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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空有无边美貌(赏饭罚饿)


“师姐……”
对方意识到失态,忙朝她行礼问安。
瑶持心纯粹的神情在看清来者之后显而易见地一滞又一暗,语气模棱两可地应道:“是小月啊。”
揽月自然不知她心里的异样,一如往常相熟地闲话:“师姐,你院里的灵树几时竟长得这样好了,前些天来还是枯枝败叶,一转眼似乎窜高许多呢。”
瑶持心:“嗯,是啊。”
“掌门给你换的新灵树么?这花可真好看哪,比别的都不一样。”
她连声赞叹许久,一说灵气催生的花用来做成鲜花饼肯定十分滋养,又说满地落英不能浪费,改日给瑶持心缝个香包云云。
揽月一头热地自说自话好一阵,才发现大师姐的兴致不是很高,除了偶尔敷衍地嗯上一声,多数时候竟没表现得有多上心。
瑶持心向来是只在意吃喝玩乐享受生活的人,她喜欢一切花里胡哨的东西,至少每次她提出诸如赏月喝酒、编花环打络子、收捡鸟羽做发饰之类的事,师姐总是兴味盎然。
“有些日子没见师姐出门了。”
揽月一番察言观色,识相地换了话题,“听嫣如说,师姐座下刚收了一名外门弟子,还是个小师弟,不知今天……”
她目光往里轻轻探去,一直在瑶持心背后安静待着的人适时走了出来。
那青年生得高挑颀长,模样称得上俊朗,英武中却更偏清秀,瞧着性子很是淡漠疏离,既不显山也不露水,恭恭敬敬地便冲她垂目行礼。
“师姐好。”
在外人面前,奚临作为后辈弟子的本分和礼数一向颇为周全。
以免对方问得更多,大师姐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把他挡在身后,“我在为大比做准备,这段时日不得空闲。”
“你上门来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许久未见,想来瞧瞧师姐。”
瑶持心会为自己的比试成绩操心,揽月与她相识多年,自觉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分明的搪塞之词。
不过听得出她不愿透露内情,少女眼观鼻鼻观心,知情识趣地没有再刨根究底。
“再有就是,方才叶长老叫我给师姐带个话,今晨玄武长老出关,在向阳汀外请出了九钟,师姐可要记得去领大比的名牌呀。”

第10章 论道(九)这哪是师弟,这是祖宗。……
前往向阳汀的路上,奚临出声问:“师姐,你好像对方才那位同门颇为戒备,是有什么缘故吗?”
“……”
瑶持心没料到他瞧着不吭不响,对这种事还挺敏锐。
说起来她也不明白瑶光山大劫夜里,揽月为何会突然向自己发难。
印象中这小姑娘的性格柔顺谦恭,平日里和谁都客客气气,从不与人红脸。她家境一般,资质也一般,独自进了瑶光山无人依靠,因此便殷勤地去讨好瑶持心,几乎日日围着她打转。
大师姐对她的意图心知肚明,也不拿大,无论是修行还是吃喝玩乐,有好机会都不会忘了照顾她。
多年以来,她把揽月当作是个有点小心翼翼的小师妹,两人虽没有到掏心掏肺,推诚置腹的关系,也算十分亲密了。
至少从没亏待过她。
瑶持心自认自己功夫不行,可在门派里的人缘一直还不错。但凡对她好的人,她清清楚楚记在心上,未曾辜负一个。
所以每每想起当夜揽月的举动,都免不了感到膈应。
听得出,在那之前她应该不是被白燕行收买的人。
那一声大喊就实在太微妙了。
如若是被人剑架在脖子上威胁,为了自保出卖她,她都能理解是情有可原。
彼时自己分明已经成功脱离了敌人的视线,她也分明可以装作不曾看见……为什么非得置她于死地不可呢?
“嗐,女孩子之间的关系嘛,一句两句很难说明白的。”
大师姐打了个马虎眼,本不欲再提,可缄默片刻后却不知为何又开了口:
“只是觉得她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友好罢了。”
奚临听出这话里有话,抬头轻轻朝她一望,并没有继续往下深究,而就在这时,大师姐脚步蓦地一顿,没来由地驻足僵在原地。
还不等他奇怪,瑶持心便一个掉头转身,语气十分果决:“我们换另外一条路走。”
奚临不明所以地提醒:“去向阳汀这条路是最近的。”
然而她不仅没有停,背影竟越走越急,隐约还有点焦灼:“我知道!人太多了,我怕生!”
