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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从事/重生成死对头后 (风时丛兰/符瑞)


是谁在暗地里关注她,纵容她,逗弄她?

◎“她不是康敏,是薛芝。”“我早知道。”◎
这个上元节过得相当敷衍,薛芝目睹邱树声的死,当场歇了心思,令人整顿回城。
回城的路上,气氛有些低迷。
薛芝将来龙去脉都想了个遍,将澹台雯的案子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外边儿起了风,吹进了马车里。薛芝抱紧了手里的手炉。
她转头看向旁边的罗定春,难得有些歉意道:“是我扫兴了,让你白白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去筹备。”
罗定春温和道:“无碍,我也理解你的心情。”
薛芝叹了口气,她将脑袋靠在罗定春的肩头,惆怅道:“罗定春,你说,这会不会就是一场局呢?幕后之人将我的魂魄拘了起来,杀害了康敏,然后将我的魂魄放进康敏的肉身里。”
“可是,他们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呢?貌似也说不通。”
“我现在只觉得,我就像是被人逗得团团转的阿猫阿狗,幕后之人不时丢来一条看似是线索的东西,看着我乖巧地跟着他给的线索去探查,他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
薛芝说着说着便有些恼怒:“凭什么他能把我哄得团团转?”
“我想一下,从开局的时候,我为了苏曼娘的案子揪出了安式玉,他伏诛后,苏曼娘的案子便结了。”
“那时我才成为康敏没多久。”
“现在想想,那个案子有些太过简单了,太过顺利了。”
薛芝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坐直了身子,转头看向罗定春:“你记不记得,安式玉伏诛的那晚,在酒楼里,你和大理寺卿,还有我爹,都在当场。”
罗定春颔首:“我记得。”
“你当时是去做什么?”
他回想了下,才道:“是大理寺卿请了薛太傅和我来吃茶,没有其他事。”
“仅仅是吃茶吗?”薛芝追问:“你再好好儿想想,有没有其他事。”
罗定春又沉思片刻,遂,他笃定道:“只是吃茶,并没有说其他事,顶多是说了些闲话家常,并未涉及公务。”
薛芝眉头拧着,她总觉得不对劲儿。
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儿,她也说不上来。
罗定春静静看着她,须臾,他抬手轻轻抚过她眉心的褶皱:“好了,别想了,我隐隐觉得,澹台雯一案将要结束了。”
薛芝惊诧看他:“你为什么这样觉得?是有什么线索吗?”
“直觉而已。”
她听罢,便将脑袋重新抵了过去,喟叹一声:“若是你的直觉能成真就好了。”
罗定春垂眸可以看见她纤长浓密的睫毛,片刻后,他伸出手将人轻轻搂着,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臂。
回了罗府后,说是裘氏病倒了,薛芝和罗定春去探望。
“母亲觉得吃了药怎么样?”薛芝坐在床沿,看着面色苍白的裘氏,一脸担忧。
罗定春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裘氏的脸上。
裘氏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害得你们担心了。”
她抿了抿略微苍白的唇瓣说道:“别让妍姐儿知道,她年岁小,体弱。我不敢让她来,怕把病气过给了她。”
薛芝安慰:“母亲放心,我们会好好照看妍姐儿的。”
裘氏点点头,她目光落在薛芝的身后。罗定春面色如常,待她的目光扫来,他也出声安慰:“母亲好好休养就是,旁的事不用操心。”
薛芝看见裘氏的眼底晕开两分苦涩。
从裘氏院儿里出来后,天边仅剩最后一丝天光了。
薛芝站在长廊里,她转头看着天边的那一抹天光,愣愣看了半晌,最后才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罗定春搂过她的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夫妻二人慢悠悠回院儿去。
薛芝问道:“关于越怿和宣泷,你知道多少?”
“我想着,你到底比我年长,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罗定春知道的也不多:“你说他们夫妻二人是道士,这我倒是不知道,我想世人也不知。但我隐隐听谁说过,他们夫妻俩的儿子越蝉也是个道士。”
薛芝惊讶:“也是道士?”
