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往日里相公反感她去慈航观,她也不好在他面前提。
如今,可算有机会让他知道慈航观有多厉害了。
这样,她以后跟娘一起去慈航观烧香供奉,他应该也不会再反对了。
乔师友听后大为震撼。
他倒是低估慈航观了,没想到它竟是将两位如此显赫的官家夫人都收为了信众。
他连忙问要怎样才能成为虔诚信众。
却听珍娘说,那些和秦家同等级的富商夫人,连着烧香供奉了好几个月,连观主的面都没见着。
乔师友原本以为,一次性多献些钱财,说不定此事就成了,没想到竟这么难。
张大人在张榜后不久应该就会离开南都城,他可没那么多时间和慈航观慢慢磨。
“相公,你还没说到底是哪位同窗好友呢!说了他的身世来历,我也好回去问问父亲母亲。”
听到珍娘的话,乔师友心知,此事是不可能绕开岳父一家了,只能咬牙说了实话。
并且描补道:
“我原本打算,悄悄做了此事,等我和张大人那边有了交情或者拜入他名下,再告诉你和岳父岳母这个好消息。唉,谁知道,竟还是得再次劳烦你们!”
他拉着珍娘的手,恳切道,“娘子,此事对我的前程至关重要,你可千万要让岳父岳母他们放在心上。”
他以为,这般叮嘱了珍娘,秦家看在珍娘的面子上,就必然不会单独把他撇开,自去讨好张家。
完全没想到,珍娘竟是满脸为难:
“相公,父亲他们不会答应的。”
先前她并不知道靖南伯府与张家的这层姻亲关系,如今听相公说了,顿时才明白,前阵子她回娘家的时候,父亲和母亲为什么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自己。
“为什么?”
乔师友咬牙,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秦珍娘道:
“因为靖南伯府曾派人火烧慈航观,观主讨厌靖南伯府。”
“不单是我们秦家,观主的其他所有信众,都不会为靖南伯府引荐,更不会告知他们这个消息。”
乔师友没想到,那慈航观的观主气性竟然这么大。
不过是被靖南伯府放了火,就敢如此记恨伯府。
而且,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如严夫人与袁老夫人这样身份贵重的人,竟然也对那观主的话言听计从。
如此一来,以他的能力,肯定无法强行让慈航观妥协。
即使他告诉张大人这个消息,张大人带着外甥去了,只怕也会碰一鼻子灰,到时候万一迁怒他就麻烦了。
他觉得还是只能从秦家这边下手:
“珍娘,事关我的前途,你就不能去劝一劝你父亲吗?让他出面做个中间人,叫那观主与靖南伯府握手言和?”
珍娘虽说担心丈夫生气,却也明白秦家有多重视与慈航观的关系,她不能这么自私,为了夫婿的前途就强迫父母。
“对不起相公,真的不能。”
乔师友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气,眯眼看着她:
“好!很好!看来你丝毫不在意我的前途,也不想让元哥儿成为官家少爷!”
元哥儿便是两人唯一的孩子。
珍娘虽说被他这般责备心中很难过,却还是没打算改主意。
“对不起。”
乔师友拂袖而去。
在外头喝了一顿花酒,心中的怒气这才慢慢平息,头脑也前所未有的清楚起来。
他之前竟是忽略了珍娘说的一个很关键的信息。
慈航观所有信众因为那观主的态度,都对靖南伯府隐瞒了消息。
那么,除了他,就无人会将慈航观观主能治愈裴家嫡少爷的事告知张大人。
这不正是他的优势么?
