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嫡女重生后,禁欲将军被撩疯/两世沦陷,清冷将军又宠又撩(酒殇鱼儿)
虞文娇轻笑出声,朝她颔首:“对,我确保她安然无恙。”
闻言,他松了口气。
那坚挺的脊背弯下来,略显颓丧。
他嘴里呢喃着:“我该怎么办?该去哪查?该怎么保护母妃…”
宋瑜珉心里堵得慌,再抬眸,眼眶酸涩。
“姐姐,如果你是我会做什么?”
虞文娇睫羽轻颤,深吸了一口气,温柔的说:“强大起来,强大到无人能挡,届时你就能护住你想护的人了。”
宋瑜珉有片刻的愣神,哑然轻语:“强大…”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虞文娇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宋启睿,不是良人,当多加小心。有些位置,殿下该争一争。”
宋瑜珉微微皱起眉头,好半晌才开口说话。
“宋启睿是什么人,与我无关。其实我早就说过,我无心皇位,我只想去做个逍遥隐士。”
“姐姐,相比权利,我更希望能够拥有自由。”
虞文娇明白,因为上一世的他,也是这么执着自由。
故而在陛下病重时,他将皇位拱手让给看似贤明的宋启睿。
出事前,十四岁的他离宫云游去了,后面的事虞文娇自然不知道了。
宋瑜珉的结局不得而知,不知他是杀入皇城报仇,还是已经惨被暗杀。
思绪抽离过往,她回过神来,严肃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何况你生在帝王家。”
“你无心皇位,只怕来日别人无情。”
宋瑜珉正是因此事烦心,原他还指望宋启睿。
这一看就觉得靠不住。
眼下满朝文武都盯着,他不是大字不识的白丁,知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总是要付出代价,有所取舍的。
虞文娇看来,他长在深宫,没见过人间疾苦,日子过得顺遂。
要不是霍南钰此次装病,误让大家以为她险些被害死,这才点醒了宋瑜珉。
他如果没有权势,又怎么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宋瑜珉正是思及此,心里才有了微妙的变化。
虞文娇看得出来,他心思纯粹,假以时日,或许会成为一个明君。
他纠结不下,张了张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虞文娇见状哑然失笑,劝解着:“殿下尚且年少。只要不忘本心,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且有一日,你会看到边关因战乱食不果腹的百姓,被荒淫官员压榨的布衣,还有饱受天灾人祸的子民。”
“我想届时殿下一定会明白,盛世为何,责任所在。”
宋瑜珉心绪似飘荡的湖水,泛起涟漪。
他听的似懂非懂,但内心有一瞬像是被狠狠击中,难以平静。
虞文娇适时的离开了,留给他一些空间。
想想他这年纪哪里能面面俱到,她活了一回也未必比小孩通透。
不过她每走几步,就看见跑来找她的安阳,激动的挥舞着手,忽闪的眼睛里满是希冀。
虞文娇忽而觉得,糊涂点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安阳把虞文娇拉回了房里,满含期待的眼神看过去:“娇儿,母妃允我下江南了!”
虞文娇倏然睁大了眼睛,惊的合不拢嘴。
见她不可置信的样子,安阳挽住了她的手,喉咙发紧:“娇儿,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去了。”
“母妃她病了这一回,我是真不想离开她,但我又很想出宫看看。”
她忧虑不已,一时间进退两难。
虞文娇不假思索,一脸正气说:“依我看,你别!你千万别去!”
安阳抿嘴不悦,知道她怕遇到危险,没法子顾及到自己,从而受伤。
可安阳岂会放弃,摇晃着虞文娇的手臂撒娇:“我的好娇儿!我是这么觉得哈。”
她无视虞文娇的死亡凝视,讪讪笑着说道:“这几日让太医们仔细把母妃养好,全了我的后顾之忧。”
“这不离京还有几日,我们观察观察。至于我,你就放心吧!”
