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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从事/重生成死对头后 (风时丛兰/符瑞)


她平静地对上了小老头的眼睛,神色平静。
“你这女娃娃。”小老头自觉无趣,他翻身落下,蹲在了床尾:“一点都没有礼数,长辈同你说话,你怎么也没个反应。”
薛芝冷笑,嘲讽道:“长辈?哪里来的长辈?恐怕你们是千年老妖怪也不足为奇,还想冒充我的长辈,真是脸皮够厚!”
“你你你!”小老头站起身来,他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你这一张利嘴果真如传闻一般,真是利害得很!”
薛芝眼眸一眯:“你听说过我?”
小老头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一般,他用双手捂着嘴,一双眼滴溜溜地转着,有些心虚。
“你听说过我?”薛芝盯着他,一字一句问:“你是听说过康敏,还是薛芝?”

◎“道士还能成亲?”◎
“咳……”小老头目光有些躲闪,他看了一眼薛芝,支支吾吾:“你……你先养伤,等你养好了伤再说也不迟。”
还没等薛芝再开口,小老头便往后一翻,下了床榻,背着手朝门口走去。
只是那背影,越看越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薛芝微眯着眼盯着他的背影,一脸若有所思。
没过一会儿,那老妇去而复返,她端来了一个小几,摆在薛芝面前,还贴心地摆好了碗筷,招呼着吃饭:“吃点儿东西,一会儿有你受的。”
薛芝一脸警惕:“难不成,你还存着挖我眼睛的念头?”
老妇面上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看”了一眼薛芝,什么也没说,扭身离开了。
薛芝垂眸看着摆在面前的小几,上边儿有一碟茄子,一碟炒肉,还有一碗红苕粥。是怎么看怎么质朴寒酸的农家饭。
看了有一会儿,薛芝才抬起手来端起碗筷,她动了动身子,发现后背的疼痛,较之方才,又减轻了两分。
那药莫非真是神仙药?
老妇和小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
怀着这样的念头,薛芝将小几上的饭菜都一扫而光,她看着空空如也的碗碟,有些讪讪地放下碗筷。
老妇再度走了进来,她像是一直在关注屋子里的动静,薛芝甫一吃完饭,她便进屋将小几端走,依旧一言不发。
薛芝实在受不了,问:“你们到底是谁?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老妇步伐不停,端着小几离开了,薛芝气结,捶了一下被褥。
“气什么。”小老头将手背在身后,满面红光、笑呵呵地走了进来,他站在床边,将薛芝一番打量,遂,开口说道:“你这魂魄与肉身倒是相当契合。”
薛芝没搭理他,只垂眸深思。
“女娃娃。”小老头姿态轻盈跳上了木桌,他一屁股坐在木桌上,倒了下来,手撑着脑袋,看着薛芝,懒洋洋道:“你一定想知道,你这具肉身的主人的下落罢?”
薛芝理也不理他。
小老头也不急,只慢慢悠悠说:“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你有阴阳眼。”
薛芝还是没理他。
小老头换了换手,继续说:“你一个肉体凡胎,是凭的什么去与那些鬼魂相抗衡?”
“依我之见,你还是收了心思,好好做个凡人罢!”
“不然,你即便重活了,也毫无意义不是?”
他说完这些话,薛芝依旧没理他,只当他不存在,连眼风都没有扫过去。
小老头急了,他翻身坐了下来,盯着薛芝,一会儿挠挠脑袋,一会儿站在桌上踱着小碎步,怎么看怎么急。
“你这女娃娃怎么不理人?一点都不尊……”他还想拿长辈的身份来压人,可一想到薛芝的那张利嘴,便有些尴尬地止住了嘴。
这时,薛芝转头看他,目光平静,平铺直叙问:“你说完了?该轮到我说了吧。”
“你们是谁?”她单刀直入。
小老头鼓着嘴,眼睛咕噜咕噜转着,没有说话。
薛芝睨了他一眼后,挪了挪腰后的靠枕:“若是连这也不说,我想我们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你们也不会捡一个什么作用都没有的废人吧?”
“用上好的汤药来治疗我。”她含笑看着小老头:“废了不少力气吧?”
