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五日后鹿鸣宴,他已经完全调节好心态,打扮得人模狗样地前去赴宴。
鹿鸣宴是新晋举人们正式踏入当地官员圈子的第一步。
不仅主考官,当地许多有头有脸的官员都会参加。
如南都城这般地方,还有一些勋爵也同样会来赴宴。
原本第一名的解元应该是举子里风头最劲的,偏偏这人已经是三十五六的年纪,不管是择婿还是择徒,达官贵人们都不太感兴趣。
几个大人物都只是例行与他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将他抛在一边。
反而是第二名的亚元,只有十九岁,生得仪表堂堂,又擅长诗文,是整个宴会上风头最劲的举子。
主考官和巡抚府尹都喜欢他,家中有适龄女儿或孙女的其他达官贵人也喜欢他,纷纷朝他递出橄榄枝。
其余年纪尚轻又未婚配的举人们,也都很受欢迎。
乔师友看得眼热不已。
再次暗恨自己成亲太早。
不过,他也有他的机缘。
耐心地等到主考官张大人快要离开的时候,他立刻追了上去。
“座师留步!学生乔师友有要事相告!”
在张经宏上轿前,他叫住了对方。
张经宏有些不悦,这举子好不识趣。
就算是新科进士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更何况是举人。
他之所以来参加鹿鸣宴,一方面是职责所在,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有没有能为家族势力添砖加瓦的可造之材。
至于普通举子,鹿鸣宴上能与他说几句话,却并不意味着,出了那场宴会,他们还有资格借着一句座师的名头无休止攀附。
不过,顾虑着官声,他还是停住了脚步,不冷不热地问:
“你要说何事?”
乔师友也不敢废话,抓紧机会道:
“禀座师,学生听闻靖南伯府嫡少爷得了痿症,学生处恰好有能让裴少爷快速痊愈的办法。”
这话顿时勾起了张经宏的兴趣。
虽然知道对方是为了借此事来攀附自己,但若真能寻得名医,他也并不介意给对方些好处。
“此话当真?”
乔师友信誓旦旦暴增:
“若无万全把握,学生岂敢来座师面前胡说。”
“此事关系重大,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经宏心中不太耐烦,但为了外甥的病情,还是强自压下。
能考上举人的,脑子里都不是稻草,这举子只要不是昏了头,应该是确实有可靠消息的。
找了一间附近酒楼的雅间,两人各自落座。
乔师友又要求屏退闲杂人等,只留最可信的,张经宏也都耐着性子一一满足。
“如今可以说了吧?”
乔师友也不含糊,将慈航观那观主可治百病百伤,且连严同知夫人与袁御史夫人都是慈航观虔诚信众的事一并说了。
张经宏顿时狐疑地皱眉。
靖南伯府之所以因为一件小事落到如今的地步,明面上的主要推手,便是那严同知与袁御史。
这两人一个将案子公开堂审,死咬着靖南伯府不放。
另一个,则是上书揭发靖南伯府的这一桩公案。
先前他们一直都以为,慈航观背后,定有一个权势滔天的人撑腰,所以才能指挥得了这两人。
只是那人藏得太深,所以他们才一直没能找出来。
如今这举子的话,却似乎指出了另一个方向。
“你何以肯定这些人供奉慈航观,是因为那观主的本事,而非其他?”
乔师友道:
“因为小人的岳父秦大富一家,便是慈航观的虔诚信众,还颇受那观主重视。是以,小人对慈航观的内情,规矩,都十分清楚。”
张经宏心中大为惊讶。
秦大富这个人他有印象。
先前张家派来调查的人就已经查到,许多富商家眷都爱往慈航观跑。
这秦大富就是其中最殷勤的那一个。
当初未免打草惊蛇,调查的人也不敢贸然去逼问这些富商。
如今看来,先前他们竟是完全想错了方向。
张家与靖南侯府调查了那么久,都找不到那位幕后的大人物,不是因为对方太神秘。
而是根本就没有那样一个人!
