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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从事/重生成死对头后 (风时丛兰/符瑞)


“不。”薛芝摇摇头:“不不不,我说的并非是那些身外的东西,而是……而是被仇恨或是其他情绪所裹挟的东西,这种东西,导致母亲被人操控,经受多年的折磨。”
“罗家并未怎么树敌。”罗定春冷静分析:“我和父亲以及两位叔叔,都没有怎么在朝中树敌。而且就算是有树敌,那人也不能将手伸到罗家内部来,如果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们一定会察觉的。”
薛芝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就没想过是内宅纠纷?”
罗定春一愣:“内宅?”
他神色变得有些古怪:“内宅……谁会做这样的事?二婶婶虽功利心很重,但也不是那等歹毒之人,三婶婶就更不用说了,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至于别的什么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薛芝:“上面那位呢?”
罗定春沉默着。
“罗定春。”薛芝牵过他的手,语重心长道:“一味地躲避,并不能致使疼痛被减弱,只可能会让阴霾深入心中,变成深渊里腐朽的花朵,你需要做的,是走出深渊。”
“芝芝……”罗定春沉默片刻,他艰难开口:“等一等……再等等好不好?”
薛芝凝视着他,须臾,才点点头:“好,我等你。”
“哥哥!”罗定妍在这时跑了进来。
罗定春敛了心神,转身看她,笑着说道:“这几日有没有听阿嫂的话?”
罗定妍坐在他的身边,闻言乖乖点头:“有的,妍姐儿可乖了,嫂嫂说的话,我都有听的。”
她仰着小脑袋看着罗定春,问:“哥哥,听说母亲又发病了,妍姐儿可以去看看吗?妍姐儿都有好几日没有看到母亲了,有些想母亲。”
罗定春一时无言。
他能够割舍对裘氏的感情,可是罗定妍不能。裘氏于罗定妍而言,是一位可以信赖、可以依赖的、敬爱的母亲。
“妍姐儿。”薛芝朝罗定妍招招手:“来我这儿。”
罗定妍坐在薛芝身旁,她牵着薛芝的手,仰着头问:“嫂嫂,妍姐儿不能去找母亲吗?为什么呀?”
“母亲病了。”薛芝温和道:“母亲需要休息修养,妍姐儿不是想出去玩吗?明日你哥哥休沐,那咱们三个一起出去玩好不好?这回,我们一定让妍姐儿玩儿个够,你看好不好?”
罗定妍眼睛一亮,她兴冲冲问:“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她转头看着罗定春,急匆匆地扯着他的衣袖:“哥哥,真的吗?明天真的要带妍姐儿出去玩吗?”
小丫头还没长大,心思都写在脸上。
罗定春看着她,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发髻:“真的,我们不骗你,明日我和你嫂嫂带着你,一起出去玩。”
罗定妍高兴极了,拉着夫妻二人叽叽喳喳说了许多话。
罗定春见薛芝眉目有些乏了,便抱来猫儿,交给罗定妍,让她去跟猫儿一起玩。
等她出去以后,罗定春伸出手去,揽过薛芝,语气轻轻:“这几日,你劳累了。”
薛芝看了他一眼,笑笑:“我也没做什么,怎么就劳累了?”
“索性我也没什么事,所以想要将母亲发病一事搞清楚,不然,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不是?”
“不过好在。”她眉目狡黠,神色略有得意:“我大概有了一点点的头绪,我们可以顺着这股头绪,一点一点查下去,我相信,终有一天,一切一定会真相大白的。”
罗定春凝视着她,半晌,才抬手抚了抚她的眉心:“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薛芝将他的手拿了下来,嗔了他一眼:“别说这么肉麻的话,你知道我不爱听。”
“好,不说。”罗定春将她搂着,又问:“明日陪妍姐儿出去,你想去哪里?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听说城东那边有戏园子,要不要去看看?”
薛芝思忖片刻,说道:“这样吧,明日下午,我们先带着妍姐儿在外边儿逛逛,然后再去城东的戏园子看戏,不过说好了,看什么戏,让妍姐儿自己选,我们就不掺和了,本来明日就是陪她的,待看完戏,我们再在外面找个酒楼,吃过晚饭后,就慢悠悠的回家,你看怎么样?”
