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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康熙家的娇丫头(韩金书)


瑶令听见外头声响,也就借着她们掀开的一点门帘听见了储秀宫宫女的传话。
寒冬腊月,这会儿外头正在下雪,钮祜禄贵妃却邀请众人往她的储秀宫赏雪。
紫月将人领进来,话又再说了一遍,瑶令笑道:“贵妃娘娘好兴致。本宫这就换了衣裳,往储秀宫去。”
佟贵妃不出来,钮祜禄贵妃风光无限一人独大。又亲自养着十阿哥管理宫务,这等风光,早就把她这个盛宠在身的嘉嫔娘娘给压住了。
太皇太后似乎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近些时日慈宁宫就安静得很,也不孤立她和惠嫔宜嫔荣嫔了。
彩霞生怕将瑶令冻着,取了上月才做的大毛衣裳来,将瑶令里里外外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娘娘前儿才有些鼻塞,万岁爷想了法子叫娘娘闻了鼻烟才好些。娘娘今日可不能冻着了。若是鞋袜湿了一定要与奴才们说,甭管在哪儿,奴才们都要给娘娘及时更换的。”
瑶令点头:“本宫知道。本宫听话的。”
能不听话么?那鼻烟的味道太怪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闻第二次了。
十阿哥的生辰是明年二月里。和钮祜禄贵妃的生辰相隔不远。
这是十阿哥的周岁,肯定是要好好办的。
钮祜禄贵妃又想着把自己的生辰和十阿哥的生辰一起办,这样更热闹些,正好可以让六宫一起高兴高兴。
太皇太后已经同意了。
钮祜禄贵妃兴致高的很,这些时日就总将人叫到储秀宫去,商议二月里办生辰的细节,务必就是要让六宫一起乐一乐。
这中间宫里还要过新年,正月里宫里还有宴席要摆,还要接待宫外来的福晋夫人们,这工作量简直是成倍的增加。
瑶令就想,幸而现在皇子阿哥们还不到成婚的年纪,不然添上皇子福晋们,这人就更多了。
冒雪出行,瑶令为了安全也不做肩辇了,长春宫离储秀宫也并不是很远,走着过去就可以了。
钮祜禄贵妃也不至于严苛到规定她们什么时辰就到。
瑶令也不管别的宫中是什么规矩,她这里宫里和宫道上扫雪的小太监们穿的都是夹棉的衣裳,不至于叫他们冻的手脚发麻不能动作。
人人一天三顿姜汤,手脚暖和些,当然干活儿就快些。
她早些年叫营造司做出来的特制的伞这会儿也派上用场了。
彩霞给她打着伞,她穿着虎皮小靴子从有些落下雪粒子的宫道上走,稳稳当当的,也没耗费什么功夫就到了储秀宫。
正好遇上了过来的荣嫔。
她的这些装备,自然是不能藏私的,不然不是给自己树敌么?
当年送吃的都是大大方方的,如今送这些‘专利发明’更是人手一份了。
但肯定是要排除那些害过她的人的。宜嫔那里也没真的撕破脸,也还是有一份的。至于人家用不用,随意。
“今儿好大的雪。”
也是巧了,荣嫔身上的装备和瑶令是一样的,两个人遇见了,都相视一笑。
“用了妹妹送的伞,身上一点没湿。妹妹的东西就是好。”
瑶令知道了那回太皇太后赏赐,是荣嫔在跟前为她说了话的。
她领荣嫔的情,当然不能拒绝人家的好意,且荣嫔又不曾害过她,上回就送了礼物去,后来陆陆续续的,也送了不少东西去荣嫔的钟粹宫。
荣嫔自然也有回礼。两个人倒就是这么安安静静的来往起来了,不见得多热络,但是这关系还挺叫人舒适的。
瑶令笑道:“姐姐身上的衣裳真好看。”
荣嫔也穿了大毛的衣裳,瑶令是一身的雪白,一点瑕疵都没有,荣嫔则是全黑的,也是一点杂质都没有,一瞧就是很好的皮毛。
荣嫔就笑了:“这是三阿哥送的。上回他就说了,瞧见有人贡到御前的。他瞧中了,找皇上讨赏。皇上叫他比试一番,他还真赢了,就把这个赏给他了。他喜滋滋的拿来,说让我冬日里做出来穿着,说这是他的孝心。”
“其实他哪里知道,那是皇上故意的。皇上说是早就选好了,就他不知道,才去讨,皇上就陪着他高兴高兴了。”
瑶令知道这个。却还只当做头一次听说的,与荣嫔笑道:“这可是三阿哥的孝心,里头还有皇上的心意,两重心意呢,姐姐也要高高兴兴的。”
荣嫔垂眸一笑,用手捻了捻那大毛的衣裳:“是,我是很高兴的。”
这大毛的衣裳和嘉嫔身上的是一同出的。南苑没有这样好的纯色,这只有草原上才有。
皇上赏给她,嘉嫔身上也有,这当然不是为了嘉嫔拉拢她。
荣嫔跟着皇上年日久,心里很明白的,皇上是有回护托付之意。而她所求的,也不是什么盛宠恩爱,她这样的年纪了,不就是求一份安稳吗?
