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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追妻火葬场后/妄折枝(逐酒)


她隐约记得自己是逃出来的,想换个地方换个身份活下去。
“落丫头,我虽不知晓你过往,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那大夫也说了,你就是肺腑伤得厉害些,仔细养着没事的。”
阮玲珑站起身来抖了抖灰扑扑的裙摆,凳下一只土色的小狗听动静,也站起身来。
“我知晓的,三娘子你说的话都是为了我好,但人各有命。”
三娘子也只是摇了摇头。
阮玲珑提起桌上的篮子。手握竹棍,轻轻敲打着地面向院外走去,小狗迈着短腿奋力跟了上来。
她向山林伸出走去,思索着今后的路。
听三娘子说,她是在河滩边捡的自己,穿金戴银的瞧着像个落难的富家千金,昏迷了好几日才醒来的。
许是落水时又伤了头,阮玲珑一时间失忆,这几日她才有了些记忆。
但零散的记忆一直告诉自己,有一个男子非常危险,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逃离他。
阮玲珑想了想,待过些时日,身上的擦伤好的差不多,她便告别三娘子离开村子。
顺小道往山上走,山上是竹林,她正好去挖些笋回去。
她听到身后的动静,时不时回头“看”向身后的大黄,催促道:“你快些。”
待转过头向上看去,一团宝石蓝的模糊身影出现在眼前。
一位年轻的男子,身着蓝宝石色的长衫,头戴槐花玉簪,面若白玉,倒是显得他贵气逼人。
阮玲珑微微一愣,眯着眼睛着实看不清对方模样,待他出了声,自己才能确认对方是须清大夫。
“巧啊!须大夫。”
他神色淡淡,也只是微微颔首,开口道:“落姑娘巧,可是要进山采笋?”
阮玲珑初醒时,不知晓自己的名字,又是在落水河畔捡到的,旁人都唤她落姑娘。
“三娘子说晌午要做腊肉炒笋,我也好活动活动筋骨。”
须清放心不下她,便将手中的小锄头放入了后背的竹筐中,“那我同你一道去,如此我也好去三娘子那里蹭一顿饭。”
阮玲珑细想着他的须清的名字,总觉着听着耳熟,询问道:“须大夫,不知为何,我总觉着你的名字耳熟。”
须清也没多想,“大抵是三娘子多提了两句,叫你生了错觉,我与落姑娘你平生素未谋面。”
须清来村中也只比阮玲珑提早了一日,但看到她的服饰衣料,是出自大兖之物,身上又带着许多珠宝首饰,只怕是大兖皇城中,某家离家出走的千金。
“落姑娘近日可想起来什么?”须清转身伸手拉了她一把。
阮玲珑站稳了身子,失落道:“近日能回忆起的事极少。”
须清再过几日便要重返大兖,好心道:“我在大兖有些朋友,你若想寻家人,我可以帮你的。”
阮玲珑转身看向山下,笑道:“多谢须大夫好意。”
阮玲珑能想起的回忆,都会让她焦躁不安。
她继续说道:“失去记忆大抵也是好的,所以便不劳烦须大夫了。”
须清眸子一沉,“也好。”
须清带一身医术游历人间,走过不同的国家和大大小小的城镇,自己也见过不少似落姑娘这般的人。
既是她的抉择,那自己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那咱们快些采竹笋,若是迟了,只怕三娘子又要唠叨了。”
“嗯。”
三娘瞧见跟在落姑娘身后的须清,一边收拾着青菜,一边乐呵呵的看着二人。
“三娘子,方才我一进来便听到你的笑声了。”
阮玲珑将笋从竹筐里倒出,用手摸着挑拣着觉得嫩得竹笋放在了一旁,须清已自觉的去劈柴了。
“我就是看见你们想起了年轻的时候,我双十时才认识了你忠叔,旁人都说我们般配。”三娘子微微侧过身上,在她的耳旁轻声道:“你瞧瞧人家须大夫,要手艺有手艺,要模样有模样……”
阮玲珑听闻浅浅一笑,听出了她的意思。
说实在的,至今她都不知晓须大夫是何模样,如今也只能听过声音,和一团模糊的身影辨别对方。
阮玲珑轻声懂啊:“三娘子,过几日我打算向北而行。”
三娘子也只是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说来须大夫云游四海飘忽不定,没个落脚的地方,确实不适合成亲。”
须清擦了擦头上的汗,她们二人的话,自己耳力好,一字不落都听了进去。
自己对男女之情,并无那般向往。
他从大周北下,路上也听到了些传闻。
从大邺帝姬成婚到换皇帝,事情大多都与自家督公有关。
他更是听闻,一向专心权谋对情爱之事清心寡欲的督公,竟对那位大邺帝姬生情了。
一时间,倒是对那位大邺帝姬感到好奇了。
待用过午饭,阮玲珑坐在院中的摇椅上数着日子,须清也已回到自己暂居的小竹屋,收拾着桌上的瓶瓶罐罐。
一旁十岁多的小书童将东西归整到了药箱中,询问道:“须先生,咱们什么时候回大兖啊?”