“我是不可能给你们拖后腿的!我那三脚猫功夫还是能自保的,还有我的侍女也是武功高强。”
虞文娇当场呵了一声。
得,她还对自己的功夫挺有自知之明。
见这小妮子想得这般周全,怕是糊弄不过去了。
要怪只能怪姑姑允诺了她,好得太早了些,迟两日她就上路了。
虞文娇迟迟没应,安阳扭捏的撞了撞她的肩,慢慢道:“带我嘛~”
被她磨的没有脾气的虞文娇,无奈的看着安阳心里那小算盘打到飞起。
见虞文娇脸色有点松动,安阳立马表明心迹,不忘竖起三根手指承诺。
“娇儿,我保证!出了这宫门,你让我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站着,我绝不坐着…”
安阳跟背书似的,张嘴就来。
虞文娇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沉声说道:“你记得今日说过的话!”
安阳被捂了个严实,反应过来连连点头。
最后,狠狠抱住了虞文娇。
“就知道娇儿最好啦!”
晚膳大家就一起在贵妃殿里吃。
三人用完膳,霍南钰披了件白狐大氅,拉着她们一起,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下看月亮。
闲来无事,宫人摆好席子,放上矮桌。
虞文娇和安阳两人坐在软垫上,下棋对弈。
微风吹过,发丝微微扬起。
一局结束,安阳又输了。
她闹着不玩了,央求把棋盘端走,大家聊聊天罢了。
霍南钰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宠溺:“你呀!玩不过就耍赖。”
安阳娇声说:“才没有。”
正闹腾着,齐公公来访,由宫女带了过来。
他行礼问安后,恭敬的福身道:“陛下念着娘娘,命奴才送来这刚进贡的千年老山参。”
“陛下与霍小将军还在议事,多半宿在御书房,今夜就不过来了。”
霍南钰点了点头,让侍女收下,因病在身,便没有行礼谢恩。
安方才阳想起父皇的嘱托,支支吾吾好半天,不知该如何细说。
霍南钰见她有话要说,站起身坐在了她和虞文娇中间。
宫人去了凭几让霍南钰靠着,为她仔细盖好大氅,就通通下去了。
“瞧着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怎么了?”
霍南钰问出口来,拧眉瞧着她。
安阳眼一闭,心一横,深呼吸道:“父皇他…他想让我劝劝您。”
“希望你能够早登皇后之位。”
安阳的声音发虚,却一脸认真。
她也很好奇,为什么母妃一直不同意父皇的请求。
明明在安阳看来他们很恩爱,宋天耀的后宫形同虚设,自霍南钰入宫后,就暂停了选秀。
霍南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抓着凭几的手一顿,陷入了深思。
过往一幕幕如同残影般划过,她始终觉得两人之间隔阂太多。
“母妃?”
听到安阳的呼唤声,霍南钰才回过神来。
她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懵懂的两个女孩,伸手刮了刮她们的鼻尖。
“两人人精儿,想听故事的话,就给我坐好。”
霍南钰身上自始至终都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温柔。
“他骗了我。”
听声第一句,虞文娇和安阳相视一眼,不由的紧张起来。
霍南钰眸子骤然一沉,陷入了回忆之中。
“父母早亡,我同哥哥在边关长大。那年,军中来了一位皇子,男子身子挺拔如松,意气风发。”
惊鸿入眼,余生纠缠。
霍南钰眉眼弯弯,多有嗔怪:“他唬我,说是当今四王爷。我信了他,年少第一次倾心,捧着满腔赤诚托付于他。”
很快,虞文娇就见霍南钰眼波流转间,敛去了唇角的笑意。
她眼神暗淡道:“他回京后,每月都会给我来信。直到大军凯旋,他站在万人之巅,与我遥遥相望。我才知他是当今陛下。”
“我写了诀别信给他,就在快要出宫门时,被他拦下,囚禁在宫里。”