只要皇上还能记得,还愿意用她,其余的又有什么要紧的?
荣嫔想通了,自觉三阿哥咋咋呼呼的,可倒是比她聪明长远。
母子俩眼下的这条路都是对的。荣嫔自个儿愿意,就觉得日子有盼头,比以前也要高兴了。
“请两位娘娘进屋。”
瑶令和荣嫔一道进去,各自脱了衣裳叫宫女挂起来,结果里头穿着的夹袄都是一片花团锦簇,瑶令偏紫色,荣嫔偏红色,花样也不一样,却都是为了配那素色的大氅。
两个人又是一笑,这倒是心有灵犀了。
钮祜禄贵妃哄十阿哥去了,说是一会儿过来。
惠嫔与宜嫔还没有来。
两个人便先坐在那里,一行取暖一行慢慢的说话。
荣嫔道:“我也学着妹妹,给小太监们发了夹棉的衣裳,还给他们姜汤喝,果然这雪就扫的更快了。这倒是也不多的花费,却叫奴才们心里舒坦。”
“可见妹妹兰心蕙质菩萨心肠,难怪皇上这样喜欢。”
瑶令有点脸红:“姐姐别取笑我了。”
荣嫔道:“哪里是取笑你?是真心叹服。”
“从前是我漠不关心,不知道你在御前当差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前儿听三阿哥说了才知道,早几年御前就是这样的规矩了。”
“你瞧,方才咱们过来时,翊坤宫储秀宫也都是这样的。惠嫔姐姐的延禧宫听说也安排了。你虽不曾推举,但这样的好事,你做了,自然有人跟风。阖宫上下都夸赞主子们好,大家也能和乐过个好年。”
瑶令也笑道:“大家一起被夸才是真的好。不瞒姐姐,我如今可不想满宫里只夸我一个人呢。”
她这话半真半假的,说的荣嫔倒是有些感同身受,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自然了。阖宫夸你一个人的时候,还不知道有什么事等着被绊脚摔跟头呢。”
瑶令正不知道该怎么接的时候,荣嫔自个儿就调整好了情绪,笑眯眯地道:“咱们不说这个了。”
“三阿哥啊,托我给他问一声,他还是想办个跨年夜的小宴。就他们兄弟几个,太子也应下了。他自个儿想不出极好的食单,想着这话是从你这儿听的,便想寻你给他出个膳食单子。”
“我说他胡闹,他倒是有板有眼的跟我讲,这是辞旧迎新的新传统,建议咱们也办一个。我再细问他,他倒是不肯跟我说了,说他没工夫了要去读书,叫我来寻妹妹你。”
“妹妹,这个跨年夜是怎么一回事?”
瑶令忍不住扶额,三阿哥这说风就是雨的性格怎么还越来越激烈了呢?
她只是跟七阿哥讲了一回故事,说了一下跨年夜的属于现代人的‘疯狂’,当然是经过些润色的,被三阿哥听见一耳朵,凑过来越听越兴奋。
说也要办跨年夜。要和兄弟们一起清醒又快乐的走向新的一年。
瑶令小声道:“姐姐,咱们的除夕宴就是跨年宴呀。”
宫里的除夕宴也是要等到转钟的。
荣嫔摇头:“三阿哥说,这个太文静了。不够活泼。”
“他说你的那种很活泼,甚至很疯狂。”
荣嫔也不知怎么的,文静了十来年的人,突然就想体验一下自己亲儿子所说的疯狂。
主要是三阿哥转述的瑶令的话,着实令人有些神往。她甚至还和瑶令再度描述了一遍。
瑶令沉默半晌,不得不打破荣嫔的幻想:“姐姐,宫里不可以疯狂的。”
“怎么不可以呢?”
