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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从事/重生成死对头后 (风时丛兰/符瑞)


薛芝无奈:“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也不行!”
薛芝还想说什么,便见小蛮霎时红了眼眶。
“好好好。”她实在是没办法,举手投降:“我一定安分守己。”
小蛮盯了她半晌,这才嘟着嘴离开。
“奴婢可没有奶奶这样心大。”小蛮在那边收拾旧衣裳:“掉了悬崖都能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她这么一提醒,薛芝倒是想起来了:“凌山寺的那些刺客是冲谁来的?最后是怎么解决的?你们又是怎么找来的?”
“对了。”她拧眉问:“丹书呢?”
“您离开了没多久。”小蛮走了过来,她拉来一张凳子,在薛芝面前坐下:“奴婢便看到有官兵进了寺庙,便想着赶紧叫官兵去找您和夫人。”
“还没找到夫人,就先看见了受伤的丹书,她被刺客刺了两刀,受的伤有些重,但眼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奴婢见事情有些不妙,便赶紧让侍从去找大人。”
小蛮说着说着就又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些哽咽:“一开始我们不知道您去哪里了,是尤家的公子说让悬崖边上找找,咱们才找到了悬崖边上……奴婢在悬崖边上看见您的簪子,那时奴婢都要昏死过去了。”
“大人也很不好,不过他一直在压抑,没有表现出来,他只让人不停地找,一开始我们找不到下崖的路,大人竟还想拴着绳子从悬崖边上去崖底。”
薛芝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胡闹!”
“索性我们找到了下崖的路,也找到您。”
“那些刺客是冲着尤家人来的,听说是政敌。”
薛芝的面色变得有些微妙:“政敌?”
尤家的政敌是谁?如今尤家在朝中的地位不低,有政敌也不是件稀奇事儿。
她想起那位不问朝政的皇帝,心里有了个猜测。
“母亲怎么样了?怕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有些担心裘氏。
小蛮叹了口气:“我的奶奶诶,您还是多担心担心您自个儿吧,大夫说药不能停,须得日日服下。”
“夫人是受了些惊吓,不过没受伤。”
“但是老夫人知道了凌山寺的事,她也知道王妃并没有约见夫人,知道奶奶您在诓她,她可恼了,发了好大一通气。”
薛芝毫不在意:“随便她气。”
主仆二人又说了会子话,小蛮见时辰不早了,便准备去将脏衣裳旧衣裳拿去处理了。
薛芝起身来走到躺椅中坐下,她看着面前的炭盆,便伸出手去,放在上方烤火。
“你在做什么呢?”她见小蛮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小蛮翻了翻脏衣裳后,便拢着几件薛芝换下的衣裳朝外走去:“这几件衣裳都刮破了,奴婢想着就算是缝补了,也穿不了了,不如拿去绣娘瞧瞧。”
薛芝随意看了一眼,倏地,她目光怔住。
她看着小蛮臂弯中那件外袍,睫毛有些发颤,声音也有些发颤:“拿过来我看看。”

◎“一直都喜欢,一直都很喜欢芝芝。”◎
“怎么了?”小蛮见她脸色不对,便迟疑着走了过去。
小蛮走近,还没等她递出手里的衣裳,薛芝便一把将衣裳抓了过去,她将衣裳翻来覆去地看着,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小蛮凑过去看了两眼,衣裳上满是脏污,她并没有看出什么,只看见薛芝颤抖的双手,以及其满眼的不可置信。
“奶奶怎么了?”小蛮放轻了声音,不敢惊扰了薛芝。
正巧罗定春在此时进了屋来。
“大爷。”小蛮转头看他,神色小心翼翼:“奶奶她……”
“我没事。”薛芝将那件衣裳扔在小蛮怀中,道:“你先下去吧,我饿了,想吃点东西。”
不过转瞬之间,她的神色就变得与方才截然不同,小蛮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罗定春进来的时候,刚好捕捉到了薛芝的那抹似痛苦又似不敢相信的神色。
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只将手里的馄饨递了过去:“鸭汤馄饨,尝尝看。”
薛芝方才的确是饿得不行,可是经历了刚刚的事,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可是这是罗定春亲自去做的,她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
她倚着软枕看他,嘟嘴道:“你喂我吧。”
罗定春有些诧异,薛芝从未有过这样。即便是之前她的手受伤了,也坚持不让人喂,如今这番举动……
“你愣着做什么?”薛芝见他发呆,便不满地伸出手去,欲接过碗勺:“罢了罢了,我自己吃就是了,让你喂我比登天还难。”
罗定春别过身子,笑:“没有,我只是在想别的事。”
他说着,便舀了一勺馄饨递了过去。
薛芝垂眸吃了一口,待细嚼慢咽,她才看着他,好奇道:“别的事情?我在这儿,你还想什么别的事情?”
