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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空有无边美貌(赏饭罚饿)


鹫曲听了对方急着撇清的马后炮,仿若听了场笑话,从鼻子里喷出一声轻嗤。
朱雀峰的内门弟子旋即帮腔:“英雄不论出处,百八十年的事了,现在翻这些旧账有什么意思。”
“就是!”
“哈。”他吊起眉梢,“好个‘英雄不论出处’看来你也知道她出身不光彩啊,正好百草丹房的人也在,怎么不问问她昔日择徒之年是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才被人家拒之门外的?”
来的都是后辈晚生,哪里会知晓当年细节。
鹫曲:“你和你那个娘为了能被选上,服下了一堆旁门左道提升仙根的丹药,妄图蒙蔽仙尊,只可惜仙凡有别,这种不入流的小花招自然当场被识破拆穿。”
“见百草丹房不要,就立马去求瑶光收留,为了修仙倒是能屈能伸,不择手段——”
他紧接着面朝周遭之人,“别说我空口诬陷,这桩丑闻至今还在民间广为流传呢。诸位若不信,大可下山打听打听。”
雪薇静等他讲完,并没有要否认的意思,只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年之事,是我母亲受人蒙骗……”
鹫曲突然打断,言词带着恶意,“到底是受人蒙骗,还是自己心甘情愿?别忘了,有一就有二,你娘本就不是什么干净的人,否则当年怎被我沈家扫地出门……”
“沈师弟。”
雪薇眸色一凛,眉眼间少见地露出几分森然的锋锐,“斯人已逝,还请不要辱我至亲清白。”
瑶持心听到此处,总算想明白了这个“鹫曲”的来历。
记得从前雪薇刚拜入叶琼芳座下时,瑶光明就与她说起过个中缘由。
因为那一年并非瑶光山择徒之年,众长老也极少有收亲传的习惯,她正纳闷,怎么出门一趟,就带回了个瘦骨如柴的小姑娘。
说来她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
因母亲受人构陷与侍从有染,六岁上下,母女俩就被赶出了家门。她娘也是个有气性的,顶着满城的闲言碎语给人洗衣做工,愣是一文一文攒起钱供女儿读书习字,只盼她将来能够出人头地。
但凡间世道,女孩子家的出路毕竟太少,恰逢附近的百草丹房开山收徒,怀夫人便起了送她进仙门的念头。
那时雪薇在药理上略有几分天赋,甚得丹房仙尊的青眼,可入选的弟子名额有限,而有天赋的人却不止一二,她娘爱女心切,又听了某个远方亲戚的游说,花高价买下了一副所谓大能炼制的药剂,扬言能助凡人及早修成仙骨。
这一帖药吃下去,就出了事。
测仙根的当天,得知真相后的怀夫人以膝跪地,求了仙人一路,恳请他能再给一次机会。
然而违反门规还在其次,那帖药竟相当歹毒,由于短时间内强提自身灵力,药效一过,对根骨近乎留下不可逆转的伤害。
根基已损,终生是无缘仙门了。
叶长老一开始不愿意松口要她,也是这个原因。
谁承想雪薇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秘法,竟拼着性命不要,硬生生把自己的根骨重新洗练了一遍。
此法就好比将全身的骨头一根一根拆下来刮去污秽,堪称千刀万剐。剧痛难当自不必提,哪怕侥幸成功,这把骨头也比不上从前的好用。
瑶持心当年听完这段故事就觉出其中隐有猫腻。
怎么那么巧就赶在测根骨前被人从中作梗;又那么巧,丹房挑走的新弟子里就有她爹沈氏家族里的一个兄弟。
不过往事已矣,是别人的圈套也好,不是也罢。
纵然带着伤痕累累的仙骨雪薇如今依旧出落成超群拔类的丹修,而相较之下那位入了百草丹房的沈氏兄弟就有些运气欠佳,据说某一年在除妖路上不幸陨落于大妖之口。
怀夫人一生望子成名,年纪轻轻却因病辞世,死后也没能得个好名声。
雪薇筑基后不久,还曾特地返回故乡还母亲一个清白。
“诋毁清白?”鹫曲轻描淡写地一笑,“若我没记错,你当年还亲自去旧城给你那个娘写了一篇澄清表文。真是有意思,做贼的说自己没干过,就是自证清白了。”
他把手一摊,一副要众人评理的样子,“都说清者自清,你那么在意凡尘俗事,岂不更证明你心里有鬼。”
“你……”
怀雪薇刚要反驳,正在此时,奚临发现身边的瑶持心忽然动了。
“这位师弟。”
她嗓音清亮而秀澈,“在我瑶光山的地界上,说话可要三思啊。”
大师姐闲庭信步般地走出人群,每一抬脚,两侧的人皆自发地朝旁让路。
她袅娜纤巧地往对方跟前一站,身长好似无端拔高了好几尺,语气里都是毕露的锋芒。
“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方。”
奚临的目光不自觉地轻轻一漾。
很奇怪,当她走到众人视线中的那一瞬,平日里愚蒙无知的废物气息便骤然敛去,姿态昂扬而明媚,正如那天去山门寻他时一样。
似乎真有一种独一无二的,作为大师姐的气场。
“是师姐……”
底下的小弟子们见她现身,立刻挺直了腰杆。
“我们大师姐来了!”
