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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千金是神级大佬 (寂柚柚)


钟云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终于说出了断绝关系的话。
人的一生,有些决定是经过无尽的挣扎和痛苦才做下的。
过程很揪心,很绝望,不忍却又心冷。
然,一旦下定了决心,做错了抉择,心头倒是轻松了些许。
说完,钟云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钟聪,胖墩墩的,手足无措的,一脸茫然不可置信,傻傻在愣在原地。
一点没有一个成年人应该具备的,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
他茫然得像一个孩子。
别看钟云处事果决,一副冷心冷情的样子。
如此无情而又决绝的转身离去,在拐角处,确定钟聪看不见她了,一个拐弯闪进楼道里。蹲坐在楼梯阶梯上,巴巴的抹眼泪。
骨肉至亲。
血脉相连。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哪能说舍弃就舍弃。
钟云耳旁回想着,小姑姑缠绵病榻时,攥着她的手,恳求着:“云儿,你弟弟不听爷爷的话,不听我的话,可他最听你的话了。”
“你答应姑姑,往后,多跟他说说话,开导他,帮助他。”
“是姑姑不争气,早早就与聪儿爸爸离婚了,他从小就缺少父爱,你爷爷奶奶又溺爱他。是我,没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
“是姑姑对不起他,云儿,就当姑姑求你,往后,只能你多费心了。”
钟云将自己深深的埋入双腿中,眼泪顺着眼角低落在膝盖处,早已是一片湿润。
“方才在外头放狠话放的挺有气势的,这会儿却又悄悄躲在这里,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逆光之下,小姑娘拧成八字眉,怒其不争,又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人,牙关都渗出血腥味儿。
云汐兮想着,若再不出声阻止她,怕是离咬舌自尽只差一步了。
她整个人,散发着悲伤,满脸写着丧气。
钟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估摸着是双子座。
一面能够硬起心肠与钟聪断绝关系。
一面又唾弃自己,怀疑自己,还于心不忍。既觉得对不起爷爷,又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姑姑。
因为,她内心有一个清楚的认知。
钟聪,没有自理能力;没有工作能力;根本没办法独自一人生活。
这就是钟家的悲哀。
钟云着急忙慌的抹掉眼泪,迅速将自己藏在黑暗之中。
被一个小姑娘这般揶揄,钟云沙哑着反驳:“小姑娘家家的,你懂什么?我才没有为他哭呢,不,我才没有哭。”
云汐兮席地而坐,就在她身边。
“你那个弟弟,似乎没比你小几岁啊?怎么就,养成了那个样子?”
什么样子?
肩不能担,手不能提,一副废柴的样子。
钟云努努嘴,长叹一口气,回忆过往不免唏嘘:“聪子他,小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钟家,从爷爷那一辈开始,就是给人做衣服的。
祖传的手艺。
直到其长子,也就是钟云的父亲下海经商,在钟云这一脉,就没传下来。
手艺,就落到了姑姑身上。
本是一门绝不会饿肚子的手艺,姑姑技艺很不错的。
那个年代都流行北漂,然后进大厂。
姑姑手艺过硬,本可以在厂里提干的,若那样一路走下来,家里经济情况定然不会差的。
可命运与她开了个玩笑,相亲结婚的丈夫本是一同与她北上打工,两人不知因着什么吵嘴,那小气又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就不告而别。
那时姑姑已经怀孕了。
直到十月怀胎,丈夫才回来了一趟。自此,夫妻二人就以这样的方式勉强维持着婚姻。
直到,钟聪初中毕业的那一年。
小姑姑被诊断出,患病了,白细胞增多,癌症。

◎青青和汐汐友情考验的第一天◎
幸好不是晚期, 只要及时治疗就能将病情控制住了。那时,钟云父亲家里条件还不错,便做主花钱找私家侦探, 满世界的打听钟聪父亲的下落。
好不容易找到了人, 本想着一家凑一凑钱, 齐心协力为姑姑治病。
姑姑等来的, 确实那个男人一纸离婚协议。
结发妻子重病在床上,他连面没露,铁公鸡似的, 一分钱都不错,直嚷着要离婚。
钟云父亲一气之下,做主,找了律师与对方离了婚。
他的妹妹, 他花钱给治病, 不需要去求那个男人!