她嘴边沾了些汁水,罗定春拿出方帕,替她擦了擦嘴:“我在想,明日是上元节,要怎么安排。偏生你又受了伤,定是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万一冲撞了你该如何是好?”
薛芝眼睛一亮:“明日是上元节?”
她都快忘了这么一茬儿事了。
罗定春颔首:“是了,但是你受了伤,咱们又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你想去哪里?不然去茶楼里坐坐,吃吃茶?”
薛芝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那可是上元节哩!你是怎么狠心将我拘在茶楼里。”
“我都说了很多次了,我身上的伤没事。”
虽然大夫说她受了伤,但实际她的确是一点儿事都没有。只因那老妇的一碗黑乎乎的“神仙药”。她身上的伤都完全没有大碍了,就连身后的那处刀伤也完全不痛了。不仅如此,刀伤连个疤痕都没有留下,都没人知道她受了刀伤。
如今她身上的伤只是一点假象而已。
罗定春舀了一勺馄饨递去:“可虽是这样,到底是受了伤的,如何能不重视?你别瞧没什么大事,若是一个不小心……罢了,我不与你说这些,只是明日断然去不得人多的地方。”
他鲜少有这样强势的时候。
薛芝吃下馄饨。她看着罗定春坚持的眉眼,忽然想到了小蛮的那些话。
因为找不到下山的路,罗定春竟然想要绑着绳子,从悬崖顶上下去,这该是何等的危险,他是疯了不成?
“跟你说不通。”她撇开他再次递来的勺子,犹豫片刻,还是将在崖底的经历告诉了他。
屋子里十分安静,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罗定春低头沉默片刻,少顷,他抬头看着薛芝,眼底微微泛红:“意思是,你跌落悬崖之前,受了刀伤,还被人踹了一脚?”
“你是直接掉了下去,没有掉在树上对吗?”
“若是没有那对夫妇,你已经……”
“为何这些凶险,你现在才说?芝芝,在你心里,我始终是不可信任的,对吗?”
薛芝听完这些控诉,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我哪里不信任你。”她试图解释:“我若不信任你,还会与你说这些?你现在可是知道了我不少秘密,你还敢说我不信任你?”
她怎么说着说着就有点要生气的感觉了?
现在到底是谁该生气?
罗定春将手里的馄饨放在一旁的桌上:“若是信任,为何会犹豫这么久才告诉我?若是信任……罢了。”
他起身欲离去。
薛芝真的生气了:“站住!你做什么呢!没看到我都没吃完吗?还不坐下!”
“喂我!”
她一双眼瞪得溜圆:“你要是敢走,就滚出去!以后就别回屋子了!”
“你如今是愈发了不得了。”
她越说越气:“都敢给我甩脸子了,真是好样的!”
“今日敢给我甩脸子,明日就敢打我。”
“以后怕不是要纳姨娘进门,再以后,恐怕就要将我休了,重新娶一位良善温柔的娘子回家好生疼爱!”
他就那样背对着她站着,一言不发。
薛芝越看越气,她随手抓起旁边的东西就扔了过去。
“砰”的一声,竹枕砸中了罗定春的后背,他闷哼了一声。而竹枕掉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薛芝吓了一跳,她有些不知所措。
罗定春缓缓回头看她,神色平静。
薛芝咽了咽口水,瞪着他,色厉内荏:“愣着做什么!快来喂我!”
