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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从事/重生成死对头后 (风时丛兰/符瑞)


谢又瑛笑着伏在她的肩头:“你这话我是信的,等会子若真有这样的人,你且放心,我亲自把人压在你跟前儿,任你撕嘴!”
薛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总算没有说要离开的话了。
谢又瑛与人说着话,薛芝兴致缺缺,她只在一旁吃着茶,听着一院子的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有几道若有似无的目光往她身上去,她察觉到了,没当回事。
有人还想与她搭上几句话来着,但瞧她冷着脸,又有威名在外,便没人敢上前。
薛芝笑的时候眉目弯弯,颊边酒靥生,让人只觉得她灵动狡黠,明艳动人。但她冷着脸时,丹凤眼挑着,嘴唇平直,鼻梁、下颚的线条锐利,旁人只看一眼,便知这人是万万惹不得的。
“状元郎来了!”有人唤了一声。
于是落在薛芝身上的视线更多了。她一脸不耐,抬起眉眼看去——
谈殊头上戴着璧玉流云冠,其中还簪着一根犀角青云簪。他穿着一件深竹月圆领袍,内衬月白色贴里,腰系白底双环如意绦。他眉眼生得冷清,气度非凡,丰神俊朗,郎艳独绝。
薛芝不知道康敏到底和这状元郎有什么,故而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安安静静坐着,面色未改。
有人上前与谈殊交谈,隐隐能听见他清冷疏淡的话语。
薛芝又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而且许多人都在偷偷看她,让她心里很是不爽利。先前被她压下去的那抹烦躁又冒了出来。
她当即起身来,作势要离开。
“郡主且慢。”有人出言拦她:“这会子正热闹,郡主此刻离开,怕是不太妥当罢?”
说话的人是一位青衣男子,看样子二十来岁,面容削瘦,眉目刻薄。
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薛芝回身看他,双手环胸:“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轮得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为她这般猖狂的话听话暗自心惊。
谢又瑛也不知该摆出什么神情来,只站着哂笑。
薛芝说完这话,扭头就要往外走。
那青衣男子被人下了面儿,神色十分不好看,他见薛芝离开,便上前两步,挡了去路。
见他先是不紧不慢朝薛芝作了个揖,而后直起身来,看着她姣好的面容,语气里带着莫名的意味:“我们只是不明白,为何状元郎一来,郡主就要离开?莫非……莫非这其中,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又莫非……”
“莫非你奶奶!”薛芝怒极,眉目跋扈张扬:“你是什么东西?敢议论我的事,你够几条命?且说我如今是首辅夫人,你这般议论造谣,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再者,我也是与皇家沾亲带戚的,我劝你说话掂量掂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不用我来提醒你吧?”
“你……”青衣男子指着她,手指微微颤抖,面色铁青:“都说端宁郡主跋扈张扬,如今看来,流言非虚!”
薛芝怫然不悦:“你既是知道,何故又来惹我?好个没王法的东西!”
那青衣男子被她这口无遮拦的话骂得脸色一阵青白。
气氛有些凝滞,所有人都不敢擅动。谢又瑛左瞧右瞧,面上挂着一抹尴尬的笑意,她几步上前,搂着薛芝的胳膊,对着众人点头讪笑:“我们先行一步,诸位继续。”
薛芝被谢又瑛拉着离开后,现场气氛总算是轻松了些许。
而谈殊回首望着薛芝离开的方向,眉心微蹙。
“我的姑奶奶!”谢又瑛气得扶额,她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薛芝,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今天骂人,明日就流言满天飞了!”
薛芝转身,拂袍落座:“飞就飞,我又不在意。”
谢又瑛气结,她上前两步,问:“你以前可不是这副模样,虽说不是特别在乎名声,但总归是在意一两分的,如今我瞧着……”
她微眯着眼,细细打量薛芝。
薛芝心头一跳,瞪她:“你瞧出什么了?”
“你莫非是效仿薛芝罢?”谢又瑛说:“薛芝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哪里用得着效仿。”薛芝一哼:“我康敏,就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女子,用得着效仿谁?你以后可别说这话了,我不爱听。”
“我的姑娘诶!”谢又瑛坐了下来:“你是绝无仅有了,那流言蜚语怎么办?况且,今日你这般行径,在旁人眼里,活脱脱就是被人戳穿了,恼羞成怒的样子。”
“你不在意流言蜚语。”
“你家那位也不在意?”