他将消息告诉张大人,至于怎么成事,他们自己肯定会去想办法。
他也可以利用从珍娘这里得来的讯息,为张大人出谋划策。
虽说没有直接引荐功劳大,可秦家不肯答应,也只有如此才算对他利益最大化了。
张大人如今还在主持阅卷,要等到张了榜,才会从贡院出来。
乡试后新科举人们参加的鹿鸣宴,就是直接面陈张大人的绝好机会。
南都城的百姓们尚且安居乐业。
可这段时日,对居住在南直隶吕家村的吕三翁一家人来说,却是十分惶恐动荡。
三日前,知县老爷突然召集里长入城,里长们回来便说,根据朝廷的消息,十日后即将发生特大洪灾,要求所有人在三日后迁徙,前往南都附近避难。
这三天,便是给大家收拾家什的时间。
这样的命令,对于吕三翁这般祖祖辈辈生活在吕家村的村民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据村里最博学的人说,他们是要迁徙的这几个县里,离南都城最远的受灾地,足有三百里。
许多人问能不能去近一些的地方,得到的回答是,附近周线都会受到洪灾影响,要迁徙的这几个县将是灾情最严重的。
只有南都城能容纳这么多灾民,朝廷已经下旨在南都城集中救济。
他们必须去南都!
许多人当场就哭天嚎地起来。
他们又没有车,单凭人力能带多少东西啊。
其他的财物,难道都只能任由洪水冲走吗?
那他们以后又该怎么办?
他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许多人一辈子连县城都没去过,突然就要让他们抛下好不容易修起来的房子,以及赖以生存的土地去遥远的南都城,他们简直不敢想未来的生活将变得多么可怕。
他们以前也见过那些因为洪灾旱灾雪灾失去家园的流民,那简直与街边的乞丐无异。
而如今,他们也要成为背井离乡流离失所的流民了。
“哭什么哭!有那哭的功夫,还不如赶紧回去收拾东西!不早点走,等着洪水来把我们淹死吗?”
里长呵斥怒骂道。
显见心情也十分不好。
在这吕家村,他尚且是里长,家里有个二三十亩地能作威作福。
以后去逃难,他和其他普通村民又有多大区别。
可他敢不逃吗?那可是洪灾,就算玉帝老儿来了,也照样给冲走淹死。
出发那一日,全村无论男女老少,每个人身上都挂满了东西。
刚刚晒好了的稻谷,那是未来一年全家的口粮,用独轮车推着,便是丢了命也不能丢弃。
过冬的衣服棉被也是家中数得上号的珍贵财产,还有各种牲畜,也是辛苦养来绝不能舍弃的。
除此之外,还有家中的铁器,日常的衣物等,路上喝的水,吃的干粮,也都要带上。
至于碗瓢盆桌椅板凳床铺,房屋,这些好不容易置办起来的家什,通通只能留给洪水。
许多人都是边走边抹眼泪。
身上沉重的东西压弯了他们的腰,再加上道路湿滑,走路变得格外吃力。
一天不停的走,也才走四十多里路,许多人都累得要瘫倒。
可他们连县城都还没到,怎么可能停下。
好在第二天下午终于到了县城,接下来走的都是官道。
可即使如此,吕三翁与家中的小孙子的脚步还是越来越慢。
赶了两天的路,又背着那么多东西,对他这等五十多岁的老汉来说,已经筋疲力尽了。
更糟糕的是,昨日下了雨,哪怕尽力遮蔽,体弱的小孙子还是受了寒开始发起烧来。
而目的地南都城还有二百二十多里,这快马一天多就能抵达的距离,对他们来说真是远如天堑。
吕三翁从怀里拿出全家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三两碎银子与两串多铜钱,塞进大儿子吕大牛怀里。
“大牛,以后咱们家就由你来当家。”
“我实在走不动了,大牛二牛,你们快跟上官府的队伍,别耽误了行程!”
两个儿子自然不肯走。
如今还在受灾区域内,谁也不知道洪水来时会是什么情形。
能让朝廷如此重视的洪灾,肯定会水势很大,他爹如今已经走不动了,万一在他们走后倒下,说不定就会被洪水冲走或淹死。
他们要是走了,一家人有极大可能阴阳永隔。
吕三翁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若迁就他的速度,一家人可能都会折在这场洪灾里。
强行忍下泪水,他暴喝一声:
“走!带着小虎走!找个地方好好给他看病!谁要是不走,让全家人都折在这里,就是不孝!”
