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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追妻火葬场后/妄折枝(逐酒)


阮玲珑连忙摆手,讪讪一笑。
“温大人说笑了,我岂是那种恶毒之人。”
温千楼靠在她的身侧,在耳旁轻声道:“是啊!玲珑怎会是那种人,我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还是信玲珑的。”
隔着雨幕,旁人眼中瞧见乐嘉帝姬与温大人交颈畅谈,嬷嬷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太后就是想让他们二人培养感情。
阮玲珑不喜他靠得太近,推搡时用力过猛,温千楼被推倒在美人靠时,她也向前扑去跌入温千楼的怀中。
温千楼眉眼微挑,“帝姬如此喜欢在下?”
她撑起双臂神色慌乱,恼羞成怒道:“我定要告诉皇祖母,说你欺负我,你分明就是图谋不轨的小人。”
“太后会信你吗?”
“……”
亭外忽然雷声大作,瓢泼大雨倾斜而至,雨水打在二人的身上,他双眸紧闭呼吸急促,死死抓住阮玲珑的袖角。
阮玲珑用力掰开他的手指,“温千楼,你装模作样要到什么时候?”
温千楼脸色惨白浑身微颤,拽着她的袖子手始终不肯松,阮玲珑按着他的人中高声道:“来人,快来人!”
温千楼艰难地抬起眼皮,半昏半醒之际看到阮玲珑焦急的背影。
传闻中乐嘉帝姬不知礼数粗鄙不堪,她好像也没有传闻中那般不堪。
在众人的呼喊声中又缓缓合上了眼,久违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
“果然是大畜生下畜生,跟他那贱人爹娘一个样,还敢咬主子,你竟还敢瞪我,给我淹死他。”

第005章 夜市互赠灯
恶仆面目狰狞,使劲往水里按着稚童的脑袋,一双脏兮兮的小手死死抓住缸的边沿,蹬着双脚拼命挣扎着,恶仆感觉他不再扑腾,才拽着头发将人提起来。
“家主,这小畜生没气儿了。”
光鲜亮丽的年轻男子看了一眼手臂上的齿痕,咬牙切齿道:“拖出去喂野狗。”
稚童命大,被丢出来没多久,他便从冰冷的雪地中醒来,几只野犬正呲着牙警惕得看着他……
阮玲珑裹着披风抱着膝盖缩坐在美人靠上,亭外雨声依旧,她叹了一口气低头打量着双眸紧闭的温千楼。
睫毛长翘,鼻梁高挺,模样是俊俏,脾气实在古怪。
一片树叶随风雨落在他的胸口前,阮玲珑伸手正要拾起时,冰冷惨白的手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力气之大似是要将其捏碎。
他的双瞳漆黑泛着杀意,深如潭水,阴森道:“你在干什么?”
阮玲珑挣脱他的牵制,泛红的手腕传来痛感,她低声呵斥,“温千楼,你在发什么疯?”
听到她的声才从梦魇中清醒过来,外面雨势小了许多。
温千楼坐起身,盖在身上的披风随之落地,他迷茫的看向对面湿漉漉的阮玲珑,鬓角的青丝拧成一缕贴在耳旁,整个人像是鹌鹑,半张脸都缩在披风之中。
他抬手一瞧,自己另一只手里还攥着一块布料,好像是……阮玲珑的袖角。
“我……方才对不住。”
阮玲珑冷着脸背过身去,她低头沉思,方才温千楼的眼中分明是迸出了杀意,这种眼神她只在穷凶极恶之徒的身上见过。
听闻温千楼双亲早亡,是祖父将他一手带大,在他束发年纪,老人病逝了,大抵是孤苦无依过得不好,又让人给欺负了,才会变成如今的性子。
“罢了,书呆子你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天都快黑了咱们快些下山,听闻附近不太平。”
书呆子?
温千楼还是第一次听闻有人会这样唤自己,他悄悄得将袖角叠好收入了怀中。
“阿嚏。”阮玲珑站在雨中打了一个喷嚏,回过头来看着温千楼站在台阶处迟迟不动,怕是脚腕疼得厉害,忙声道:“阿肆,温大人腿脚不便,又伤了胳膊,你将他背下山吧!”
“是,属下遵命。”
阿肆身强体壮,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蹲下身来,“温大人,咱们走吧!”
