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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追妻火葬场后/妄折枝(逐酒)


暮雪哽咽道:“帝姬,您总算是醒了,您已昏迷一个月了。”
“竟有一个月了。”阮玲珑说完话又疲倦地合上了眼,她听到窗外有鸟儿的叫声。
暮雪见她要沉沉睡去的模样,急声道:“帝姬,醒醒。”
“我无事,就是觉着累。”
左丘雅听到消息赶了过来,阮秦天走得急还不甚摔了一跤,唯恐是回光返照之相。
御医神色凝重,为乐嘉帝姬诊脉后彻底松了一口气,拱手欣喜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乐嘉帝姬已无性命之忧,眼下就是身子虚弱的很,待臣开个药膳方子,配以针灸,仔细养着身子,半年便能彻底康健。”
“好好好!”阮秦天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太医署重赏。”
“谢陛下!”
左丘雅挽着阮秦天的手臂从殿内退出,还是忍不住担忧。
“玲珑与温千楼的婚期将至,先前臣妾也做了两手准备,也不知她能不能撑得住那些繁文缛节的大婚规矩。”
阮秦天拍了拍皇后的手背,安慰道:“规矩是死的,但咱人是活的,免了免了!只要温千楼能待阮玲珑好,朕便放心了。”
“陛下说的是。”
阮玲珑身子日渐好转,不过下榻走路还要人搀扶着才行,她在殿中走了一圈,头冒细汗,便寻了凳子坐下。
她望着挂在衣架上的镶嵌金银玉石,绣着金色并蒂莲大红色婚服,满是期待自己穿着它嫁给温千楼的模样。
阮玲珑指着婚服道:“暮雪,我想试试婚服。”
“是!”暮雪浅笑着欠了欠身,上前去取。
阮玲珑将婚服穿在身上时,感觉婚服还大了几圈,“腰似是宽了些,这肩膀处也是,若不然再让制造坊改改。”
暮雪将阮玲珑夹在衣服间的长发撩出,心里忍不住心疼帝姬,一场大病,帝姬便消瘦至此,似弱柳迎风,一吹便倒。
“暮雪觉着不用改,待大婚时,帝姬您定会康健,身子也定会恢复到先前模样。”
阮玲珑瞧着镜中消瘦的自己,“但愿吧!”
她脱下婚服,又在宫娥的搀扶下四处走动,她走到书桌前看着散乱的佛经,询问道:“是不是我皇祖母来过?”
暮雪摇了摇头,“未曾,这佛经最近是皇后娘娘在看,皇后说太后她日理万机,不过帝姬您在昏迷时,康宁宫那边时常有嬷嬷给您送东西来。”
“原来如此。”她坐在桌前,提笔的手微微颤抖,失落道:“想抄个佛经,手抖的厉害,果然还是不行。”
阮玲珑想起梦中见到的皇祖母,脸上露出笑意,“我醒来那日,我梦中还瞧见皇祖母像小时候那样喊我起床,整个人被金光笼罩,晃得我睁不开眼。”
暮雪轻声道:“那定然是太后保佑着帝姬您,将您唤醒了。”
“暮雪,但我好想她。”*
一位宫娥走到主仆二人面前,她颔首一礼,将手中的信双手递上,“帝姬,这是温大人方才差人送来的信。”

“温千楼的信?”阮玲珑满是欢喜展开。
字字句句是道不尽的思念,阮玲珑看着信中他将自己比喻成小心肝,心中大为震惊。
温千楼能写出这般肉麻的话语来?
阮玲珑招手将暮雪唤到身旁来,在她耳旁轻声道:“先前温千楼写的信,你都给我取来。”
“是!”
暮雪将一个匣子取来。
阮玲珑将信整整齐齐放在了一起,她就等着成婚后,自己亲口将这些信读给温千楼听。
届时,他定会面红耳赤,巴不得寻条缝子钻进去,求着自己不要再念这些信了。
阮玲珑想象着温千楼羞愧的模样,也不知那张俊俏容貌,会是何等惊艳。
宫娥又说道:“乐家帝姬,送信的内侍还说,温大人今日晌午想寻你去宫外一叙。”
阮玲珑寻思自己也是许久未见温千楼了,本打算借此机应下,也好出去透透气活动活动身子骨。
带着御医而来的皇后,直接断了她那点小心思。
左丘雅没好气扫了阮玲珑一眼,“这病刚好你就寻思着往外跑,天天吃药的苦你怕是忘了。”
阮玲珑伸出手臂来搁在了桌上,笑着讨好母后,“儿臣没有,就是在屋中呆得太久了,闷得慌。”
御医仔细问诊之后,便又去了药方中的几味药,皇后见她还是不长记性,便说道:“若不然,再让御医改改方子,加点发涩发苦的药材?”