不管师姐本事如何,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拿出来还是很有重量的。
鹫曲把周遭的窃窃私语听入耳中,大概知道了她是瑶光掌门的闺女,到底收敛几分,不敢放肆得太明目张胆。
“哼,那又怎样?我是来赴玄门之约的,你还能赶我下山不成?贵派只是出了个场子,这大比可轮不到你瑶光山一人说了算。”
“师弟说笑了。”瑶持心把雪薇挡在自己背后,笑盈盈道,“我派一向以和为贵,大比之期是绝对禁止私斗的,师弟尽管放心。”
“不过归程路上就得小心了,出了瑶光山,外面凶险得很,不定有什么意外发生。”
她心想,林朔第一个摁死你。
瑶持心一面侧身将雪薇往回带,一面朝他皮笑肉不笑地补充,“都是修仙之人,逞嘴上功夫那是凡夫俗子的做派,要切磋大家不如场上见真招。”
“好啊。”
鹫曲憋着一口气没发作完,怒极反笑,“我也想看看,贵派的朝元第一丹修究竟是旷世奇才,还是沽名钓誉。”
末了,又仰头一番环顾,装模作样:“看看这瑶光山教出来的亲传弟子,是不是真的名正言顺。”
瑶持心算是明白为何当年雪薇败给此人后,门派上下那么群情激奋了。
这段插曲她一点印象也没有,想来应该是彼时她并未绕远路,半道碰上了白燕行,与他去了别处。
“师姐。”
折返途中,奚临见她脚步比来时更快,眼神定定地好像在琢磨什么,忍不住便想起方才之举,“你那么堂而皇之的威胁对方,这样好吗?”
“啊?”
瑶持心心里正装着别的事,闻声先反应了片刻,答得无所谓,“有什么不好,我爹说了,出门在外瑶光山的脸面绝不能丢,无论如何,输人不输阵,首先得在气势上压过他们!”
他对掌门定下的宗旨不敢苟同:“狠话放出去了,可你要是打不过呢?”
“嘿嘿。”
大师姐一眨眼睛,“我只负责叫嚣,不负责打架,那是林朔的事。”
奚临:“……”
他就知道。
回到小院里,阳光还未过午,地上散着两节断枝。
瑶持心却没急着继续她今早尚未做完的功课,只坐在廊下兀自发了一会儿呆,随后忽然把奚临从树底拉了过来,摁着他在自己对面坐好。
“师弟。”她神情认真地问,“如果我知道那个小白脸的术法,你能教我一套打赢他的战术吗?”
假如说在此之前,瑶持心是为了大局而不得不拿下这场比试,那么现在她则是发自内心地充满了胜负欲。
极其希望能在场上风风光光地狠扇那鹫曲一顿。
奚临眉峰轻扬:“师姐不是说不负责动手么?”