奚临:“……”
说出来谁信。
他目光向远处的人流中浮光掠影地一瞥,对面的青石道直通观星台,往来谈笑风生的皆是别派来客,那边是瑶光山给外来参加大比的修士们安排的住所。
仙门的弟子服虽各有特色,但大多低调质朴,除了各家的长老与掌门,混在一起甚至分不出彼此。
正是在这群低调的朝元之中,有个鹤立鸡群的剑修仅是一眼就抓住了奚临的视线。
那人的气质与别不同,外放的灵气克制,威压内敛,居然和他有几分相似。
而最为与别不同的大概还是对方的长相。
这着实是个清隽疏朗的年轻人,星眸深邃,轩眉英挺,生得如墨如玉,应该是大部分女子会倾心的容貌,任谁见了都要为之侧目。
白燕行。
奚临侧身后收回了眼光,慢腾腾地跟上瑶持心。
师姐之前大言不惭想交手的剑修。
她有此一念恐怕不是单纯地心血来潮。
莫非有过什么过节吗?
仙门恩怨?受人之托?
还是,别的原因……
说不清为何,奚临总觉得在瑶持心身边之后,发现这位师姐比以往瞧着多了不少秘密……
和平时,似乎不太一样了。
当众人都在往向阳汀的方向而行时,瑶持心独自逆流而上,因而即使混迹于人丛里,那举止也颇有几分扎眼。
白燕行余光捕捉到她的时候,大师姐下一刻已然被繁茂的花木遮住了身形。
他眉峰沉默地一动,心中无端觉出些许古怪,直到旁边的同门唤住他,这才回过神转头去应答。
向阳汀是围绕大湖而建的一片水榭,水榭中间矗立着一座殿宇,大殿坐北朝南,开阔通透,一日里六个时辰沐浴于阳光之下,故而得此美名。
瑶持心因比别人多绕了一圈路程,抵达时殿外已聚集了不少人,她老远就望见回廊边正交谈的雪薇和林朔,扬手打着招呼小跑过去。
雪薇发现她,把头从林朔跟前歪出来:“持心来啦。”
瑶持心:“你们领完名牌了吗?”
怀雪薇把手里的牌子举给她看,一边的林朔已经开始了今日份的不满:“瑶持心,你是不是属王八的,三里地两头走,干什么都慢人家一步是吧?”
瑶持心没工夫和他一般见识,她刚在奚临地指点下卖命修炼了好几天,正想找他分享一番。
大师姐兴致勃勃地摇着尾巴显摆:“林朔,我现在会补灵脉了,院儿里那一整棵灵树就是我救活的,怎么样?你们剑修的日常功课我也能做了。”
林师兄闻言不知所谓地皱眉:“啊?”
“现在谁还练那个,你是哪个朝代的古董剑修,闲得慌就去山门口挑几担鸟食吧,好歹也锻体了。”
林朔仿佛见到她就有一箩筐的嫌弃话要讲,根本没工夫去细想她补灵脉的事:“我听说你还去山门招了个外门弟子,就你这半桶水的修为也敢误人子弟?”
这回连雪薇都在旁帮腔:“修炼不比读书习字,可不是闹着玩的,传道受业定要慎重谨言。”
林朔:“我看她就是忽悠人家来当跟班伺候自己端茶倒水,哪个冤大头啊,牵出来让我瞧瞧。”
瑶持心:“……”
林大公子很快瞅见她身后全程安静顺从的奚临,愈发肯定这是个被瑶持心画大饼骗到座下的老实人,不由抱臂同情道:“还是个练剑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雪薇朝那小师弟和蔼地补充:“林师兄剑法卓绝,不输众长老。”
瑶持心:“……”
啊啊,这些人烦死了!
大师姐简直快被他俩的一唱一和贬得颜面无存,怨恼地握着拳头:“你们真讨厌啊,不跟你们说话了,我要去领牌子!”