她一脸若有所思:“那我们可以从道士入手去查,说不定能查到什么。”
“你没看见。”薛芝想起那夫妻俩的现状,不由叹了口气:“他们全然没了曾经的风华,如今变得……十分凄惨狼狈。”
罗定春:“我听说,早年间朝局动荡,发生了很多事情。说不定越怿夫妻二人便是那些变局中的可怜人。”
二人一路回了院子。
薛芝看见檐下站在丹书。
“不是还受着伤。”薛芝笑了笑:“怎么还在外边儿站着吹风。”
丹书沉默片刻,她提袍跪下,背脊挺得僵直,一言不发。
罗定春挑了挑眉,掀帘出来的小蛮也吓了一跳:“丹书姐姐这是做什么?”
薛芝垂眸,她看了一眼丹书,没说话。
“奶奶。”小蛮抬头看着薛芝,有些无措:“这是怎么了?”
一阵风过,罗定春心思几经变化,似是猜到了什么。
他一手搂过薛芝,一手掀开帘子:“外边儿风大,进屋去吧。”
留下小蛮独自面对跪着的丹书。
她在丹书面前蹲了下来,苦苦劝道:“丹书姐姐怎么了?你是犯了什么错吗?若真是如此,那你快进去给奶奶认错呀,在这里跪着算怎么一回事!”
丹书紧紧抿着唇瓣,眉眼之间带着小蛮没见过的决绝。
小蛮怔了一怔,她轻声呢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屋子里,罗定春替薛芝解开披风,倒了一杯热茶给她:“是不是饿了?想吃什么?我去做。”
薛芝捧着热茶,闷闷道:“什么都不想吃。”
罗定春摸了摸她的发顶,温柔道:“还是要吃的。”
“糟鹅掌鸭信可行?”罗定春建议。
薛芝嘟嘴:“那东西弄起来可麻烦了。”
“今日出门前我便让他们预备上了前菜,倒是费不了多少时辰。”罗定春蹲在她面前,牵过她的手,语气轻轻:“芝芝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薛芝看着他清润包含爱意的眼眸,忽然就觉得耳根一阵发烫。她抽回手,别扭道:“要做就赶紧去。”
罗定春笑笑,他揉了揉薛芝的发髻,转身出去了。
薛芝想到跪在门口的丹书,心里便十分烦躁,怎么想怎么烦。
“奶奶。”致知在门口探头探脑。
薛芝一脸烦躁:“何事?鬼鬼祟祟做什么。”
致知进了屋来,讪笑:“奴婢不敢扰了奶奶,只是我们大人去哪里了?”
薛芝歪着身子看他:“有什么事我不能知道?”
致知叹了口气:“也不是不能让奶奶知道。”
“大人早在半个月前便做好了两盏花灯放在书房呢,只是今早的时候,书房的窗子没关,大风吹了进去,把花灯吹倒在地上,都跌碎了。”
薛芝愣住。
她问:“是什么样子的花灯?”
“一盏猫儿花灯,一盏莲花花灯。”
“奶奶别以为听着没什么意思。”致知兴致勃勃道:“那猫儿花灯还会走路呢,走路的时候灯身里还能燃着灯呢。”
“莲花花灯可以打开合上,打开的时候可以投出奶奶的身影,就坐在莲花花蕊上,合上的时候也可以看到投出的萤火虫呢。”
薛芝眼眶有些发热。
她故作镇定道:“罗定春忙活这么久,就做出来两盏?”
致知却夸张的哎哟叫:“奶奶这话若是被大人听了,别提多心寒了。”
“为了做那花灯,大人简直跑断了腿,去向木工讨教。雕刻花灯的时候,手上伤了不少地方哩!忙活这么久,大人也只是想在上元节的时候,送给奶奶两盏别出心裁的花灯。”
致知说到最后,有些沮丧道:“可谁知道,花灯竟然碎了,奶奶没看到,真可惜。”
薛芝沉默片刻,才轻声道:“你说了,我就看到了。”
致知眨眨眼,他挠挠脑袋:“奶奶这话什么意思?”
小蛮这时进了屋来,她眼眶红红:“奶奶,丹书姐姐是犯了什么错?她眼下还伤着,奶奶能不能饶了她这回?”
