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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追妻火葬场后/妄折枝(逐酒)


淡蓝色的身影从高楼一跃而下,若月下鲛人入海,直直砸入湖中。
温千楼落入湖水中便晕了过去,冰冷刺骨的湖水将他淹没,他口中不断吐出气泡,缓缓下沉。
他亲眼瞧着湖畔上灯笼传来的亮光,离自己越来越远,最终缓缓合上了眼。
温千楼曾做过疯狂的事诸多。
但唯独此事,他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他不断在问自己,如此做,值得吗?
他亦在赌,阮玲珑是否真的在意自己。
岸上阮玲珑不管不顾向前挤去,将暮雪弃在身后,已顺着斜坡走入水中。
侍卫从水中捞起来的人,皆不是温千楼。
阮玲珑趁着混乱,憋足气纵身一跃跳入湖中,借着微弱的光向下潜去,湖水越深,光线越幽暗。
她掏出脖上镶嵌夜明珠的项链,借其微光搜寻。
阮玲珑心中无数次默念“不害怕”,向更深的地方游去。
现在比起黑暗,她更害怕温千楼死。
另一道黑影从她面前缓缓飘过,一张烧毁半张的脸恰好从夜明珠前经过。
她胸中憋着的一口气险些吐出来,慌忙捂住了口鼻。
温千楼,你到底在哪儿?
你可不要有事,我原谅你了。
温千楼我害怕……
她向更深处潜去,待找寻到温千楼时,自己身体逐渐变得冰冷僵硬,已握不住那串夜明珠项链,它从手中脱落缓缓沉下。
阮玲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环抱住温千楼。
温千楼,我们会不会就这样一起赴黄泉了?
无尽黑暗中一道光落下打在阮玲珑与温千楼的身上。
温千楼伸出手指指着她,厉声道:“阮玲珑都是你,非要让我为你死一次才高兴,你如今害死了我,可是满意了?”
阮玲珑缓缓向后退去,害怕的摇着头,“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感到后背发凉,无数的水鬼在空中游荡,阮玲珑捂着耳朵吓得蹲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她仿若又回到了那口漆黑的枯井中,泪从眼角滑落,“对不起,温千楼,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害死你。”
温千楼恼咬牙切齿向黑暗的地方走去,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阮玲珑再想去追他,已是来不及。
阮玲珑猛地坐起身来,嗓子沙哑说不出话来,头又疼得厉害,浑身无力。
但看到明亮的房间一瞬,才发觉方才是一场梦。
暮雪见她醒来,彻底松了一口气,抹着眼泪道:“帝姬,您总算是醒了。”
“温千楼呢?他如何了?人可是救上来了?”阮玲珑嗓子如刀割一般,又重重咳了几声。
暮雪将汤药递了过去,轻声道:“帝姬您放心,温大人并无性命之忧,陛下知晓此事,还派了御医。”
阮玲珑闻言,这才放下心来,经此一遭,她再也不让温千楼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若他死,自己怕是会自责一辈子。
阮玲珑着了风寒,身子软的厉害,又缓缓躺了回去,叮嘱道:“暮雪,你将我宝库中有安神功效的东西,皆送去温府给他用吧!”