“母后,儿臣知错了!”阮玲珑有时感觉胃中反酸,这忍不住打嗝,都是一股子汤药味。
左丘雅站起身来,叮嘱道:“你就呆在殿中好好养病,过几日便是大婚之日了,你且收收心,虽出不去凤仪宫,但你还可以给他写信。”
阮玲珑睁大了眸子,“过……过几日儿臣便大婚了?”
她望向衣架上悬挂展开的婚服,自己昏睡这么久,才发觉时间过的竟这般快。
阮玲珑起身欠了欠身,“儿臣听母后的便是,不过母后,那日宴席之上,儿臣与温千楼闹到了决裂的地步,温姑娘她……”
左丘雅握住阮玲珑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姑娘的事你不必操心,本宫已安排妥当。”
她虽只是教会温婉一些简单的宫规礼仪,但得皇后亲自教导的女子,除了帝姬之外再无外人。
往后在外人前,温婉只需提一句“曾得皇后亲自教导”,旁人也会高看她两眼。
左丘雅也不愿做那棒打鸳鸯之人,但温千楼要娶乐嘉帝姬,她这做母后的,自不愿看到自己的女儿在别人那里受委屈。
阮玲珑思索道:“希望温姑娘往后能再遇良人吧!”
左丘雅只是抬眼瞧了阮玲珑一眼,她给温婉赏赐的何止千金,够她荣华富贵一生了,算是弥补对她的亏欠了。
说来这感情纠葛,皆因温千楼而起,他才华不错,但人情世故这块,根本就是个朽木,总是朝三暮四的。
若非是听闻他愿舍命为阮玲珑一死,此事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左丘雅有些后悔,那一鞭她打得还是轻了些。
温千楼推开书房门时,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
他往宫中递送的信阮玲珑是瞧了,听内侍所言帝姬不愿出宫赴约,但这次书信却比他比预想中回得要快些。
柳如弃倚靠着柱子,远远站在长廊的尽头拱形门处,随手折断一截枯枝含在嘴中,口吐不清说道:“果然是喜事临近,咱们大人都满面春风的,我跟随他这么久,何曾见过他如此模样。”
温婉站在他的身旁,淡淡道:“是啊!我也从未见兄长如此高兴过,不过那又如何,他还不是要回大兖去。”
柳如弃一阵咋舌,他开始心疼起乐嘉帝姬来了,也不知大人会如何安排,总不能拜堂成亲后,直接将人带回大兖吧!
“我信大人定有他的办法解决此事,我就安心等着吃喜酒咯!”
温婉闻言自觉无趣,便转身离去,回到自己的屋中收拾包袱,便打算明日启程离开都城,顺道将大邺皇后所赠的珠宝,都典当换成银票带在身上。
然后去往大邺边境的路上,再将其一点一点换成黄金,往后吃喝不愁,此行不亏。
她下去去典当行兑换银票时,忽然一位头戴纱笠的女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温婉一时难免有些紧张,当即抽回了被那女子握住的手腕,警惕道:“这位姑娘有何事?”
她见轻纱撩起,露出一张娇艳容颜来,轻笑着说道:“你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温婉。”
温婉对她恭敬的屈膝一礼,“不知帝姬寻温婉有何事?”
她忙声道:“此处不是说的话地方,你随我来。”
温婉面露怯色,局促不安的坐在她的对面,“若有事,帝姬您吩咐便是!”
“我知晓你心悦温千楼,但因为出身缘故,才不得不向皇后低头……”她浅浅一笑,“我可以帮你,让你带着温千楼远走高飞。”
温婉故作惊喜,“帝姬,您说的是真?”
