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涌动,她只能边忍受着猛烈的刺激,边蹙眉口吻严肃地提醒他。
“你这样…不行…你…”
命令不起作用,她转而改成恳求,“陆祁溟,你悠着点…好不好。你这样真的…不行…”
“不行?”
她毫无威慑力的娇嗔嗓音,换来他更加肆无忌惮的释放。
情到深处,陆祁溟面色冷峻地盯着镜子里满脸潮红的女人。
她拧着眉,紧咬着唇,湿漉漉的眼睛浸润着迷离的红,一身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像滑腻诱人的奶酪。
她在急促呼吸的间隙中恳求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
这样的场景,让他根本无法控制,他俯身重重咬住她瘦削单薄的肩头,将一身滚烫的火,灌注在她身上。
在最后感官覆灭的那一刻,梁舒音猛地抬起头,明晃晃的灯光下,她这才看清在镜子里自己赤裸又狼狈的模样。
不知什么时候,身上那件T恤竟被他脱掉了,刚吹干的头发又变得湿哒哒了,发丝粘腻地贴在脸上,顺着垂落下去,若隐若现盖住身体。
但她皮肤太白,被黑遮住,白反倒越发明晰晃眼。
而那些被他齿间咬出的、拧出的红,密密匝匝点缀在白中,更是惹眼。
瞧着自己这副抗拒又沉沦的模样,她到底还是觉得羞耻。
然而,蹙眉抬起眼睫时,却又撞见镜中他落在自己身上的晦暗视线,周身血液瞬间往脑门冲去。
昏暗中的对视。
她立刻挪开了视线。
下一刻,男人松开握着她腰的手,饶过她肩膀,捏着她下巴,强迫她看着镜子的自己。
“如果不是陈可可告诉我这些事,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说?”
梁舒音仰着被他牵制的下巴,下意识抿了抿干燥的唇,跟镜子里的他对视。
“说了又怎样呢?”
她呼吸不稳,吞咽下喉头,“不过是…是徒增牵连罢了。”
她口中的徒增牵连,的确是当时无奈纠结的心境,但落到陆祁溟耳中,终究有种被弃置的不适。
“徒增牵连?”
他嗤笑反问,松开了手。
他突然离开,让梁舒音身后有了空白,空气跟着凉下来,冷意钻进毛孔,冻得她浑身颤了颤。
就在她以为结束时,男人又拆开了一个袋子,双手握住她的腰,边贴过来亲她,边沉声放着狠话。
“梁舒音,我说过的,这辈子你都别想逃。”
再度被捞进温热的怀里,贴靠着汲取他的热量,梁舒音身体舒服了不少。
听见他这话,她没跟他抬杠,反而轻笑,反手摸着他的脸,学着他放狠话的模样。
“陆祁溟,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男人终于满意地笑了,顺势握住她的手,吻了下。
镜子里的两人,再次融为一体。
狭窄的空间里,沐浴后的湿热雾气还未散尽。
虚虚实实的白雾中,混合了欲望的汗与头顶的光,杂糅在一起,潮湿粘腻的体温在加速蒸腾着。
而这一次,陆祁溟全程用手卡住她下巴,不许她躲开视线。
在他的强势下,她被迫盯着镜子里亲密无间的两人。
而他也同样看着她。
沉浸其中的他,眉目微蹙,脖颈青筋凸起,坦坦荡荡的目光,毫无遮掩地将对她的渴欲,呈现得淋漓尽致。
梁舒音到底受不了这样赤裸裸的对视,她下意识低头,却在有限的活动空间里,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
男人的食指被她咬在了口里。
也就是在那个瞬间,潮水再度覆灭过来,彻底将她的感官覆灭。
陆祁溟将手撤出,顺势捏着她下巴,将她口腔里的津液悉数吞进。
让梁舒音没想到的是,这次之后,他依旧没打算停下。
哪怕伤未痊愈,这男人的体力也依然好到令人发指,像是怎么也喂不饱似的。
她换着法子劝说,反倒换来他理直气壮的反驳,“我都忍好几年,你是不是该好好补偿下我?”
这话说得她哑口无言,只能闷声任由他折腾,直到盒子空掉,他才彻底放过了她。
梁舒音浑身都是粘腻的汗,每个毛孔都透着疲惫,陆祁溟给她放了水泡澡,结果人又跟了进来。
她不放心他的伤口,特意拦住他,查看了下。
经过刚才那样剧烈的运动,竟然真的一点也没出问题。她震惊于男人的恢复能力时,陆祁溟已经越过她的阻碍,笑着踏进了浴缸。
浴缸小,两人抱在一起,再多一点的空间都没有。
她半躺在他怀里,在这样安静亲昵的时刻,跟他聊起了分开这些年的事。
陆祁溟听着梁舒音提起这些年,在演戏这条路上的坎坷与收获,即便她刻意掠过某些艰难的时刻,他仍然会敏锐捕捉到。
尤其是当她提起周彦当初从天而降,在雪夜将狼狈的她领回家的场景时,陆祁溟眉间往下一压。
“让你去陪酒的那个经纪人是谁?”