暮雪用手背轻碰着阮玲珑的额头,好在烧是退了。
“帝姬,您安心养病,皇后娘娘已命人安排了下去,这些东西只能留给您自己用了。”
“我倒是无碍。”阮玲珑对他心存愧疚,只盼着将身子早早养好,亲自去温府探望他。
温婉守在温千楼的榻前,汤药是进的少,吐的多,好在御医扎了针,又让小厮擦拭了身子,体温才退了下来。
柳如弃双手抱剑一言不发站在温千楼的床前,他那日便不该绑了帝姬去那什么挽月楼。
若不然,他定然是能救下大人的。
温大人身上的伤未愈,他怕水不说,还在水中泡了许久被捞上来,能躺在这里,实属是不幸中的万幸。
“罢了,谁成想挽月楼会发生大火,一切待兄长醒了再说。”温婉用帕子擦去他嘴角的汤药,长叹一口气。
“我总觉着此事透着一股蹊跷,听那些侥幸逃出来的人说,这第五层阁楼的楼梯,大火烧起来的时却断掉了。”
柳如弃寻思着点了点头,应声道:“温姑娘你说的对,我也不能安坐待毙,我这就派人去探查。”
柳如弃寻借口,将暖房中的夜莺全部带走。
都城中传闻,说挽月楼乃是天降之罚,传出他们大邺陛下软弱无能,是要亡国之相。
还有人说,是乐嘉帝姬和她那未来驸马闹出来的火,害了不少无辜之人。
被烧毁的挽月楼对面茶馆,一女子身着金丝轻纱蝶衣,肩上搭着披帛,头戴金镶玉的发钗,跪坐在软垫上,仪态万千。
她捏着兰花指缓缓端起茶盏,一只袖子掩面,轻啜了一口热茶,淡淡道:“如此看来,你火烧明月楼的计划也不怎么样,先前流言蜚语未能离间二人,如今还让那二人死里逃生了,只怕以后他们的感情更深了。”
“呵!”与她对坐的男子不屑一笑,“你在市井中散播的谣言,根本伤不到他们,此计虽败,但是他们的好日子也快要到头了。”
男子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推到了女子的面前,“宫中我出入不便,你将此令牌交给皇宫的御林军的将军白羽,他知晓怎么做。”
女子眉毛微挑,“好,但你莫要忘了你说过的话。”
“放心,你助我成事,便是功臣,届时少不了你的好处。”男子起身,将披风立起,遮起半张脸,消失在了茶楼外的巷角中。
女子望着手中的令牌,轻轻擦拭着上面的灰尘,轻笑道:“大邺第一帝姬,你马上就不是了。”
阮玲珑近日病的厉害,时不时低烧咳嗽,昏睡的时间居多。
她搬到了凤仪宫的偏殿中,皇后时常前来探望,御医也已常居凤仪宫了。
左丘雅怜爱的抚摸着阮玲珑的头顶,又时不时去握住她的手。
阮玲珑现在一睁眼就看到母后,关于黑暗的噩梦,也做的少了。
“母后,儿臣感觉好多,儿臣想回温府了。”

第044章 没有原谅自己?
左丘雅手指轻轻点着阮玲珑的鼻尖,笑着道:“还不行,你的病虽所有好转,你已适应了此处,但你换了新的地方,本宫就怕你病情加重。”
她瞧不见更是担心。
阮玲珑瞧见母后的生了白发,抬手轻轻摸着她的鬓角,满是心疼,“是儿臣不孝,让您费心了。”
“生病之事也非你能左右,本宫倒是无碍,就是想多瞧瞧你。”左丘雅反手握住了阮玲珑的手,不经想起当初诞下玲珑时的场景。
她听到玲珑哭声时,傍晚彩霞千里,连东方的那片天,都染上了淡淡的橘色。
人人皆说,此乃吉兆。
左丘雅说着,眼眶便开始泛红。
阮玲珑擦去泪水,轻生询问道:“母后,您这是怎么了?”
“就是想起你很小的时候,体弱多病,如今又是经历生死,叫我这当母后的心疼。”
左丘雅深呼一口气,敛了眼泪,叮嘱道:“再过个半月,待你所有好转,本宫便放你回温府,与你心上人团聚。”
“儿臣谢母后!”
殿外,阮秦天等到了皇后,便与她携手同行。
白雪皑皑寒风如刀,二人却缓缓走在回御书房的路上。
左丘雅看向近日苍老许多*的阮秦天,轻生道:“方才陛下为何不亲自入殿内见见玲珑?”
阮秦天握着她的手笑了一声,“朕是什么德行,你岂会不知。”
“也是,陛下若是见到玲珑那可怜的模样,定是要难过的落泪了。”
不过多时,北风卷雪,飞飞撒撒落在二人的身上。
左丘雅伸手接住落下的一片雪花,满面愁容。
太后昏迷不醒,现在不过是拿参汤吊着一条命,也说不准哪日会驾鹤西去。
他们夫妇二人一直瞒着太后的病情,是怕玲珑担忧。
她们祖孙二人的感情极深,如今见阮玲珑死里逃生勉强捡回一条命,又恐她知晓真相再伤神。
也不知这此事做的对不对。
“都怪朕无能,竟能让嚣张的贼人在都城行凶,朕觉着这个皇帝做的很是失败。”
左丘雅摇了摇头,“您是最好的陛下,自打您接过大邺,您可瞧见了,百姓们因陛下重农之策免受饥饿之苦。”
只是陛下不适合勾心斗角的朝堂罢了,兴修水利开坑荒田,功在千秋。
阮秦天心中感到宽慰,挽着她的手,并肩而行。
汝南王北下势不可挡,他也得早做打算。
温千楼醒来时,已过了八日。
他捂着脑袋缓缓做起身,头痛的厉害,自己不是已掉入湖中了吗?