罗定春没说话。
薛芝奇怪地看着他问:“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我只是觉得很愧疚。”罗定春一脸歉意:“这些事应该是我来安排才对,却没想到这些事也要你来操心,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薛芝有些好笑:“这有什么,都是小事,你何必这样耿耿于怀。”
“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明日就按照我说的这样来。”
“好。”
罗定妍一大早便来院儿里了,同薛芝夫妇一起吃了早饭后,罗定春陪着她在院子里玩了蹴鞠,兄妹二人倒是少见的十分开心,面上都洋溢着高兴的笑。
薛芝坐在廊檐下,含笑看着兄妹二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微微侧头看向丹书,说道:“有什么事都压着,等明日再说,今日可不许再拿什么事来叨扰。”
丹书应下。
日头高挂,三人一起吃了午饭。
午后,薛芝同罗定妍在里屋小憩,罗定春去了书房。
小憩后,几人起身收拾。
不多时,三人出现在街上。
罗定妍对什么都很感兴趣,路过什么摊子都要去看上一看,若是喜欢,薛芝便让人买下,所以这才出来没一会儿,后边儿的仆从手上都是满满的。
“嫂嫂,我其实也不是很喜欢……”罗定妍挠挠头,有些羞赧:“只是略微有些感兴趣而已,你怎么都给我买了呀。”
薛芝笑:“这可不关我的事,付钱的人是你哥哥,钱也是他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闻言,罗定妍便气鼓鼓地看向罗定春。
罗定春摸了摸她的发顶,温声道:“不碍事,这些东西留着可以留许久。”
罗定妍听了,也不再纠结了,在街上蹦蹦跳跳,十分高兴。
待一行人逛了好一会子,终于逛累了后,找了一处茶楼歇脚。
“嫂嫂,我们一会儿去干什么呀?”罗定妍眨眨眼,看向薛芝。
薛芝说道:“等会子我们去城东戏园子看戏,我们妍姐儿想看什么戏?”
罗定妍一听,忙说道:“我想看武家坡!”

罗定妍想看武家坡,一行三人很快便到了城东的戏园子。
才刚进了戏园子,罗定妍便撒开薛芝夫妇二人的手,兴冲冲地跑进了院子里,东瞧西樵,左顾右盼,很是高兴。
“嫂嫂你看!”她伸出上手,嘴角高高翘起:“这里好大呀!”
她没等薛芝二人说话,便又指着装扮好的伶人:“嫂嫂你快看!”
薛芝看了过去。
那伶人笑着给几人福了福身后,便转身离开了。
“她真好看。”罗定妍折回身去,站在夫妇二人中间,一手牵着一个:“这里真好,好多都是我以前没见过的稀奇玩意儿,嫂嫂,我们以后还能再来吗?”
薛芝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当然能,只要我们妍姐儿想来,那就能来。”
说着,她和罗定春相视一笑,二人牵着罗定妍进了戏园子里头。
一行三人坐在席上,静等好戏开场。
罗定妍正缠着罗定春叽叽喳喳说着什么话,薛芝端起茶杯,用茶盖拨了拨表面的茶叶,轻啜了两口。
“奶奶瞧那边。”丹书站在她身旁,小声道:“那是付家人。”
这么巧?
薛芝微微挑眉,朝丹书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
果真见到了一群人,里头有男有女,衣着皆清雅朴素,但其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
“奶奶要做什么吗?”丹书再问。
薛芝收回目光,将手里的杯盏放在桌上,目视前方的戏台子:“不必。”
她今日不打算去想那些案子,只想安安静静地看个戏。
很快,关于付家的一切都被薛芝抛之脑后,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兄妹二人,嘴角也含着一抹笑意。
不多时,好戏开场。
罗定妍坐在二人中间,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时不时拍手叫好,脸上红扑扑的,一双葡萄似的杏眼明亮清澈。
一场戏散,几人出了戏园子。
“真好看。”罗定妍一脸意犹未尽:“下次我们还来好不好?”
薛芝笑眯眯应答:“当然好啦,我们妍姐儿想好下次看什么没有?”
罗定妍想了想,旋即脆生生道:“看铡美案!”
罗定春揉了揉她的发髻:“饿了不曾?”