从此, 姑姑一家就回了老家, 找了一间小小的裁缝店,勉强能维持生活。
而钟聪, 就被大舅接到自己家。
与钟云一视同仁,将他接到大城市读书,花钱找关系,请家教。钟云有的,钟聪一定有。
可,钟聪不是读书的聊,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 早早的就出来工作了。
起初, 还挺好的, 自力更生,自己养自己。
大舅舅家,开了个公司;心疼他送外卖,天天顶着太阳到处跑,每每到了夏天人都晒脱落皮了,便将他叫回自家公司上班。
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钟聪就变了。
原来所谓血脉,便是天生也斩不断的联系。钟聪从小到大与亲生父亲相处的并不多,若真要说耳濡目染,他是在钟家长大了,应该受钟家影响更多才是。
可他像极了他的父亲,固执,爱钻牛角尖。跟着大舅出去跑业务,嘴皮子笨,受挫了,便再也不愿意干销售。
那就行政坐班。
结果迷上了打游戏。晚上通宵打游戏,白天就在办公室里睡觉。
人变得越来越萎靡不振,不求上进。
不爱干净,不修边幅。
反正,每个月工资按时领,又和爷爷住在一起,不用付房租,不用付水电,每个月的工资都能一分不话的存下来。
他就变得,特别安于现状了,特别愿意呆在自己的舒适区里。
这些都被钟云父亲看在眼里,这哪里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应该有的状态?
以后,如何成家立业,做出一番成就?又如何肩负起一个家?
两人,争吵不断。
最后,逼得没办法了,钟云父亲只好放狠话,将他逼出公司,自己出去闯荡!
此一计,用意是为了逼出他男儿血性。
谁曾想,事与愿违——钟聪,越行越偏。
找工作频频受挫,要么是工资又低,事情又多又辛苦;要么是干不了几天就被人家老板给辞退了。
几番下来,钟聪心底竟生怨怼。
在最后一次争吵中,他竟说出了是大舅舅逼迫他,将他赶出了钟家这样的话来。
自此,舅甥二人冷战,钟聪再也不愿意主动与对方对话。
工作也不找了,成日就呆在家里打游戏。
没有经济来源,就靠着爷爷每个月那点儿养老金,勉强能够二人生活。
不愿意出去工作,不愿意与人相交,不愿意走出房门;他彻底的陷进去了,无论旁人如何劝说他,亦不管自己是否还有未来,他,闭上了眼睛,关上了耳朵,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打游戏。
从24、5岁,一路荒废到临近30岁。
这几年来爷爷最担心的便是他的个人问题。跟劝小孩一样,日日给他介绍对象,说服他相亲……
说到这里,钟云苦笑不已:“这样的人,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根本就看不到未来;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女孩能看上这样的人?能嫁给这样的人?”
“从前我的劝说,他还是能听进几分的。大概是从与我爸闹僵之后吧,他什么事也不愿意跟我说了。”钟云捧着脸,“奶奶、姑姑、爷爷,每个人都在跟我说,你是姐姐你得帮他,他就交给你了……可是,我无能为力啊!我又能怎么办呢?”