温婉连忙唤了大夫,惊喜道:“兄长,您总算是醒了。”
“我不是落入湖水中了?她可安好?”
温婉后悔当初撮合他们二人了,不情愿道:“帝姬无碍,倒是兄长您昏迷期间,宫中就送来些补品,帝姬她都未曾来看您一眼。”
温千楼合上眼叹了一口气,觉着温婉聒噪,示意她莫要再讲话。
难道她还没有原谅自己?

第045章 她好柔弱啊
温千楼在榻上思索半天,能捡回来一条命也是不易,从枕下又取出那枚未能送出去的双兔玉佩。
温婉端着汤药走了过来,疑惑道:“兄长,玉佩不是已碎了吗?”
“是新做的,她没收罢了。”
不过,自己答应她,为她身死一次,生再久的气也该消了吧?
温婉还是怀念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兄长,她虽希望温千楼能寻到执手相伴一生的人,但从心里觉着,乐嘉帝姬绝非是他的良人。
温婉将碗递上前,颔首恭敬道:“兄长,药再不喝就凉了,您先将药喝了,厨房的锅灶上还温着粥,我一会儿便端来。”
温千楼淡淡应了一声,他又将玉佩放回了原处,顺手还将枕头摆了回去。
“嗯,醒来没瞧见柳如弃,他去哪儿了?”
温婉瞧他如此珍视此物,只怕是动了真情了。
“柳如弃说挽月楼大火来很是蹊跷,近日忙着调查此事,已有了些眉目,纵火之人是冲着帝姬去的,而兄长您是跟着遭了无妄之灾。”
温千楼不经意间想起那夜,阮玲珑身居上位时,近在咫尺的娇艳容颜,细细回味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酸甜苦辣,无所谓道:“无妄之灾也无妨,我与她以后终归是要在一起的。”
他浅笑着下了榻,精神甚好。
温婉回头瞧了他一眼,轻声道:“兄长说的是。”
温千楼不想掺合再去翰林院掺合他们的公事,便又请了几日的病假,在府上处理着从大兖送来的密报。
他披散长发,身着宽松的黑色袍子,翘着二郎腿歪坐在太师椅上,左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右手之上蹦来蹦去的夜莺。
温千楼独自一人时,总是面露笑意,待过神时,又一本正经写着密信。
一连几日,他是越发的想念阮玲珑了。
阮玲珑知晓温千楼苏醒的消息,心中亦是欢喜,她先前还在担忧温千楼的病情。
温千楼十分惧水,不亚于将自己丢入一片漆黑的枯井中,那种恐惧的滋味,总叫她不寒而栗。
暮雪回到偏殿时,身上多了一封信笺,笑着将信递了上去,“帝姬,温大人托人给您带了信。”
阮玲珑从榻上坐起身来,虚弱的咳嗽了几声,“听闻翰林院那边公务繁忙,他还舍得抽空给我写信,倒是与元旦前的他判若两人了。”
暮雪端来水,一下一下轻抚着帝姬的后背,只能将真相告知帝姬,嘀咕道:“温大人最近告了病假,一直未去翰林院,倒是帝姬您病如此厉害,还惦记着温大人……”
阮玲珑笑着抬手轻轻戳了一下暮雪的脑袋,“你啊如今倒是教训起我来了,你以为我不想啊!我在榻上躺的都要长蘑菇了,如今下榻走走都是奢望,只能在心里寻思寻思其他的事了。”
暮雪将被子放回桌上,又扶着帝姬躺会榻上。
御医署的御医们日日前来给帝姬看诊,给宫人们千叮咛万嘱咐。
帝姬是肺腑受损,现在又是寒冬之节,冷气吸不得,又要小心着殿中的灰尘,稍有不慎,便会加重病情,伤及性命。
阮玲珑像藏宝贝似的,将信压在了褥下,又害怕温千楼担心自己的情况,转头对暮雪道:“你没有将我的病告诉温千楼吧?”