慈航观之所以敢不把靖南伯府放在眼里,对一点略有冒犯的小事追着不放,恐怕也是因为被这些非富即贵的信众们捧出了脾气。
可反过来推测,那慈航观之所以如此受那些信众追捧,也必定是因为有真本事!
瑾哥儿的病请了那么多名医都毫无起色,恐怕治愈的希望还真在这慈航观了!
张经宏已经有几分意动,忍不住让乔师友再讲讲,可听闻慈航观有哪些本事。
乔师友便把秦家老太凭空长出新牙,他家娘子还有岳母脸上的斑点都在很短时间内消除,且岳母去了慈航观一遭,回来就年轻了十来岁的事都说了。
张经宏听得心下火热。
若是抛开两家恩怨不谈,他都想拜一拜这慈航观观主了!
世间最难的便是无中生有,返老还童,可这观主竟是通通能在一炷香功夫内实现,就算不是神仙,也堪比神仙了!
难怪她有底气对靖南伯府的冒犯如此不依不饶。
这等本事,但凡得知,又有几个权贵能忍住不折腰下拜?
他顿时明白为何靖南伯府一直在南都,广求名医,却完全不知道那慈航观观主的本事了。
一方面是这样厉害的世外高人,大家都想藏私。
另一方面,这些八面玲珑的官场中人,恐怕也是在慈航观与靖南伯府之间做出了选择。
在他们心中,慈航观的地位显然是要高于一个外来的靖南伯府的。
“师友啊,本官要多谢你为我提供神医的消息。”
“只是,如今事情倒是难办了,靖南伯府与慈航观的恩怨想必你也听说过。本官只怕那观主不肯为瑾哥儿出手。”
张经宏脸上的笑容和煦起来,期待地看着乔师友。
他记得张家调查来的情报上说,那位秦大富与慈航观的道姑们很熟。
可见是在慈航观说得上话的。
这举子与秦大富关系匪浅,从他身上定能找到突破口。
乔师友如何瞧不出张大人已经被自己说得,对慈航观观主的本事极为心动,不由暗自欣喜。
面上却言辞委婉地开始讨要好处:
“学生也可惜裴少爷的遭遇,只是,您若是问过那些信众便知道,要求那观主出手一次极为不易……”
张经宏混迹官场多年,自然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一切好处都需要付出代价。
“你想要什么?”
他也不耐烦与这么一个小举子兜圈子,直接了当便问道。
乔师友愣了愣,也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学生想拜您为师!”
张经宏眯着眼看他,倒是胃口不小。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秦大富的意思。
虽说为了瑾哥儿的病,他愿意付出很大代价。但在有条件可讲的情况下,他还是尽量希望不影响自己的官途。
他记得这举子似乎排名最末,人品如何也未知,他身为张家这一代的领头人,可不能随意收个学生来辱没了门楣。
乔师友被看得有些心虚,都有些打退堂鼓了,却听张经宏道:
“拜入本官座下不行,倒是可以让本官的三弟收了你。”
张家一门几代出过好几个进士,张经宏的这位三弟,乔师友也知道,虽说官做得不如张经宏大,如今也是个清贵的翰林,当年还是二甲头名的传胪出身。
能拜入其名下,也是好多举子求而不得之事了。
“多谢座师!”
乔师友激动地道。
他原以为,即使帮忙治好了裴家少爷,也顶多混个恩人的情分,拜师还是会有些难度,需要再想办法。
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先别急着谢,且等治好了瑾哥儿本官才会兑现诺言!”
“座师放心,学生定会尽心竭力促成此事!您且静候佳音便是!”
回去的路上,乔师友兴奋得红光满面。
这件事他早就想好了计策,绝对能成。
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张翰林的学生,从此前程似锦!
第112章 想也别想。
乔师友回到家中,再次放下身段去哄珍娘,说自己是因为考试失利,才会冷落迁怒于她,保证下回再不这样。
又与她画大饼,等将来考中进士为官做宰,定让她诰命加身尊贵无比。
珍娘尽管被他伤得不轻,却自小是个被父母宠爱长大的,心肠很软,喜欢为他人着想,没多久便重露笑颜不再计较。
乔师友自觉已经把她哄好了,便郑重其事地祈求道:
“娘子,上次靖南伯府那嫡出少爷的事,咱们能不能想个办法给办了?”