她打了个哈哈,“那也要有备无患嘛,万一大比场上遇到了呢,提前应对着总没错。”
瑶持心是知晓自己抽签必定会抽中鹫曲,这一战在所难免,奚临虽不清楚内情,倒也并不十分奇怪,只当她与怀雪薇同门情深,一时要替朋友打抱不平。
奚临翻开名册,用灵气唤醒了鹫曲那一页的信息,上下扫了一眼。
“是个丹修……”

第12章 论道(十一)怎么,要送我礼物吗?……
自古医毒不分家,修丹道的一向都会用毒,鹫曲也不例外。
好歹是曾经面对面交过手的人,哪怕没给瑶持心留下太过深刻的印象,但仔细想一想,多少还是能找回一点记忆。
当初似乎正因为这小白脸臧毒在暗器之间,开局满场跑,远距离朝她扔银针放冷箭,她顶了一会儿耐不住中毒太疼,没多久就喊停下场了。
所以鹫曲主要的攻击性术法应该是毒没错。
“除此之外,他好像还会画一些控制类的阵符,以及隔空点穴的手段。”
奚临:“隔空点穴?”
这一点她也是听来的,雪薇对鹫曲的那场比试瑶持心并未亲自去看,只因门派上下讨论得过于激烈,便或多或少知道了点前因后果。
丹修其实大多都是炼丹济世的大夫,未必精通战术,在如此一对一的比试之中,最大的优势是其惊人的自愈力。
他们若受外伤,会比寻常修士恢复得更快,可能刚挨上一刀,转个身就复原如初了。
据说那小白脸彼时隔着老远对雪薇比划了两下,不知怎的,她不仅伤势难愈,连当场给自己疗伤都不起效用。
即便是刚入门的修仙者,□□伤势的愈合速度也是凡人所不能及,可当天的雪薇竟束手无策。
他对此称是独门秘技。
而偏巧的是,鹫曲还扬言自己乃百毒不侵之体,雪薇用毒伤不到他分毫,最后生生是被他一点一点遍体鳞伤地耗去真元而败北。
这么看来,小白脸的术法简直把她克得死死的。
“不过对我没用。”
瑶持心暗想。
她本来就不依靠强大的体质,封了穴道也无所谓。
至于百毒不侵么……不挑带毒的法器就好了,反正自己又没有特别依赖的兵刃,用什么都一样。
“能禁制住丹修的自愈力,此种法术我还是头一次听闻……”
奚临却忽然沉吟不语,以指背压着嘴唇,重新翻看起鹫曲的履历。
“怎么了?”
瑶持心见他无端缄默,一颗心不由得高高悬起,只当是对方的强大超出预期,不安地问:“我是没有胜算吗?”
发现吓到她了,奚临忙收敛神思,捧着名册心平气和地放缓了语速:“也不是。”
“他这般的‘特能’,若被丹修碰上恐怕会打得很艰难,但对你影响不大。”
不如说对方的能力仿佛天生就是用来针对丹修的,颇有点死穴的味道。
这样难得一见的仙根,怎么屈居于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里?
大师姐没有那么多心眼,得到他认同就立刻安心不少,一面说着“那就好”,一面兀自思量是否需要更换法宝。
“既然对方擅用毒,那我带上避毒珠岂不是能轻松压制他了?”
青年支着脸仍旧翻阅名册,“带是可以带,但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丹修调配的毒不讲究见血封喉,大多是一层层往上堆叠,中毒不深之时避毒的器物尚能抵挡,一旦他多次得手,越往下就不是靠外物可以招架的了。”
“有的毒可麻痹四肢,有的毒如万蚁噬心,还有的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奚临条条列举,听得瑶持心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所以对付丹修得速战速决,尽量不给他们动手的机会。许多人会特地去提升五感,放大痛觉,磨砺对疼痛的忍耐力,以便适应扛着剧毒交战。毕竟毒性也有深浅……”
他话语刚落,对面的人星眸流光一亮。
“好主意啊,我也来试试!”
奚临当即脱口而出:“那个很……”
大师姐已经斗志昂扬地开始翻找她的法器百宝箱,嘴里念念有词,“这种修炼方式我从前听谁提起过,叶长老好像还给了一瓶药丸,就是不知道放哪儿了,应该是在这,唔……”
他看在眼中,没出口的“疼”字便随着吐息浅浅地消弭了。
奚临能感觉得到,师姐对于今年的玄门大比有着超乎寻常的执著与干劲,尽管好奇缘由,但他终究未敢逾越。
青年的手指在名册里蜻蜓点水地一拨,随意掀了几页,竟翻到了瑶持心的履历。
眼前浮现出一张鲜丽明艳的脸,笑得可谓耀眼生花。
尽管有着响当当的家世背景,这位大师姐的实战经历却仅寥寥几笔,颇为不忍直视。
他目光轻描淡写地扫过去,不经意地落到了底下的出生年月上,奚临盯着那排工整的小楷,神情微微一顿。
瑶持心才把药瓶子从须弥境最底下捞出,就见他突然问:“师姐,你是五月初五生?”