温千楼伸出手接住了冰冷的雨,犹豫的应了一声。
暮雪撑起斗篷给阮玲珑遮雨,被她一口回绝。
“下雨天天黑的快,咱们得趁天全黑前下山,暮雪,不能因我耽搁了时辰。”
一行人冒着小雨前行,阿肆背着温千楼走在最后面,忍着衣裳黏在身上的不适,他抬头望着阮玲珑的身影,询问道:“阿肆,乐嘉帝姬是个什么样的人?”
“属下觉着乐嘉帝姬人美心善,出手也阔绰。”
他说起银钱之事便来了兴致,“陛下在乐嘉帝姬及笄礼时花了万两黄金,修建祝运台,乐嘉帝姬自己也在宫外一日挥霍了千两白银,温大人应听闻过此称号——吞金兽。”
温千楼闭眼思索,看来传闻说的没错,如此骄奢的女子,他两袖空空,以后果然养不起,还有她这跳脱的性子,与自己着实不和。
他亦想象不到以后与她在一起会是怎样的光景。
“不过温大人,属下悄悄跟你说,乐嘉帝姬乃皇室少有的性情中人,下午你忽然昏厥过去,乐嘉帝姬二话没说,带了两个侍卫冒雨重返姻缘庙,平日里要走半个时辰的路,她硬生生缩了一半的时间,将仙姑带回亭中给你施针。”
温千楼闻言睁开眼重新审视着阮玲珑,望着她娇小的背影,心间忽然一颤。
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像土壤中裂开一道口的种子,感受到了暖阳的存在。
原来……她是为了我才冒雨淋湿的,方才我好像吓到她了。
但这种感觉很快被他压制心底,化为嘴边轻挑的鼻音。
他不信世上,真的会有毫无相干之人,心甘情愿为对方做事。
况且,她还是身份尊崇的大邺第一帝姬。
不知不觉间,一行人已行至山脚下,阮玲珑朝着竹林旁的马车走去,抬手去撩马车车帘时,暮雪不经意瞥到小坡之后,靠着竹竿而坐的车夫背影,她唤车夫半天没反应。
暮雪走上前抬手推了一下车夫,他身体僵硬得侧倒在地,瞪大了双眸,露出脖颈间被雨水冲刷得泛白的刀口。
暮雪瘫坐在地,吓得尖叫后退。
“死……死人了!”
众人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车帘后忽然伸出一只手将阮玲珑拽进马车中,悍匪用肌肉健硕的手臂勒住她的脖子。
阮玲珑慌乱得蹬着双脚挣扎,用尽力气去掰脖子上的手臂,大刀毫不留情划向她的手臂,鲜血当即染红了袖角。
他威胁道:“要是不老实,现在老子就送你去见车夫。”
悍匪挟持着阮玲珑从马车内走出,侍卫们手握着佩刀倒吸一口凉气,对面涌出的山匪虽不多,但帝姬在他们手中,不敢有丝毫举动。
马车外有些许亮光,阮玲珑才松了一口气,轻声道:“这位好汉,你若求财我给你便是,莫要伤人性命。”
他一只手捏住阮玲珑的下巴,侧头打量着她,大笑道:“当真是国色天香,你和钱财老子我都要了。”他厉声道:“长得漂亮的,你们带回去当婆娘,剩下的都给老子杀了。”
山匪渐渐将众人围了起来,侍卫们是进退两难。
阮玲珑咬牙寻思,众人不能死在这里。
她忽然拔下头上的发簪朝劫匪手背狠狠刺去,他吃痛之中松开手臂。
也只一瞬,阿肆背起温千楼,手持大刀越过众人,向帝姬跑去。
劫匪揪住阮玲珑的头发,恶狠狠道:“小贱人,你敢伤老子?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此话一出,温千楼眼神阴鸷,将一枚铜板不动声色捏在指尖,向他弹去。
劫匪被打中手臂的穴位是又疼又麻,不得已垂下手臂,阮玲珑当即跳下马车。
霎时刀剑声四起,悍匪见阮玲珑要逃跑,提刀而追,又一枚铜币打在他膝盖上,他单膝跪地面露凶相。
“谁暗算老子,老子要把你们全杀了!”
温千楼眼中杀意甚浓,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种话了。
阿肆背着温千楼越过众人,抽刀已将乐嘉帝姬护在了身旁。
阮玲珑见对面劫匪人数几十,随行侍卫虽是高手,但对面身手不凡,焦急之间,她只能让众人先分散而逃。
时有闪电划空而过,雷声阵阵,雨势渐大。
雨水从额头流下,她已有些睁不开眼,捂着还流血的手臂,“阿肆,眼下局势于我们不利,一会儿你便背着温千楼走。”
“帝姬,那您怎么办?”