安阳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这会是父皇所作所为。
霍南钰自嘲般笑了笑,继续说道:“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是常理。可我是霍氏女,怎甘为妾。”
“我虽心痛,但到底舍不下他。后来我与他纠缠多日,爱恨交织,始终没有一个说法。”
那时的宋天耀甚至起了废后的心思,前朝后宫人心惶惶。
霍南钰自知对不起皇后,心里有太多亏欠。
她只能与宋天耀对峙道:“你若废后,我就自戕而亡。”
宋天耀不敢轻举妄动,找了无数人前来求情。
甚至许诺再不选秀,只一生待一人。
霍诚拼上身家性命,只求换妹妹自由之身。
在霍南钰不知该如何决断时,万没有想到,皇后李氏会来见她。
霍南钰说起皇后,这才展颜笑了笑:“那是我见过最从容大气,得体自如的人。”
“时至今日,我还记得她同我说的那句话:南钰,你看陛下的眼神,与我当年如出一辙。”
或许经历过爱慕,失望还有怨恨,才让皇后变得那般温良恭谨。
在宋天耀还是太子时,李氏就被指为太子妃。
连同她在潜邸时,就有四位妃嫔一起侍奉。
李氏还同霍南钰说过:“原以为陛下冷心冷情,不曾想只是不钟意我们罢了。”
“我早就求着陛下跟我说起你。我喜欢你的性子,也羡慕你的自在。”
“如果不是你,那也还会有旁人。如此一想,我倒是盼着你能够入宫,与我作伴。”
借着皇后的口中,霍南钰才知道,大皇子是在宋天耀去边关前怀上的。
自从宋天耀回朝后,就没再宠幸过其他妃嫔。
无非是今日让李美人弹一夜的琴,后日与王美人下一夜的棋。
再者就是躲在她这个皇后寝殿里。
霍南钰想到她,低声叹了句:“皇后是极好人。若没有她护着,我或许早就死了。”
“我和皇后是真心把彼此当作姐妹的。”
“那时候大皇子才出生,她只想带着孩子安稳度日。而我迟迟未孕,就想着自己已经被陛下娇宠,那便不再奢望要个孩子。”
可深宫艰险,后面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大皇子早夭,皇后生他时就落下病根,自那以后病重难愈。
在那时起,霍南钰才决定要生个孩子,为了能够护住皇后,护住自己。
但谁也没想到,在陛下去看望李氏的时候,被宫女下药迷晕后,偷偷爬上了龙床。
宫女第二日醒来,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破碎,当即就被发落去了冷宫。
饶是那么艰苦的地方,宋启睿还是活了下来,并且平安出生。
宋启睿生母血崩,暴毙死在了生产当天。
为了解皇后丧子之痛,宋启睿就给了皇后抚养。
在宋天耀心里,始终觉得这是一件屈辱的事,所以鲜少参与宋启睿的成长。
皇后因为伤了根本,教养宋启睿格外的吃力。
没过几年,她开始缠绵病榻,每况愈下。
后面牵扯出她在孕期,王美人受令妃唆使对皇后下药,导致大皇子出生体弱。
再有宫女照顾不周,在春日里染上飞絮,致使大皇子哮喘发作。
这桩桩件件,都是压垮皇后的稻草。
霍南钰说完,眼泛泪花,暗自神伤:“她那样好的人,我怎能与她相较,怎能占了她的位置。”
她平淡的说着:“我自诩聪慧,终是输在了情之一字。”
两个女孩都没有说话,重重叹息一声,相视无言。
见她们愁眉不展,霍南钰难掩担心。
无论如何,也不该让自己的心绪扰了孩子们的想法。
霍南钰轻抬起手来,眉眼温柔,替安阳挽起鬓边的发丝,宽慰她:“都过去了,母妃已然释怀。”
又拉起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人不该困在过去,日子总是要往前走的。”
“你们两个也要谨记:万事朝前看。”
“若是遇上旁人恶语相向,堵不上她的嘴,那就捂住自己的耳朵。总而言之:别回头、别心软。”
虞文娇和安阳乖巧的点点头,把话都听进了心坎里。
霍南钰的温柔让虞文娇渐渐理解了,昔年那个高傲明媚的她,终是活成了故人的模样。
心下酸涩,虞文娇在心底思索,那自己呢?