须清又坐回椅子,写下一张药方,想起落姑娘说的,她也要离去,“便三日后吧!”
阮玲珑神思放空,感受清风拂面,想着天上的云舒云卷,忽然间一阵耳鸣,她眉头微皱。
一段陌生的记忆从脑海中快速闪过。
自己竟和一个男子在看打铁花,他说自己很欢喜,有人为自己过生辰。
但如今想起来,自己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中空落落的。
阮玲珑站起身来,懒散的伸了一个懒腰,暗道:过往种种不想也罢,从今往后,我也只是落姑娘。
温千楼再醒来后,对阮玲珑的事闭口不谈,至多从宫人的口中知晓,那位名唤时兰的一等宫娥,说是出宫寻帝姬了。
他每日沉溺于处理朝政之事,朝臣稍有不如意,便会引来一顿斥责。
唯有柳如弃知晓,他家督公还未从失去帝姬的悲痛中走出。
夜半三更,巡逻的人侍卫还能看到金鸾殿内灯火通明,督公倚窗而坐,对月饮酒。
柳如弃看着满地的空瓶,不忍道:“督公,您注意着身子,若有朝一日乐嘉帝姬回来,瞧见您这模样,会心疼的。”
温千楼仰头猛灌了一口烈酒,眼睛发红,嗤笑一声。
“心疼?”
自己一回想起阮玲珑从崖上跳下去时说的话,竟不知她对自己竟生了这般大的怨气。
这些时日,温千楼也在怨恨自己,为何自己要欺瞒她?就连自己说过会对她好的话,句句成空。
温千楼喝得烂醉如泥,微微侧身险些从窗户上栽下去,多亏柳如弃拽了他一把。
他却分外清醒,失意道:“柳如弃,你生平从未爱过人,自不知晓情爱的滋味,它能叫人欣喜若狂,亦能叫人难受万分。”
柳如弃怕督公再折磨自己,身子吃不消,劝慰道:“督公,若帝姬她是自己跳得崖,她亦会水,应是尚在人世的。”
温千楼闻言眼中闪出一丝光亮,“或许你说的对,孤要去寻她。”
他脚踩在地,身子都站不稳,手中的酒品跌落在地,他挣扎起身。
“孤要去寻他,速速拿笔墨来。”
他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紧紧攥着不小心从脖子上扯断的宝石项链。
阮玲珑一到夜里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第二日天亮后便起身。
三娘子端来了鸡蛋羹和馒头,坐在了她的身侧,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色,“哎呦!落丫头这是一夜没睡?可是难受了?”
“那倒没有,就是又想起了一些事,太过凌乱,想的脑袋疼。”
须清轻叩柴扉,照例清晨来给落姑娘把脉,顺道蹭个早饭。
“身体并无大碍,仔细调养着身子没什么问题。”
阮玲珑忽然问道:“须大夫,听说得了我这种病的人,大多都是短命鬼……”
须清脸色一沉,厉声道:“谁说的?”
“我记忆中,隐约有人对我这样说的。”阮玲珑面露难色,她为此一夜难眠。
须清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瓷瓶和折叠的药方。
“这是我给你重新配的药丸,此药吃个半年,仔细调养着,我保准你以后能跑能跳,若不灵,我便此生再不碰医药。”
须清隐有怒意,抓起一个馒头恶狠狠咬了一口,转身离去,书童顺势也拿了一个,忙声道:“三娘子落姑娘对不住,我家先生就这德性,你们莫要见怪。”
阮玲珑忙将一根玉簪塞入了书童的手中,“我身上并无银钱,只能以此抵药费,待我向他道谢。”
书童甩不掉手中的发簪,也只好收下。
三娘子瞧着落丫头道谢的模样,算是要与那须大夫两清了。
“落丫头,这是打算要离开了?”
