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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千金是神级大佬 (寂柚柚)


这女孩儿,好强悍的魄力!
刘春雨嘶喊着,眼泪与雨水混在一起,早已分不清谁是谁了。
肚子绞痛一阵接着一阵,可她听到了云汐兮对地缚灵的质问,在哭喊中她率先开口:“不,不是的,大人!是我,我是无颜在苟活在世界上,是我愧对牌坊,愧对寡妇村,愧对我死去的丈夫,愧对婆家。”
女鬼的哭,是那么凄凉,那双眼眸是那么悲恸而又羞愤。
“是我不贞不洁,不守妇道,我,该死!”
什么样的人,会说出自己该死这种话?
云汐兮心有戚戚,一股酸酸瑟瑟的感觉从心口蔓延开来。
“若若,回神,专心。”
白若若赶紧凝神,然,同为女孩儿,难免共情。这样的刘春雨,无论此事源头是什么,她散发出来的悲伤气息让人闻着落泪。
鼻头酸酸的。
云汐兮转而问刘春雨,不觉温柔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春雨凄凄切切,娓娓道来。
刘家村是偏远山村,这里的姑娘结婚早,大多年满十八岁就成婚了;先办酒席,待满20岁后,再去民政局领证,基本上这是常规操作。
这里,大多是村子与村子通婚。
最常见的方式,是相亲。
刘春雨则不同,她与丈夫——高展是青马竹马,感情打小就亲厚,能最后走到一起,村子里的年轻男女们无一不是羡慕。
高展是个有上进心的,他明白小地方就业机会不多,考公务员呢他学历不够,便花心思和经历考上了消防队员。
消防队员这个行业,虽然有风险,可胜在挣钱多些,又稳当。
这一干,就干了五六年了。
工作越发熟练后,刘春雨也就没有起初那般担心了。谁曾想,天不假年,去年螺髻山那场大火,竟就要了他的性命!
为了救山上独居的孤寡老人,高展在火势还没收拾住的情况下,再次返回去……然后再也没有出来了。
享年,28岁。
小夫妻,连个血脉都没留下来。
留下年迈的父母,和正直青春的妻子。
那场大火,波及山下村庄,也就是——高家村。高展家的房子烧了一大半,父母和妻子只能暂时搬到瓦片老房子上头去居住。
老房子太老了,地势又偏僻,二老根本不方便出入。
孤儿寡母的,日子太难过了。
刘春雨不忍二老担心她的生活,更不愿成为负担,为了给二老吃个定心丸,她收拾包袱就上了寡妇村。
其实,真的不是形势所逼。
她,本就不打算再嫁的。
世上,再不会有人比阿展对她更好了。
在二老无力阻拦的情况下,刘春雨早就替自己做了事关后半生的安排。
也就是这个时候,高展的单位传出消息,为了补偿因公殉职的消防员,正联系本地一个慈善家,补偿一套房子。
那位慈善家,正是——甘海。
当刘春雨打听到甘海这个名字时,她突然意识到,那是她小学同学。为了年迈的公公婆婆,刘春雨买了一张去京都的火车票,厚着脸皮去鼎峰地产,找上甘海。
故事,讲到这里,刘春雨惨白青紫的脸上,染上怨恨。
鬼目中出现裂痕。
她绝望而又无比悔恨,对上云汐兮的眼睛,喃喃道:“我只是,吃了一顿饭而已。”
就是,一顿,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的,一顿午饭而已。
刘春雨耿耿于怀,至死都不明白,为何会是这样的结局。
就在这时,放在田头的骨伞,突然就滚动到了地里头,伞把儿不经意散开了。
“刘德会”和“刘德敏”竟从里头跑了出来。
闻到了吗,闻到了吧!
仇人的味道。
它们找到了主心骨,凄惨而充满着仇恨。
头颅落地的那一瞬间,二人闻到了凶手的味道,就是,现在这个味道!
可是,同样的味道,却又两处源头。
一个是,鬼孕妇。
一个是,盘旋在高空上的,地缚灵。
兄妹二人左右开弓,各拦下一个目标,冲了上去。
黑夜,正是阴气盛而阳气弱的时候。
两团黑气,逐渐褪去,露出勉强还能称之为人的躯体。
“报仇,报仇!”
