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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是朱棣!(春有雨)


他老朱种过田,知道没那么简单,他老朱都不敢说出那种大话。
经验丰富的老农都不敢有他这般志向!
朱元璋当然知道是好事,但合适的人才来做,真做出来了,那才叫好事。
马皇后也砰地一声,掌心拍打桌子,脸色不善道:“我儿子怎么了?”
朱元璋就:“......”
朱元璋气焰萎靡不少,摸摸鼻子道:“我还不是怕他玩物丧志,年纪也不小了,等到就藩还要掌一地军政之事,当务之急是多学点干实政的本事,真想种田啥的,自己府上,郊外田庄弄一块就成了。”
“种田叫玩物丧志?为民生问题努力叫不思进取?”马皇后不爽,连连回怼。
总之,这天就周王问题,帝后两人各执一词,最后朱元璋说不过甩袖怒走,回去刚要下一道旨意,但想了想,旨意改为了家书,叫太监快马加鞭送过去。
周王接到家书,正是朱棣带着弟弟们收拾行装,准备启程回京过年的时候,朱棣也正让几个弟弟来劝周王。
以后还有机会来凤阳的,不急一时。
但周王知道,自己这次回京,再来凤阳说不定就不知什么时候了,明年,也许后年,他就要去就藩了。
开封的王府修建好了。
就藩后,他需要处理军政杂事,哪还有时间干这些。
周王不想就藩了,他就想待在凤阳。
但这个不现实。
即便弟弟们不说,他自己也知道。
而且,他心中也下了一个决定,只是谁都没告诉而已。
收到朱元璋亲笔写的家书,朱棣他们都以为,一向很怕老爹的周王这下总该听话了,谁知周王把信一放,抬笔写下两封。
一封给朱元璋的,一封给周王妃的,让朱棣帮忙转交。
朱棣:“......”
这老五,胆子见涨啊。
也是这时候,朱棣才拍拍他肩膀,“行了,既然是你想要的,那哥哥也不劝了。”
周王留在了凤阳。
周王妃冯氏也在朱棣回京这天收到了信件,怕冷的她,琢磨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进宫见了马皇后,然后一回府也简单收拾了下东西,赶赴凤阳找夫君去了。
朱元璋看完信,嘴角抽搐半天,最后翻了白眼。
和朱棣一样,他也觉得老五胆子见涨。
不过一向没主见又没想法的儿子,突然勇敢一回,老朱想了想,决定纵容儿子一回。
反正等他自己吃瘪就知道了。
这边,老朱家在年三十简单聚了一下。
朱元璋看着突然少了好几张熟悉面孔,想到就藩的老二和老三家,还有在凤阳的老五家,一时愁绪上头。
儿子们大了,总是要离家的。
燕王喝了酒,手脚很热,牵着儿子小胖手一步一步往停在宫中的马车边走,燕王妃早早坐马车回府了,毕竟是双身子的人,马皇后怕她冻着。
父子两一步一个湿脚印,夜空不知不觉又飘起了小雪,落下即溶。
朱棣撑伞,大半朝朱高炽这边倾斜。
一旁的侯显见状,正要上前接过伞柄,又被朱棣眼神一扫,他就默默退一边儿了。
朱高炽伸手接住空中飘落的小雪花,小雪花落在白胖小手上,没多久就化开了。朱高炽眨眨眼,还想继续接,小手就被一只滚烫大手握住了。
“天冷,小心着凉。”朱棣说。
朱高炽就乖乖哦一声。
没一会儿,朱棣又说:“北平也会下雪,到了冬天白茫茫一片,到时候爹爹带你打雪仗。”
“爹爹,我们什么时候去北平啊?”朱高炽问。
朱棣看向夜空,嘴角一勾,“快了。”
这个快了是真快了,但在这之前,朱高炽没想到还有一件大事要发生。
当天夜里,燕王府静悄悄的,守夜的下人都靠着炭盆打起了瞌睡。
朱棣和徐妙云并排躺在床上,两口子不约而同地失眠了。
徐妙云是敏感地察觉到有事要发生,朱棣是他刚领了一份亲兵都尉府千户的差,等休完假就要去朱元璋手下办事,他也隐隐觉得有事要生。
徐妙云就问:“怎么不睡?”