说着她便走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为丹书求情。
致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奶奶平日里不是最疼爱看重这两个丫鬟吗?今个儿这是怎么了?
薛芝侧目看着炭盆里的银骨炭,平铺直叙道:“丹书小蛮留下,其他人出去。”
不多时,丹书进了屋子来,她依旧直挺挺地跪在薛芝身前。
小蛮陪在她身边,陪她一起跪着。
薛芝看向丹书,语气平静:“说说吧,你做了什么。”
丹书看她:“奶奶知道了是吗?”
薛芝颔首。
“什么时候知道的呢?”丹书慢慢红了眼圈儿:“为何一直没来找我质问?”
薛芝:“我以为,你自己主动来说,会好一些。”
丹书露出一个似哭非笑的表情,一时无言。
小蛮在一旁干着急:“到底是怎么了?能不能把话说明白?”
“凌山寺的刺客是我雇的。”丹书投出一个惊天炸雷,炸得小蛮晕乎乎的。
她反应了片刻,倏地睁大了眼看着丹书,失声质问:“你疯了不成!”
“她不是姑娘!”丹书哭喊出声:“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知道!”
小蛮愣愣看着丹书,过了很久,她才讷讷开口:“原来是为这事。”
“可我早就知道了。”

◎罗定春,是风把你的心意告诉了我。◎
这下不仅是丹书,就连薛芝也一脸错愕的看着小蛮,没想到她竟早早的看出来了。
“姑娘总是嫌我笨。”小蛮垂着脑袋:“嫌我吵闹。”
“我是后面才来的,姑娘总是更看重和她一起长大的丹书。”她笑了笑,神情放松:“奶奶和姑娘的性格大差不差,一开始我是没有察觉出什么来。”
“可是后来,奶奶没有把所有事交给丹书去做,而是也吩咐了我一些事,也让我去做一些重要的事情,让我知道一些重要的消息。”
“那时我就知道,奶奶不是姑娘。”
小蛮说完,她便笑中带泪看着薛芝:“奶奶是谁我都不在意,只要是奶奶就好。”
丹书怒极,她翻身将小蛮压在身下,二人扭打了起来。
“你这个混账东西!”丹书发出爆鸣尖叫:“姑娘对你那么好,却没想到养了个白眼狼!”
她到底有伤在身,很快便被小蛮压倒在地。
小蛮红着一双眼,她喘着粗气,死死勒着丹书的手腕,额角青筋暴起:“对我好?她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紧着你,我呢?那些脏活累活你不愿意去干,便拾掇我去干,冬天你不想守夜,让我去,这就是对我好?”
“我知道。”
她双目爆红,留下一行清泪:“你和姑娘从小一起长大,情谊非寻常人比得。”
“可我也是人。”
“我也想让姑娘重视我。”
“危险来的时候,姑娘只知道带你走。”小蛮冷笑连连:“我一再告诉自己,没事……你们情谊深厚,她合该先紧着你,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我也跟了她很多年。”
“她有事的时候我也难过,我也想为她分忧。”
“危险来的时候,她带你走,我不介意。可是她好歹回头看我一眼吧?哪怕就一眼!”
小蛮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失神:“她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我跟她只有普通的主仆情分,再没有别的……如你和她那般的情分,我跟她之间……一分没有……”
丹书趴在地上,她身上的衣裳渗出血迹。
薛芝起身来,垂眸看她:“你身上的伤,是你自己划的吧,只是为了不引起怀疑。”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丹书趴在地上,费力地抬起头看她,一张脸通红。
薛芝低着头踱步,语气清淡缥缈:“无非就是为了康敏。”
丹书费力地扭过头去,看着小蛮:“她是薛芝。”
“她为了……她为了活过来,抢了姑娘的肉身!”
