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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追妻火葬场后/妄折枝(逐酒)


“若二姐姐喜欢,你随便挑,只管拿去。”阮玲珑也寻思,自己宫中之物太多了,白日里瞧晃得眼睛疼。
时兰端来一碗银耳鸽蛋汤放在了桌上,低垂眉眼站在屏风之后。
“金银玉器倒是不用……”阮嘉禾寻思了许久才艰难开口,“眼下姐姐却有一事要你帮忙。”
阮玲珑,“何事啊?只要我能帮上忙,定然帮二姐姐做到。”
阮嘉禾用汤勺一下一下搅着汤,“人尽皆知宫中上下,所有的皇子帝姬之中,父皇最是疼爱你。”她轻轻抿了一下嘴唇,“你能否去父皇面前,替你姐夫说说情,让他去做平阳州的节度使。”
阮玲珑想也未曾想便婉拒了她的请求,“朝堂之事,岂能是我左右的,姐夫如今的官职不也挺好的……”
阮嘉禾将汤勺放下,“这么说来,你是不愿帮忙了?”
阮玲珑自知自己并无皇太后那般智慧神武,不过是仗着出生年纪小,才得长辈厚爱,朝堂之事也绝非她能左右的。
“二姐姐,若是其他事,我说不定能忙上你,但事关前堂运作,我岂能胡乱插手。”
阮嘉禾只能敛起脸上的不悦,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你若坚持去与父皇说上一说,没准他便答应了,你如今有好的婚事,将来自是不愁朝堂之变,温千楼深受父皇信赖前途无限,你又何必断姐姐的生路啊?”
阮玲珑生怕她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安抚道:“姐姐,你让姐夫亲自来寻我,让他来游说我,你已怀有身孕便不该操心这些事。”
她这个姐夫让一个女子做说客,谋求前程,这种人阮玲珑还是第一次见。

第010章 踏秋入深林
阮嘉禾眉头微蹙又缓缓舒展,捏着手帕轻轻擦着婆娑泪眼,轻声道:“今日前来与你说这些事,是我太唐突了。”她小声啜泣着同阮玲珑诉苦。
“姐姐没有你的好福气,事事不用自己操心,温公子深得父皇重用,他将来定是要位及三公九卿,不似我这般,嫁给了一介武夫,只有他高升,我才能在都城中好过些。”
阮玲珑觉着自己方才的话重了些,小心得抹去阮嘉禾脸上的泪痕。
“但二姐姐,朝堂之事并非我能左右……”
她知晓姐姐的婚事是宣贵妃做的主,执意要将嘉禾嫁给洛河小将军,他人在都城,身上战功寥寥无几,能混得振武将军之位全靠着洛老将军。
如今外面都在传,阮嘉禾在将军府过得并不如意,洛家上头的那位老夫人对阮嘉禾很是不满,夫妻二人性格不合已有些离心。
洛河虽有纳妾之心,但碍于阮嘉禾是帝姬的身份,便未抬小妾进门。
“我知晓此事叫你在父皇面前难以开口,但姐姐求你……”
她忽然跪在了地上,扯着阮玲珑的袖子,泣声道:“若你姐夫能坐上平阳州节度使之位,姐姐以后才能在众人前抬起头来,我求你了。”
她双膝重重跪在了地上,阮玲珑听着声一阵揪心,不忍看她通红的双眸,急声道:“你怀有身孕快先起来!”
“玲珑,你若不应姐姐便不起。”
阮玲珑怕她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好好好,我应便是,但此事不成,二姐姐你也莫要怪我。”
阮嘉禾红着眼眶重展笑颜,顺势扶着她的胳膊站起身来,“那我便先谢谢玲珑了。”
她一边与阮玲珑叙旧,一边算着时辰,洛河应已给父皇述职完毕,便要起身离去。
阮玲珑已起身拿起木架上的狐裘,“二姐姐,我送送你吧!”
“好。”
二人缓缓走在深宫小道上,碧空万里,秋日的阳光晒在身上暖烘烘的,但走了一段路,阮玲珑感觉有些热,衣服粘在身上不舒服,她再看一旁的二姐姐,还裹着厚厚的狐裘丝毫感觉不到热。
小道尽头,两道红色身影背对她们而站,他们听闻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来。
洛河身姿高挑长相秀气,身上没有将士的杀伐之气,更像是个斯文的书生,也难怪他能得女子们的欢心。
他冲着阮玲珑微微颔首,算是见了礼,伸出手握住阮嘉禾的手,夫妇二人携手扬长而去,终究是将节度使的事抛给了自己。
阮玲珑瞧着迟迟不离去的温千楼,二人隔着一道门槛对望,谁也不愿先开口亦不愿先离去,她见温千楼还跟个木头一样不开窍,正要折返回福满宫。
温千楼忽然叫住了她,“你可有空,要不要一起走走?”