“一个小公司的。”
她含糊带过,生怕他去找人家麻烦,偏头看他,语气风轻云淡的。
“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陆祁溟没再多问什么,他伸手拨开她肩上弄湿的头发,亲了亲后,双臂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心里却是在后悔。
分开的那几年,他起初都让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后来拍到她跟男演员亲密互动的照片,即便知道是演戏,他也很不舒服。
自那以后,他便让手底下的人别再报备她的消息了。
不看不听,便能让发疯的嫉妒和无休止的思念,多少缓解一些。
却没想到,那次一时冲动的决定,竟让她差点受了欺负。
“你呢?”
怀里的人丝毫没察觉他此刻的懊恼,自顾自玩着他的手指,轻声开口。
“你这些年的事,也跟我说说呗。”
他收回走神的思绪,“好啊。”
两人在房间里缠绵,外面的世界同样声色流连。
楼下的那条巷子,消遣的小店还没歇业。
对面的复古零食店在放着港乐。不知是茶舍还是咖啡店,在循环播放着京剧,咿呀婉转的传统剧目,与靡靡之音混在一起,似真似幻。
在这样平常的深冬夜晚,两颗心终于没有任何阻碍地,贴在了一起。
这一聊,便到了深夜。
重新回到卧室时,陆祁溟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是秦授发来的。
他解锁查看,见梁舒音紧张地盯着自己,似是有话要问,他主动跟她解释起那边的情况。
“秦授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今天在医院里,他妈盯得紧,只有晚上才能跟外界联络。”
梁舒音理解地点了点头,随即问出心底最关心的那件事。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会在大寒那天。”
“大寒?”
听到这两个字,梁舒音浑身被冷意包裹,忍不住轻颤了下。
“嗯。”
陆祁溟眉目拧紧,鼻腔哼出鄙夷不屑的笑,“也差不多该收网了。”
虽然陆祁溟没跟她说这其中的谋划,但她本能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能动得了秦家的长子,还在背后隐藏这么多年的人,绝对不是好打发的善茬,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谨慎了。
陆祁溟看出她的担忧,宽慰说:“放心,我们会考虑周到,不会出岔子的。”
“我还等着,让他平平安安地跟陈可可见面呢。”
“好。”
她点头,像是无条件信任他。
大寒似乎是在年前的一周左右,按照程琳的说法,她们会在除夕那天,跟陈可可的相亲对象吃团年饭。
应该来得及吧。
她无法预料两人见面后,秦授会因为受到刺激恢复记忆,还是会病情加重。
但她肯定的是,这次的见面势在必行。
她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想问问陈可可的检查结果,却发现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
充电器没带回来,但抽屉里还有个旧的,她没多想,伸手拉开了柜子。
里面除了充电器,还有个旧手机。
陆祁溟刚回完信息,抬头随意瞥了眼,视线忽然顿住。
他微眯着眼睛,看向记忆中熟悉的旧物,“那是…什么?”
“没什么。”
梁舒音拿出充电器,准备关上抽屉。
在她得逞之前,陆祁溟眼疾手快地,将那个旧手机拿了出来。
是当年他从赛场下来后,送她的那只,没想到竟然还被她悉心保存着。
梁舒音伸手去抢,面色绯红,也不知是愠怒还是不好意思。
“陆祁溟,你还给我…给我…”
男人一手抱住她,另一只手将手机高高举起,“梁舒音,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然后,在她急促紧张的呼吸中,陆祁溟按下了开机键。
手机像是没怎么用过,界面干净,没有多余的软件。
鬼使神差地,陆祁溟点进了短信的发信箱。
果然,那里面存着五条没发出去的信息。
他动了动指尖,紧张地点开了第一条。
【陆祁溟,新年快乐】
信息保存的时间,是在他们分手后的第一个除夕夜。
他愣怔片刻,又迫不及待点开第二条。
依然是那七个字。
【陆祁溟,新年快乐】
这条是在分手后的第二个除夕夜写下的。
待他解锁完最后一条时,胸口隐隐作痛,眼底已经发红发烫了。
这五条没发出的信息,无一例外,都在跟他说新年快乐。
原来,她不仅在分手时,为他做过那些伤害自己的事。
甚至在分开的这几年,在每年阖家团圆的日子,她也在地球的这一端,思念着千里之外的他。
喉头涌出酸涩,陆祁溟心头百感交集,却又止不住有些后怕。
如果他不回国,不朝她走这九十九步,她是不是就打算将这些包裹着真心的秘密,永远埋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梁舒音。”
他沉沉叹了口气,垂眸凝视着怀里的人,语气深沉又温柔。
“这句话,以后每年都亲口跟我说,好不好?”
