形容信以为真。
娇美的小脸上顿时流露出同情之色,柔声安慰道:“辛苦你了。”
“那……”
“不行!”
赫尔曼讨要好处的句子才说出一个字,小美人便从他的眼神猜到这个大色狼又要说什么辛苦了该亲的鬼话。
她急急捂住自己犹然染有异样热度的小嘴,瞪圆一双杏眸,警惕地盯着他,声明道:“就算辛苦也没有补偿和奖励,不许亲!”
桑迟明确表了态,忠于执行她命令的伊什梅尔站起身,搅动空间的力量以风声凝聚成话语自胸口吐出,告诉她:“你不愿意,我们可以走。”
正面和赫尔曼打,他的确打不过。
可医院算是他的主场了,如果他一心要带桑迟走,不叫赫尔曼找到,不算太难的事。
比如现在他只要吞下桑迟,就可以带她去往医院其他空间。
赫尔曼再凭菌主的感应追上来,大不了他们继续换空间。
只是桑迟进入这个小世界的时候已经经历过一次空间穿越。
接连穿越空间,哪怕有他特意庇护,并非空间能力掌握者的小美人肯定也无法适应,否则他先前便不会请她和自己同行走廊。
他不希望看她难受,如果没有十分的必要,不想这么做。
赫尔曼也不准备为了点儿甜头,逼得伊什梅尔用不得已的办法。
然而他没有立刻松口表态。
毕竟难得见桑迟记住教训,直白拒绝讨要亲吻的要求。
紧张兮兮的模样,像是可爱的小猫咪受惊后,连背脊柔软的绒毛都炸得竖起来。
赫尔曼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过她鸦色的长翘睫羽,感受了一小会儿指腹下如蝴蝶扑翅般的鲜活,才应道:“我知道了,我会等迟迟再度应允我。”
贪欢是本能,但并非无法克制。
在被她允准卸下镣铐之前,他克制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比拥抱更亲近的行为,以至于小美人的第一个吻是被约书亚夺走。
现在无非是在桑迟的要求下,把约束的镣铐都戴回去,老实一些,赢回她的信赖。
小美人心软又不记仇,等过些时候,她忘记今日这一出,再哄一哄她,肯定就能重获亲昵的自由。
桑迟却未料想到他会忽然变得这么好说话。
她半信半疑地看着赫尔曼,慢慢放下捂嘴的手,向后蹭靠到伊什梅尔身上,示意他如果说话不算话,她立刻就要和伊什梅尔跑掉。
赫尔曼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心中好笑。
不过既然决定收敛,就索性退开一步,假装因她的不信任,叹息着让出些空间,连双手都负在身后,示意自己不会僭越。
见状,小美人倒有些不自在了,心里不免自省,为他说起好话来。
赫尔曼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深入险境救过她的人。
这样的深夜,他匆匆赶来,一定是得到消息后立刻便来见自己,只是久别重逢,激动地亲了她一下,她的态度是不是太冷淡苛刻了?
桑迟的忐忑简直写在脸上,猫猫祟祟地偷看他是不是被自己伤到心,琢磨要不要道个歉。
赫尔曼知道自己选对了,以退为进道:“小护士迟迟明天白天还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继续回去睡吧,养好精神,明早我接你去护士站。”
顿了顿,他瞧向伊什梅尔,意有所指地说道:“希望明早不会迷路找不到你,这里可不好找。”
伊什梅尔冷冷看着他,不予回应。
桑迟不明所以,领悟不到赫尔曼在暗骂伊什梅尔藏匿他们的所在地。
她和伊什梅尔在走廊没走多久,就抵达了伊什梅尔的房间门外,虽然目睹了几只怪物,但没什么不好找的。
因而她只当赫尔曼口中的不好找,是因为医院内的病房太多,门扉上又没有标识,他没记下这里的楼层和房间号,所以怕找不到。
桑迟仰起小脑袋,看向自己靠着的伊什梅尔,问:“你的房间位置能说出去吗?”
房间的主人是伊什梅尔,她不会擅自做决定。
到底伊什梅尔和寻常人不一样,他的空间也和其他正常的房间不一样,如果他不愿意把房间的位置告诉赫尔曼,那不如换个办法。
小美人想,请赫尔曼在护士站等自己也可以。
“嗯。”伊什梅尔低眸的那一瞬,墨绿色的瞳色便化开如幽幽一片翠湖,向赫尔曼报出了一个楼层房间号,终结这个无聊的话题。
的确是现在空间所处的位置,但到明早,医院的空间排序经几次变化,这个诚实的答案就没用了。
不过他设置重重阻碍都没能拦住赫尔曼和菌主寻来,倒也没有指望他们明早找不到地方。
伊什梅尔重新抬首与赫尔曼对视,顺着赫尔曼的话说:“她要休息,你们走吧。”
赫尔曼轻扯唇角,正准备想个主意把伊什梅尔一块儿弄走,就看到桑迟因为未尽的睡意上涌,小小打了个无声的哈欠,却还是强撑着用朦胧泪眼看他们。
她是真的困了。
赫尔曼神情一顿,决定让渡剩下的半个夜晚,把争风吃醋的废话嚼碎,点头道别:“好,我和阿德里安都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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