阮玲珑舀了一勺鸡蛋羹,“嗯。”
“打算什么时候走?”
阮玲珑望向对面的三娘子,“明日便启程。”
三娘子想着孤身一人的落丫头,“过些时日走不成?你的眼睛不大好,若不然再让须大夫给你瞧瞧。”
“三娘子我知你好意,但我意已决。”
三娘子便不再多言。
阮玲珑用过早饭,便收拾着自己的行囊,除去几件衣物和一些值钱的首饰,便再无可带走的东西了。
第二日,天微微放亮,外面升起袅袅炊烟,狗叫声和鸡鸣四起。
三娘子将干粮和水都备好,亲自送她出村,千叮咛万嘱咐。
“落丫头,往西北地界走,越是繁华,你眼睛不好,万事小心,务必提防着坏人些。”
阮玲珑听到三娘子的哽咽声,抬手擦去她的泪痕,笑道:“三娘子莫要难过,相识一场便有聚有散,我会小心的,我在灶堂里藏了东西,待回去了你可要看看。”
三娘子不舍的松开了与她紧握的手。
“好,你可千万小心,若无处可去,你便再回猫耳村儿,三娘子等着你。”
“好,三娘子今日之言,我会记得,三娘子您和忠叔保重。”她双手交叠,深深一拜,缓缓转身离去。
三娘子听着竹竿敲打地面的声音,转过身背对着落丫头,直到她的声音彻底消息。
三娘子回头望了一眼便回家了,须清照常来蹭早饭,又因秋雨便在猫耳村儿多留了几日。
直至村口出现了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她拿着手中的画像四处向村名打探消息。
书童指着远处那么鸢尾花色身影,腰间挂着长鞭的女子说道:“先生先生,那不是兰姐姐吗”
“时兰?”须清在远处唤了她一声。
时兰策马跑了过来。
“须清,没想到会在此遇见你。”
须清也纳闷,时兰一直跟着督公做事,为何会出现在大周。
“你怎会在此?”
她将画像展开,“我来寻人,你可见过此人?”
“落姑娘?”
时兰欣喜道:“你可见过她?她在哪儿?”
“前几日便离开了。”
时兰焦急询问,“那你可知她的去向?”
书童将簪子从怀中取出,“兰姐姐我只知晓她向西北走了,还说要用这东西给先生抵药费。”
须清看到玉簪的质地和样式,便看出它出自大兖王庭匠人之手。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难不成,她便是大邺帝姬阮玲珑?”
她是督公念念不忘的女子。
时兰翻身上马,“我这便传信回大兖,告知督公此消息。”
飞鸽传信回到驿站,再到夜莺飞回大兖王庭。
原本意志消沉的温千楼,再看到字条上的内容,热泪盈眶。
“玲珑,我这就来寻你。”
阮玲珑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泥路中,方才就是一阵的雨,将她淋湿了。
现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顺着路向前走,只盼望以现在的脚程,天黑前能赶去下个小镇投宿。
近几日,她想起的事越来越多,视线也渐渐变好了些。
她站在镇前望着石门上的牌匾“缘乔小镇”松了一口气。
“小二,给我来一间房。”
“好嘞,姑娘楼上请!”