“为何杀我,为何害我!”
“还我,头来!”
没有头,分辨不出本来的面貌。
可,它们的声音……刘春雨听出来了!两行血泪从眼睛里,从耳朵里,源源不绝的流下来。
“是你们,是你们!刘德会,刘德敏……是你们!”刘春雨暴走了,全身卯足了力气,双腿拼命蹬出,试图站起来。“甘海呢?甘海,你给我滚出来,是你,是你们害了我,害了我!”
那顿午饭,美食佳肴,酒店更是她从未见过的富丽堂皇。
她是不喝酒的。
可,有求于人,两杯酒下肚,竟人事不省了。
然后她就断片了。
从一张两米宽的大床上醒来,那时的刘春雨,天都塌了。
身边的人,正是甘海。
她痛苦的抱着脑袋,根本想不起发生了什么。
可眼下的情况告诉她,她,失贞了。
刘春雨失魂落魄的回到寡妇村,一眼就被贞节牌坊之灵给识破了……当夜,她熬不过内心煎熬,卷起白绸缎,两腿一蹬,就上吊了。
那时的她,根本必须知道肚子里有了甘海的种。
这鬼胎,在她腹中蛮狠生长,折磨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怜刘春雨到死都还以为是自己酒后失德,德行有亏。
恨……她根本没意识到是被人家算计了,直到她死后,地缚灵出手杀了那三个人……再傻的人也该明白过来了。也是那时,刘春雨才知道,是刘德会兄妹在酒水里做了手脚。
甘海才得逞的。
是他们!
可笑的是,刘德会兄妹厚颜无耻,死了都不省心,竟然还敢上山出现在她的跟前,啼笑皆非的叫嚣着报仇?
该报仇的是她!
是他们,毁她在前,否则又怎会有后面的事儿?自己又怎么丢掉性命?
“报仇,你们有何脸面报仇!”刘春雨又哭又笑,又得意又愤恨。“这叫报应,报应!你们懂吗?是你们毁掉我的清白,才会惨死!只恨,只恨我知道得太晚,我该手刃仇恨的,哪里会劳烦大人替我出手。”
“你们,该死!”
刘春雨情绪太激动了,白若若根本不好替她接生。
雨水打在脸上,生疼,云汐兮大喊:“眼下,你还顾得了仇人吗?自身难保,你知道吗?鬼,也会难产的,一尸两命!孩子没办法出生,它不能灰飞烟灭,其罪孽就会落在你的身上,从此你被地府拒之门外,沦为孤魂野鬼!要么消散在这天地之间,要么与地缚灵沦为一体生生死死不得轮回!刘春雨,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刘春雨倔强而又绝然,云汐兮的话并未触动她半分。
就连自己这条性命也舍得,刘春雨会在乎永世不得超生吗?
她,不在乎。
悲恸到了极点,早已麻木了。
白若若灵机一动,趁胜追击:“你不在乎自己,不在乎腹中孩子,那你丈夫呢?他是因公殉职的烈士,定然能够投胎的,下一辈家庭和睦,一生顺遂!那你呢,你在哪里?他的身边,再也没有你的位置了……”
刘春雨身子一颤。

◎渡劫天雷,劈地缚灵◎
眼底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光亮, 又暗淡下去:“可是,我没有脸面下去见他,他一定不愿意再见我了。”
白若若气结, 若不是忙着替她接生, 她真是想摇醒刘春雨。
她清醒一点好不好?现在是新社会了, 什么见鬼的贞操, 去他娘的贞洁,贞节牌坊那一套早就不流行了。
若,高展泉下有知, 真的怪罪无辜的妻子。
那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当不起刘春雨如此深情。
白若若隔壁家的少数民族,至今还盛行着走婚呢!合则住一屋,不合就分手, 哪有那么多讲究!
并不是说守节不好。
只要自己觉得值得, 一切都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 那比老太太裹脚布还要腐朽的老思想, 正在侵蚀刘春雨的思想和灵魂,将一切都归咎于贞洁, 不看因果不论是非。
一刀切、一棍子打死,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你不见他,怎知他不愿意见你?”
