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督公追妻火葬场后/妄折枝(逐酒)


温千楼凤眸微垂,向花坛中的白蝶伸出手,只见一只蝴蝶轻振翅膀落在他的指间。
“不必了,有朝一日她会知晓孤的用意,王庭之中,孤处在权利纷争的漩涡之中,唯有让旁人看起来,她是被迫才屈服于孤的,这样才能保她无虞。”
牧逸挫败离去,但他不肯放弃阮玲珑,早早在金鸾殿前等着她回来。
阮玲珑一脸倦色,抬头亦看到了远处那抹晚霞色的身影,她走上前欠了欠身。
“不知牧逸来寻我,可有事?”
牧逸本色渐显,语气隐隐带着怒火,“无事我便不能来寻你了?”
“自是可以,进殿说吧!”
牧逸几日没来,便瞧见金鸾殿的底层殿宇改为了书房,淡淡的书页草木味混着檀香味迎面而来。
他打量了一番陈设,便在茶几前坐下,不经意间瞧见她脖颈间淡淡的红痕,也不知这对孤男寡女,在金鸾殿中做过什么苟且之事。
“玲珑,咱们谈谈吧!”
阮玲珑收拾着一旁书桌上的书册,也不知为何,自己一堆话本中,怎么还混进了几本奏折。
“好,你说我听着。”

第066章 吃什么醋
牧逸看着杯盏中在水中起伏的茶叶,眼眸几分深邃,又瞧着在一旁自顾自收拾书案的阮玲珑,怎么连她都不肯正眼瞧自己。
“玲珑,你知晓如今督公对我是何态度,我堂堂大兖太子,居然要过仰人鼻息的生活,你可知我心中有多恨!”
阮玲珑摆放书册的手微微一顿,自己在大邺时,也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要害自己的是同父异母的姐姐。
阮玲珑轻声道:“我知你心中苦楚,但称帝之路漫长且阻……”
牧逸走上前,从身后忽然环住她的腰肢,整个人贴着阮玲珑的后背,微微低头,靠在她的耳旁,细嗅脖颈间的胭脂香味。
阮玲珑神色有些慌张,使劲掰着禁锢在腰间的手臂,几乎是失声,朗声道:“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亲,你莫要如此!”
牧逸美人在怀,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恳求道:“你以后是我的太子妃,求你不要拒绝我!”
阮玲珑心知肚明,说到底自己与牧逸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她最终还是掰开了腰间的手腕,已是告知牧逸自己的态度。
牧逸失魂落魄后退了几步,自嘲道:“连你也拒绝了我,难不成你真的喜欢温千楼那个连男人都不是的宦官?”
阮玲珑深怕牧逸还有冒犯举动,便与他拉开了几丈远的距离。
“牧逸,那我便问问你,你可是真的心悦我?”
牧逸不假思索,“我自是喜欢你的。”
每每瞧见她在温千楼的身侧,对他极为恭顺听从的模样,心中便掀起千丈狂澜。
“喜欢?是何种喜欢?是想将我收入宫中,如其他女子一般,对你百般顺从献媚之色?还是想瞧温千楼因我发怒的模样?”
牧逸的小心思被看穿,袖中的手攥紧又缓缓张开,忽然重展笑颜,“玲珑你怎如此想我?我是真的想对你好。”
“那你便是如此对我好的?”她索性将话挑明,眸底之下一片阴暗影,甚是冷静。
“我原以为能与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相敬如宾,此生为伴,至少我也能安稳度过一生,但前些时日我才看清你本性,风流成性,两个宫娥仗着服侍过你,便欺凌我,若无默许,她们怎会如此?”
阮玲珑先前也从柳如弃口中知晓一些事,方才被拦在校场外的女子,乃与牧逸相恋之人,她与那两个宫娥也有些渊源。
她便猜到了七八分。
牧逸有口难辩,“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可她们已被赶出宫中了。”
阮玲珑在书案的另一头,将书册摆放整齐,“是啊!不过不是被你赶出宫外的。”
她本就是当太子妃,只不过温千楼一直从中阻挠。
牧逸对上阮玲珑的目光,都有无地自容之感,但还是靠近她几步,试图握住她的手。
阮玲珑柳眉微挑薄唇弯起,眸光清冷,笑着道:“太子殿下还是莫要在我身上抱太大希望,其实……我并非想嫁你,我所图是太子妃之位。”
牧逸闻言的一刹那,所有的幻想只在一瞬间破灭,“所以,你所求只是太子妃之位?并非是为了我?”