二人一惊,回望而去,但见钮祜禄贵妃站在那里,不知道听了多少去了。
见两个人看过来,钮祜禄贵妃含笑走过来,在主位上坐下。
她笑着说:“见你们说的投入,便不曾打扰。本宫听了一会儿,倒是很有些可取之处。没想到嘉嫔妹妹还能有这样的奇思妙想,难怪皇上这么疼爱你。”
“外头阿哥们要办小宴,自然随了他们去,有太子在,什么出格的都不要紧。皇上会答应的。”
“本宫想着,年年这么文静的办宴,确实没有什么新意。不若本宫去与太皇太后和皇上说,今年的除夕宴就由嘉嫔妹妹全权负责。正月十五宫里的小宴也由妹妹筹办。”
“哦,对了,”钮祜禄贵妃笑道,“还有本宫的生辰和十阿哥的周岁,也是妹妹来办,可好么?”
瑶令道:“娘娘说笑了。嫔妾可不敢接这个。嫔妾能力有限,这许多事也都因为年轻没有承办的经验,还是娘娘担当,嫔妾跟着娘娘的安排走。”
钮祜禄氏实在笑得怪怪的。有些话也说的奇怪。
不怪瑶令多心,这样出头的事,她绝不能接。
“妹妹怎么会能力有限呢?”
钮祜禄贵妃微微笑道,“皇上爱宠妹妹,草原来的唯二最好的皮毛都在你们二人身上,若是有荣嫔帮衬,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妹妹办不成的?”
瑶令辨得分明,钮祜禄氏的这个笑容,就特别像她当年找她和太子时,对他们宣城自己已经成了贵妃的那个笑容。
“娘娘地位尊崇,主理六宫,若是娘娘想,便是天上的月亮也有人愿为娘娘摘下来。”
荣嫔道,“娘娘身上的雪狐手筒是皇上从极北之地寻来的。与之相比,臣妾和嘉嫔妹妹身上的皮毛怕是太过粗糙,会磨粗娘娘的肌肤。皇上珍重娘娘,宫里的大宴,还是娘娘承当才不会叫宫外议论。”
“娘娘素来宽仁,定是不忍臣妾们被外头的人议论不懂规矩的。只求娘娘怜惜。”
瑶令微微挣动眉心,见荣嫔悄悄将她的手一扯,竟是个将她护在身后的动作。

钮祜禄贵妃瞧着荣嫔和瑶令,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打了个转。
这站位的变化是细微的,但钮祜禄贵妃也看见了。
她微微笑道:“是啊,你们可以胡闹。本宫确要为皇上着想,维护六宫体面。”
“从前还不觉得,如今见你两个站在一起,穿着都是差不多的,看着倒像是真姐妹。”
荣嫔比瑶令早入宫十来年,这话听着是好话,却实在是暗讽瑶令年纪大到跟荣嫔是一辈的。也有讽刺荣嫔不顾身份与年轻妃嫔比肩的意思。
荣嫔却只当听不出来似的,望着钮祜禄贵妃笑道:“臣妾的妹妹不常见到,在宫里能时时瞧见嘉嫔妹妹,倒像是仿若臣妾的妹妹在身边一样。”
钮祜禄贵妃听了这话刚想说点什么,外头报说惠嫔与宜嫔来了,钮祜禄贵妃便不说了,换了笑脸看向进来的惠嫔与宜嫔。
惠嫔一进来便笑着说:“娘娘,外头落了好大的雪!这还没进正月就下这么大的雪,这正月里不知该有多冷呢。”
钮祜禄贵妃笑道:“雪太大,你们晌午就不必回去了。便在本宫这里用膳,等雪停了,本宫着人送你们回去。”
宜嫔也跟着笑:“能在娘娘宫中用膳,那倒是咱们的福气了。”
几个人围坐下,还没说上几句话,正说着正月里的安排,就有钮祜禄贵妃跟前的宫女进来说:“贵主子,僖嫔娘娘病了。请了太医过去,说是着了风寒发热,要好好的将养吃药。”
钮祜禄贵妃说知道了。
旁边的宜嫔却道:“怎么僖嫔也病了?前些时日,安嫔还有敬嫔也是前后脚的说病了。也是一样的风寒高热,安嫔还是闹了半个月才不发热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
惠嫔道,“最近天气冷,前几日阴沉沉的,立冬之后还下了好几场雨,她们身子骨也没瞧见有多硬朗的。怕是撑不住这样的天气才病了。”
惠嫔话音还未落,又有钮祜禄贵妃跟前的宫女来说:“贵主子,安嫔娘娘与敬嫔娘娘一道过来了,说是要请贵主子为她们主持公道。”
钮祜禄贵妃道:“这大冷的天气,外头还在下雪,她们身上的风寒本来就没有好利索,怎么这时候跑来了?快请进来了。”
安嫔与敬嫔两个结伴过来,原本就生了病没好全,哪怕穿得再厚实,往风雪堆里一走,也将两个人冻得够呛。
等将人迎进来,钮祜禄贵妃瞧着奴才们将两个人身上湿透了的披风取下来,才心疼动容道:“这可怜见的。今儿下这么大的雪,你两个怎么还穿得这样单薄?”