暮雪扯过被子盖在了阮玲珑的身上,“帝姬您放心吧!暮雪守口如瓶,亦吩咐下去,未让宫中的人说半个字出去。”
阮玲珑这才满意闭上了眼,做梦还梦到温千楼身着大红色喜服,骑着白色骏马,将她迎娶回府。
隔了些时日,宫中的御医再来为温千楼问诊,他便知晓去翰林院处理公务,是躲不过去了。
每日下了早朝,都会将信或是其他好玩的小玩意,差人送到凤仪宫去。
只不过……他等来阮玲珑的回信次数是越来越少,再去追问宫人时,那宫人头摇得似拨浪鼓一般,张口闭口说“不知”。
阮玲珑只是派人说,婚期将至,不宜再见面,她得跟着嬷嬷学习如何与夫君相处之道,在凤仪宫安心待嫁。
温千楼这才放下心来,闲余之际,看到府上暖阁中空荡荡的鸟笼,索性往宫中送了一只八哥过去。
阮玲珑知晓后,忙唤暮雪将它带进来,左丘雅便派了人去饲养八哥。
阮玲珑靠在左丘雅的肩上,撒娇道:“母后,儿臣已好的差不多了,在殿中闷的厉害,听说那八哥会说话……”
左丘雅正色厉声拒绝道:“不可,你这肺腑之病就得仔细养着,在你的病未好前,这种带毛的东西绝不可放入殿中。”
她忽然想起福满宫的那只肥猫,“对,还有那只带毛的猫,上回宫娥没注意,便让它溜入了此处,你抱过之后还发烧了,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阮玲珑晃了晃皇后的手,“儿臣知错了!”
左丘雅撂下话了,想来如此她才能乖乖养病,“你要是再如此下去,只怕要耽误婚期了。”
阮玲珑躺了回去,顺手给自己盖好被子,笑着道:“儿臣知错了,这就改。”
早朝偶有巳时过半才散,温千楼从小花园绕道出宫,远远便看到一个内侍手提着鸟笼,还能听到八哥念诗的声音,那首诗词还是他教的。
内侍知晓此鸟乃温大人送给帝姬,走到他面前,颔首道:“小的见过温大人。”
温千楼抬手撩起鸟笼上的布料,八哥毛色比先前更黑亮了些,“乐嘉帝姬照顾它倒是用心了,不知她最近在忙些什么。”
内侍想起暮雪姐姐的叮嘱,含糊道:“就是……跟着皇后娘娘还有宫中的嬷嬷,学习礼仪呢!”
“哦?”温千楼眉头微挑,他可不信阮玲珑会如此乖巧,就算是她一直待在凤仪宫,平日里也会在宫中出来走动吧?
他已有小半月未曾见到阮玲珑了,如今思念的紧,哪怕不说话,他能与阮玲珑远远见上一面也成。
“乐嘉帝姬,何时会出凤仪宫?”
内侍硬着头皮答道:“温大人,小的这便不知了。”提着鸟笼匆匆告退。
温千楼又寻了几个宫人问询,他们却含糊其辞,听起来似是要故意糊弄自己似的。
他心里虽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等她答复自己。
天气骤变,屋外又寒冷了几分,大雪飞扬,不过一夜,大雪便有一台阶深。
阮玲珑贪热,咳嗽加重呼吸觉着有些困难,好在御医施了针,这才安稳度过一日。
病情反反复复,阮玲珑睡时多,醒时少,有时暮雪念完温千楼送来的信,她便又昏迷睡去。
温千楼身披大氅,便站在阮玲珑曾住过的厢房窗前,对着园中的梅枝出神,再想念她时,还会坐在自己的书房内插花。
轩窗半开独赏雪景,摆弄着花花草草,温千楼的心也跟着静下来了。
柳如弃抖落肩上的雪,站在书房门前抱怨道:“这大邺北方的冬天当真是冷,这又是寒风又是雪的,我这小身板当真是要遭不住咯!”
温千楼宛若深闺怨夫,一记冷眼瞪了过去,“可是大兖的消息?”
柳如弃调侃道:“若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能带一封帝姬的信?”他顶着温千楼锐利的目光,夸赞道:“哟!温大人您这花插的不错啊!”
温千楼随手将一枝带刺的月季扔了过去。
柳如弃被月季的刺扎得哇哇乱叫,这才肯好好说话,“大人,王冲不听您的话,已点兵出征了,按时间推算,再有半个月,大军便会大邺边境。”
他开始担心他家温大人了,眼看与帝姬和好了,婚期将至,这该如何是好。
“孤心里也焦急,但山河图拿不到手,孤怎可空手而归,这山河图就在大邺都城中,探子也将皇宫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就是没有此图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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