阮玲珑沉思良久,看来自己先前种种行迹叫他心生误会了,看着牧逸的双眸,认真道:“是,不论是谁,只要他是太子我便嫁。”
牧逸无奈笑了笑,万万没想到她竟是这样寻思的,“余生漫漫,我定会叫你心悦我。”
阮玲珑并未给他答复,只是默默将书上的话本重新归入书架之上。
温千楼从另一侧的花园小道走回金鸾殿,他身影隐匿在一片树荫中,牧逸形色匆匆,倒像是有急事。
柳如弃很是嫌弃撇了撇嘴,“自打帝姬来王庭之后,太子殿下每日往金鸾殿跑,倒是勤得很啊!”
温千楼一记冷眼向他扫来,“看来太子殿下平日里还是太过闲散,明日便该给他安排太傅,好好将六艺重新温习一遍才是。”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待温千楼回到金鸾殿时,阮玲珑已将书桌收拾得整整齐齐,再看自己的书桌上,还放着几册他前几日丢失的奏折。
阮玲珑不让洒扫的宫娥碰自己的东西,但她如此勤快,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坐在茶几前瞧了一眼印着唇脂印的茶盏,便斟满茶水,正要举杯一饮而尽,一只手忽然盖在了茶盏之上。
“这茶盏本帝姬用过,督公还是换一个吧!”
温千楼松开了手,茶盏稳稳落入自己的另一只手中,他眉眼微微上挑,趁机便将茶水饮尽。
“孤想用便用,可是太子许给你什么承诺了,叫你有如此底气敢管孤了?”
阮玲珑从他手中夺过茶盏,将茶底倒入了茶盘之中,改口道:“是啊!太子殿下说要为我改变,还许诺往后只会有我一人太子妃。”
温千楼闻言一笑,歪身倚靠着身后的软垫。
同为男人,他知晓牧逸是何种人,以前靠着甜言蜜语将女子真心骗来,觉着腻了便另觅新欢。
虽说他是太子殿下,这种事自己本不该干涉的,让太傅旁敲侧击叫他收敛些,但他死性不改,手能伸多长便多长。
这朝中不少的大臣之女,便早早将婚事定下,省得他去祸害别的女子。
温千楼盯着阮玲珑的面庞,试图从她眼中寻到答案。
“这样的许诺,依孤对你的了解,你定不会答应的,到底是何条件,才让你心甘情愿嫁他为妻的?”
阮玲珑将茶具交给了宫娥,淡淡道:“这便不用督公操心了。”
温千楼深呼一口气站起身来,心中满是不甘,笑着期待道:“那孤也要瞧瞧,你们这对深情不寿的鸳鸯,到底能走到一步。”
阮玲珑敷衍着点了一下头,“不送。”
“哼。”
牧逸除了要按时上早朝,六艺之课亦是安排的满满当当。
每日卯时起,酉时归,便是再繁忙,他亦是会抽空去金鸾殿探望阮玲珑,*有时还会厚着脸皮讨一双筷子,与他们二人用晚膳。
温千楼气得脸色发青,瞧着对面坐着的牧逸,也只能咬着后槽牙装作不在意的,很想说“孤吃饱了,你们慢慢吃”的话。
但自己离开,岂不是叫牧逸如鱼得水翻腾得更欢了。
再不济,温千楼一颗一颗吃着米粒。
阮玲珑故作温柔贤淑,使唤着站在角落里的柳如弃,给督公添米。
每回牧逸来时,温千楼是吃的最饱的时候。
温千楼笑着回应她,“多谢乐嘉帝姬惦记着孤,柳如弃再给孤添碗饭。”
牧逸亦将自己见底的碗递给了侍女,直勾勾盯着温千楼,“给本太子也添一碗。”
阮玲珑在旁瞧着暗中较劲的二人,生怕他们将碗扣在桌上,然后扯着衣领打起来。
她放下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嘴,淡淡道:“太子殿下督公慢慢用,本帝姬先回房了。”
阮玲珑独自起身离去,回过头看着面面相觑的二人,下一刻牧逸端起盘子将菜倒在自己的碗中,再看温千楼一脸得意。
“孤也吃好了,太子殿下慢用。”
“……”
牧逸忽然愣住,以前温千楼可不是这样的。
温千楼对柳如弃使了一个眼色,他则上楼直奔阮玲珑的房间而去。
阮玲珑听着叩门声,再看门后熟悉的朦胧身影,放下了手中的话本。
“不知督公深夜寻本帝姬有何事?”