客栈内暖橘色的灯火,照亮整座大堂,食客们举杯吃酒。
楼梯的拐角处,阮玲珑不经意间向上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叫她眸子一紧。
他正与一旁的人侧身说话,阮玲珑叫住了小二,选了与他相反方向的客房。
待温千楼转过身时,并无发现异样,双手搭在栏杆上,望着进出的门口,期盼能瞧见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

第081章 jin(晋)jiang(江)文学城首发
温千楼不惜日夜奔波赶来此处,同时兰一路打听关于阮玲珑的消息。
下午来时的路上遇见砍柴的樵夫,他说眼睛不大好的漂亮姑娘,就是朝着这边的方向走来。
可是自己怎么盼也盼不到她,再加上她失忆,届时怕是更不认自己。
温千楼唤来了自己的锦衣卫,要他们替自己在此盯着楼下,他则走向自己的厢房。
时兰亦步亦趋,将披风递到了他的手中。
“督公,现已有了帝姬的消息,您稍安勿躁,说不准帝姬她脚程慢,还未到缘桥镇。”
温千楼一言不发,还是将披风披在了肩上,“她怕黑,近日阴雨连绵,孤都不敢想她在漆黑的野外是何等害怕。”
时兰见状也不再劝,说到底都是督公该做的。
门“吱嘎”一声又重新合上,隔壁厢房燃灯而坐的女子将他们的话都听了进去。
阮玲珑万万没想到,自己选的客房竟是与温千楼挨着的,中间不过是隔了一道木板做的墙壁。
肚子饿得咕咕叫,原想吃顿好的,又害怕出去被锦衣卫认出,眼下也只能吃些干粮垫垫肚子了。
戌时天色便暗了,雨水击打着青瓦。
阮玲珑躺回榻上,听雨声便沉沉睡了过去,她是被隔壁厢房的吵闹声吵醒的。
听了半天,原来是几个贼人分赃不均,打起来了。
阮玲珑正打算起身落在床上的帘幔,一个身材高挑的人,忽然被人一脚踹向墙面,撞入了她的厢房中。
屋内视线昏暗,阮玲珑正要起身,对方的人看到事情被旁人知晓,提刀向她走来。
提刀的壮汉模样凶悍,穿过墙壁的大洞朝着她走来。
“姑娘对不住了,你知晓了不该知晓的事,也莫怪我老孙心狠手辣了。”
阮玲珑摸索着撩起了帷幔,故作镇定,掌心冒着冷汗。
“这位好汉,我眼盲,就算是下次再相遇,我定是认不出你们的。”
那人闻言笑了一声,“老孙还是头一次见瞎子点灯,小小年纪便说谎,这可不行!”
阮玲珑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手缓缓摸向放在床头的包袱,里面金银首饰还不少,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有幸跑出门外。
她将包袱的一头紧紧攥在手中。
阮玲珑忽然一笑,声若银铃,“你既惹到本姑娘,叫你有好果子吃。”
她将包袱抖开,忽然甩向那壮汉,朗声道:“天女散花!”
闪闪发亮的“暗器”向自己飞来,壮汉下意识后撤几步,趴在地上许久不动人,趁机爬起身,执剑向他刺去。
阮玲珑向门口跑去,焦急的打开门栓,壮汉反应过来,那散落一地的不过是首饰罢了。
顿时恼羞成怒,还与反目成仇的同伙撕打在一起。
她只梳着发髻,身后的头发披散着,她提裙焦急向另一侧的楼梯跑下去,与迎面而来,满身湿气的人撞了一个满怀。
对面的人拦腰扶住了她,转瞬便收回了手。
阮玲珑一声“多谢”,对面的人闻言浑身一顿心头一颤,瞪大了凤眸。
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阮玲珑见对面人还站在原地,盈盈一拜,轻声道:“多谢阁下,楼上闹了贼,我先行一步了。”
阮玲珑正要绕开对面的人,一只冰冷的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对面的人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双臂紧紧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下颚轻轻抵在她的肩膀。
阮玲珑挣扎间,感觉肩头传来十分微弱的暖意。
温千楼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哽咽道:“玲珑,我终于寻到你了。”
阮玲珑听到熟悉的声音,瞳孔微缩。
她奋力从温千楼的怀中挣脱,眉头微皱,开口道:“只怕这位公子认错人了。”
“不可能!我怎会认错你。”温千楼双手扣在她的肩上,凝视着她的双眸,低声道:“玲珑,过往种种皆是我的错,我求你莫要不认我。”
阮玲珑甩开肩上的手,眉头微皱,“公子我说了,我不认识你,还请你莫要纠*缠。”
二层阁楼传来急促的下楼脚步声,阮玲珑凭借着微弱的光线,抬步就要往外跑。
温千楼瞧见她害怕的模样,吹了一声口哨,一直留守在厢房的时兰闻声跑了出来。
待看到帝姬的那一刻,脸上满是欢喜。
“时兰,那些贼人便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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