吕大牛吕二牛深深地看了自家老爹一眼,红着眼眶,扔下一袋干粮给老父,把孩子放在已经堆得满满当当的独轮车上勉力推着,转身离去。
如同吕三翁这样自愿或非自愿落在后头的老弱妇孺还有很多。
没有人想死,众人都在拼尽全力往南都的方向走。
每天都在不断下大雨,路上的雨水模糊了他们的视线,打湿了他们的衣物,让行路变得越发艰难。
也随时在提醒他们,洪灾绝不是危言耸听。
即使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他们每天能走的路程,还是从原本的四十多里变成了二十多里。
一些体弱的甚至倒在了路上。
距离官府通知的洪灾来临的日子越来越近,许多人已经累到极致,还有不少人生了病。
可南都城依旧还有一百多里远。
一看界标,他们甚至还在别的迁徙县范围内。
也就是说,洪灾一旦来临,他们可能直接被淹死!
绝望在整个老弱病残的队伍里弥漫。
正当众人已经完全筋疲力尽,准备坐下来等死的时候,突然听到前方传来许多马蹄声。
众人赶忙往官道两边避让。
百姓们虽说是也可以使用官道,可毕竟没交税钱,这些车马却都是交了税的。
他们必须避让。
若是军队或者官家的车马,不避让那便是死伤自负,甚至有可能要挨板子或者下狱。
前方来的是一队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马车队伍。
以吕三翁有限的数数能力,竟是根本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辆车。
这些马车越走越近,却越走越慢,到了逃灾的老弱妇孺们中间时,便完全停下了。
最前头的马车上走出来一个很年轻,大约只有二十出头,瘦得跟竹竿一样的华服公子哥,站在车辕上,高声道:
“各位父老乡亲,我是扬州总兵郑百战之子郑元乃,特率领扬州商人组织的车马队,从南都城赶来接应大家!接下来,大家听我安排,有序上车!”
满心绝望的老弱妇孺们纷纷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
看向那些用油布封得好好的马车,这样好的车,竟来是来接他们的!
有了马车,他们及时离开危险区域,不用死了!
“真……真的吗?来接我们去南都的?”
那瘦猴一样的官家少爷笑着道:
“这还有假?我都已经接了好些趟了,你们是最后一拨!”
众人大喜过望。
瘦猴少爷在众人眼中,也顿时变得如下凡的天神一样充满光辉。
只觉得他虽然瘦,整个人却很有精神,五官也生得挺有英气。
紧接着,众人便在这位郑少爷的安排下,生病的人和正常人分开,上了马车。
赶了接近两个白天的路,众人终于来到了南都城西郊,那足以容纳数十万人的灾民营地。
南都城这边也下着大雨,营地里到处都拉着油布却为灾民们遮住了绝大多数的雨水。
一条条排水沟将倾泻下来的雨水排到远方。
一处一处的灶头冒着炊烟,传来饭菜的香气,瞬间唤起了饥饿感。
看到这一切,吕三翁惶恐不安的心,莫名便安定下来。
他拄着棍子下了马车,立刻被带到一处棚子面前排队,没多久,他就领到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快喝,喝了免得着风寒!灾民里生病的太多了,病人营里,扬州与南都城来的大夫们都快忙不过来了!”
“病人营?病人营在哪里?”
吕三翁想起自己发烧的小孙子,连忙问道。
“我哪里知道,等你分配到住处,自己出去打听吧。”
闻言,吕三翁只得老老实实被领着去喝了一碗粥,又分配了住的帐篷。
这才准备出去打听自家儿孙的去向。
没想到,正要出帐篷,便和自己的大儿子吕大牛撞个正着。
“爹!我终于找到您了!您没事儿真是太好了!”