谢又瑛摇摇头,叹了口气:“这可怎么了得。”
薛芝觉得好笑:“有什么了得了不得的,不就是这么件小事儿,我才不跟外边儿那群蠢货一般见识呢!”
“你还不知道罢?”谢又瑛一脸怜悯的看着她。
薛芝莫名其妙:“知道什么?”
“谈殊是罗家的表亲。”
薛芝:“什么玩意儿?”
谢又瑛走后,薛芝一个人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谈殊和罗家的谁是亲戚。
“郡主。”男子干净泠泠的声音自水榭后响起。
薛芝扭头看去——
只见谈殊站在水榭外,看着她,目光清冷。
“有几句话想与郡主说,不知郡主可否方便?”
薛芝只犹豫了一刹,便屏退了仆婢。
“郡主与以前有些不同。”谈殊站在水榭外,离薛芝有些远,他声音轻轻,被风送入薛芝的耳中。
她莞尔,只道:“人都是会变的。”
“不。”谈殊看着她,声音倏忽低了下去:“你不是她,我知道。”
薛芝蓦地睁大了双眼。
谈殊说了这两句就离开了,薛芝一个人站在水榭里,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为何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她和康敏的脾性是有几分相似的,不然小蛮那个呆瓜也不会到现在都没发觉。
而谈殊仅凭一面,便察觉出异常来。
薛芝忽然觉得舌根有些发苦。
康敏和谈殊,是情投意合吗?所以谈殊才会这样熟悉康敏。
待宴散归府,薛芝才知道,谈殊到底是与谁沾亲带戚。
她看见谈殊清清冷冷地唤二房戚氏为姨母。
薛芝愕然:“姨母?”
婆母裘氏说了她才知道,原来戚氏随母性。
“嫂嫂。”罗定妍仰着一张圆乎乎、白嫩嫩的脸蛋儿,指着谈殊身旁的女子,小声说:“妍姐儿不喜欢她。”
薛芝看了过去,只见谈殊身旁站着一位妙龄少女,约摸十四五岁,正值豆蔻年华。
她随意梳了个发髻,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藕粉袄子,下头是一件月牙白的挑线裙。她生得不错,柳眉星目,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怯怯,只站在谈殊身旁,小声地唤:“姨母。”
裘氏见薛芝好奇,便笑着解释道:“这是谈瑜,是谈家老爷续弦所生。”
薛芝了然,那谈殊就是谈家老爷原配所生,二人不是真真的亲兄妹。
那戚氏,是谈殊的姨母,还是谈瑜的姨母?
“你二婶婶的姐姐,是谈状元郎的母亲,便是谈老爷的原配了,她早年间去了,谈老爷娶了续弦,状元郎便在继母手下过活。”
裘氏解释得十分清楚。
薛芝点点头,她并没有对谈殊特别感兴趣。
“不过,端宁啊。”裘氏压低了声音,语重心长道:“这谈瑜,恐怕……来得不会这样简单。”
她见薛芝面露疑色,便叹了口气:“则煦后院儿,除了你,是不是没人了?”
薛芝顿时会意,平铺直叙问:“母亲是要将谈瑜纳进来?”
“这是什么话。”裘氏忙道:“你们夫妻感情好,我哪里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我不做,不代表,别人不做。”
“还有一事。”
“端宁,你与谈状元郎之间的事,则煦可知道?”
薛芝暗忖:罗定春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干系?反正他已经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康敏”了。
“母亲对此事,是什么看法?”她问。
裘氏笑了笑:“前尘往事,能有什么看法。”
她眉眼柔和,拉过薛芝的手,絮絮说道:“只要你和则煦好好儿的,我就放心了。依我说,夫妻之间,一定要将话说开了才好,莫要憋在心里,憋久了,事情就毫无转圜之地了,知道吗?”