眼下时辰还早,天光正亮。
罗定妍摸了摸肚子,摇摇头:“不太饿。”
薛芝说:“那我们先去茶楼吃吃茶罢,现在吃晚饭,时辰有些早了。”
三人到了茶楼,在一楼大堂方坐下,便有小二前来,摆上茶水糕点等,定眼一瞧,那些东西还挺精致。
罗定春:“我们还没有点茶水。”
小二笑着伸出手,手掌朝上,伸向另一边:“是那桌的客人请几位的。”
薛芝一愣,她顺着小二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付家人。
许是这边的动静惊动了付家人,亦或是付家人一直在观察着他们的动静。
在薛芝看过去的时候,正巧对上了付家一位妇人的眼睛。
那妇人穿着一件兰青色缠菊刻丝立领长衫,髻上只别着一把蕊黄青莲梳篦,耳上坠着翡翠珍珠耳环,下头穿着一条茶白青莲马面裙。
她眉目细长,清和温润。
若不是梳着妇人髻,一眼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哪家的嫡出姑娘。
付家妇人对上薛芝的眼睛,不疾不徐,只弯了弯眉眼,朝薛芝轻轻颔首,她耳上的翡翠珍珠耳环轻轻晃动。
薛芝神色未改,收回目光。
“既是如此,咱们得礼尚往来。”说着,她便点了几样,让小二送去付家那桌。
接下来付家什么反应她就不知道了,她也没有去关注。
只是在吃茶的空隙微微侧头,叮嘱丹书:“盯着付家的那些人撤远一些,她们该是已经察觉了。”
丹书吃惊道:“我们已经很隐秘了。”
她又说:“奶奶,我们要不要撤走人手?”
“毕竟已经被发现了。”
薛芝低眉吃茶:“付家该不是简单的角色,是我们轻看了她们。”
“不过也不必要撤走人手,既是已经发现了,那且看她们该如何自处。”
愉悦的时光转瞬即逝,待吃完晚饭,一行三人正回府的路上。
罗定妍挨着窗儿坐,她掀起帘子,趴在窗边,看着街边景色一幕幕往后退,一脸不舍。
薛芝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倒是罗定春拎着小姑娘的后颈,将人拎正了来:“以后有的是日子,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待你年纪再大一些,便带你去更好玩儿的地方。”
罗定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真的吗?哥哥不骗人?”
“只要你早起早睡,不贪零嘴,不挑食。”罗定春说得煞有其事。
薛芝却道:“别听他胡说,现在谁家的孩童不调皮?不贪睡不贪食?谁多多少少都会有挑嘴的毛病在,我们妍姐儿怎么就不能吃点儿自己爱吃的了?”
她瞥了一眼罗定春,哼了一声,看着罗定妍,笑眯眯道:“妍姐儿别听他胡说,他以后不带你出去玩儿,我带你出去玩儿,咱们好好儿玩儿,将他落下才好!”
罗定妍笑着看着二人,小嘴倒是挺甜:“嫂嫂和哥哥感情真好。”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待踏着夜色回府时,薛芝和罗定妍眉间都带着倦色。
罗定春嘱咐罗定妍的奶娘将人服侍后,便带着薛芝回了院子。
盥洗毕,薛芝精神了一些,她坐了下来,拿着帕子擦着发尾的水珠,一脸若有所思。
罗定春拿去帕子,坐在一旁替她擦着头发:“在想什么?”
“什么都想。”
薛芝打了个哈欠,往后一靠,闭上眼假寐:“在想父亲母亲,在想二婶婶三婶婶,在想老太太,也在想妍姐儿,在想你,在想我,想这府里的每一个人。”
“还有……”
她睁开眼,眼底疲倦散去,一片清明:“还有付家。”
“关于付家,你知道多少?”她问。
罗定春细细给她擦着头发,闻言说道:“不多,付家只有家主在朝为官,貌似是在翰林院当值,官阶不高,付家只有两房,长房为官,二房为商。”
“那付家在京中的地位如何?”
“是籍籍无名,还是小有名气,还别的什么?”
见她问得认真,罗定春便放下手里的帕子,思忖片刻,说道:“难说,付家虽算不得是贵胄,但和尤家沾亲带戚,付家人不爱出风头,可也没有谁拿付家当软柿子捏,究其缘故……怕是有尤家震慑撑腰。”
薛芝这时突然岔开了话题:“关于母亲的病,你记得我同你说的那玉葫芦不曾?那里面的人说,母亲的病因或是蛊,或是术,再就是鬼。”
“我以为,这些最有可能的,便是术了。”
她眉头拧着,目光落在虚处:“说到术,你有没有什么头绪?亦或是想到什么?”