她瞧着阴暗的竹林,紧张道:“自有侍卫护我,眼下活着回都城最重要。”
“可帝姬……”
“走便是!”阮玲珑拉起一旁的暮雪,带着两个侍卫,正要朝长阶的方向走去。
久久不语的温千楼忽然伸出手扣住她的肩膀,阮玲珑只当他在害怕,握着他的手安慰道:“莫怕,我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他露出无辜神情,低声恳求道:“玲珑,能不能别丢下我,带我一起走。”
阿肆向来只听阮玲珑的话,固执得要背他走。
闪电照亮整片大地,温千楼与她十指相扣,阮玲珑发怔地看着他,轰隆的雷声中再次传来他恳求的声音。
“我……能不能让我跟你一起走。”
“好!”阮玲珑温柔回应他。
阿肆留下来断后,一行护卫护着二人前行。
阮玲珑搀扶着他,二人执手而行。
但天色渐暗,温千楼感觉到阮玲珑微微颤抖的手,安慰道:“莫怕,闭上眼。”
“嗯。”她合上了眼。
天色已暗,大雨之中,温千楼抓了十几枚铜币握在手中,铜钱化为暗器捏于指尖,将追击的劫匪打倒在地,侍卫扑上前便抹了他们的脖子。
只听近处阿肆厉声道:“先杀匪首。”
阿肆手握佩刀率先冲上前去,悍匪横刀挡在身前,他腿上穴位一麻,他当即跪地,阿肆人壮力气大,压得他起不了身。
温千楼又将一枚铜钱打在他的腰间,阿肆手中的刀刃已入悍匪的肩上。
阮玲珑另一手臂环抱着他精瘦的腰,黑暗中听到他的呼吸声便也没那么紧张了。
惨叫声过后,活着的劫匪四散奔逃。
温千楼微微低头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人,轻声道:“阿肆把他们打跑了,你是否能将我松开了?”
“我……我不要。”
暮雪在旁轻声道:“乐嘉帝姬最怕黑,想来温大人能让帝姬稍微心安些。”
他眼帘半垂,藏起眼中复杂的情绪。
怕黑?原来和我一样,也有害怕不敢面对的东西……
她双眼紧闭,让温千楼牵着自己的手上了马车,黑暗中紧扣的双手从未分开。
温千楼全当牵了一只小宠。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待众人回到都城时,云散月出。
有灯笼烛光的地方,阮玲珑才松开手,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温千楼出声道:“阿肆,停一下马车。”
阮玲珑不知他要做什么,立刻吩咐暮雪去买一盏花灯来照明取亮。
他一瘸一拐回到马车时,见她手中已有一盏花灯,只能讪讪地提着兔儿灯坐在旁侧。
阮玲珑率先开口,“兔儿灯挺好看的,你能不能……送我?”
“好。”
阮玲珑嘴角不经意间微微勾起,心满意足得与他互换了花灯。
她盯着散发柔和光晕的兔儿灯,轻声道:“今日虽涉险,但好在我们都平安无事……”
“是啊!”温千楼附过身来,抬手替她扶正发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听闻帝姬从小怕黑,便愿这兔儿灯能替我常伴帝姬左右。”
阮玲珑对上他微弯的凤眸,心中几分欣喜,“你……你说什么?”

第006章 离间暗中计(上)
他避开阮玲珑的目光,已提灯坐回原来的位置,目不转睛得盯着荷花灯,“没……没什么。”
阮玲珑笑眼盈盈,用余光偷偷打量着他,暖橘色的火光映照着温千楼的侧脸。
她心中寻思着,话本子都说男女到这个时候,差不多该定情了,为何温千楼没有一点动静?
那方才他说的话……可是对自己有意思?
阮玲珑陷入纠结之中,摇了摇头将这想法弃之脑后,心中不争气暗道:才见了几面就自作多情了,玲珑你争点气,将来你可是要纵马狂歌,恣意一生的。
阿肆忽然急停马车,低声呵斥,一个顽童从马车前跑过,阮玲珑没坐稳向倒去,温千楼伸出手臂拦在她的腰后。
如那日在悬廊一般,他出手相护。
“小心。”
四目相对,阮玲珑惊慌的神色映入他的眼中,在他小小的湖泊中荡起波澜,还是心口不一道:“方才面对劫匪,你不是挺厉害的?”
阮玲珑将他一把推开,“你怎这么煞风景,说话就不能好听点?”