“后来我也想明白了,爷爷那套房子大抵是留给他的……结婚,不要强求了,大不了我每个月给他出生活费,他不至于饿死,多多少少还能看顾下爷爷。”
“待爷爷百年后……我,我就把他供起来,不挨饿就行。”钟云抬头望着,安全通道的楼梯一层一层盘旋,形成别样的黑洞。“一直到他寿终正寝的那一刻为止。他,能不能醒悟,什么时候醒悟,没人知道,就这么着吧。”
“我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为了游戏,连爷爷都照顾不好。到底是我高看了他……”
云汐兮没说什么,只下意识的看向安全出口那里。
她,无话可说。
钟聪那样的人,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是,他没有未来而已。
正如钟云所言,除了他自己幡然醒悟,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自欺欺人的最高境界——我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云汐兮意有所指,有心说给外面那位听。“钟爷爷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最放不下的就是他吧,所以敲了那么老久的房门。”
“并非是为了求救,他,甘愿赴死的。只是,想要在临死之前,再见见他罢了。”
钟云几日来浑浑噩噩,那监控录像看了不下十遍,仇恨懵逼了双眼,她只一心认为是那个女人杀了爷爷!根本没注意到爷爷对着房门都说了些什么。
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掏心的恐怖画面;吃心的邪恶画面。
没有一次,好好的将视频从头到尾看完。
也就第1遍的时候匆匆过了,后面在反复咀嚼的时候,胡青青出现以前的画面基本都是快进的。
也是,视频中,钟爷爷自说自话声音小。
还是经过警察厅技术部门处理之后才放大了那段囫囵自说自话。
钟云怔怔的看向云汐兮:“甘愿,赴死?”
钟云木纳着,僵硬的抬起头。
这四个字她懂,可连在一起,安放在爷爷身上,钟云就不懂了。
云汐兮神色淡淡的,字字珠玑:“那是一种心甘情愿的献祭。确切的说是一种双方选择的交易——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相应付出。你爷爷要的是六十万,而对方要的是他的心……银货两讫,互不亏欠。”
“六十万、六十万……”钟云不信,“爷爷有退休工资,有我爸这个儿子侍奉着,老有所依,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没必要为了那六十万,舍弃性命,他……”
戛然而止。
在云汐兮那双黑白分明,又清澈冷淡的眼眸注视下,起初中原还振振有词,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不出话来。
是啊,钟爷爷要那六十万作甚么?
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钟云踉跄着跌回阶梯,颤颤巍巍的扶着墙。
全身每一根汗毛,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上牙齿磕碰着下牙齿,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爷爷他,是为了,聪子。”
钟聪早就跟自己家的当家人闹毛了;父亲养爷爷是天经地义的,可他没有义务养那个外甥。
爷爷始终担心,钟聪日后老无所依。
有了那六十万,能娶一方媳妇儿最好,日后有孙媳妇儿照顾钟聪。
若,实在是没有女孩愿意嫁给他,那钱还是留给钟聪,起码能解决温饱问题。
爷爷,为了钟聪,当真是连命都不要了!至死,都在为了他打算。
钟云五味杂陈,伸出右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掩面啜泣,久久平复不了。
怪爷爷过分宠溺,更痛恨发生这一切的源头——钟聪。
她不知,钟聪就在安全楼道外面。
不知所措的他终究还是跟了上来。
明知表姐在里面,可他没有勇气在面对她。跟个楞头青似的,傻傻在站在门口。
然后,他听到了那隐忍的哭泣。
被迫回忆了这些年来所发生的一些事。
当他从云汐兮口中得知,献祭和六十万时,平淡无波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瞳孔连震三震。然后,慌不择路的,踉踉跄跄的从警察厅跑出去了。
云汐兮点名要见胡青青。
她是官方派过来的人,杨队不可能推拒。
与上峰商量过后,杨队终于再一次出现在云汐兮跟前,他再三交代:“云姑娘,我实话跟您说,你与那位胡青青的关系上头,可是知道的。通常来讲,您这样的情况是属于法定回避的,因着此次案件特殊性,才开了特例的。”
不可徇私枉法,需得公正。
丑话说在前面,那到时候出了事了,可就别怪他们无情。
云汐兮点头,没说什么。她清楚,港城一向排外,上到官方,下至普通公民,总是将内地和港城区分得明明白白。
而她作为累赘官方的代表,港城这边的负责人看着毕恭毕敬、大力配合,实则暗地里仍有一丝不信和戒备。
历史遗留问题,暂时无解。
胡青青,就被关押在这栋楼里。警察厅专门将四楼的拘留室给清空了,门口只留了两个人看守。
云汐兮挑眉。
按理说港城警察厅上下都知道胡青青乃是妖族,吃人心害人命,只留下两人看守的做法,是否太过儿戏?
而他们眼中那只十恶不赦的大妖,又岂会乖乖的由着他们关押着?