罗定春先是给她的发尾抹上香膏,再用手指细致地抹着:“不曾。”
“那……”
薛芝“嘶”了一声,颇为头疼:“那这事要怎么查?”
“不是说你已经有头绪了吗?”罗定春问。
她撇撇嘴:“有头绪也难办。”
不过她还是很快调整了状态,坐直了身子,捏捏拳头:“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既然有了头绪,那便从这抹头绪开始查起吧,我就不信什么都查不到。”
抹完香膏,罗定春用手帕擦了擦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清隽秀美:“那奶奶何不说说,这抹头绪究竟是什么?”
薛芝斜了他一眼,忽然说:“我想喝酒,你快去安排人,烫一些果酒来喝。”
罗定春挑眉,他看了一眼窗子那处:“现在?恐怕有些晚了。”
“晚什么。”薛芝伸出脚去蹬他:“快去快去。”
他笑着连连应好,顺便伸出手握住她莹白纤细的美足,察觉到有些冰凉,他便寻了绫袜来给她穿上,接着再又慢悠悠地去安排人烫酒去了。
薛芝坐在软榻里,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身影,嘴里嘟囔道:“老夫子,木头,呆子……”
果酒很快烫好上了桌。
屋子里燃着几盏烛火,照得美人眉眼娇艳动人。
“吃几盅酒下去,助眠。”薛芝笑着端起一杯果酒,看向窗外:“若是这个时候再下一场雨,那便更妙了。”
她侧目看着一旁的罗定春,微微叹息:“只可惜你明日当值,我们不能一醉方休了。”
“当值也是能一醉方休的。”
“那不一样。”薛芝煞有其事地说:“今晚就着雨一醉方休,明日睡到日上三竿,再慢悠悠地在园子里逛一逛,看一看,岂不美哉?”
罗定春眉眼含笑,同她碰了杯。
屋子里酒香弥漫,几杯下肚,薛芝已有些醉醺醺了,她双脸生霞,眼波荡漾,唇瓣殷红,眉眼妩媚。
罗定春眸色一深,问:“芝芝,你可还好?”
薛芝爱喝酒,只是酒量平平。
她抱着一瓶银酒壶,窝在软榻里,嘟囔道:“我好着呢,你别管我……嗝~~~”
罗定春失笑,他往前探了探身子,作势要将薛芝怀中的酒壶拿走,没曾想,她察觉到动静,一把将怀中的酒壶抱得更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护着什么宝贝。
她睁开一双迷蒙潋滟的眸子,呼出来的气带着甜甜的酒香气:“你……你要干嘛?干嘛抢我的……抢我的酒……”
美人娇憨动人,罗定春喉咙一紧,他目光下移,落在她饱满水润的唇瓣上。
“芝芝乖。”他声音有些哑:“是不是困了?咱们去歇下吧。”

薛芝被他抱去了床榻,接下来自然是夫妻情浓,被翻红浪的一夜。
翌日,等薛芝醒来时,已然日上三竿,她拥被起身来,坐着发呆。一头如瀑的青丝披在身后,掩住那一身暧昧的痕迹。
待穿上衣衫下榻,薛芝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她动了动鼻子,空中隐约还残存着酒香气。
她想起昨夜的荒唐,面色略微有些不自然。旋即,她又愤愤想:也不知道罗定春哪里来的花样儿,真是折磨人得很。
不过……
她脸色微红,讪讪想:还怪舒服的。
“奶奶今日准备做什么?”丹书问。
薛芝想了想说:“一会子去老太太院儿里吧,再顺便去一趟母亲那处。”
用过早饭后,薛芝随意梳妆打扮一番,带着丹书,优哉游哉地出了院子。
她到罗老太太院儿里的时候,老太太正在廊檐下逗着鹦鹉。
“老太太真是好雅兴。”她笑着上前,行了行礼,接着又搂着罗老太太的胳膊撒娇:“祖母怎么也不召我来陪您,看您日子这样无趣,我心里可别提多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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