“这披风也不是这时候穿的,竟没一件毛的?”
宜嫔也跟着道:“身上的夹袄瞧着也不暖和。下这么大的雪,两位姐姐的病还没好,怎么不多穿些再出门?”
敬嫔和安嫔两个扑通就在钮祜禄贵妃跟前跪下了。
本来两个人脸就冻得泛紫,听宜嫔这样一问,两个人眼尾一红,立刻就落下泪来。
敬嫔哭道:“嫔妾如今都落到这个地步了,也不怕叫贵妃娘娘和姐姐们知道了。”
“嫔妾屋里倒是还有一件像样的大毛衣裳,可这会儿穿了沾染了雪水,回头正月宴上嫔妾又穿什么呢?那会儿正是冷的时候,也缺不得这个。”
惠嫔道:“早年咱们是一同封嫔的,纵然日子不济事了,你们也不至于败成这个样子。嫔位的份例每年都是给定的,要说小庶妃或许缺你们,你们省减些,着实不至于如此。”
安嫔也哭道:“惠嫔姐姐说得很是。这也是今次嫔妾们不顾脸面哭到储秀宫来请贵妃娘娘主持公道的缘由了。”
“若说按照份例来,嫔妾们当然不至于到如此田地。可这半年来嫔妾们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也就只有自己个儿知道了。若非知晓了僖嫔也遭了一样的处境,嫔妾惊觉自己被人欺负,是打死了也不敢来的。”
宜嫔挑眉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如今的病,不是自个儿身子骨弱着了风寒生病的,是有人故意害的你们?”
宜嫔甚是不悦,“安嫔姐姐说话还是要谨慎些。这半年贵妃娘娘统管六宫,我们四个人分管东西六宫,姐姐这话,倒是叫咱们四个这半年做的事儿全都白费了。”
敬嫔哭道:“嫔妾不敢攀扯各位姐姐。实在是心中悲愤,嫔妾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奴才们便是这样欺负嫔妾的。”
敬嫔和安嫔此来,将身边的人都带来了。
她们还带了许多凭证来。僖嫔病着不能来,她们却将僖嫔身边的宫女带了来,将在僖嫔宫中搜罗的凭证也带了过来。
安嫔拿出一式两样的布料来。
安嫔说其中一份是从端嫔那里借来的。
她的手一撕,她自己的那一份哗啦一声就被撕碎了。
而端嫔的那一份好端端的纹丝不动。
她又拿起僖嫔的和敬嫔的同样动作,也是哗啦一声就撕碎了。
这样的布料几乎还有很多。端嫔的安然无恙,她们的就不成。
安嫔含泪道:“这布料倒也罢了。嫔妾们也不敢声张,想着或许还能将就着往年的衣裳穿一穿用一用。但再是省减,嫔妾们的份例也是有限,好衣裳要留着过节的时候穿,这夏天倒还好,入秋之后接不上去,不就病了么。”
敬嫔道:“若说只是这个,却也能忍得。但这吃食上,着实是更欺负人了。吃的东西不能入口,面上瞧着好好的,拿回来就臭了。偏偏一宫里住着,就是不针对旁人,便只有咱们几个。”
安嫔道:“原先只有嫔妾和敬嫔姐姐的。结果嫔妾听见说僖嫔也病了,去一问才知道她也是这样的。她又是个闷葫芦的性子,就更不敢说了。”
“嫔妾们来之前还打听过,满宫里只有嫔妾三人,别人都是好好的。”
两个人抹泪,对着钮祜禄贵妃深深磕头:“求贵妃娘娘为嫔妾三人做主。”
钮祜禄贵妃很生气,绷着脸道;“宫里竟还有这样的事!本宫既奉旨主理六宫,若不为你们主持公道,将来还有什么颜面面见皇上和太皇太后!”
钮祜禄贵妃望向瑶令:“嘉嫔,本宫记得,是你与宜嫔一道分管西六宫的事务?”
安嫔僖嫔与敬嫔三个都是住在西六宫的。
瑶令的目光还在安嫔撕碎的那些布料上,钮祜禄贵妃问起他,她才慢慢收回视线,看向钮祜禄贵妃:“是嫔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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