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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低调生活小记(塔隐)


周魁惭愧至极,一贯冷傲的面孔上闪过了难堪和自责。
雪砚听他这样说,这才觉出味儿不对了。赶紧起身福了一福,“我太轻狂了,说话不知天高地厚。四哥莫拿我的话当真。”
周魁见她发慌,不禁微微一笑。
这样乖巧、贴心,不是我媳妇儿是谁?
他摸一摸她的脸,“我已经当真了怎么办?四哥心胸小着呢,我可受不了媳妇比自己厉害。”
雪砚一听这话又不正经了,便笑起来。“你媳妇儿并不厉害,全靠运气好。再说,四哥你这心......胸一点不小嘛。”
她鉴定似的把手在他胸前摸一摸,拍一拍。
这巴掌是带火星子的,在他身上放了一把火。饥饿真是食物最好的佐料啊。他的目光扫过妻子曲度极美的身段,喉结忍不住打了个滑。
她眨巴着大眼,笑道:“四哥,你在咽口水呀?馋什么?”
丈夫红了脸,一本正经地岔开了话题:“不馋什么。我刚才在宫里吃到一种糖果。滋味不错。就抓了一把带回来孝敬你。”
他拿出来剥一块,疼小孩似的塞进了她的口中。
雪砚一时有点意外,懵懵地抿住了糖。感到甜汁儿直往心窝窝里淌......这比给一套珠宝首饰还打动她呢。
又见他眼带春风,坐姿雄伟,她不禁感到一阵疯狂心动:这个狠人,该不会非要“斋心”到十天吧?
雪砚把头偏向一旁,含着糖说:“四哥,待会儿不如.......”
“不如什么?”
“一起去泡个澡澡吧?我担心后舍的澡池子老是空着不用,会坏掉的。”
他望着妻子绯红的脸,嘴角直抽。一把将这宝贝疙瘩揽在了怀里。
雪砚矫情地让开,“你做什么?”
“细枝末节就省了。直接开始泡澡的核心内容。”
她装傻道:“核心内容是,我给四哥擦背。”
“咳咳......那走吧,先回家脱了。”
“......”
这一日,皇帝回到寝宫后,仍是余震未消。想到早晨的一幕心里蓦然就惊一下,冒一阵虚汗。真是经历了一场了不得的风浪啊。
他托着脑袋歪在榻上,对人生提不起一点劲儿。
曹公公轻得像一只老猫,凑近了说:“皇上,坤宁宫方才来报。”
“嗯,怎么了?”
“说皇后娘娘醒了。”
皇后娘娘晕迷多日。皇帝以为她快断气了,没想到居然又活了。反正他也不上心,阴阳怪气地丢了句不雅之言:“醒就醒了吧,要朕去给她把尿不成?”
曹公公讪笑,偷觑了龙颜一眼,“娘娘派人递了个话,有一件好物要献给皇上。您一定会喜欢的。”
“哦?”皇帝犹豫一会,可有可无地说,“那宣她来吧。”
“是。”太监老实巴交地笑着,退下了。
过了一会,皇后娘娘款款步入,隆重登场。皇帝一瞧,瞬间把身子直了起来。诶,这是他半老徐娘的皇后,不是苏妲己?
晕了这么久,竟焕发了从未有过的好颜色......
年轻时也没这么勾魂啊。
“皇后?”他不确定地问。
“臣妾参见皇上。”
“......快平身。”皇帝盯着自己重新上了釉的老妻,眼睛都挪不开了。
许皇后似乎不知自己的魅力。一如既往的持重,谦恭:“臣妾过来,只是有一好物想献给皇上。有了它,皇上就等于拥有了十倍威力的鬼卫。以后可安枕无忧了。”
皇帝半天才回应:“哦,皇后方才说什么?”
皇后微微一笑,像个新娘子。
少顷,从兜里掏出一面纹饰华美、流光溢彩的镜子来......
作者有话说:
【卷三】

☆师父的第二条祝福☆
那镜子大小如一轮满月,四周镶着火焰银雕。往里一看,里头居然是映不出人脸的。皇帝惊问:“这是何物?”未等皇后回答,龙爪已探过去抓住了。
皇后说:“回皇上,此乃一枚宝镜。”
“宝镜?”
“臣妾晕迷数日,魂魄神游于天外洞府,得一仙人赠此奇物,臣妾不敢占为己有。愿献给皇上。”
皇帝的脸大放异彩:“哦,此话当真?仙人尊号是?”