珍娘一颗刚被捂热了的心,顿时就凉了一半。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相公,我不是说过了么,不可以,爹他……”
乔师友打断她的话,道:
“娘子,你先听我说完,我的办法绝不会让岳父为难。”
“我堂伯家不是有个孙子也差不多是那个岁数么,我们到时候就说那裴家嫡出少爷是我堂伯的孙子,对你爹和慈航观都这么说。”
“反正他们也没见过我堂伯那孙子,肯定不会穿帮的。而且靖南伯府很快就要回京城了,到时候那慈航观观主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治疗的是何人,自然也不会责难迁怒岳父他们。
“你瞧,是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乔师友心中对自己能想出如此绝妙的点子十分得意。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如此完美的计划,秦珍娘竟是想也没想,就一口拒绝:
“不行!观主法力通天,万一被发现欺瞒,绝对会狠狠连累我爹他们!”
乔师友心下暗恼珍娘变得不听话了,面上却一副既苦恼又忧愁的样子:
“娘子,实不相瞒,我已经跟张大人说了此事。他答应我,若是能治好裴少爷,就让张翰林将我收入门下。如今若是事情办不成,定会得罪张家,到时候不但你相公我没了锦绣前途,只怕连岳父他们也会被张家迁怒啊!”
秦珍娘呆呆地看着他。
他竟是先斩后奏,拿自己的前途和她娘家来逼她。
她看着乔师友好一会儿,最终叹气道:
“好,我明天一早便回去与爹娘说。只是成与不成,我也不敢保证。”
乔师友立刻面露欢喜:
“娘子出马,岂有不成的!”
心中对自己先斩后奏逼得珍娘不得不妥协的手段十分得意。
秦珍娘也没耽误,第二天一大早,立刻便让人套车去了秦宅。
正好观主发话说大家赈灾辛苦了,都等初一再上山,于是,一家人都在家中。
得知珍娘突然回娘家,不管是秦老夫人还是秦大富夫妇,都满心疑虑。
珍娘一进正堂,见祖母和父母都在,便也不废话,直接让屏退左右,然后直入主题道:
“祖母,爹,娘,我有一件要紧事要说。”
“我相公他鬼迷心窍了,竟是为了拜主考官张大人的弟弟为师,想让观主为靖南伯府的嫡出少爷治病!”
秦大富顿时皱眉:
“他竟然还在打张家的主意!珍娘,你回去告诉他,想也别想!”
“我秦家的女婿,绝不能去攀附与慈航观有怨的靖南伯府!”
珍娘点点头:
“女儿正是明白慈航观对我们秦家有多重要,才特地回来给你们提个醒。您不知道,他先前还叫我……”
说着又讲了乔师友那个瞒天过海的计策,然后叮嘱道:
“他若知道你们不答应,说不定会想其他办法来欺瞒。你们可千万小心别上了他的当!”
在主考官张大人出现后,丈夫已经变得越来越利欲熏心,贪婪无度了。
若只涉及到她自己,她可以无条件支持他。
可这件事一旦败露,对秦家的损害很大。
爹娘和祖母年纪都已经不小了,哪天生一场大病,说不定就需要观主救命。
她不能为了丈夫的前途,坑害一直疼爱自己的家人。
珍娘的话叫三位长辈很欣慰,同时也为她的处境担忧起来。
秦夫人第一个道:
“我的儿,你若没办成事,他可会为难你?”
珍娘做出无所谓的样子:
“了不起他冷落我几天,我有元哥儿呢,他还能把我怎样不成!”
秦大富突然道:
“以前你不答应他要求的事,他也经常冷落你?”
秦珍娘愣了下,连忙道:
“没有,哪里会呢!”