“自是真的,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届时你听我安排便是。”
帝姬走时脸上满是笑意,还特意给温婉留下一块都城的令牌。
阮玲珑,我倒要瞧瞧,就算陛下和皇后护着你,看你往后如何在都城中抬起头来。
都城之中张灯结彩,大红色绸缎一直牵至温府,街市上人声鼎沸,甚是热闹。
都城中凡是有二层阁楼的铺子,那敞开的窗户,基本站满了人,手中捏着一把瓜子,“咔擦咔擦”嗑地津津有味,瓜子皮稍不留意从高处落下,掉入看热闹人的脖子里。
他转身便指责楼上嗑瓜子的人来,旁人瞧得也是津津有味。
阮玲珑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气色瞧着好了不少,身着大红色的婚服,更衬得人娇艳如花。
暮雪指挥着殿中的宫娥,将帝姬的首饰一字排开摆在桌上,宫娥们手忙脚乱,一个没留神,转身撞在了一起,托盘上的首饰散乱一地。
那对名为瑞雪的发簪,上面的流苏更是缠绕在了一起。
暮雪催促道:“怎么笨手笨脚的,今日乃乐嘉帝姬的大喜之日,还不速速将其解开。”
“是!”
左丘雅也早早起身,她站在阮玲珑的身后拿起桌上的梨木梳,一下一下梳着她的长发,不舍道:“本宫原想着多留两年你在膝下,但女大不中留……”
她拿起托盘上的金玉满堂发钗插入阮玲珑的发间。
“但母后,儿臣人就在都城中哪也不去,只要您差人吩咐一声,不出两刻,儿臣便能回宫看您了。”阮玲珑又伸手拿起宝葫芦耳坠,轻轻穿过耳洞。
左丘雅感慨道:“你说的倒是轻巧,但就是看到你出嫁,本宫的心像是缺了一块。”
阮玲珑站起身,转身抱住了左丘雅,依偎在她的怀中,轻声道:“母后,儿臣定会常入宫看您的。”
左丘雅拍了拍她的肩膀,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一支金钗来,凤凰是用翡翠点眼,栩栩如生,左丘雅慎重将其交到了左丘雅的手中。
左丘雅眼中泛着泪光,“此钗乃太后在本宫大婚时,赐于本宫的,今日本宫便将它交到你的手中,算是代替本宫常伴你左右了。”
阮玲珑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眼尾微红,保证道:“母后,儿臣定会好好保存这金钗的。”
她哽咽道:“好。”
在众人忙碌的身影中,皇后缓缓走到了殿外,同她一块忧心的还有阮秦天。
二人执手走下台阶,互相安慰着。
“事关大邺朝堂的事,皇后真不打算告知玲珑了?”
左丘雅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股寒意从心底泛起,玲珑出嫁本该一件高兴的喜事,但她右眼皮跳个不停。
“她本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将汝南王北上的事告诉她,也不过是让她徒增烦恼罢了!臣妾只盼温千楼,能好好待她。”
二人身影渐远,消失在了凤仪宫的尽头处。
阮玲珑想着方才母后所言,似是话里有话,脸上的笑意也少了几分,叹着气抿着唇脂。
暮雪却听到了她的叹气声,“帝姬,您怎么了?”
“没什么。”
阮玲珑坐的时间久已有些困倦,手中忽然多了一个冰凉的小瓷瓶。
暮雪一边点着帝姬头上的发钗,一边解释道:“这是太医署给帝姬您配的药丸,止咳平喘的,一个半时辰服用一粒,帝姬一会儿便前去祭祀台,若是不舒服,便吃上一粒。”
“好,我记下了。”
不过多时,殿门大开,阮玲珑感觉一股冷风一面而来,她忍着呼吸不适,手执雀扇跨过门槛。
她抬眸瞬间,露出的一双杏眸明亮动人,青黛扫蛾眉,额前一抹鲜红的莲花钿,面若桃花,天地失色。
婚服上的金丝并蒂莲在阳光下,似有流光闪烁。
她艰难地一步一步走向凤仪宫的宫门外,身子虽不适,但想到温千楼亦会身着喜服出现在皇宫门口。
阮玲珑便觉着此路,也没难么难行了。
柳如弃为温千楼戴上大红花,眉开眼笑道:“恭喜大人,今日终于要修得正果了。”
温千楼身着金绣并蒂莲锦袍,面容英俊,脸上笑意从未停过,人瞧着也温柔不少。
温千楼递给他一袋银钱,“喜钱。”他指着自己头上的金簪,反复询问,“正不正?”