父子两个抱头痛哭。
哭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互相打听彼此的情况。
原来,吕大牛带着弟弟和儿子走了一天多,便在路上遇到了郑少爷领着的车队,提前把小虎那样的老弱妇孺与病人送到了南都城。
等他们赶到南都城,便顺利地在病人营那边找到了小虎,病都已经快好了。
据说小虎说,他们一去就有大夫看病,还有专人熬药,不会被风吹雨淋,吃得又暖又饱,被照顾得很好。
而他们自己,带来的粮食则被营地外的富商们以市价统一收购了,全都换成了钱。
虽说因为被雨水打湿折了一点价钱,却算是十分公道的价格。
吕三翁有些吃惊:
“那些粮商平日里最是奸猾,这被雨水打湿了的粮食,没多久就要发芽发霉,他们竟然肯收?”
吕大牛开心地点点头:
“收!爹,您不知道,这次来的可都是义商,他们收购去的粮食,直接就给灾民们煮来吃了。据说那些商人捐了几百万斤粮食给灾民们呢!”
“还有咱们二伯家那两头大鹅,也被义商们以公道的价钱收去了呢,总算是不用愁怎么养了!”
“小虎他们用的药材,也是义商捐献的。请大夫的钱,还是义商捐献的!”
吕三翁活了一辈子,不知听过见过多少逃荒的灾民,多少人不是家破人亡。
竟是从没听过灾民能得到如此好的安置,闻言不由满心感激地道:
“我们这次可真是走运,遇到了这么多好人!”
“对啊!”
吕大牛点头。
“听说这次有这么多商人积极响应,主要是因为有南都城的严大人号召,这几十万人的营地能如此井井有条,也多亏了严大人率领众衙役主持安排!”
正说着,便听到外头传来喧哗,有人欢呼道:
“严大人来了!”
“严青天来了!”
父子两个钻出帐篷一看,果然见一个穿着官袍的中年男子正打着伞,身后跟着几个衙役,显然是在冒雨巡视营地情况。
吕三翁感动极了。
“严大人可真是爱民如子,简直是这世上最好的官老爷!”
想起自己之所以能活下来,他又补充道:
“那扬州的郑大人也是最好的官老爷!没有那郑少爷亲自带领车队来接,你爹我这条命恐怕就交代在路上了!咱们以后有条件了,定要给他们供奉长生牌位!”
吕大牛重重点头。
如同吕三翁一家一样的灾民还有很多。
众人无不对此次救灾的官员,商人们充满感激。
而被叨念着要给立长生牌位的郑元乃,则依旧在营地里奔忙着。
跟着来的小厮不由得提醒:
“少爷,您可歇会儿吧,您这都连续忙了好多天了,可别把身子累坏了!”
郑元乃随便用袖子一抹脸上的雨水,毫不在意地道:
“没事儿,我如今身子骨好着呢!”
其实他在率领扬州商队的人回到南都城就病倒了。
毕竟他的身子不比常人康健,在扬州号召商人们出钱出力就花费了不少心血,等组织好了人手物资,又赶着回南都。
一番奔忙之下,直接在路上就生了病,到家时便病得很严重。
原以为这次必然凶险。
谁知道竟是因祸得福。
下山来巡视救灾准备情况的慧云道长得知他病了,回去禀报了观主。
第二天,就给他带来了观主赏赐的一瓶仙露。
喝下仙露之后,他不仅多年的沉珂迅速痊愈,还觉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得知他受到的奖赏,众多富商官员的信众们羡慕不已,也是越发卖力。
连定国公府都不仅捐了五千两,还派了好多家丁丫鬟参与救灾。
因为大家都知道,观主一直在暗自关注着大家的表现。
毫无疑问,等救灾结束,表现突出者一定会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奖赏。
郑元乃本人也是大受鼓舞,对于救灾一事越发热情高涨。
然而,由于其他人也过于积极,导致他一时间在营地竟然找不到事情做。
后来从第一批来的灾民那里得知,有好多老弱病残都被落在了队伍后头,他才灵光一现,决定组织一支车队,专门去接那些被大部队落下的老弱妇孺们。
如今可算是把最后一批都接过来,不用担心有人因为走不动被洪水淹死了。
浑身蓦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几日不在,他得去看看扬州商队那边的情况再休息。
最近太忙太累,都没机会长肉,接下来他要好好吃喝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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