“是啊。”她正在摆弄丹药,闻声神采飞扬地调侃,“怎么,要送我礼物吗?”
奚临没接这句话,“什么时辰?”
“午时哦。”她眉梢间飘出了一抹小得意,“师姐是八字纯阳命!嘿嘿,少见吧。”
当人出生的年月日时八字为纯阳时便是天生纯阳体质,少见是一回事。
奚临一语不发地合上名册。
对他而言,还有几分难得。
余下的两日很快就过去了,在瑶持心不眠不休地奋战了几个昼夜后,她这场临阵磨枪般的修炼之旅总算迎来了终途。
玄门论道正式开场的第一日是个不算明媚但十分爽朗的大晴天。
清晨,当瑶持心换好衣服走出院门时,她头一回感觉到了紧张,这紧张并非直面大庭广众的怯场,更是一种心里没底的忐忑。
一方面她担心自己赢不了鹫曲,无法改变排名的结果,还是让瑶光山与北冥剑宗结成了同盟;同时她也担心好不容易拼命努力了一回,发现竟是原地踏步的一场空。
那她该有多难受啊……
在找到奚临之前,瑶持心理所当然地认为,七天时间里只要好好修炼就一定能一飞冲天,脱胎换骨。
如今真的搏命了七日,她又犹豫地怀疑起来。
这么短的时日真的够吗?她真的和七天前不一样了吗?
真的,能挽救瑶光于万一吗?
如果依旧被人家打得抱头乱窜,怎么办呢……
如果,如果……
“师姐。”
瑶持心蓦地惊醒回神。
奚临从繁花满枝的灵树下走过来,视线若无其事地从她紧攥着衣袖的手指上一触而放,貌似漫不经心地开口。
“玄门这套划分修为境界的规则之所以能沿用数千年,定然有它的道理。
“引气入道,筑基塑骨,朝元立心。道常无为而无不为。”
“至少在这场大比里,你与他们的仙骨等级是一致的。
“不用怕,旁人能做到的,你未必不行。”
他只短短几句话,却不知为何,极大地调动起了瑶持心的情绪。
大师姐的胸口莫名跟着热了起来,满脑子迷雾般的挣扎一息间荡然澄净,她无缘故相信他的判断,好像师弟的态度是一把精准的量尺。
他说她行,她就一定可以。
瑶持心得到安慰的瞳眸光彩熠熠,仿佛行将赴考的学子,忍不住带了点央求的意味:“师弟,那你会在下面看着我吗?”
奚临不由脸色柔和了几分,微一点头:“会。安心去打吧。”
她嗓音清脆得掷地有声:“好!”
正当瑶持心重新拾起信心要往外走时,奚临神情踯躅片晌,又扬声叫住:“师姐。”
“轮到你上场之前,记得把灵台打开。”
“啊?”此话没头没脑,她不明所以:“也不入定,打开灵台做什么?”
“这个你不用问,打开就是了。”
瑶光山召开玄门大比的地方在西北面的“试炼之峰”,是一座被剑气拦腰削断的大山,中间一片光滑平整的空地。
瑶持心御剑在两侧的悬浮山石上落下,气喘吁吁地汇入人群,照例被看谁都不顺眼的林大公子劈头盖脸一番挑刺。
周遭这些悠悠浮于半空的石头上所站的都是此次参加大比的各派朝元精英,而断峰台下则挤着前来观战的弟子们。
向阳殿里笨重的九钟搬到了此处,雄伟壮阔地矗立在正中央,上一届六大仙门的长老则分列围聚于大钟之旁,恭恭敬敬地各自见了礼。
首轮比试,要从百名弟子中间选出五十个,一共五十场交战,少说也要打两三天。前期这种程度的切磋尚不足以惊动各家掌门,于是都靠长老们盯着,每两个人起一个结界,同时能比试三场,若遇着人多,五六场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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