然后又对奚临一指,“你,到外面等我。”
继而重重地踩着步子,在同门的拆台中忿忿走进殿去。
瑶持心出息地想,看着吧,等我回去偷偷努力,到时候一路打到前六,惊艳你们所有人。
当然也仅是想想,这么短的时间内,再如何努力提升都是有限的,毕竟不是吃了神仙大力丸。
向阳殿空旷且宽敞,穹顶比之普通的建筑更高十倍,有一种孤悬的炫目。
此刻正值朝阳初升,殿内四面八方亮得澄明辉煌,人行其间,竟能听见清静回荡的足音。
仙器九钟便置放于此。
顾名思义这是以九口大钟组成的一件法宝,其形之磅礴宏伟,足足占据了正殿十之七八。
相传此物乃铸器大师们特地为玄门论道所制,具有分辨灵骨与修为的能力。
来者需将灵气打入钟内,由九钟记录在册,这就是将抽的“签”,待抽签之时撞响钟声,九口大钟会自发分配出两方对手。
值守于九钟之旁的是终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玄武峰大长老。
满室华光敞亮,而他居然能精准地寻到唯一的那处阴暗角落,一声不吭地默默缩着。
瑶持心第一眼见到险些给吓了一跳。
早听老爹说,这位铸器师前辈由于在炼器房内待得过久,不知为何染上了“恐人”的毛病,平日非必要不出门,今天大约因着法器为他所铸,不得已才出关来盯着。
大师姐怕把畏光畏生的长老吓到了,只好隔着十步距离冲他试探性地颔首见礼。
铸器大师在墙角里背光而立,整个人形如一根模糊的立柱,也不知道对此有无回应。
殿内的玄武峰小弟子款款领她到铜钟跟前,毕恭毕敬道:“师姐,请。”
瑶持心不是头一次碰九钟了,用不着人指引,已熟门熟路地将手心贴在钟面之上。
随着灵气涌入其间,九口钟依次亮起了复杂的符文,水波似的从头至尾潋滟了一圈,良久只听“啪叽”一声,名牌清脆地落了地。
玄武大长老拢着繁复的衣袍捡起牌子,兜帽罩却半张脸,嗓音低哑暗沉:“接着,你的序号。”
名牌为木制,上面只刻了几个字,是她此次大比的代号。
天字乙亥。
这排序不陌生,她既然感到熟悉,应该与前一次参加的序号是一致的。
如果一切进展还如当初一般,那么瑶持心记得,她在大比当天便被抽中了。
上场快下场也快。
算算日子,就是两天后。
成败在此一役。
大师姐收好自己的狗牌,走出向阳殿,原先聚在院中的修士已经散去大半,视野陡然宽敞起来,进殿的路上空无一人,想来她是最后一个。
瑶持心甫一抬头,就望见在人来人往之外,水榭僻静处孤身而立的奚临。
她让他去外面等,他还真就听话地去了,自己寻了个避着人的矮树根,站姿既规矩又安分,实在是有些乖巧懂事的样子。
她心里无端一软,不禁蹦跶上前,往奚临身侧欢快地一戳,“师弟,我回来啦——你在看什么,是不是等得很无聊呀?”
青年闻言不紧不慢地收回了视线,只说:“还好。”
“正巧雪薇师姐在给后辈讲解炼丹,打发时间听了一耳朵。”
然后又道,“师姐,你没事也可以跟着多学一学,对你修炼有好处。”
瑶持心刚刚惊鸿般浮起的柔软顷刻烟消云散:“哦……”
这哪是师弟,这是祖宗。
修仙一道许多门派建得潦草,能拿得出手的弟子屈指可数,大部分靠依附六大仙门混资源,因此如玄门论道这类大比,不过是来开眼界的居多。
许多人千里迢迢而来,只为同自己崇敬的前辈见上一面,若能得一两句点拨,那更是不虚此行了。
怀雪薇虽不及瑶持心和林朔入门早,但在仙门中已是丹修年轻一辈里颇有名望的人物,小门小派前来请教的师弟师妹们不少。
与瑶持心不同,她常年跟在朱雀长老叶琼芳身边,是个颇有耐心的好性子,无论旁人问什么,问得有多混乱,多七嘴八舌,她总能有条不紊地解答,不仅条分缕析,还很仔细地不遗落一人。
“多谢怀师姐解惑!”
“不愧是怀师姐,我怎么没想到呢……”
听她说话是件很舒服的事,不多时连周遭不修丹道的人也驻足旁听起来。
“那位女修是?”