皇后撒谎不眨眼,“未曾说。是一个白须美髯的老者。只说臣妾既有缘神游到此,就送一件宝物。此物可照见两千里内的任何人。皇上请看......”
皇后飞他一个媚眼,演示道:“宝镜,太子在做什么?”
顷刻间,镜面如水地一漾。现出一幕挑灯夜读的图景。太子一脸苦大仇深,一副学不进去的白痴样子。皇帝失声地“啊”了一声,眼球险些脱眶。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惊喜过望,出来了一种太监的声音。
激动得汗毛都竖起来了。竟是这等奇物?
皇后一笑,又说:“宝镜,给我看陈阁老。”
阁老的实时画面立刻放送。他正板着一张忧国忧民的脸坐在马桶上。旁边站着四个捧纸丫鬟,恭恭敬敬地等着擦拭。
皇帝一拍大腿,捂鼻笑骂道:“这老东西!”。
说着,也有样学样地玩上了:“宝镜,周魁在做什么?”
画面又是一闪。
现出了一幅夫妻共枕的画面。睡姿缠绵,恩爱到骨子里了:竟是同一个被窝,同一张软枕。女人脸朝里,只露一颗后脑勺;周魁的胳膊伸在外头,把人连被子圈在怀里。
啊,全身心都在宝贝她啊。
大将军,原来你是这样睡觉的!
皇帝兴奋得鼻尖上全是汗。他一直对臣子私底下的生活存有龌龊的好奇。如今得了这面镜子,岂不有如神助?果真比鬼卫管用十倍了!
以后从被窝到官署,臣子们一切举动就能全面监管。所有人在他眼底,都只有赤条条的真面目了。
这无异于千年的美梦成真啊!
皇帝龙心大悦,激动得抚掌大叫三声“好!”。叫完,忽又瞥住皇后,喜怒无常地把脸一沉。半晌,用他独有的病态口吻说:“皇后,你给朕献上此等宝物,是何居心?”
皇后吃了一惊,“居心?”
他猛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阴冷的目光从上方垂视下来:“你是不是想让朕沉迷于偷窥,自取灭亡?”
“啊,冤枉啊皇上!”皇后吓得发抖,麋鹿般的眼里汪起了泪水,“臣妾真的没多想,只是偶尔得了一件好物,巴巴地来讨皇上欢心。皇上若是不喜......”
皇帝没表情地望了她片刻,这才怜香惜玉地一笑,“哭什么,皇后待朕痴心一片,朕岂会不知?”他将皇后提溜起来,拉到床边,潦草地宠幸了一顿。
虽然她的皮色好似上了新釉,可这份蛊惑不及宝镜一成啊。皇帝意思意思地施点雨露,就把人打发回去了。只说改日再去瞧她。
自己则歪在龙床上,到处窥视不能自拔。
一时爱不释手,一刻也离不得了。
独处时,礼义廉耻就全搁到了一边。
尽情敞开了内心最阴暗的一面。“宝镜,现在有谁在讲朕坏话?”
“哪个大臣在行苟且之事,给朕看看?......哼,就数杨爱卿玩得最花嘛。人面兽心的东西,明天必须申斥你!”
“后宫有没有背着朕偷人的?......啊,这该死的刘嫔,竟跟小太监搞上了!活腻了。”
“曹太监在干什么?啊,原来也不是好东西。说什么常年吃素为朕祈福,大半夜在这偷啃肘子!”
“那秘教教主在何处?......没想到,他竟然长这模样。”
此刻,许皇后已坐着凤辇回到了坤宁宫。立在窗前望着浓墨般的夜,她心满意足,微微含笑。那一对惊恐如小鹿的眼里,闪动着比丈夫更阴冷的锋芒:下地狱去吧,狗皇帝。
二月初一,凌晨。
雪砚的脑子里有一个更漏,一到丑时就激灵灵地苏醒了。
此刻,世界还沉在夜的深处,万籁俱寂。
她长吸了一口气,将锦帐中的温馨纳入肺腑。自称“臭男人”的四哥气味太好了。或许睡时坚持入定的缘故,口气很干净。连汗液也像檀木的味道。
雪砚瘫软在这气息里,一点不想起来。
大好的春光,真想懒成一头猪算了。在这流油的富贵乡里,吃了就睡,醒了就吃,狠狠地腐靡个几十年......