薛芝乖乖应是。
裘氏叹了口气,她看向站在屋间,满脸喜气的戚氏,喟叹一声:“我不中用,帮不了你们什么,只盼着你们二人能互相扶持,一起走下去。”
“还有就是……”
裘氏一脸欲言又止,见薛芝疑惑,她才呢喃开口:“则煦……幼时凄惨,盼你,多多宽容他,安抚他。”
裘氏说得不错。
当真有人要将谈瑜塞进罗定春的后院儿。
薛芝不怵,她只是觉得好笑——
真当她是死人不成?
“则煦媳妇儿。”戚氏的一张脸都笑出了花,她拉着谈瑜,看着薛芝,将话说得十分漂亮:“大房就你一个人,大嫂不怎么出门,妍姐儿又太小了,我可是疼你,怕你孤单,所以才让瑜姐儿来陪你,你以为如何?”
她眉目得意,沾沾自喜:“瑜姐儿虽年幼,但十分懂事,不会碍着你什么的,只是给你解解闷儿,平日里陪陪你,你也不会觉得孤独了。”
谈瑜低眉顺眼,脸颊微微泛红,眉梢隐隐带着几分羞怯之意。
不等薛芝开口,裘氏先说道:“大房的事,就不劳烦弟妹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大嫂这是什么话。”戚氏拉着谈瑜走近:“我这不也是为了则煦好?为了则煦媳妇儿好?况且,咱们瑜姐儿生得这样好,整日伺候着你起居,不也赏心悦目?”
她说完这话,又笑眯眯看着薛芝:“则煦媳妇儿……”
“离我远点儿。”薛芝往后一靠,看着她,似笑非笑:“别来寻晦气。”
戚氏脸色一僵,她不敢开口,只暗暗掐了谈瑜一把。
谈瑜蹙了蹙眉尖儿,忍着痛意,飞快看了一眼薛芝,怯生生说道:“姐姐……”
“别。”薛芝接过仆婢递来的热茶,慢慢拨了拨茶盖儿,只道:“别乱攀亲戚,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她说罢,一双凌厉的美目看向戚氏:“我母亲乃茌平长公主,是正经的皇家血脉,她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可没听说过还有个别的姑娘。”
她将威胁的话说得分明,戚氏的脸色一再变幻,到最后,她咬着牙硬是什么都没说,将谈瑜拉走了。
而状元郎谈殊站在一旁,神色始终如常,连眼皮子都未抬过。
黄昏时分。
罗定春下值归家,先是回院子换下一身官袍,再去前厅书房。待处理完公事,他又回了院子。
今日没下雪,倒是下着绵绵的雨,眼下已经停了,屋顶上萦绕着青烟,凉风娑娑。
罗定春头上戴着一顶碧玉青冠,他穿着一件宝青色杭绸团花广袖袍子,外披一件玄色毛领披风。他眉目温和,正侧头与侍从说着什么话,又见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如冠玉,气宇轩昂。
“……花灯都制好了?”他问。
侍从笑说:“制好了,那柄花灯都是大人经手的,我们不过是做一些收尾的事儿。”
见他眉眼带笑,侍从眼珠一转,继续说道:“奶奶若是知道那花灯是大人您亲手做的,一定会十分开心的。”
罗定春一想到薛芝眉目弯弯的模样,心里柔软,眉目更是柔和得不成样子。
那晚,他情不自禁,一时失言。她本该事后处置他,可过年堆积的公务太多,他忙得脚不沾地,无暇顾及其他,恐怕她心里正憋着气呢。
若是将花灯送给她,她定是欢喜,心里的气,怕也是会消掉一大半。
“大人。”一道轻柔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罗定春拧眉,抬眼看去——
谈瑜站在海棠门下,看着罗定春,一脸拘谨。她见罗定春看过来,便忙要下跪:“民女见过大人……”
罗定春使了个眼色,侍从连忙上前将人掺起。
“表姑娘客气了。”侍从明白罗定春的意思,只客气笑说:“既是亲戚,便用不着这些虚礼。”
谈瑜摇摇头,她垂着眼皮,轻声说:“礼不可废。”
她抬眸看了一眼罗定春,在他看来之时,又连忙垂下眼眸,惊慌说道:“大人可是恼我不识时务?可长辈之命,我不敢不从,我并非想要介入大人和郡主之间,只是……”
“不想便不想。”罗定春冷眼睨着她:“用不着‘只是’。”
说完,他便提步离开,留谈瑜在原地。
空中还残留着男子身上清润的墨香,谈瑜深吸了一口,她回眸看着男子高大挺拔的身姿,眼底闪过一丝志在必得。
“姑娘。”心腹婢女奉承道:“只要姑娘能进罗大人的后院儿,那今后,可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谈瑜笑了笑:“后院儿?不,我怎会止步于此?我想要更多。”
比如……首辅夫人的位置。
前边儿的一处阁楼之上。
薛芝手里拿着一只窥筩,见好戏散场,她才将窥筩扔给小蛮,小声嘟囔着什么。
小蛮手忙脚乱接着窥筩,她连忙对着眼睛,往那海棠门处看去,只见罗定春早已离开,眼下只能看见谈瑜的衣角。
“奶奶……”小蛮看着神色愤愤的薛芝:“您别往……”
“狐狸精!”薛芝怒骂。
小蛮一听,连忙附和:“就是!那谈瑜一点家教都没有!身上尽是小家子气!”