“她你都不知道?瑶光山叶长老的亲传大弟子,丹修里的这个。”
路人比了个大拇指。
瑶持心瞧在眼里,心头十分熨帖,跟着与有荣焉地拍拍奚临的胳膊,“看咱们雪薇,就是争气。”
青年微微颦眉侧目,许是没见过像她这么热衷于给别人叫好的,刚想开口,却有个突兀的话音斜里横插进来。
“可不是‘亲传’大弟子么,当年趁叶长老下山,堵着人家的门死皮赖脸地跟了小半年才让人家‘自愿’收下的,真是好一个天纵‘之才’,好一位丹术‘大家’啊。”
这人腔调含着嘲讽嗤笑,咬词刻意而为,任谁听了都知道是有意挑衅。
在场的修士纷纷循声转头,一个传一个地往后探去。
瑶持心正想看看到底是何人不说人话讲鸟语,那么爱抑扬顿挫。
就见飞檐翘角下的阴影里懒洋洋地站着个极瘦削的年轻男子,气质略显沉郁,眼角眉梢挂满了阴阳怪气的笑。
她神情骤然一咯噔。
居然是那个叫“鹫曲”的小白脸!

第11章 论道(十)狠话放出去了,可你要是打……
这气氛不太对,明眼人一见便知是行将吵架的征兆,于是避嫌的陆续往后退,凑热闹的挨个朝前挤。
此时在雪薇身边请教的几个小弟子立刻上前维护她:“你是何人?胡说八道些什么!”
自古来找茬的就怕自己唱独角戏,一见有人搭理,小白脸不由带了几分兴味,眯着笑眼盯住那头的怀雪薇:
“他们觉得我是胡说八道呢,您说说,我方才的话是胡说吗?二姐姐。”
周遭的人虽不多,却也没想到会有这番变故,一时间惊起了小小的议论。
连瑶持心都跟着始料未及。
原来这小白脸不是个寻常的阿猫阿狗,竟同雪薇是认识的么?
他叫她什么?
二姐姐?
这是什么姐姐,嫡亲还是同族?
怀雪薇明显也愣了一愣,然而她素来情绪起伏不上脸,仅一瞬便平静如常,只将手里的药瓶收进袖中,朝两侧的师弟师妹们道:“若还有不解之处,可来朱雀峰寻我。药理博大精深,我不过略懂皮毛,倒是可以大家一块儿探讨,或许更有收获。”
眼下这情景知道雪薇师姐待下去也是尴尬,众人心领神会,自然点头送她离开。
她不为所动,鹫曲倒是先急了,笑眼一收,上前几步朝怀雪薇的背影嚷道:“二姐姐走得这样匆忙,是心虚吗?故人在此,多年未见,怎么不叙叙旧呢?”
约莫是因他穷追不舍,怀雪薇终究还是停下步子。
小白脸见状,重新挂起了那副尖酸刻薄的神色:“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瞧瞧,二姐姐现在名声赫赫,多少人不远千里都要赶来求教一二,嘶……”
他故作思考状,“怎么看上去这些拥护你的人还不知道实情啊。啧啧,人家多崇敬你,把人蒙在鼓里,这可不好吧?”
他一句“实情”,无论真假都实实在在地把众人的好奇心吊了起来。
听完这一通声情并茂的表演,怀雪薇叹了口气,转过身面向鹫曲,语气既不惊讶亦不慌张:
“沈悦,你也入仙门了。”
瑶持心见她唤此人“沈悦”,想必是红尘名姓,毕竟“鹫曲”二字没有姓氏还颇刁钻,不太像凡人名字,大概是拜入仙门后改的。
鹫曲谦恭地作了个揖:“后辈不才,晚您十年。虽然师门并不显赫,但也是凭自己本事得尊长点头,领进仙途的。
“不似二姐你,看人家百草丹房不收就转投瑶光门下,死乞白赖地让朱雀长老破例。现在还摆出一副天之骄子的模样,你这亲传做得,真不心虚么?”
他说完,脸上带着深明大义的指责意味:“纵然你是我姐姐,如此行径,我也实在不齿。”
周遭有围观的百草丹房门徒眼见战火要烧到自家房檐,冷汗都出来了,连忙道:“怀师姐潜质不可限量,未能入我派是我派之损失,幸而如今在瑶光大有作为,没让明珠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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