温千楼近日瞧着奋发图强转了性子的太子,不但暗中遣散了那些侍奉自己的宫娥,而且向太傅讨教学问是愈发的频繁认真。
只怕他是真的浪子回头,而自己与阮玲珑同住一个屋檐之下,二人的关系也未有缓和,心中顿生不安。
“你将门打开,孤……我想与你谈谈。”
阮玲珑看他似是在向自己的服软,便将门打开。
“督公要说什么?”
温千楼眼眸几分深邃,他们二人的婚期将近,心中还是放不下阮玲珑。
“你与他做了什么交易?”
阮玲珑瞧他是真诚发问,便如实相告,“我只是求了太子妃之位。”
“如此而已?”温千楼寻人探问,东宫那边的宫人皆说不知,谁承想就是一个太子妃之位,她便要心甘情愿嫁给牧逸。
阮玲珑点了点头。
温千楼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怎么就这般轻易答应了牧逸,想当初自己要与阮玲珑成婚时,可是困难重重。
“不过是一个太子妃之位,你想不想再嫁给我为妻,尝尝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滋味,莫说是大邺,便是大兖也无人敢惹你。”
阮玲珑瞪大了眸子,他当真是疯了,虽说二人的婚事是皇祖母还有双亲做主的,但温千楼从逃婚那日起,在心中已是个死人。
她抽离了自己的手,眼中带着几丝决绝,回绝道:“婚期已成再无可能,再过半月便是我的大婚之日,届时便请督公喝杯喜酒吧!”
阮玲珑转身回了屋中,将门重重带上,将温千楼关在了门外。
“好,届时你也莫怪孤了。”
温千楼负气离去,阮玲珑无力背靠着门,当真是应了姻缘庙中的那枚签了。
半月后,雨晴初霁,高低错落的楼宇被雨水冲刷的焕然一新,宫娥忙碌穿梭于东宫别院内的葳蕤殿。
“囍”字灯笼高悬,红绸满园。

宫人见到身着玄色长袍的人,纷纷驻足颔首。
温千楼面无表情向先走去,自东宫而出负手登上王庭高楼,将整左王庭尽收眼底。
他若有所思望向金鸾殿的方向,明日便是阮玲珑与太子大婚之日,她会身着嫁衣从此高楼路过。
思及此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也只一瞬,他便重绽笑颜,手中的双兔玉佩因他经常把玩在手,边角更是光滑,色泽温润。
对于阮玲珑婚礼大小诸事,他极为仔细,便是东宫寝殿内的陈设,亦是摆放的仔仔细细。
夕阳下孤雁展翅飞过,他的影子被斜阳拉长。
他凤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阮玲珑,你只能是孤的。
夏夜蛙鸣,屋内弥漫着带着淡淡青草味的驱虫香。
阮玲珑一袭藕粉色齐胸纱裙,肩上罩着一件到膝的长衫,正手摇团扇懒散的躺在摇椅上,遥望天边星辰。
便是沐浴过,还是觉着闷热难受。
屋外传来叩门声。
“婢子时兰,见过乐嘉帝姬。”
阮玲珑声音几分懒散,轻声道:“你进来便是。”
“是。”她小心翼翼推开了门,微微垂首站在了阮玲珑的身旁。
阮玲珑自打入了王庭后,再未见到云生,温千楼说她不懂王庭内的规矩,便未让她将人带在身边。
“时兰。”阮玲珑寻着记忆中的人,随口道:“本帝姬在大邺皇宫时,也有一位侍女叫时兰,灵敏机智,倒是巧……”
阮玲珑再抬眼看到眼前的侍女,手中的团扇“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惊讶得站起身来,“你为何在此?难不成你也是温千楼的人。”
时兰屈膝一礼,目光盯着阮玲珑的脚尖,恭敬道:“婢子奉督公之令行事,出于无奈之举隐瞒身份,还望帝姬见谅。”
阮玲珑发觉温千楼此人当真是可怕,他从一开始便布局进入大邺朝堂,瞒得滴水不漏,连皇祖母和双亲都未曾对他的身份起疑。
阮玲珑瞧见她,感觉手臂上撕裂的旧伤还在隐隐作痛,询问道:“我在假山之后从阮玉成的手中救你,也是一场局?”