“你……”小老头瞪着她半天,在她笑吟吟的目光中败阵下来,只小声嘟囔:“都说你聪明,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他坐在桌沿,短短的腿一晃一晃的。
那木桌看上去薄脆,像是不能受力一般。可老头坐在上面,那木桌别说被压折,就是一声儿都没有发出。
“我是人。”他看向薛芝,面上没什么表情:“那老婆子也是人。”
“好人,还是坏人?”薛芝问。
小老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他笑得直不起腰,笑得眼泪直飙,笑得直拍桌抖腿。可不管他怎么动,他身下的那方木桌,始终没有动静。
薛芝就静静地看着他笑。
等他笑够了,才抹了抹眼睛,看着薛芝,面带笑意:“女娃娃,都说你聪明,如今一瞧,分明天真的很!”
“这世上的好坏,谁能定夺?”他翘着二郎腿,双手放在膝上,目光落在地上,微微一笑:“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好与坏,我以为你懂,却没想到,你还是问出了这样……愚蠢的问题,天真到让人疼惜。”
薛芝拧眉:“让你说你就说,扯什么大道理呢?”
她瞪着小老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想让我帮助你们达成什么事?如果我帮你们达成了,我能有什么好处?”
小老头愣愣地看着她。
“你傻了不成?”薛芝骂。
小老头被她这话噎得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说我傻,你倒是世间第一人。”
薛芝挑了挑眉。
“我们的确是有目的。”他像是坐累了,又倒了下去,侧倒在桌沿,双目直直地看着薛芝:“想让你帮我们找一个人。”
“找谁?”
“我儿子。”
薛芝有些讶然,她往门口望了一眼,迟疑道:“那位婆婆……”
“是我夫人。”小老头闭上眼:“我们在这崖底等了很多年了,春去冬来,严寒酷暑,你是第一人。”
“那还是我的荣幸?”后背的肉有些痒痒的,薛芝暗自心惊,没想到那药竟神奇到这个地步。
她微微坐直了身子。
小老头眼皮未动,只道:“眼下已经结痂了,可以动作,但别去挠,否则又挠得到处是血。”
薛芝掀开被子,翻身坐在床沿,她抬手看了看,坠崖前,她的一双手上分明有许多细细碎碎的小伤口,如今,一双柔白的玉手,平整光滑如初。
“那到底是什么药?”她有些难以置信,眼底闪着兴奋的光。
小老头像是困了,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这药,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这药万分珍贵,就是拿千金万金来求,也求不得。”
薛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穿上鞋站了起来,随意地动了动身子。
“你没话问了?”小老头皱起眉,有些不满。
薛芝歪头看他:“没有问的了,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小老头唰的睁开眼,他手脚并用,从桌子上爬起来,站在桌上,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瞪着薛芝:“你真的没有想问的了?”
薛芝无辜地眨了眨眼:“对啊,的确没有想问的了啊。”
小老头气得脸色通红,他指着薛芝,嘴唇哆嗦,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薛芝就那样看着他,一脸茫然。
“哼!”小老头跳下桌,他双手环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薛芝,迈着短小的步伐,朝门口走去。
“既然没话可问,那我就不奉陪了。”
薛芝垂眸浅笑,她转身拂袍落座,看着小老头的身影,脆生生道:“阁下可是‘一鸣动京师,百鸣扬天下’的一鸣公子?”
小老头的身子一僵,他回过头来,盯着薛芝,一脸不可置信。
薛芝翘着腿,她看了一眼窗外摆弄花草的老妇,神色莫名:“那位便是鼎鼎大名的‘京师第一姝’?”