罗定春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回过身来坐下,沉默地端起碗勺,继续喂着她吃着馄饨。
他的动作一如既往,可薛芝却莫名其妙有些心慌。
薛芝睡得正迷糊,她翻过身去,却碰触到了一堵肉墙。
她一下子惊醒,看着那堵肉墙,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外边儿守夜的仆婢吓得不行,连忙持着灯盏进了屋来。帷帐里伸出一只手来挥了挥,仆婢见状,便会意,拿着灯盏退了下去。
罗定春将人搂在怀里,又亲又哄。
薛芝推他的胸膛,还在不停抽噎:“我知道……你……你如今是厌了我……不喜欢我了……呜呜……”
“怎么会。”罗定春亲着她流泪的眼睛,亲着她平日里张扬的眉眼:“一直都喜欢,一直都很喜欢芝芝。”
“那你今晚为什么不抱着我睡。”薛芝哭得愈发厉害了:“平日里你的都是缠着我要抱我睡的。”
罗定春微微叹了口气,他拿衣袖擦了擦她的泪:“你身上有伤,我不敢碰着你。”
薛芝抬头,恶狠狠瞪他,眼睛红红的:“你骗人!我都将一切都告诉你了,我身上有没有伤,你还不清楚?”
她说着说着声音就又带着哭腔:“你若是烦了我就直说,我就回薛家去了,再也不见你了。”
“芝芝,芝芝。”罗定春舌根发苦,他将人搂在怀中,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芝芝,我爱慕你已久,曾经你还是薛芝的时候,我就爱得发狂。如今我依旧那样爱着你,可是你呢?”
他将下巴抵着她的颈窝,闭上眼,痛苦道:“芝芝,你眼里从来都没有我。”
“从来没有。”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不爱他。
以前他说服了自己,可以接受薛芝不爱他。没关系,只要他爱着她,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可是人都是贪心的。
二人愈发亲密。夫妻之间该做的事都做了个遍。
可她眼里依旧没他。
这个时候,罗定春便没了曾经的无所谓,那些被他按捺下去的偏执爱意,如今都浮了上来。
他什么都想要。
想要她的人,也想要她的心。想要与她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薛芝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小声地抽泣着。
罗定春睁开眼,他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轻轻捏着她的脸抬起,擦了擦她脸上的泪,又在她唇瓣上亲了亲:“睡吧,我抱着你睡。”
一夜再无话。
薛芝艰难地睁开双眼,身侧却已冰凉一片。
她将脸埋在软软的被子里,瓮声瓮气喊道:“罗定春……罗定春在哪里……”
帷帐被人掀起,身边陷下去一片,紧接着,薛芝被人搂入怀中,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薛芝往人怀中拱了拱,睡意袭来,她又要睡去,只迷迷糊糊说着什么。
罗定春侧耳听着,可以听见她亲昵地喊着他的名字:“罗定春……”
他眉目柔和,将她搂在怀中,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
罢了,总之来日方长。
他有的是时间去等她。
“大爷。”小蛮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心翼翼的。
罗定春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他一手搂着薛芝,一手微微掀起帷帐,声音轻轻:“何事?”
小蛮站在床榻边上,一会儿挠了挠脑袋,一会儿捏了捏耳朵。
“大爷……老夫人发了好大一通气,让您去一趟主屋。”
说完这话,小蛮便屏气凝神,等着里边儿的人回话。
罗定春沉默着,他眉目覆上浓厚的阴鸷,一股几欲令人作呕的阴鸷阴霾深深掩盖着他眉目的清和温润。
幼时如狗一般存活的记忆令他呼吸不畅。
“大爷。”小蛮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忐忑:“老夫人……还等着的……”
几乎是听见有关那个老东西的话,罗定春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他有些生理性的想要呕吐,一些被阳光遮住的阴暗和脏污,又即将要重见天日。
他的手死死扣住床沿,指关节发白。
“我……”时至今日,他依旧摆脱不了幼时的桎梏。
他的声音喑哑:“就来……”
“唔……”薛芝动了动身子,她柔软的发丝拂过罗定春的下颌。
她甜软的声音也随之传来:“罗定春,几时了?我想吃你的做的馄饨,今天想吃鸡汤馄饨。”
薛芝抬手揉了揉眼睛,她似是望见了帷帐外有人,便道:“谁在外面?现在几时了?”