朱棣:“想点事。”
两口子又沉默半天。
徐妙云:“别想了,早点睡,反正父皇要做什么,我们听命行事就好。”
过了会儿,徐妙云没听到回应,转头一看,朱棣闭上眼睛,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响亮的呼噜声。
徐妙云:“......”
你真是猪吗?
第50章 第50章 洪武帝大开杀戒
徐妙云在耳畔震天响的鼾声中, 睁眼望着顶上素色锦缎床帘,脑中快速闪过近一年发生的大小事。
她是徐家女,父亲徐达,大明朝开国功勋, 跟着朱元璋一路吃苦打天下的穷兄弟。也是淮西勋贵集团的一员, 更是淮西武将一派的领军式人物。
如今, 朱元璋最看重信任的依然是徐家,徐达。
这不外乎是父亲一直以来谨慎行事, 唯朱元璋马首是瞻,君臣从不逾越一步的结果。
她父亲徐达,徐家,无疑是朱元璋最忠实的拥护。
但有时候徐妙云也会想, 从古至今多少帝王疑心重重, 哪怕是再如何开明的皇帝到后来也昏招频出,为皇权、为继承人扫除一些可能会存在的‘障碍’。
徐家....是否也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当然, 她父亲徐达的忠心是不需质疑的, 而洪武帝朱元璋也明白这一点。至少从面上看,朱元璋不想动徐家, 父亲和徐家也能得一个善终。
但徐妙云近来时常会因为朝中动向感到心惊。
有些人天生有异于常人的敏锐性, 有的是艺术上的, 有的是军事方面的, 总之各种方面都有可能。而徐妙云大致是在政治上的嗅觉有些敏感。
她本人并不觉得, 只是从小爱读书, 涉猎广泛, 尤喜史书
野谈之类的书籍。又常从父亲徐达那听行军打仗的大小事,养成了爱思考的习惯。
徐妙云从小才思敏捷,她和东宫太子妃常氏, 一人好武梦里有个女将军梦,一人好文喜欢出谋划策,小时候和人玩闹,两人配合,少有人能把她们欺负了去。
只是小孩子逐渐长成少女,又各自成婚,开始了生儿育女伺候夫君管理后院大宅的生活,儿时那些异想天开终于也变成了梦。徐妙云依旧喜欢看书,从书中看到不属于她的世界。
这个时代对女子规训甚严,洪武帝朱元璋更是明令后宫不得干政,哪怕是马皇后也不能。
不过朱棣没那么讲究,他有时候回家会和徐妙云讨论京师府发生的大小事。只是朱棣一心逐梦大草原,最感兴趣的就是军事,徐妙云从小听父亲谈论这些,倒也能和他说得你来我往。反而是在朝堂政治上,朱棣不感兴趣,徐妙云看朱棣不甚关心,她也没话可说。
本来这些也不是她一个女子该关注的。
只是,对于一些不同寻常,或者说不合乎常规的事情,她就会多想一想。
徐妙云也大多是自己一个人瞎想,她无人指导,也无可参考,只是本能性地觉得不太对劲儿。
一开始,她倒也没想太多。
大明朝初初建国那几年,甚是艰难,处处是战火留下的残垣断壁,在这样一片饱受磨难的土地上建立一个新的帝国,要考虑的东西实在太多。
徐妙云是很佩服洪武帝朱元璋的。
也是因为这份佩服,她下意识开始留意朱元璋在朝堂政令、政治谋略上的一些动向。并不全是看得懂的,应该说,一开始是跟都跟不上的。
只能在事后,多思考他的用意。
也是如此,徐妙云才逐渐对洪武帝朱元璋有了一些她个人的了解,而不是对那个喜欢动手揍儿子,看起来很粗糙豪迈的公爹朱元璋。
近一年,徐妙云渐渐有眼前迷雾散开一点的感觉。
但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朱元璋想对淮西功臣集团动手,徐妙云是看出来了,但她还不需要担心,目前来看,朱元璋不打算彻底清算,只是对认不清自己位置,还可能不受太子朱标掌控的人下手。
而胡惟庸....
算是朱元璋亲手一步步助长权势的丞相,如今百官之首,淮西文官领头人,似乎已经超越了李善长的影响。
说实话,在胡惟庸权势逐渐变大,目下无尘时,徐妙云就觉得这人,被朱元璋写上了死亡小本本。
也许,朱元璋也没想到自己想找一位贤相辅佐,结果扶持了一个小人上位吧。
但渐渐地徐妙云又觉得不对头。
以她这些年观察下来,她个人感觉,洪武帝朱元璋不是能放任一个小人在自己眼前蹦跶这么久的人。
此时的徐妙云还不知,后世有个词叫‘捧杀’,但她大致能感受出来,朱元璋是在故意抬高胡惟庸。
那目的呢?