温千楼眉毛微挑,“恕难从命。”
阿肆朗声提醒道:“乐嘉帝姬,宫中的护卫来接您了。”
“我知晓了。”
她撩起帘子向外看去,十来个身着红色飞鱼服的护卫腰间佩剑,跨|坐马背之上,后面还跟着一辆宫中的马车,整条街拥堵起来。
“还请乐嘉帝姬下马车,随属下们回宫。”
阮玲珑胳膊上的伤虽让暮雪处理过,但手臂疼得厉害。
她依依不舍得走下马车,在帘子落下时,她回头冲温千楼颔首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灯笼,悄声道:“温千楼,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兔儿灯。”
温千楼亦面露浅笑,亮出手中的羊脂玉佩,用口型回她“回见”。
帘子落下时候,温千楼脸色阴沉,实数不该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贸然救她,全当是用她为自己身份打掩护。
阮玲珑披上狐皮披风钻入了马车,想起大姐姐出嫁前曾说过的话——“若一个男子心悦你,你的所思所想他便会知晓,在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定会出现替你解困”。
阮玲珑想起自己在温千楼面前有些害羞的模样,心中懊恼,恨不得寻个地方钻进去。
但温千楼会在黑暗中握紧自己的手,还会在自己最怕黑的时候送来兔儿灯。
她对温千楼有了一丝别样的感觉,思索道:“不会吧?难不成我先对他起了心思?”
侍卫提早去宫中禀告乐嘉帝姬遇劫匪一事,太医署的御医早已在福满殿外候着。
皇后左丘雅站在殿门口来回踱步,焦急道:“她不过是去一趟姻缘庙求罢了,怎得会遇上劫匪。”
嬷嬷只能在旁安慰,“皇后娘娘,乐嘉帝姬是小福星,定能逢凶化吉的……”
嬷嬷话音刚落,红色红墙之外便传来阮玲珑渐近的声音,宛若翠鸟。
“你们速速将我放下来,难道本帝姬的话你们也不听了?”
“我真的无碍,我不想坐步撵。”
提着灯笼走在前照路的宫娥,恭敬道:“乐嘉帝姬,您便忍忍吧!此乃皇后娘娘之令,奴婢们不敢违。”
阮玲珑平日里坐不惯步撵,要一直挺直腰身跪坐在软垫上,稍不留神便会东倒西歪。
有一次险些从步撵上摔下来,打那以后她宁可走路也绝不坐步撵。
一行人抬着步撵入了福满宫,左丘雅这才看清阮玲珑,头发湿漉漉的像只落汤鸡。
她身裹狐裘,瞧不出伤在了何处。
“玲珑,快让母后瞧瞧。”
阮玲珑故意将狐裘裹紧,在皇后面前转了一圈,笑道:“母后,儿臣这不是好好的吗?”
左丘雅知晓阮玲珑向来要强,便是磕着伤着都不让自己知晓,待她知晓时,伤已好的七七八八了。
“罢了,快些入殿莫要着了冷,先洗漱干净,让御医好好给你瞧瞧。”
“好,儿臣听母后的。”
屏风之后水汽朦胧,宫娥手中的托盘上整齐叠着一件雪纱齐胸长裙,虽是妃红色,但被雨水冲淡的血色依旧醒目。
左丘雅眼眶泛红抓着长裙的一角,呼吸微微急促,“你可瞧清帝姬伤了何处?”
“回皇后娘娘的话,乐嘉帝姬左小臂被布缠着,奴婢们不敢擅动……”
阮玲珑已着里衣坐在桌前,当左丘雅瞧见她露出受伤的手臂两眼发黑,两寸长的伤口,皮肉微微外翻。
御医取出针线时,左丘雅不忍瞧见转过身去,“这群劫匪当真是可恶,竟伤你至此……”
御医递给她一颗药丸,阮玲珑含在口中,伤处已无痛觉,只能感觉针线在拉扯肌肤。
阮玲珑眉头微皱,转向桌上摆着的兔儿灯,口吐不清道:“母后,那些劫匪身手不凡,秋猎在即,儿臣怕会出事……”
“这些事无须担忧,你父皇自会处理,你且在福满殿安心养伤。”左丘雅心疼得看着阮玲珑,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一声不吭的,当真能忍。
阮玲珑感觉昏昏沉沉,胳膊酸胀,勉强挤出笑意,“母后,儿臣无碍,时辰不早了,您也早些回去歇息。”
“待你入睡,本宫再走也不迟。”左丘雅扶着她上了床榻,将被角塞好,听暮雪说起当时凶险万分的场景,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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