老妇摆弄花草的动作未停,她像是没有听到薛芝的话。
倒是小老头站在门框处,回头死死盯着薛芝,眼中有红血丝浮动。
薛芝坐在椅中,大大方方地让他看着。
过了许久许久,久到薛芝的脖颈都有些僵硬了,小老头才折返回来,忽而朗声笑道:“都说薛家娘子以聪慧之名闻名,如今一见,果然不俗。”
薛芝哂笑:“过奖。”
二人再次同处一室,气氛有些奇怪。
小老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薛芝的心情有些复杂。
一鸣公子越怿是她父母那辈的人,传闻他异常聪慧,机敏非常,不仅如此,还容貌出众,器宇轩昂,是京师盛极一时的贵公子。
而‘京师第一姝’宣泷,也是同时期惊才绝艳的人物,彼时,她的名气甚至的传到邻国,外邦来客,献上绝世珍宝,只为一睹芳颜。
这两人的结合,更是让京师众人都十分狂热,世人都觉得他们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
初时,从二人成亲,到生下独子越蝉,将其抚养长大,这对夫妻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而他们的独子越蝉,并没有遗传到父母的卓越,只有平庸的才学和容貌。
再后来,传闻这一家三口要举家搬迁南下,便再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薛芝没想到,她竟然会在崖底遇见这对夫妻。
“当时,传闻说你们举家南下,是真是假?”她心里有个猜测,一针见血问:“可是有人欲加害你们,便设计了圈套?”
“不错。”
老头坐在窗边,他背对着薛芝。他的声音被风送进了薛芝的耳中:“过程我不想与你细说,如今,我们只想找到我们的孩子。”
“你们救我,就是想找到你们的孩子?”薛芝道:“我可以答应,只是……”
她话还没说完,外边儿的老妇便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与薛芝微距的面对面,气氛凝滞。
薛芝能察觉到她那双被缝上的双眼依旧发出炙热的目光,也能察觉到她气息的微微起伏。
“泷儿。”老头回头:“别吓着了薛娘子。”
他看向薛芝,笑着解释:“她以为,还要说服你好一阵,没想到你就这般轻易的答应了。”
老妇站直了身子,她“盯”了薛芝片刻,拿围裙擦了擦手,又转身出了屋子。
“或许你没有听说过。”老头看向旁边的那堵墙,拿手支着脑袋:“我跟泷儿,曾经都是十分出色的道士。”
薛芝从他轻快明媚的语气中,窥见了曾经骄傲风光的一对绝世夫妇。
她回过神来,惊愕出声:“道士还能成亲?”
老头睨了她一眼,眼里带着鄙夷:“大惊小怪。”

大概了解了越怿和宣泷的事,薛芝心里有了个大概。
“快准备准备。”小老头冷不丁开口:“你快要离开了。”
薛芝微愣,旋即问:“既然你们要我帮忙,那你们怎么离开这里?我们如何联系?我总不能老是偷偷跑来崖底见你们?”
老妇走了进来,立在一旁没说话。
小老头嘿嘿笑了两声,他伸出手拿出一个指节大小的精美葫芦,丢给薛芝:“我们会附在这上面,你不用担心。”
薛芝拿起小葫芦打量:“你们不是道士吗?怎么跟鬼一样能附……”
远处好像有什么动静,薛芝的话渐渐化在喉咙里。
小老头起身来,他抬头看着薛芝,淡淡一笑:“出去吧,接你的人来了。”
薛芝将葫芦收起,看了夫妻二人一眼后,转身出了屋子。
“奶奶!”薛芝远远儿地看见小蛮衣衫发髻皆凌乱地跑了过来,她眼眶红肿,脸上还带着被大大小小的枝丫刮出来的伤痕。
她身后跟着罗定春以及罗府的侍从,薛芝貌似还看到了一些官兵。
“弯弯!”罗定春几步上前,他一把搂过薛芝,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薛芝有些不自在,她动了动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我没事……”
“跌下来的时候,我掉在一棵树上,受了一些轻伤而已。”她解释了,可没人听。
罗定春抱着她不撒手,小蛮站在一旁,眼睛哭得都破皮了。
过了好一会儿,几人才进了屋子,留下侍从和官兵在外边儿搜寻。
屋子里没人,只有一张窄窄的床,还有一张木桌和几把木椅,上边儿落满了灰。
“幸好这悬崖不高。”小蛮擦了擦眼睛,抽噎道:“不然……不然奶奶就……呜呜呜……”
薛芝扶额:“你别哭了,我真没事。”
“怎么会没事!”小蛮瞪她:“奴婢都说了,让奶奶不要擅自行动,可是奶奶就是不听!现在奶奶受这么重的伤,我们都要心疼死了!”