除了想要对功臣集团下手,还有呢?
光是这点目的,朱元璋何至于大费周章.......
徐妙云想着想着,就在耳边鼾声中渐渐睡着了,临睡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朱元璋接下来有大动作,而徐家不会有事,她可以放心睡觉。
至于一旁鼾声震天的朱棣,翻个身把爱妻搂在怀里,待到怀中呼吸平稳,陷入深眠,他粗浅眼睫一动,睁开了还残留睡意的眼睛。
手掌轻拍怀中人的后背,朱棣叹息一声,把人抱得更紧,感受中怀中人温热呼吸喷洒在他脖子边,朱棣无比安心地闭上眼睛。
对于老爹朱元璋,朱棣不说摸得门清,但也有些了解。
但这些都不重要。
不关他朱棣的事,只要他一家三口,不,马上就一家四口了,只要他一家人平平安安,其它的随便。
今日朱标迎来一位贵客,是他的老师宋濂,当今享誉盛名的大儒。
趁着过年休假这段时间,已经退休的宋濂进宫看望得意门生,但他不是过年这两天来的应天,而是在年前天气凉爽的时候,一路坐车慢悠悠抵达应天。
时隔两年再次来京,宋濂看着愈发有储君威严的朱标,心中甚是欣慰。而朱标威严日重,眼神却依旧不缺温和仁慈,在宋濂眼中,俨然一副明君之相。
比起洪武帝....杀戮过重,颇有暴君之嫌,太子朱标明显更符合一众读书人理想中的君主模样。
师生叙旧,下棋喝茶,又聊了些近日京中闲事,一时气氛轻松。
宋濂年事已高,抚着长须笑道:“太子棋艺有所精进啊,老夫棋差一着啊哈哈哈哈。”
虽然输了,但心情显然不错。
朱标摇头一笑道:“老师过奖了,学生近日少有闲暇时间下棋,这一局也不过是运气好险胜,您可别夸了,我脸皮薄,受不住啊。”
宋濂笑声更乐了。
毕竟教了朱标多年学问,从他启蒙之日起,宋濂就陪在朱标身边,倾尽毕生所学,两人名义上是师生,但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两人的情谊深厚,相谈甚欢,默契比之一般人更好。
朱标一向敬重自己这位老师,也会如少时那般,与宋濂谈论政事。言语间,朱标有种找到‘知心人’的舒畅感。
近些年,随着手头政务渐多,朱元璋也开始把一些重要事务交由他处理,父子两在政见上的不合也逐渐凸显出来。
宋濂像是看出学生眼底隐藏的郁闷,不由劝慰道:“道路艰且长,大明朝自创立到如今,也不过才短短十来年,太子不必着急。”
“学生知道。”朱标放下手中棋子,转头望向窗外好似蒙了一层灰纱的天空,“我只是觉得,能做的事还是太少了。”
他能做到的事,真的太少了。
即便心中有所察觉,但他能做的依然不多,他父皇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无人能更改。
朱标每到这种时刻,内心就会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捆绑,他翻不过去那座高山,也改变不了那座高山。
宋濂似听出点学生的言外之意,不由询问:“太子可是有心事?”