时兰微微抬头对上阮玲珑满是愤恨不甘的双眸,愧疚道:“对不住,乐嘉帝姬。”
阮玲珑抬手隔着轻纱摩挲着手臂上疤痕,将所有的愤怒憋在了心中,苦涩一笑。
“罢了,往事不可追说再多也无用,反正明日之后,我与他之间所有的账便一笔勾销了。”
站在屋外的人闻言,紧紧握住了双兔玉佩,面色复杂。
她说与自己的账要一笔勾销?
自己还未给她一个解释,她亦未还清刺杀自己的债,就这般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阮玲珑望着窗外繁星,讥讽道:“温千楼将你安插在我的身边,是又想打探太子的消息?还是派你来监视我的?”
时兰跪在地上叩首一拜,解释道:“并非如此,督公只是想婢子好生照顾您。”
阮玲珑忽然厉声呵斥,“出去!”
“是。”
她长呼一口气合上了眼睛,现在她要选择自己的路走,为何温千楼不肯放过自己。
太子新婚,众人一夜无眠。
温千楼望着楼上还亮着的屋子,心中备受煎熬,那种滋味似油煎火燎,一直到窗外天色朦胧。
宫娥们送来了首饰和婚服,鱼贯而入进入了金鸾殿,直奔三层阁楼。
阮玲珑面无喜色,像一个精致的木头人偶,任由宫娥们更衣梳妆。
镜前,她一袭大红色的金丝孔羽婚服,腰带上坠着米粒大珍珠穿成的流苏,一直垂落至衣摆,金羽为冠,额前翠绿坠子微微晃动。
唇红齿白明艳动人,柳叶眉更添几分柔美。
宫娥们恭贺乐嘉帝姬新婚,她也只是淡淡应了几声,赏了些银钱,头顶着红纱盖头,静等时辰到来,待他们在朝臣前拜了天地。
从今往后,便与温千楼再无瓜葛。
“太子殿下到!亲迎太子妃。”
骄阳之下,牧逸一袭大红色的孔羽婚服,骑在白色骏马之上,英俊非凡。
他闻言匆忙翻身下马,见到阮玲珑从殿内款款向自己走开。
他满是笑意,看到站在人群中的温千楼,笑意更浓。
他牵起阮玲珑的手,缓缓带向宫车。
牧逸用二人才能听到的话语,深情道:“玲珑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必会好好待你,让你成为世上幸福的女子。”
阮玲珑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微微弯腰钻入了宫车之中。
司仪朗声道:“新人执手两心同,路漫漫水迢迢,恩爱至白头。”
温千楼故作镇定站在原地,目送着牧逸带走了阮玲珑,脸色泛黑,凤眸阴鸷。
“柳如弃,你去朝堂替孤盯着他们,若牧逸有任何出格之举,你便用石子照着他的腿打。”
柳如弃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拱手道:“是,属下遵命。”
尔后温千楼转身回到了金鸾殿,将殿门从里紧闭,柳如弃转身消失在了草丛之中。
从拜天地到夫妻对拜,再到饮合卺酒,阮玲珑面上都不曾有一丝笑颜。
她梦寐以求的婚礼来的太迟了些。
殿外天色阴沉,不过多时便下起了小雨,直至天黑,雨依旧未停。
大兖皇城内灯火通明,时不时有烟火璀璨一现照亮河畔,隔着雨幕整座城又陷入朦胧中。
太子娶亲东宫中本该张灯结彩,檐下熄灭的灯笼随风雨摇曳。
雨势渐大。
靠近东宫的葳蕤殿内却摆着一百零八盏烛台,从殿门摆到榻前,随风明灭,红纱微晃。
阮玲珑头盖鸾凤交颈的盖头,双手交叠正襟端坐于榻前。
屏风之外,两个宫娥面无表面,垂首对立而站。
漫长的等待中,阮玲珑不安的攥住袖角,她用自己的后半生赌一个安稳,只盼牧逸能坐上高位,有朝一日,自己能风光重归大邺。
夜色更浓,阮玲珑紧张询问道:“几时了?”
“回帝姬的话,亥时过半。”
宫娥话音刚落,殿外传来脚步声,黑影染着浓重的湿气,穿过重重红纱,脚踩红毯而来,两侧的烛台忽暗,人影渐近。
阮玲珑闻到对方满身酒气,又笼罩他的阴影中,觉着有些压抑,喘不过气来,烛火幽暗,隔着盖头看不清他的脸。
她正要唤“太子殿下”,盖头忽然被挑起,抬首望向对面人时杏色眸子一紧,眼中多了一丝亮光,随后黯淡下去。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