“你连半分退路都不留给自己,万一,他正在下面苦苦等着你呢?”
“你真的忍心,让他在奈何桥头,苦苦等着几年、几十年、几百年, 而没有人告诉他, 你已经魂飞魄散了?”
“如, 地缚灵一般,永久留在这里,她们,等到自己的丈夫了吗?”
云汐兮一连数问,发自灵魂深处的。
她们,等到自己的丈夫了吗?
突然被cue的地缚灵,红气暴涨,怒不可遏。这也正巧说明了,她们并没有等到。
刘春雨,傻傻的回不过神来。
若,能见他一面,哪怕一面……哪怕是质问和失望,刘春雨还是想再见丈夫一面的。
她抱着肚子,低头,盯着它。
“失贞,不是你自愿的,并非出自本心的选择,你是无辜的!为何觉得没脸见他呢?春雨,你才是受害者,而它,同你一样,也是受害者。”
贞节之事,听得太多了。
事发到现在,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她,她,是受害者,这不是你的错。
不知为何,血泪流的更欢实了。
白若若眼前蹭亮,又道:“所以,不要再说自己不洁,是罪人!更不要觉得它是孽种。你们,没有错,受害者变成罪人……呵呵,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它比你更无辜,这世上,哪有孩子可以选择父母的?难道,你真的要它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吗?它只是,投胎进你肚子里了而已。”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刘春雨是个朴实、善良、忠贞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岂会是铁石心肠。
况且,母子连心,它就在她肚子里孕育着。
刘春雨一脸血泪,纠结踟蹰过后,终于做出决断。
“我生!”刘春雨10根手指深深的陷入泥土中,深吸一口气,再也顾不得与“刘德会”和“刘德敏”的恩怨。
她,很是拎的清。
却引得地缚灵不满,电闪雷鸣,震怒。
云汐兮仰头,对地缚灵对话:“当年的你们,舍身取义,值得后人敬佩!可是,地缚灵,有一点错了——受害者有罪论,从根子上就是错的!”
被杀者,难道责怪自己不该在凌晨时刻上街么?
被侵犯的女孩儿,难道错在不该穿裙子,错在穿衣打扮上吗?
被偷窃、抢劫者,难道错在不该身揣现金吗?
食物梗死的,不该吃东西;
喝水被呛死的,就不该喝水?
简直是荒谬!
“春雨,不是出自于本心,她是被陷害,被算计的。”
地缚灵不为所动,冷漠道:“我知道!所以,她该死,那些个歹人更该死!侮辱烈士遗孀,玷污妇女清白,不配为人!”
“这样的人,生是对天下女人的迫害;死,是对自家门楣之屈辱。”
云汐兮,彻底明白了。
刘春雨,在事发后浑浑噩噩连夜买火车票回寡妇村,根本没时间作案。
经过几十个小时回村后,直接就吊死了。
甘海三人……
“所以,你出手,杀了那三个始作俑者。甘海,是直接侵犯春雨的人……刘德会和刘德敏……”
地缚灵咬牙切齿,恨极了:“那二人,在酒里提前下药了。”
所以,都、该、死!
得到地缚灵亲口承认,整个案件终于清晰了。
云汐兮神色淡淡的:“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身为地缚灵的你,离不开亡故之地,又是如何,将手伸至远在天边的京都呢?”
地缚灵明显一窒,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明显,避而不谈的回避状态。
“刘德会”和“刘德敏”按捺不住,哪里会等她们一人一句说些有的没有的,直接展开攻击。
从地缚灵和刘春雨的嘴里,得知真相后,二鬼作为人时的记忆终于恢复了。
两人绝口不提那天中午的事。
泄愤,是他们最大的执念。
“刘德会”腾空飞起。
“刘德敏”虎视眈眈的扑向等着待产的刘春雨。
刘春雨好不容易配合,白若若赶紧开始上手。
哪有功夫抵挡“刘敏会”的攻击。
她正好背对着它,豆大的汗水如珠颗颗分明。
“一分钟,还有十秒,若若稳住,稳住。”小李队长一颗心悬在半空中,眼睛又要死死盯住手表,又忍不住看向“刘敏会”。
近了,更近了。
一个猛虎掏心,直逼白若若。
小李队长一闭眼一咬牙,以血肉之躯挡过去。
那头,“刘德会”正缠着地缚灵,缠得它无力脱身。
就在关键时刻。
复杂的手印飞速结起,云汐兮虚空画符手到擒来:“地藏无极,鬼听我令,十级、定身咒!”