半晌,朱标才一摇头,压下眼中苦笑之意,回头看向先生宋濂,道:“无事,就是时常觉得自己能为百姓做到的事还是少了,这个冬天过去,希望百姓也能迎来一个好的年头。”
宋濂点头,端起热茶浅浅抿了一口,刚要说点什么,窗外忽传来小儿嬉闹声音,他转头看去,不远处,东宫三位小皇孙在一块玩耍。
皇长孙朱雄英年纪虽小,却有老成稳重之风范,聪慧不输其父朱标,看着两个弟弟跑老跑去,他面带温和浅笑。
天气冷,为了节省炭盆用量,朱允炆也搬到了朱雄英书房,跟着大哥一起念书,会持续到天气转暖。
朱允炆开心不已,每日早早起床就跑去找朱雄英读书,有不懂的还能问一问朱雄英,没多久,心中对朱雄英的崇拜快直逼父亲朱标了。
大哥太厉害了,啥都懂,啥都难不住他。
朱允炆勤奋向学,而还没到启蒙年纪,觉得无聊想找哥哥玩的朱允熥也只能跑书房来玩。
在两个哥哥的带领下,不爱学习的朱允熥都认识了几个新鲜的字。郑女官虽然回坤宁宫了,但朱允熥还记得那些苦日子,脾气没有从前骄纵爱闹,但也只是学会了看眼色,私下里该骄纵还是骄纵。
不过三兄弟的感情倒是比起之前好了不少。
这会儿就是朱允熥觉得在书房坐太久了,闷得慌,闹着两哥哥一起出来玩,他还拿朱高炽的话当‘金牌令箭’。
久坐不利,读书也要劳逸结合,每隔半个时辰就要出去吹吹风,看看景物,眺望一下远方,最好再活动活动筋骨。
朱允熥知道,大哥就听那个胖宝哥哥的话。
朱标看见儿子们一起玩耍,眼神也不由泛起柔和慈爱的涟漪,身侧传来宋濂的赞叹声,“皇长孙聪慧稳重,乃太子殿下之福,大明之福啊。”
朱标也很为长子骄傲,没有哪个父亲听到儿子被夸能不开心的,但他还是习惯谦逊一句:
宋濂抚着长须笑。
看着儿子们玩闹,朱标郁闷的心情倒是转好不少,等到朱雄英三人活动得差不多了,重新回书房去看书的时候,朱标才回头,继续和宋濂下棋品茗。
直到天色渐暗,宋濂才起身告辞。
朱标一路送到东宫文华殿门口,宋濂转身前,朝朱标作揖,朱标赶紧扶起他,就听宋濂低声沉着道:“太子只需坚持自己心中理想,若前路不明,多想想圣人先贤之语,总有一天,雾会散,路会明,还望太子殿下保重身体,为大明开创明德仁君之治。”
朱标微微用力扶着宋濂手臂,“老师教导,学生时刻铭记于心。”
宋濂微笑,转身缓步离去。
一直目送人身影消失,朱标才轻呼一口气,单手负在身后,眼中清明,纷繁复杂的思绪尽数藏于眼底深处。
正月刚过,朱高炽还穿着厚厚的皮袄子,把自己裹得暖暖的,趴在徐妙云圆润肚皮上,感受弟弟的胎动。
半天过去了。
朱高炽抬头,眼神复杂,“娘啊,我弟弟怎么不动呢?”
日上三竿了,他还睡?
朱高炽就叹气:“感觉我弟弟是个懒猪。”
徐妙云:“......”
肚子里这孩子是有些不爱动弹。
要不是亲眼看着肚子一点点地变大,偶尔徐妙云都要忘记自己肚里还揣着一条新生命。
怀老二实在有点轻松的不像话了。
“娘啊,二宝这么懒不行的,我和爹爹准备的礼物不能白废了啊。”朱高炽有点苦恼道。
说起这个,徐妙云嘴角就是一抽,不由替自己还未出生的小儿子心酸了一下下。
有一个早早搜集一大箱子启蒙书籍和工具的亲大哥,说要培养一个懂礼貌有文化的乖弟弟。
还有一个还没出生就早早嫌弃他不是个女儿的亲爹,亲爹准备的一大箱子也都是女宝爱玩的玩具。
徐妙云摸摸肚子,安慰儿子,没事儿,船到桥头自然直,咱出生之后再说。
而肚子里的儿子,只看动静,多半也是个憨厚老实的。徐妙云当初怀第一胎,也就是朱高炽的时候,他可没这么安静。
果然生下来就是个小机灵鬼。
二宝是个老实的啊。
说不定比大宝还要斯文些。
徐妙云摸摸大儿子的头,又眼神柔和地看着肚子,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稳健脚步声,紧随而来的就是朱棣那大嗓门。
“大宝,爹爹回来了。”
朱高炽一听,立马抬头朝身后看去,刺眼的白日亮光下,一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高大身影从门外走进来。
在一阵白光的刺激下,朱高炽闭了闭眼,脑中忽地闪过一些零碎片段,再睁眼时,看着一身凌厉气势,眼神都显得如刀锋般锐利的亲爹朱棣。
朱高炽喃喃低语,“锦衣卫?”
朱棣严肃不过一秒,一见了儿子和爱妻,就呲牙嘿嘿笑,要不是那一身豪横社会气质不减,还以为是个憨厚农家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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