杨队后脑勺长眼睛了似的,三分神秘五分得意:“云姑娘,你们那头玄门早已式微;真正的高手,可是在我们这边呢!”
得意忘形,暴露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内地官方指派过来的代表——云姑娘据说就是玄门中人。可你看她,年纪轻轻,哪里经得住事儿!
大环境那样,能得什么好传承?
当然也许云姑娘在那边看来的确是玄门不可多得的冉冉新星。
我之蜜糖,他之砒霜。
就好比在老家我的成绩全校第一,出了省城,成绩就变成中等甚至偏下了。
杨队不是一个人,代表着的是一座城的优越感。
铁门被推开。
云汐兮终于见到了胡青青。
青青她,最爱美了。恨不得自个无时无刻就连睡觉都是精致的,都是漂亮的。
可现在的她,一袭绸缎长裙睡衣松松垮垮。
长发随意的散落着。
狼狈不堪的蜷缩在角落里,嘴里虚弱的在哼着什么。
以青青的本事,她不至于在人族手里,虚弱到这个地步!青丘的人,一贯是铮铮铁骨,绝不会轻易屈服。
云汐兮情急之下,几步上前,急着查看。
却没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一个精干的男人,五六十岁上下,眼中藏着与之年龄不符合的干练和精神。
那双眼睛,如淬了毒的毒蛇,躲在阴暗角落里吐着蛇信子暗暗观察。
“小姑娘,你是想,救一只害人的妖?道心,不稳哦。”男人桀桀怪笑,一出口就将一顶“同情妖物”的帽子死死扣在云汐兮头上。
而云汐兮身后的杨队,一脸不郁。
云汐兮头都没回,甚至没给那人半分眼神,走上前去蹲下身将胡青青搀扶起来。
胡青青终于露出了真容,云汐兮一震。
她的额头上,画了一道符。
一道用黑狗血,结合秘术画的一道符。人,是三魂六魄;妖,则是六魂六魄。
这道符好霸道,直接封了五魂五魄。
徒留一魂一魄,怪不得青青神志不清,反应迟缓。
哼,门口守着的那二位,根本就是多余的。
“这是,你的手笔。”云汐兮冷眸一抬,斜睨那男人。
那男人咯咯一笑,哟,这是,生气啦?
“没错。”男人目光不躲不闪,“是我。怎么,你当真同情一个妖?云汐兮,你不是一向以守正辟邪为己任吗?”
这回男人可没有假惺惺,装作不认识的唤人家小姑娘,直接就点名道姓。
云汐兮皱眉,他,认识她?
见二人气场有些不对,杨队赶紧跳出来打圆场:“云姑娘,这位是,永乐门门主——巫达门主。”
言语之间,尽显尊敬。
云汐兮笑了,巫达也笑了,二人笑得都那般意味深长。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笑。
“我与云道友神交已久,今日所见,果然……传言有虚。”巫达舔舔唇,一副“你也不过如此的表情。”
云汐兮不甘示弱:“太久没听到关于永乐门的消息了,竟然还开门营业呢?”
因着寒山寺的事儿,永乐门在内地玄门中名声算是彻底的臭了。
上流社会,这样的消息传播速度可是很快的。
再加上官方明里暗里的阻挠,谁还看不出来那永乐门有猫腻?
可不是业务不好,承接不了订单了么。
还以为已经关门大吉了呢,没想到啊,在港城混得还挺好。
哦,云汐兮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永乐门的根基就在港城,这里,可是他的大本营。怪不得鼻孔朝天,作威作福。
杨队眉头皱的更紧了,与云汐兮对永乐门厌恶排斥的态度孑然相反,永乐门在港城反而受人推崇,地位超然。
她如此这般,就是大不敬!
“云姑娘,您第一次来港城,可能不知道永乐门,他……”
云汐兮不客气的打断他,皮笑肉不笑讽刺:“永乐门的大名,谁不知道呢?您的乖徒儿金嫣嫣怎么没跟您一起来?哦,别是又去祸害他人了吧?这回,又是哪家猪油蒙了心的需要你们去堵死人的口?又去贿赂了哪位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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