金光打在“刘德敏”身上,它维持着攻击的姿势,定在那里。
白若若却大叫不好:“师傅,刘春雨动不了了。”
云汐兮低声咒骂,只好收回黄符:“定身咒,解!”
那定身咒出自于云汐兮本尊,威力太大。
别家的定身咒,一次定一个。
她出手的,一次定一片。
嘟嘟运送完泥土,赶来帮忙,跳到半空中将“刘德敏”撞飞五米远,叫声尖锐刺耳,警告对方不可上前一步。
许是被那定身咒给刺激的,刘春雨终于发动了。
小李队长半跪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吼:“一分钟到了,若若,快,重新沾土。”
一分钟的时间太短了。
“土不够用了,猫爷,泥土不够用了!”怪就怪雨太大了,好好的一方泥土很快就被稀释个大半,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嘟嘟迟疑了一秒,转身钻进黑夜中。
“刘德敏”这边受阻。
而地缚灵已经感应到,那孽种快出生了。
“刘德会”是个聪明的,一时半会儿它拿地缚灵束手无策,索性飞身过来帮忙。
一时间,三方力量攻向云汐兮。
其中,以地缚灵之鬼力最盛。
鬼力竟遮住月亮,到了遮天蔽日的境界。
“冥顽不宁!”
云汐兮失望摇头,调动周身战意,冲了上去。
不用道术,直接近战。
鬼力凝结成实体,而云汐兮,恰巧最不惧的就是阴力!
黑眸之中,隐隐生出淡淡金瞳,拳头所到之处,金光渗入。
这一夜,寡妇村的女人无一人安眠。
外头的动静,让人无法安睡。
而她们似乎心知肚明,无一人敢开窗探头察看。一个个蜷缩在被窝里,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掩耳盗铃式的龟缩法。
不听不看,不好奇不多事。
花子婆婆在黑夜中睁眼,这动静,闹得过于大了些。她自打见了那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始终心神不宁。贞节牌坊那边,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而“刘德敏”趁乱,扑向刘春雨那边。
敏捷的绕过小李队长和白若若,不管不顾的撞向她的肚子。
砰,两声巨响。
一头,是云汐兮那边发出的。
一头,则是刘春雨这边。
“刘德敏”的突然发难,白若若根本反应不及,鬼胎已经在子宫出口处,露出一截了,若当真被它这么一撞,神仙来了也再无回转之力。
就在它以为自己即将得逞时,竟遇到了阻力。
它,距离刘春雨的肚子,只有半边手掌的距离了。
是谁!半途哪里杀出来的程咬金。
“刘德敏”鬼气爆棚,不想,正要发动第二波攻击时,一道黑影挡在了刘春雨的前面。
黑压压的,又一具,没有头颅的鬼魂。
刘春雨一面集中发力,一面咬牙切齿的喊出那个人的名字:“甘、海!”
海一字,破音了,脱出长长的尾音弧度。
白若若加快速度:“已经看到头了,春雨,就是这样,用力,再用力啊!”
而,突然出现的甘海,他的立场,再清楚不过了。
他,背对着刘春雨,后者看不到他此刻的脸色,是那么复杂,那么难以形容。
复杂的是,眼前的对手,是生前好友。
复杂的是,他还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春雨。
“阿海,你竟然帮她!”刘德敏出离愤怒了。
如果她的头还在的话,那张脸还在的话,此刻定然是扭曲到极致。
也是,刘德敏与刘德会怨气未消化作恶鬼,那甘海不也是莫名其妙死翘翘的么?只不过,他为何迟迟不现身,着实值得人深思。
他,本该如刘氏兄妹这般,为了报仇,不择手段。
而他,却选择了蛰伏起来。
“我……”甘海回答不出来,是因为刘春雨肚子里怀的是自己的种吗?还是,为了别的?他看上去,有些怅然若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会上吊自尽,早知道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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