薛芝自觉没什么,可在别人眼中,她发髻十分凌乱,衣衫刮破了许多处,上边儿还带着脏污以及大片的血迹,怎么看怎么骇人。
关键她还脸色发白,嘴唇一丝血色都没有。
“我真的没事……”这话都说了无数遍了,薛芝都有些心累:“不是都说了嘛,悬崖又不高,我跌下来的时候刚好挂树上了,所以只受了点轻伤,并没有大碍。”
小蛮说悬崖不高,可薛芝倒是觉得悬崖挺高的。
说到这儿,她又指了指这屋子:“我从树上下来后,就在附近找到了这间屋子,想来曾经有人住过,如今已经落满了灰,到处都是蛛网。”
罗定春自看见她后,目光都未从她身上挪开过,待她说完,他便伸出手去,理了理她的发髻,说道:“好了,没事就好,不过我瞧你还是受了一点伤的,回城得看看大夫,抓几服药吃吃,松懈不得。”
薛芝吐了吐舌头:“我知道啦。”
又略坐了一会儿,几人朝外走去,女子的声音活泼伶俐:“幸好我之前有强身健体,不然掉下山崖真够呛。”
小蛮幽幽道:“不就跑了几圈儿吗?奶奶还有闲工夫嘚瑟?”
说到后边儿她话语中带着几分哭腔:“你都不知道,这几个时辰我都是怎么过的!”
薛芝不敢说话了。
走出几步后,薛芝看见周围全都是大片大片的枯草地,那枯草都长到了人的半腰间。行动间,薛芝腰间的香囊边,挂着一串络子,络子里带着一颗小巧秀美的玉葫芦。
等薛芝回城后,天已经黑了。
今日可是给她折腾得不行,她在马车上的时候就靠在罗定春怀中睡了过去。下马车时,小蛮掀开帘子欲叫醒她。
罗定春抬手制止,他将薛芝拦腰抱起,将人抱着稳稳下了马车。
门口,裘氏见有动静传来,便掐着手帕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待马车停下,她似是等不及一般,往前走了两步,眼睛就没有从马车上挪开。
罗定春将人抱下来后,裘氏连忙上前:“端……”
她看见罗定春怀中被披风裹着的薛芝,语气低了下来,看着罗定春问:“端宁怎么样了?伤得厉害吗?”
罗定春道:“她说只是轻伤,小蛮去请府医了。”
裘氏点点头,她看着薛芝的睡颜,不停地抹着眼睛。
“母亲不必自责。”许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罗定春犹豫片刻还是安慰道:“端宁也不想您将事情都揽在自己头上。”
“端宁是好孩子。”裘氏再度拿手帕擦了擦眼泪:“快抱她进去吧,外边儿风大。”
薛芝睡醒后,已是后半夜了。
“睡饱了吗?饿了没有?”罗定春还没歇下,他穿着一件青袍走了过来,坐在床沿看她:“大夫来看过了,说是轻微伤了筋骨,外加一些皮外伤,其他还好。”
薛芝嘴角微翘:“我都说了没什么事。”
她伸出手双手,看着他,软言软语撒娇:“快抱我,快抱我起来,我又渴又饿。”
喝了热水后,薛芝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她发了一会儿呆,感觉自己在崖底的经历像是一场梦。
少顷,她转过头去,将脑袋抵着罗定春的肩膀,睫毛一扇一扇的,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罗定春,我饿了。”不一会儿,她又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他:“想吃你做的饭菜,别人做的我吃不下。”
还没等罗定春说话,她便呀了一声,叽叽咕咕地说着:“你明日还得上朝,这么晚了,我是不是不该折腾你?这显得我一点都不懂事。”
罗定春笑着刮了刮她的脸颊:“明日休沐,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薛芝眼珠一转:“想吃馄饨,鸭汤馄饨。”
“好。”
罗定春离开后,薛芝便披着袍子捧着手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小蛮进来后,见了便道:“奶奶这是做什么,还要作践自己的身子不成?”
她才说完,便忙上前,拉着薛芝,将人按在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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