修行这活儿好艰辛啊。
还没入门已经这么累了。有时真不想搞了。
她苦着脸,默默和自己斗争一会。可实在找不到躲懒的理由。终究慢吞吞地支起来,瞌睡耷脑地开始穿衣服。
稍微一动,腰间立刻袭来一股酸软......欲被纵掉了,身体淘空了一块似的。
雪砚不适地直了直腰身。
旁边一只大手伸过来,抚了一抚。“是不是酸?”
她打个哈欠,惺忪地回一句:“不酸。”说酸可不行。人家一言不合又要“斋心”怎么办?说来很丢人,她渐渐中了他的邪,越来越不排斥这一口了。
有时,还会偷偷地盼着。
就像暑天里盼着井里吊的冰凉西瓜,想一想也是甜的。成亲后,七情六欲一下都成熟了。四哥在各方面都是真汉子。他的种种好处,婚前的她是绝不会懂的......
男人揽住了她往下躺,劝道:“你太累了,乖,多睡一会。”
“起来就不累了。”她满脸挂着盹儿,咕哝道,“哎呀,别扰我修行。”
“今天是你生辰。”
“诶......我的生辰?”对,二月初一可不是她的生辰么?
意志一瞬就坍塌了。雪砚漏气地软倒下去,垂死地瘫在他的臂弯里。“啊,今天是生辰......就让我再做一回婴儿吧。太好了......”
她满足得直哼哼。
十八岁的身体太渴睡了。一闭眼,就感到自己在幸福地瓦解,向睡眠的星空飞去。哎,酥软极了。
男人的声音飘在“星空”里,低沉而温情。
“以后别这样拼命。四哥打算找一位道人学些法术。以后教那些邪魔外道不敢再来。”他的手在她背上缓慢地游走,觅食似的,“以后你过你的安稳日子。”
“嗯,哦。”她稀里糊涂地回应。
“......前几日祖母说,要给你做个生日。我说不必了,小生日别劳师动众。我带你出去玩一趟,天香楼吃个饭,觉得如何?”
她困死了。根本弄不清他在叨叨什么。听到“觉得如何”,下意识以为是问昨晚。鸡同鸭讲地抛了一句:“棒极了。四哥,你是男人中的男人......”
周魁一愕,明白她在讲什么后,不禁在黑暗中扬起了嘴角。
半晌,他凑近一点,闭眼亲在了她的脑袋上。
虽说睡了一个“懒觉”,寅时初刻雪砚还是醒了。平常一直巴着多睡一会,真正逮住一个机会,又没法一懒到底。
她是一个“作骨头”无疑了。
卯时三刻结束功课,等四哥练功回来一起吃早饭。她坐在花厅里,先补了一点温水。平日里功课做完,都会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平静喜乐。
就像尘埃被拭去了一样,从身到心都很通透。
可今天却有点浮躁,坐也坐不安稳。
不时会有一阵空虚袭来,好像欠缺了一点什么。
哎,莫名的好烦。想自己现在虽家财万贯,富得流油,可是只要皇帝一个弹指就灰飞烟灭了。终究没有彻底的保障。
如今既有了“乾坤袋”,不利用起来不是犯傻么?
干脆把库房的东西装进来吧。上一回祖母说百年后嫁妆也要给她,现在去拿了也不过份吧?
天啊,我怎么生出这种想法来?太不像话了。雪砚立刻对自己进行了道德的谴责。
可是一转念又想:怎么不像话?我可是这西府的女主人。进了周家不到两个月,就已立下那么多奇功。我得了什么实惠的好处没有?
还有皇家,也太吝啬小气了。我救了太后,击败西齐公主,找回粮食、银子,得到过像样的赏赐没有?
真该去把太后的库房也搬空了。
都是我应得的。
这些想法都长了指甲似的在她心里又刨又挖。无比的尖锐、真实。
不干都不行,她会死的。
雪砚拿着钥匙冲向库房,踉跄一步才猛然清醒。惊出了一身冷汗。天啊,“乾坤袋”又在作怪了。她一点知觉都没有,又被它渗透一次。
比上一回威力更大。
先前拥有过法宝的人,就是这样变得癫狂的么?
雪砚好一阵心惊肉跳。猛一把将它抠了下来。
低估它的危险了。器物有了邪气,比妖精还可怕。要是多带几天有了亲熟感,还防得住它?到时,自己的意识与它完全搅成一片......
她还能是现在的王雪砚么?