小蛮没说话,她只呆呆地望着薛芝。
丹书眼里的泪大颗落下,砸在地上,打湿了地。
“你以为杀了我,康敏就能回来了吗。”
薛芝弯腰拾起一床绣花毛毯,她披在身上坐了下来,又拿过一旁的长钳,拨了拨炭盆里的炭火,看着烧得通红的炭,她幽幽叹了口气:“康敏不会再回来了,即便是我死了,即便四季轮回无数,这世间,也再也不会有康敏了。”
丹书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只有眼泪不止,砸在地上,溅起了小小的水花。
过了许久,她睁开眼,眼底一片决绝:“她回不来了,你也不得安宁。”
她死死地盯着薛芝,眼底迸发出尖锐的恨意:“因为你霸占了她的肉身,所以她回不来……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丹书好像陷入癫狂。
薛芝放下长钳,拢着身上的毯子,神色坦然:“上次我就想说。”
她低眸看着地上的丹书:“我一点也不想成为康敏。”
“我也不想再回来这世上。”
“就好比……”她看向屋内的那一座落地屏风,屏风后安静地立着一人。她面色平和:“就好比你硬要把一个睡着的人叫醒,告诉她这世上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你偏要让她醒来,让她去感受你以为的有意思,可她不在意,也不想去感受。”
“我觉得我身为薛芝时,那十几年的时光,是我过得很充足很有意思的时光,我去过很多地方,感受了很多。我没有遗憾。”
“所以我其实。”
“不太想回到人世间。”
薛芝轻轻一笑,她看着屏风后的人影:“我不知道是谁让我成为康敏的,可事已成定局,我无力斡旋,只得认命。”
“你走吧。”
她往后一靠,目光不知道落在了何处:“我身边是容不得你了。”
“你要往回看,可我是要往前走的。”
丹书哭出了声,她趴在地上,手握成拳,一下一下砸在地上,很快,她手破了皮,出了血。
小蛮也哭得厉害,她见丹书这般,到底不忍,却也只是将脑袋别到一边去。
“你就不怕……”丹书颤颤巍巍地起身来,身上的衣裳浸出了一片血色,她眼里布满红血丝,盯着薛芝:“我把你借尸还魂的事,公之于众,届时,你将成为众矢之的,举步维艰。”
薛芝打了个哈欠:“随意你,除非你想死。”
“我不信。”丹书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我与你到底是有一些情谊在的,你不会对我下手。”
薛芝忽而发笑,笑得花枝乱颤。
等笑够了,她才用指尖抹去眼尾的泪花,抬眼睨着丹书,带着兴味道:“情谊?我承认,是有一些,但不重要。我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既然你都不看重那点情谊,我想,我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
“所以。”她起身来,裹紧了身上的毛毯,笑眯眯地看着丹书:“你可得好自为之啊,别做蠢事。”
“按我的作风,你出了这个门就得死。”
“可我到底是占了康敏的身子。”她吐出一口浊气,从容开口:“还是看在她的薄面上,饶你一条命。”
丹书走后,小蛮还跌坐在地上。
薛芝看了她一眼:“地上凉快是不是?那你今晚就睡地上吧。”
小蛮陡然回神,她抹了抹眼睛,扶着凳子起身来。
薛芝将毛毯盖在身上,她看了一眼屏风处,又看向小蛮:“去看看我的糟鹅掌鸭信怎么样了。”
“可让罗定春给我好好儿的热一热,一定得热透了才是。”
小蛮又揉了揉眼睛,哦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
薛芝盖着毛毯,她看着地上那还未干涸的泪,敛了神色,出了神。
没过一会儿,罗定春端着糟鹅掌鸭信进了屋来。
薛芝听见动静,看着他,似笑非笑:“偷听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从不是什么君子。”罗定春坐了下来,夹了一块鹅掌递去:“小心烫。”
薛芝吃了两口,觉得味道不错,便自个儿端着碗筷吃了起来,到最后还剩一些没吃完,她便推给了罗定春。
罗定春三两下便将剩下的吃完,他替她掖了掖毯子,问道:“澹台雯的事,你可有头绪了?”
薛芝吃了两口清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有了一点儿头绪。”
罗定春挑眉,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问道:“什么头绪?道来听听?”
薛芝回想起在园子里看到的邱树声,边想边开口:“我问了那邱树声两句,他的状态不太好。”
“他否认了澹台雯给他下药一事。”
“并且在他眼里,澹台雯根本就不是世人所说的那样放荡,他言语之中都是对澹台雯的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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