薛芝眨眨眼,看她:“我说的是罗定春。”
小蛮:“呃……”
吃晚饭的时候,薛芝憋着气,没理人。
倒是罗定春,神色如常,给她夹了好几回菜。
“用不着你给我夹菜。”薛芝将他筷子拨开,阴阳怪气道:“我自己有手!”
罗定春笑:“嗯,我知道,你不仅有手,还有窥筩呢。”
薛芝一愣,她见他满面笑意、满面春风,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想了想,忽然将手里的碗筷重重一放,吩咐道:“来人,我吃完了,赶紧收拾干净!”
仆婢看着还在吃饭的罗定春,一脸犹疑。
罗定春慢条斯理放下碗筷:“收了吧,我也饱了。”
薛芝看他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气得牙痒痒,她重新端起碗筷:“我还没饱!”
她恨恨地瞪着罗定春:“你!给我布菜!”
罗定春笑着折了折衣袖,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臣遵旨。”
周围的仆婢们都在小声地笑着,薛芝悄悄红了耳朵,不过她面上不显,依旧端得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待吃完饭,薛芝依旧不理人。
她先是去园子里逛了一会儿,后面又进屋坐了会儿。月朗星稀,罗定春却看不见人影。
薛芝问:“罗定春人呢?”
丹书说:“大爷去书房了。”
“书房书房。”薛芝冷笑:“他干脆住在书房得了!”
丹书不敢接话。
小蛮却听不下去了,说道:“奶奶您都气了一夜了,方才大人与您说话,您也不搭理,大人先是跟您去了园子,后边儿回屋子了,您硬是在那里坐了半个时辰,也不搭理人,大爷这才去了书房的。”
薛芝瞪她:“多嘴!”
她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薛芝有些困了,她盥洗后便灭了烛火,上榻歇息了。
“啊!”床上有人,她小小惊呼了一声。
那人将她搂入怀中,与她耳鬓厮磨:“臣暖的这床,您可还满意?”
薛芝了然,她哼了一声,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别扭道:“一般般。”
黑暗中,薛芝忽察唇瓣上一阵温热,她心里还恼着,哪里会如他的意。
她伸出手,揪着他的耳朵,又咬了咬他的唇瓣,怒气冲冲问:“罗定春,你当真没什么好解释的?”
罗定春任由她咬,等她咬够了,他才搂着她,与她面贴面,说道:“好,我解释。”
“我试探过几次,基本上确定了你的身份。”
“我早就知道是你。”
“芝芝,你处置我吧。”
“你想如何处置都行。”
漆黑一片里,薛芝的眼睛狡黠明亮:“当真?”
“当真。”
“……”
如何处置的,夫妻二人皆心知肚明,旁人一概不知。
小蛮只知道,那晚叫了无数次水,床榻上的被褥也换了两次。
薛芝醒来时,外头已日上三竿。
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罗定春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笑问:“昨晚的处置,您可还满意?”
薛芝闭着眼没理他,少顷,才闷闷道:“满意什么?简直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罗定春轻轻笑了起来。
薛芝睁眼看他:“你今日不上朝?”
“今日告了假。”他如是说:“前几日都忙于公务,疏忽了你,是我的不是,故而今日告了假,特意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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