“正正正!”柳如弃催促道:“大人,您都看过百八十遍了,时辰快到了,您该动身去皇宫门前迎乐嘉帝姬回府了。”

第049章 她在风中等待
祭司手持长杖,缓缓登上九幽高台,青铜四时圆鼎中冒出滚滚青烟,艾草的味道弥漫在整个祭台上。
祭司站在四方桌前闭上双眼,袖下坠着一拍铜铃叮铃作响。
她面对天空张开双臂,朗声道:“诸位祖神在上,今阮家阮玲珑新婚,嫁温家温千楼为妻,望诸位祖神保佑乐嘉帝姬,往后夫妻和睦,家和安宁。”
阮玲珑将雀扇交给了暮雪,她提着裙摆缓缓走上高台,手执三支香柱高举过头,无比虔诚颔首三拜。
希望列祖列宗,能保佑我与温千楼白首到老,携手一生。
她轻吐一口气,将香柱插在了四方香炉鼎中。
阮秦天与左丘雅在台下远远望着阮玲珑,心中百感交集,没想到一晃多年过去,那只有手臂长,病弱的像猫崽子的阮玲珑,像是昨日才抱过一般。
阮玲珑轻撩起袖子,将一杯浊酒倾撒在了地上。
祭祀从盒中取出一支孔雀羽,口中念着祈福语,将其插在了阮玲珑的发间。
待祭祀祈福完毕,阮玲珑走到双亲面前,颔首盈盈一拜,心中感慨万千,眼眶泛红,轻声道:“儿臣这就走了,还望父皇、母后能保重身子。”
阮秦天不忍心看她出嫁,转过头摆手道:“去吧去吧!莫要留恋了。”
左丘雅紧握她的手,抬手摸着她的脸颊,千叮咛万嘱咐,“你定要与温千楼好好的,你只要平安喜乐,我与你父亲便心安了。”
阮玲珑一一应下,拿起雀扇向前走去,不舍得回过头看去,只见她的父皇和母后哭成泪人,还有她一直期待的身影未出现。
她一直想拜别皇祖母,皆被母后用理由给挡了回来,心中甚是疑惑,但还是低头钻入宫车之中。
宫车向宫门口走去,城墙上号角响起,北风刮得幡旗猎猎作响。
宫门前,侍卫两侧一字排开,静等驸马迎帝姬归府。
阮玲珑端坐在宫车内,手举雀扇半遮玉颜,身子虽有不适,但还是忍着尽量不动。
她希望温千楼迎自己下宫车时,能看到花容月貌的自己。
阮玲珑对车外的暮雪,询问道:“暮雪,几时了?”
“帝姬,现下马上就要巳时了。”
阮玲珑瞧瞧向宫车外望去,四周围了不少百姓,她算时间,应等了温千楼也有两刻,应是新的府邸离皇宫有些远,便再等等看。
她吩咐道:“暮雪,你将这包金瓜子撒出去,让他们也沾沾喜气。”
“是。”暮雪颔首一拜,她也得了一个不小的红色锦囊。
阮玲珑听着那些人恭贺新婚的声音,心中更是期待温千楼,静静等着她的良人来。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阮玲珑等得昏昏欲睡,围观的百姓也都散去。
暮雪站在宫车的左侧避风,不停得搓着手,这都等了一个半时辰了,还未见驸马来。
“帝姬,看样子要变天了,您要不回宫中暂避避风?”
阮玲珑又吃下一粒药丸,才感觉肺腑舒服些,“不必了,我就在此等着他,你若是冷得厉害,便去寻个手炉吧!”
“是。”暮雪转身寻人要来了汤婆子抓在手中。
北风呼呼刮起,只见天色阴沉,乌云蔽日,一朵雪花落下,碰到地面的那一刻便融化为水。
雪是越下越大,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地面变得湿滑起来。
左丘雅还安慰着嫁女的陛下,“陛下莫要再难过了,若是眼睛哭肿了,明日该如何面见朝臣?”
他用帕子抹了一把眼泪,“大不了,大不了就不上早朝了。”
“瞧瞧陛下,又在说孩子气的话了。”
阮秦天以前嫁女也从未如现在这般难过,不服气道:“是又怎样,朕就是心里难过,你说就一手臂长的人,她怎么就长那么大了……”
守在门口的内侍李海全,听到宫人来报,进入殿中颔首恭敬道:“陛下、皇后娘娘,方才侍卫托人来报,乐嘉帝姬还未下宫车。”
左丘雅闻言站起了身,眉头微皱,“什么?这都要两个时辰了,她还未走?”
“侍卫来报,是这样说的。”
左丘雅心中顿感不妙,“去,速速派侍卫骑快马去温府瞧瞧。”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李海全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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