说着,有些心虚地说自己要去午睡一会儿,便匆匆回了自己的屋子。
哪怕她出嫁了,爹娘也依旧为她保留着她以前住的房屋,没有安排其他人住。
回到娘家,时常有种还未嫁的错觉。
待她走远,秦老夫人忍不住叹气道:
“珍娘这夫婿,不是良人啊!她以往竟是不说她到底过的什么日子,我们也不知道!”
秦夫人也很难过:
“唉,都怪我,没看出他竟是这种人!可如今人也嫁了,孩子也生了,还能怎么办呢!”
秦大富沉吟半晌,打定了主意:
“乔师友如今一门心思想攀附张家,只怕有些魔怔了。为今之计,得让珍娘带着元哥儿回来住些日子,免得他狗急跳墙,拿元哥儿与珍娘要挟我们。”
身为商人,他见的各种事多了去了,对于人心,向来不妨以最坏的情况打算。
秦老夫人也赞同,补充道:
“就说我病了,想元哥儿和珍娘,这样他们母子便能名正言顺地待在秦家。”
孝道大过天,秦老夫人的辈分最高,谁也越不过去。
秦大富点了点头:
“我待会儿就与珍娘一道去把元哥儿接来。”
又对秦夫人道:
“夫人,你亲自去山上一趟,把此事告诉慧云道长,也叫观主他们有个防备。”
说着又有些忧愁,
“唉,张家与靖南伯府都知道了观主的本事,以后慈航观只怕会不胜烦扰。终究是我们家行事不慎给慈航观带来了麻烦,你主动赔个罪,就说我们自知有罪,赈灾奖赏就不必考虑我们秦家了。”
如此,不知道能不能算功过相抵。
商量好后,秦大富亲自去找了珍娘。
珍娘本就愧疚自己嘴巴不严,让娘家平白受连累,听了父亲的主意,自然不反对。
两人回到乔宅,乔师友便迫不及待地问事情如何。
珍娘表示,一回去就碰上祖母病了,说想见元哥儿,她根本没好在这当头说他嘱咐的事。
乔师友不想在这关键时刻让岳家不快,只能叮嘱珍娘定要尽快找机会说正事,然后还殷勤地送了母子二人一起去秦宅探望。
担心慈航观毫无准备,秦夫人也是当天中午就让人驾车上山,送信请罪去了。
陈青竹刚结束下午的修炼准备用晚膳,秦夫人便抵达了道观。
慧云前来通禀以后,陈青竹决定亲自见见她。
秦夫人一进入知客堂,便跪倒在陈青竹面前:
“观主,家门不幸,给慈航观招了祸,妾身特来请罪!”
陈青竹先前已经从慧云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大概。
虽说此事在秦家人看来,确实会给慈航观带来麻烦,但对陈青竹而言,却是时机恰好。
就算秦家那女婿不泄露消息,最近两天她也会想办法让张经宏知道。
如今他们已经快离开南都城,知道这个消息太晚,没有充足的时间去想别的办法,除了答应她的条件别无他法。
当然,对着信众不能这样说。
“本观主知晓,你们秦家一向虔诚忠心。此次既非你们有意而为,也非违背慈航观明言规定的规矩,我又岂会迁怒于你们。快起来吧!”
秦夫人却十分过意不去,不由道:“可以后张家与靖南伯府必定会缠上慈航观,妾身与外子实在心中不安。”
陈青竹微微一抬手,一抹灵气化作可以隔空御物的柔和外力施加于秦夫人身上。
秦夫人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托住,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她顿时惊得双目圆瞪。
下意识抬头一看,便见观主美若神祗的脸上,一双清澈到极致反而显得有些幽深的眼睛,正和煦又宽容地注视着她。
她顿时就明白过来,方才是观主用神力搀扶了她。
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惊奇,观主果然神通广大,离得那么远,竟然随便一抬手就让她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以前都不知道,观主竟还有如此鬼神莫测的手段!
陈青竹之所以能外放灵气,自然是因为她在昨日便已经突破炼气四层。
如今的底气和往日大不一样。
闻言傲然道:
“张家与靖南伯府若要挟于你家,只管让他们直接来找慈航观便是。告诉他们,这是我亲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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