小蛮道:“奶奶,已日上三竿啦!”
薛芝点点头,她趴在罗定春胸膛,懒洋洋问:“你进来是禀报什么事?”
小蛮:“老夫人让大爷去主屋。”
“不去。”薛芝娇哼一声:“她算什么东西?堂堂首辅岂是她想见就见的?去回话,原话就这么说,就说是我说的,我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小蛮只得退下。
薛芝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坐了起来,拍了拍罗定春的手:“你快起来,把衣裳脱了。”
小蛮还没出屋子,听见这话,不由瞪大了一双眼。
奶奶……这么生猛的吗?

罗定春这才坐了起来,将里衣褪去。
薛芝坐在他身后,见他背上一处地方有些淤青,该是昨晚那个竹枕砸的。
一想到这是自己的杰作,薛芝就有些心虚。
她轻咳了一声,将他的衣裳往上拉了拉:“怎么也不擦点药。”
罗定春将衣裳拢着,笑:“用不着。”
他回头看她,将她搂入怀中:“想吃鸡汤馄饨?还想吃什么?鸡汤有些腻,不然再配些别的来吃?混着一起,倒是可以解解腻。”
薛芝一头栽了下去,她整个人都埋在锦被中:“随便你。”
罗定春就在一旁看着她,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说什么。
早饭吃的是鸡汤馄饨,还有一碗清香解腻的茉莉花粥。
待吃完早饭,薛芝想到了正事,她看向罗定春:“咱们去一趟老太太屋里吧,免得她整日絮叨絮叨。”
罗定春神色如常:“无碍,我去看看便是。”
“我说一起就一起。”薛芝起身去取袍子。
小蛮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奶奶,该吃药了。”
薛芝顿时头皮发麻,她怎么忘了还有这茬儿。
“放桌上晾晾。”罗定春看向小蛮:“把药放下出去吧,我有话要跟你们奶奶说。”
小蛮照办后退下。
薛芝取下外袍穿上,她走了过去,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罗定春笑着看了她一眼,端着药走到一旁,将药都倒在了花盆儿里。
薛芝挑眉,见他又折了回去,将药碗放在桌上,又在碟子里捡了两颗蜜饯,递给薛芝。
薛芝伸出手去,将两颗蜜饯都拿走,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
甜滋滋的味道顿时在她口中蔓延开来,也令她紧皱的眉头也都舒展开来。
罗定春见状,便笑着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
薛芝忽然将手里的另一颗蜜饯塞到他嘴里,眉目狡黠灵动:“给你尝尝甜不甜。”
入口是甜腻的味道,罗定春看着她的笑意,舌头一卷,将蜜饯吃了进去,遂,盯着她道:“甜。”
虽然众多不愿,但罗老太太的那关终究还是要过的。
吃过早饭后,夫妻二人又略坐了一会儿,直到老太太房里的人来催促,二人才不紧不慢地朝主屋走去。
守门的婆子一见二人来,脸色都变得十分精彩。
薛芝熟视无睹,与罗定春并肩进了屋子。
二人刚过屏风,便看到了屋子里碎了一地的瓷器,还有折断凌乱的花花草草以及遍地的散泥。
罗定春的手有些僵硬。
薛芝牵着他在一旁落座。
“哟,老太太这是生谁的气?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薛芝笑着看向上座的老太太,先发制人:“莫不是不想看见我们这些小辈,所以想给我们来个下马威?亦或是觉得我们是小辈,所以觉得不用在意,只管折辱就是?若都非如此,那我倒是要看看,老太太到底对我们是有什么样的不满。”
罗老太太盯着她不说话,须臾,又将目光落在一旁的罗定春身上,语气悠悠:“见长辈不行礼,长辈未开口便落座,这是谁教你们的礼数?”
“长辈?哪里有长辈给小辈下马威的?”
薛芝冷笑一声:“老太太若是对我不满意,直说就是了,说则煦做什么?可是指桑骂槐嫌弃我的不是?若真嫌弃我,那我可改日回王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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