雪砚寒着脸,赶紧往东稍间去。再奇的宝贝也不能留身边了。师父上一次不收它,定是因为知道里头有粮食、银子......不如,再去供一次。
师父不收走,她就把这玩意儿挖个深坑埋了。
一个强烈的想法在脑中唱反调:我真要放弃这样的宝贝么?太傻了吧,我装什么圣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雪砚气血翻涌地站在门边,内心成了黑白交锋的战场。
撕扯得不可开交。
她感到一种要溺水的恐怖。灵魂要被覆没了似的。趁自己还清醒,赶紧将头上簪子一拔朝这破口袋扎下去。还没扎到,一股煞气将她的手弹开了。
袋口“哗”一下,蓦的张成一个黑洞。
雪砚赶紧在地上一打滚。可是,仍没逃过强势的虹吸。
一睁眼,已置身于一个光线极暗、没有窗户的地方:到乾坤袋里面了!
袋子里响起一道声音,空洞得像深渊在说话。“我真的很喜欢你,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听我的话,就会成为三界最富有的人。这样难道不好吗?”
雪砚二话不说,操起架子上一把长矛扔了出去。可惜,里头空间无限大,好像扔向了天边一样。无效的攻击激怒了乾坤袋的器灵。
袋壁一蠕动,四面八方的压力挤压过来。骨头都要被碾碎了,窒息感没顶而下。她把嘴张得老大,也吸不到一口气。
五脏六腑一下子到了碎裂的边缘。
“你服不服,啊?!”空洞的怒音滚滚涌入她的听觉。
雪砚举起簪子,朝自己的心脏扎了下去。
这一迷惑举动立刻给对方整不会了。器物到底是器物,摸不透人类的心眼子。意识一滞下,压力瞬间就收了。
雪砚以快若霹雳的速度,将簪子朝脚底死死地插了下去。
空间疯狂扭动,作出了剧烈的排异反应。
下一瞬,她这“有害物”已被喷了出来。
雪砚气也不喘,一簪子将这乾坤袋钉住了。袋子的材质虽然难破,但它的灵性是知疼的。立时迸射出了颤抖的光芒。扑腾几下,想要逃离。
雪砚一把捏住了它。
一身大汗,胸口剧烈起伏。好凶险的破玩意儿!
她一步一步走到绣像前,供在了钵子里。
这一次它没能飞出来。在里头蠕动着向她求饶,表示臣服。方才凶神恶煞的气焰都没了。
雪砚的心里有一点不舍。
可她知道,这些想法是不真实的。是它给的一种瘾。才两天就有恋物的瘾了,岂不可怕?“师父,请您把它收了吧。别让它兴风作浪了。”
师父沉默而又欣慰:孺子可教也。凡人有这等“舍”的气魄,难能可贵了。这么招人疼的徒弟,怎能让别有用心之人欺辱了呢?
既然拿了高级法宝来供奉,为师少不得回一份礼了。
想到那无底限的皇帝......
一截羊毫似的白光自绣像中涌出,庄严地罩住了雪砚。这是来自九天之外师父的摩顶。亲切、慈爱的力量刷过了她。
过一会又消失了,归于无痕。
雪砚原地傻站着。感觉捞着了天大的好处。却又不知是什么。心里莫名雀跃了一会子。走出东次间时,忍不住有一种想起舞的幸福感。
四哥穿一身练功的玄色劲装,气宇轩昂地过来了。“这么高兴,有啥大好事儿?”
彼此对视了一眼。
昨晚的余韵还在。甜度实在太高了,各自让了一让眼睛。
雪砚并不说自己经历了怎样的凶险。笑道:“还能有啥好事儿。四哥就是我的大好事儿呗。”他哼了一声,“嫌弃”地在她汗津津的脑门上吧了一口,“快去梳洗,早饭后带你去逛街。”
“啊,好哦!”
好事当然是有的。
雪砚不知道的是,师父又赐了她一条珍贵的祝福:“天上地下,所有向你夫妇二人偷窥的视线,永远只能看到荒谬恐怖的假相。”
作者有话说:
~~加油哦:)

☆生日,上街游玩☆
在雪砚的认知里,生日的正常仪式是一碗长寿面,加一只荷包蛋。多于这些就隆重了。而四哥百忙之中专为她过生日,这已不叫隆重。得叫盛宠。
就算亲娘也没拿她这样当回事过。换衣时,她忍不住问:“这样为儿女情长丢下国事,会不会不太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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