“也好。”阮玲珑应了一声。
二人朝着城墙方向走去,许是温千楼平日里一个人走得习惯,他大步流星迈开了腿,阮玲珑生得娇小,快步倒腾着腿才勉强跟上他的步伐。
暮雪跟得很是辛苦,她还是头一次见自家帝姬,被一个外人牵着鼻子走。
若换做师修明小世子,早被她训得狗血淋头说不出话来。
温千楼忽然停下脚步,她埋头苦追之际冷不丁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阮玲珑叉着腰踮起脚尖,试图与他视线平行,艰难抬起头来,“温千楼,你是不是故意为之?想要我难堪?”
“我可没这么想,谁让你长得……”他从头到脚扫视了阮玲珑一眼,笑着道:“像个矮冬瓜。”
“温千楼,原来你还会说话。”
她将视线移开,望向城墙外热闹的长街,她瞧见洛家的马车七橫八拐穿过长街,尔后消失在了巷口。
她长叹一口气,想起方才二姐姐的话,心里一阵纠结。
“我知晓你在怨我这么久,未曾托人带话给你,近日公务繁忙我委实脱不开身,上次千日红,我确实不知它的意思,只知鲜花配美人。”
他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支千日红的银簪来,“于*你而言,此物最是普通,但它是我亲手打造,还望你不要嫌弃。”
阮玲珑接过发簪,打量着花身的纹路,线条清晰,又用黄玉雕成花蕊嵌入其中,栩栩如生十分精致,瞧这手艺是赛过制造坊的匠人。
她轻声道:“这一次我便大人不记小人过,便勉为其难收下它。”
“那我帮你戴上。”温千楼正要取过发簪替她戴上,却被阮玲珑婉拒了。
“你我尚未成婚,至多互赠一些小礼物,虽有赐婚圣旨,但此举唯有成婚的夫君尚可替妻子戴发簪……”
温千楼眉眼低垂,他着实没想到一贯横行的阮玲珑也有守规矩的时候,“是我逾越了。”
阮玲珑瞧着簪子爱不释手,“对了温千楼,这黄玉价格不菲,你从哪儿得来的?”
温千楼心中暗笑,她这是嫌我穷买不起黄玉?
他因承了同名之人的身份和地位,才不得以低调行事,每日吃着粗茶淡饭,眼瞅又瘦了几圈。
不过几块黄玉,他又不是买不起。
温千楼平日里装穷,又被她小瞧了,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面露难色解释道:“咳咳,前几日汝南王赔给我的药钱已送上门了,黄玉还是买得起的。”
“那便成,你多给自己买些肉吃,瘦的跟个猴儿似的。”
温千楼讪讪笑了一声,原来她这是在报复方才的话。
温千楼忽然拦腰将人横抱起,看着怀中挣扎的人,笑道:“上回我可是抱着将你送回扶满宫的,我若是弱不禁风,又怎会抱得动你。”他抱着人一步一步走向城墙边缘。
阮玲珑向下看去一阵头晕目眩,双眸紧闭侧着脸靠在他的肩膀处,双手死死扣着他的后颈,闷声道:“我信我信,你莫要再往前走了,我害怕。”
温千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漫不经心后退了几步,这才松开了自己的手臂将人放下。
“温千楼,你若再敢戏耍我,我定要叫父皇狠狠罚你。”阮玲珑还是生了闷气转身离去。
温千楼也未曾抬步去追她,一直目送她下了城墙消失在小道之后,负手而立看向脚下忙碌的人群。
不多时,一个宫人出现在他的身后,细说着福满宫近日发生的事,温千楼闻言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孤知晓了,你且退下继续做你分内之事。”