梁舒音原本并不想让他知道这几条信息的存在。
她不是个矫情的人,有些事藏在心底就好,被这样赤裸裸地揭开,难免会觉得别扭。
更何况,她也不想借此,在他这里讨一份迟来的愧疚。
然而,当陆祁溟一条一条地,像念咒语一样读出那些短信时,一股热流从心脏流经四肢白骸,最后冲进了鼻腔。
一种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在那几年,在万家灯火的团圆夜,她就站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敲下这些无人知晓,也永远无法送达的新年祝福。
她没有上帝视角,不知道他们终有一日会重逢。
那时的她,只是抱着此生再也不会相见的念头,去做一件无望的事,以此平息心底疯长的思念。
她很想他。
但他不必知晓。
然而,如同饮鸩止渴般,敲下的每个字,到最后都化作一把更加锋利的刀,搅得她心里血肉模糊。
以至于,每年的除夕夜,她只能在客厅,伴着春晚的背景声入睡。
那几年舒玥每年都去山上,她就在这老房子里一个人过年,所有人都有团聚的家人,她没有。
她连卧室都不敢回。
那种身旁空空荡荡的感觉,那些铺天盖地的念想,像是潮水,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
想到这里,梁舒音心脏隐隐泛起酸涩的不适。
她没有立刻回答陆祁溟,只是默不作声地夺回手机,走到床头柜前,将东西重新放回去。
“亲口跟你说新年快乐?”
她转头看他,那股无法消散的委屈,让她语气里有了丝赌气的意味。
“可是像我这种冷血的人,似乎不太适合当面跟人说这种祝福的话。”
陆祁溟掀眼看她,额角猛地抽搐了下。
他以为她早忘了白天吵架时,他脱口而出的那句气话,却没想到她不提,不代表忘了。
看来是没法蒙混过关了。
他走过去,拉她的手,“还在生气?”
梁舒音原本的确没将那句冷血的控诉当回事,但这一刻,所有情绪一涌而上,委屈叠加在一起,就有些绷不住了。
“没有。”
她轻轻推开他,走到床尾,打开赵赢给他拎来的行李袋,找到里面装着药的收纳袋。
她从收纳袋里拿出药和纱布,眼神提示他坐到床边,然后半蹲在他双膝之间,替他重新换药。
陆祁溟垂眸盯着她,弯了弯唇,嘴上冷冷的,倒是没忘记给他换药。
他抬手捏着她耳垂,在指尖把玩,“白天是我的问题,明知你是面冷心热的人,我还说了那些混账话…”
梁舒音指尖带着冬夜的冷意,触碰到他身体时,激得陆祁溟绷紧了腹部,手上的力道也不觉加重。
蹲着的人被捏得吃痛,偏开脑袋,抬眼谴责他。
陆祁溟瞥了眼自己的腹部,理直气壮道:“梁小姐,应激反应,不关我的事。”
梁舒音没跟他废话,继续回到换药的事上。
刚刚泡澡时,他贴了防水敷贴,虽然没有影响伤口,但纱布却是湿透了的,她认真拆下,替他换了药和纱布。
然而指甲太长,纱布绕圈时,不小心剜到他的腹肌,就听他“嘶”了声。
她终于有了点反应,刚想问他是不是被弄疼了,手腕就被他拽住了。
“往哪儿戳呢。”
陆祁溟握着她的手,顺势将她拉起来,坐在自己腿上,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上。
“虽然我并不是一个蠢笨的人,但生气时也会智商下线,说些混账话,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好吗?”
他说完,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拍,“不行的话,就扇两个巴掌解气。”
梁舒音将手一缩。
陆祁溟又将膝盖伸出去,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踢这儿也行。”
梁舒音瞥了眼他受过伤的膝盖,无奈地叹口气,“陆祁溟,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
“你看吧,让你骂你也舍不得,让你打你也舍不得。”
他使坏地捏住她下巴,“那就只能原谅我了。”
被他这么一闹,梁舒音心头那点委屈早就消散了,她抬手去熨平他眉间的那点皱。
“我没生气。”
“陆祁溟,新年快乐…”
她目光缓缓往下,跟他对视上,“以后每年,我都会亲口跟你讲这句话。”
陆祁溟满意地凑过去亲了她唇角,想起什么,又面色严肃地道:“不过呢,以后别再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了。”
他轻抚着她腿上受过伤的地方,眸色沉沉,“你疼,我也不会好过的。”
梁舒音看着他,浅浅弯了下唇角,“嗯,我知道了。”
“对了,陈可可说你天生痛感是常人的数十倍,去医院看过吗?”
梁舒音从他腿上起来,将用过的纱布袋收好,语气淡淡的。
“看过,也开过药,但没什么用。”
“什么原因?”
她微微摇头,“医生说,这个毛病要么是天生的,要么就是小时候留下的心理问题。”
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她又补充了句,“不过,小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
“那刚才痛吗?”他突然问。
什么刚才?
梁舒音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她呼吸一滞,局促地摇头,背对着他,将手头的药放回收纳袋中。
“那还要不要继续?”陆祁溟跟了过来。
听出他在逗她,梁舒音拿起床尾沙发上的抱枕,转身就往他怀里砸。
“你去次卧。”
陆祁溟接住抱枕,弯唇笑道:“分房睡,那多伤感情。”
梁舒音剜他一眼,径直绕过他,掀开被子上了床,离他远远的。
没几秒,身旁的床垫就微微陷了下去,陆祁溟从身后靠过来,抱住了她。
“不过,我还挺高兴的。”
“高兴什么?”
“说明你的身体会警惕一切外界的危险,但不会排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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