未来似密云遮月,不见光亮。
破晓时分,何时才到…
于霍南钰而言,现在不过是物是人非的时候,可两个孩子风华正茂。
她们不该委顿在京城,而该去看山河壮阔、人间烟火。
霍南钰一边轻轻拍了拍安阳的手,一边看向虞文娇:“娇儿,宫里的事我会盯紧着。安阳下江南一事,姑姑还要拜托你了。”
霍南钰的笑容中藏匿着无尽的温情,让人动容。
她看着安阳,一字一句缓缓道来:“你总该出去闯荡了,不是永远躲在皇宫这个福乐窝里。失了自由,草草了却一生。”
“娇儿和你,都该是天地间最璀璨夺目的姑娘。”
“但愿你们一路平安,顺利回来。我在宫里等你们。”
宫里出了乱子,安阳留下她也不放心,不如跟出去历练一番。
虞文娇点了点头,承诺道:“姑姑安心,我和安阳定会全须全尾回来。”
安阳伸出手,轻轻反住了霍南钰的手:“母妃,我定会好好珍惜此行,也会平安回来的。”
做了母亲的人,总是爱唠叨了些。
为着子女在这世道生存下去,她们也需活得通透些。
霍南钰见两人都很懂事,内心得到抚慰。
她薄唇微勾,直言心想:“你们二人都是天之骄女,不求你们建功立业,但愿顺遂一生。”
她看向安阳,这孩子性子跳脱了些,总是让人格外担忧。
画风一转,她嘱咐着:“出去了听话些,莫要被别人一串糖葫芦给骗跑了,那才叫我后悔答应你下江南。”
安阳闻言,撅起小嘴,娇嗔道:“母妃!我这么聪慧,哪里会蠢到这种地步!”
安阳嗷的这一嗓子,把原本沉郁的场面驱散开来。
顿时,场面轻松了不少。
霍南钰才不理会她的撒娇,转头对虞文娇叮嘱着:“娇儿,要是她不听话。你直接把她腿打折了,记得把人带回来就行。”
虞文娇含笑点了点头,打趣着安阳:“倒不如绑那糖葫芦上,扛回来的好。”
安阳心里郁闷,双手交叉,偏过头去不看她们。
能怎么办呢?打不得骂不得的,只能自己消化。
忽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回过头来:“那母妃不担心娇儿,我和她都是一样的聪慧。”
霍南钰怔愣片刻,看向虞文娇,不自觉嘴角微微上扬:“胡说!娇儿可比你聪慧多了。”
“再说了,她与你哥哥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是旁人比不上的。”
安阳不甘示弱,在场的不能得罪,那就只能编排霍文景了。
总要拉个垫背的。
她倔强的说:“那万一哥哥被骗跑了呢!”
霍南钰不加思索,脱口而出:“那我扒了他的皮!”
既然霍文景已经许诺此生只要虞文娇,那便不能空口胡说。
霍南钰扭头看向虞文娇,正色道:“他要是负了你,我第一个人饶不了他。”
虞文娇浅笑出声,点头应了声好。
安阳当即附和道:“我也饶不了他!”
同时,安阳很庆幸霍文景不在,否则怕是小命不保。
霍南钰见这鬼灵精的样子,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头,含笑道:“你呀!”
“罢了,聊了一夜,都回去洗漱吧。”
“娇儿,明早我派人送你回府。”
儿行千里母担忧。
这个道理,大家都了然。
念着还有三日离京,霍南钰也不能再留虞文娇在宫里了。
想来上官千羽还有诸多叮嘱和吩咐,便让人明早送虞文娇先行回府。
月黑风高时,皇宫静谧。
各宫熄灭烛火,主子们都已安然入睡。
偶有巡逻的脚步声阵阵传来,回荡在安静的空际。
这时,冷宫幽森残破的屋子里,站着两名男子。
暗黑的衣着让两人完完全全融入到夜色之中。
其中一人跪地行礼:“见过主上。”
前头的男子站立如松柏般挺拔的身姿,仰头望着西北方向。
那人愤愤道;“主上,没想到霍南钰的身子这般禁不起折腾,属下用毒已经很少了。”
他们原本意就不在霍南钰,不料那狗皇帝日日黏着贵妃,膳食上更是不愿分开。
害得他们的药量不增反减,迟迟无法推动计划。
男子一双鹰眼深邃,似寒潭深不见底那般,让人琢磨不透。
“他们已有察觉,此法行不通,先暂停。接下来先观望一下,安生会儿。”
“另外,找个替死鬼出去,挡下此事。任何人和事,都休想误了我们的大计。”
跪地听命的下属颔首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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