“是!”宫人毕恭毕敬转身离去。
他若有所思眯着眼看向悬空晴日,他寻思过几日踏秋狩猎,倒是个行事的好机会。
宫车声隆隆行于郊外官道,皇宫禁军数百人御马而行,一前一后将宫车护在中间,踏秋同游亦有不少年轻男女,会骑马的远远跟在禁军之后。
阮玲珑胳膊上的伤已大好,在福满宫憋得太久,当即骑着自己的矮脚马晃晃悠悠走在宫车前。
昭阳大帝姬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头戴金玉发冠将秀发束起,上身着圆领箭袖的短褂,着半身宝蓝色的马面裙,脚下蹬着一双黑锦靴,英姿飒爽。
她看着摇晃着上身的阮玲珑,忍不住说道:“若不然你还是回马车吧!瞧你昏昏欲睡的模样,生怕你摔下马去。”
阮玲珑浅浅打了一个哈欠,“就是昨夜高兴睡得迟了些,还喝了几杯女儿红,姐姐你送来的酒就是醇香。”
昭阳帝姬瞧她模样似是还未醒酒,扯着缰绳让自己的马匹向阮玲珑靠近,本打算让玲珑与自己共乘一匹马。
忽然一道身影从她身旁飒飒而过,将睡意朦胧的阮玲珑拦腰抱起,在阮玲珑的惊呼声中,她惊魂未定间已稳稳坐在了温千楼的身前。
她伸手悄悄掐了温千楼腰间的肉,他闷哼一声,在她头顶轻声道:“看来乐嘉帝姬还未清醒。”
阮玲珑暗叫不好,温千楼已扬起手中的马鞭,二人共乘一匹马向前奔去。
他本以为阮玲珑选矮脚马当坐骑是因骑术不好,哪知她稳坐在自己怀中,反客为主从他手中接过缰绳,大喊一声“驾”,马儿一声嘶鸣奔向一旁的小溪流,温千楼再想阻止已来不及。
溪水在阳光之下波光粼粼,马儿如风一般从水上踏过,脚下水花四溅,她感觉腰间一紧,温千楼紧紧环着她的腰肢,眼睛紧闭整个人贴住她的后背,她身上浅浅的茉莉花香萦绕在鼻尖。
阳光洒在二人的身上渡了一层白光,阮玲珑笑声如银铃回荡在幽幽山谷间,她高声道:“温千楼你是不是怕了?你倒是睁开眼瞧瞧这秋日美景。”
温千楼似是王八一动不动贴在她的后背上,阮玲珑继续说道:“此处秋色最为迷人,前面是秋菊花田,若错过了今年便难再见了。”
腰间的力道缓缓松开,温千楼鼓足勇气缓缓睁开眼,近处山林秋叶随风而落,不远处花田成海金灿一片,禁军渐渐甩在了身后。
半晌他缓过神,开口道:“确实景色宜人。”
二人在花田前下了马,阮玲珑已提着裙摆顺小径向前跑去,温千楼牵着马缓缓跟在她的身后。
他看着如蝶儿扑入花田中的阮玲珑,方才遇水害怕的感觉骤然消失,悠闲自在占在心头之上。
温千楼却开始担忧,自己会折在这场赐婚的温柔美梦中。
兴奋至极的阮玲珑见他慢吞吞跟在身后,向温千楼跑来握住了他的手,笑道:“温千楼,你走快些!”
温千楼看着玉骨冰肌的阮玲珑,心中小鹿乱撞。
他长呼一口气,告诫自己就沉醉一会儿便回头,他也想尝尝普通人的情爱是什么滋味。

第011章 一同狩猎去
二人顺小路向前走去,空旷的场地是安营扎寨的地方,被他们甩在身后的禁军已在前搭起了帐篷。
阮秦天着一袭圆领长袍,与随行的官员说笑而行。
阮玲珑上前笑着行了万福礼,温千楼颔首轻声道:“臣温千楼见过陛下。”
阮秦天近日总听皇后提起,阮玲珑与温爱卿关系渐近,时常小打小闹,原以为阮玲珑还会抗拒一些时日,他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他瞥了一眼二人相握的手,“你们二人也不必在朕的眼前晃悠,年轻人们早去营帐后面的校场了,你们也去吧!”
“父皇,那儿臣便告退了。”
她同温千楼相视而笑,阮玲珑已牵着人向校场跑去,全无半点帝姬之姿,温千楼也已见怪不怪。
校场之上骑马的都是年轻人,三五成群对准靶心试着手中的弓。
远处休息的看台上,阮嘉禾正裹着狐裘孤坐矮凳。
她周遭坐着的女眷也离她远远的,阮嘉禾目光时不时看向自己的夫婿,他时有与贵女交谈,脸上满是笑意,她半垂眼帘不动声色掩去眼中的情绪,缓缓握紧扶手。
阮玲珑向她招了招手,呼唤道:“二姐姐!”拉着身旁的温千楼向她走去。
阮嘉禾笑着连忙站起身来,看着二人紧握的手,忍不住羡慕起来,他们这对小鸳鸯的脾气来,来的急去的也快,这么快便和好如初了。
温千楼坐在一旁,对着桌上的点心挑挑拣拣吃着,眉毛微挑看向远处试箭的公子哥们,不屑轻哼了一声。
阮玲珑扶着她坐下,“这狩猎大营路途离都城还有一段距离,二姐姐怀有身孕一路颠簸至此,为何不在家中安胎?你若有个三长两短的该如何。”
阮嘉禾微微转过头视线落在了自家夫婿的身上,苦涩笑道:“我若不来也不成,你也瞧见他是什么性子……”
阮玲珑一瞧。
呵!有妇之夫竟还和别的女子嬉笑,这教人拉弓的姿势快要将人搂入怀中了,那姑娘面子薄脸颊泛红,许是不好意思将人推开。
“既然二姐姐不好意思开口,那我替你去教训他!”
她寻了一圈桌上没有趁手的物件,索性去探一旁温千楼的马鞭,她刚起身便被阮嘉禾拽着袖子拉了回来。
她劝道:“此事玲珑你便别管了,若他在人前颜面尽失,只怕以后我与他真的离了心,况且我现在已有了他的骨肉,将来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应能对我好些。”
阮玲珑眉头微皱有些不解,二姐姐好歹是个帝姬,只因性子太过温柔嫁入夫家之后便该受此罪吗?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温千楼,他是生了一副好模样,对别人投来的打量目光也毫不在意,那感觉更像他是高高在上的君主,接受臣民的瞻仰。
旁人见他都绕道走。
温千楼歪着身子靠了过来,与她的面门贴得极近,低语道:“玲珑你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你能在我的脸上教训他不成?”
“我不是。”阮玲珑慌乱得向后退去。
阮嘉禾用广袖捂着口轻咳两声,讪讪得将目光看向校场。
素来听闻新科状元谦逊有礼,怎会大庭广众之下与帝姬接唇,着实有些荒诞。
二人此举不止惊到了阮嘉禾,在旁的众人看得也是目瞪口呆。
阮玲珑见状不对,不过是角度刁钻了些才让众人看走了眼。
若与他们解释似是有些多余,旁人未必听得进去,不解释又要误会。
她小声道:“温千楼,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玲珑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有趣?”温千楼抖着肩笑了两声,他就是想瞧瞧阮玲珑会如何应对。
阮玲珑不慌不忙剥了一个小橘子,笑着道:“不过就是假装接了唇罢了,来!张嘴,我亲自喂你。”
温千楼只从她手中的橘子掰了一瓣塞入口中,刚咬破汁水,浓浓的酸涩味充斥在嘴中,酸得他面目狰狞,转身想寻个痰盂。
阮玲珑忽然起身死死捂住了他的嘴,笑道:“温千楼,本帝姬剥的橘子一般人无福消受,方才你竟敢捉弄我,这酸味你怕是要记一辈子了。”
温热细腻的手掌贴在唇上,温千楼微微失神,强忍着酸意将橘子囫囵吞下。
难怪都城都在传,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乐嘉帝姬,她就是个活阎王。
阮玲珑见他将橘子吞下才松开手,温千楼用茶水漱着口,还是嘴硬道:“能吃上玲珑亲手剥的橘子,虽然酸的厉害,但我心里甜。”
阮玲珑脊背一阵发冷。
温千楼自认斗不过她,索性起身下了看台,双手交叠塞入袖中,站在台下看着对面的人御马射箭,铜铃叮铃作响,又一箭从孔洞之中穿过,众人一阵叫好。
阮嘉禾见四下无人,又向阮玲珑询寻问起了节度使之事,她虽压低了声音,但温千楼耳力极好,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阮玲珑解释道:“节度使手握一州之势,涉及兵马粮草和百姓生计,我还未来得及与父皇说,兹事体大,怎可儿戏。”
“你深得父皇厚爱,若你缠着父皇,他也会思量一番,没准便会真的让你姐夫去平阳州做节度使,他近日对我是越发冷淡了……”
阮嘉禾捏着帕子诉苦落泪,阮玲珑束手无策之际,温千楼唤来一旁侍女给自己送上热茶,他浅浅品茗,忽然转身对着台上的阮玲珑说道:“没想到这茶竟是御茶顾渚紫笋,好茶好茶!”
阮嘉禾匆忙擦着泪,“没想到出身贫寒的温公子也懂茶道,这是我从府上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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