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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又吃闷醋了(小岛竹竹)


时绾眠心中难以置信,她极不愿相信平国公会心甘情愿让长月在如此情况下当探花郎。
如此一来,更能说明温淮知凭借一己之力,成功证明了自己绝非“花瓶”。
思及此处,时绾眠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脸上笑意渐深。
时言玉注视着时绾眠嘴角的笑意,见她一阵专注地盯着温淮知的名字,便关心地说道:“唉,眠眠。你可不要以为这第三名是探花,实际上第二名更是俊美无比。竟然温淮知成功回答了践国公的问题,实在是稀罕。”
“看来先帝的策略是对的,有时候多关照一些平民百姓,人才辈出。”时言玉接过时绾眠递回来的名册后,随意点了点一处,不禁感慨道。
时绾眠的目光随之落在他所指的位置,恰是平国公府七公子长月的名字。
她点了点头,看来这沈复竟冒着引起别人注意的风险也要把长月扶持上位。
虽然长月并未让这件事未发生,可沈复还是提前和哥哥打过招呼以防万一。
而新人上位所谋得的职位大多数都是先从赈灾济贫开始。
看来这沈复是想做些什么。
时绾眠一副顽皮任性的模样,一脸无赖地说道:“哥哥,裴洲池已经回去边关了。他现在的地位完全配不上本公主。他若是打了胜仗,你一定要给他封官加爵。每打一次你便加一次,不然到时候游牧使臣过来看到了,还以为本公主过得有多惨呢。”
“最近眠眠也闲来无事,想替哥哥分忧一二。到时这俊美.…..嗯,这榜眼被分配到哪,哥哥也顺便把眠眠安排到哪。”时绾眠拉着时言玉的手撒娇道。
“好好好,都依眠眠的。”时言玉摸了摸时绾眠的头,满脸宠溺。
殿堂外,一名侍卫面色沉了沉。

“这时绾眠疯了不成,竟敢生出觊觎边关势力的心思!”
沈贵妃一想到时绾眠,气就不打一处来,若不是这废物公主弄巧成拙,自己的孩儿也不会死不瞑目。
“也罢,就算分也分不得几成。”沈复轻啜一口茶。
他揣摩着时绾眠的用意,若真是装傻,动了边关权势的念头,为何又偏偏缠上温淮知?
夫君才走,便与他人眉来眼去,她就不怕裴洲池知晓?
“静观其变就好。这么一来对我们也并非坏处,游牧人来了也好交代。而游牧人离去时,若是时绾眠与温淮知有上什么,也不防直接离间她与裴洲池,这样一来,说不定裴国公府也能为我们所用。”沈复慢悠悠地说道。
他轻叹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忧虑:“不过,我们也该做出选择了。”朝堂的局势,都逼着他必须尽快做出选择,时间,已经不多了。
沈贵妃点点头,拭去泪痕,强压下心中的悲愤:“女儿先告退。”
过几日,温淮知收到了践国公的邀约,马车也早早停在门外。
践国公府虽非金碧辉煌,却不失庄重。
温淮知跟随婢女,来到一处临池而建的雅致凉亭。
践国公正襟危坐,手中执着一方紫砂茶盏,正细细品茶。
听到脚步声,践国公缓缓抬头,见是温淮知,便含笑示意。
温淮知上前行礼:“见过国公。”
“免礼。”践国公目光落在温淮知手中提着的小麻袋上,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是何物?”
“这是我让乡里人送过来的一些野果子,酸甜可口。在石林县时,我很喜欢吃这些果子,不知国公是否欢喜这口味。”
践国公浓眉微挑,兴致盎然。
还未等他开口,身旁的侍女已接过温淮知手中粗布缝制的麻袋。
她动作娴熟地将袋中野果倾倒在一方白玉盘中,随后取出一根纤细的银针,细致地探入每一颗果实之中,试探着是否有毒。
温淮知见状,一抹懊恼之色迅速爬上俊秀的脸庞。
他出身寒微,从未涉足权贵之家,竟忽略了这等细致的礼仪——
以银针试毒,方显贵族的谨慎,因而最好还是不要携带与食相关之物。
践国公会心一笑,安慰道:“老夫初次登门拜访他人时,还曾送过粗粮呢。”
他回忆起往昔,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却又平添了几分亲切。
侍女将挑选完毕的野果呈上,践国公拈起一颗,咬上一口,随即,赞叹道:“好东西!这些年奔波劳碌,早已忘记了这山野间的滋味。”
践国公越发欣赏温淮知。
温润如玉,气质儒雅,更兼学富五车,谈吐不凡。
他知晓温淮知家境清贫,无力奉上价值连城的珍宝,但这看似寻常的野果,却更显其心思玲珑,情商过人。
身为践国公,珍奇宝物自是不缺,逢迎拍马者更是络绎不绝。
然而,这份来自心底的诚意,远胜过任何堆砌的金银财宝。
“上次的问题,老夫和你谈谈…...”
二人相谈片刻之后,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
“爹爹......”
女子身着素雅罗裙,眼底含笑,步伐轻盈如羽,当她看到温淮知时,原本平静的面容上有些不自觉地浮起一抹红晕。
“昭雪姑娘?”
践国公朗声一笑,看着女子越走越近之后,放声打趣道:“哎,老夫本想再过些时日,等温小友打点好一切后才邀小友做客。未曾想老夫这女娃子说识得你,非要老夫…...”
他话未说完,便被凤践昭打断。
“爹爹!”一向沉稳的凤践昭,此刻竟也露出了少女般的娇羞,她急忙上前,挽住父亲的胳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竟不知昭雪姑娘身份尊贵,此前多有失礼。”温淮知也朝着素衣女子微微行了一礼。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礼。”凤践昭面色温柔,随后又略带歉意地说道:“其实我叫凤践昭,此前因为一些缘故对公子隐瞒了身份,还望公子勿怪才是。”
“凤小姐言重了。”温淮知说道。
凤践昭安了安心,而后让一旁的侍女拿起茶盏倒上一杯。
“这段时日,一直在南方赈灾,未曾知晓公子榜上有名。回来看到消息,恍若梦中,公子多年心血,终有所成。”
她端起茶盏,朝着温淮知的方向轻轻一举:“以茶代酒,望公子前程似锦。”语罢,便一饮而尽。
“多谢凤小姐。”温淮知也端起茶杯,轻轻回敬。
践国公目光敏锐,自然捕捉到凤践昭看向温淮知的异样眼神,那眼神中,蕴藏着少女的倾慕。
他捋了捋颌下长长的胡须,往日里,昭儿待人疏离,从不见她对哪个男子如此上心,如今却千里迢迢赶回来,这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践国公又看向温淮知,见他神色淡然,这才安心些。
一般男子,若能攀上这等权势,纵然不表现得过于明显,也会流露出些许阿谀奉承,以博取好感。
但温淮知却不同,他似乎并未察觉到女儿家眼中的情愫。
“咳……” 践国公轻咳一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继续与温淮知闲谈,并简略地提及了一些朝堂局势。
暮色渐沉,天色暗了下来。
温淮知告辞之时,践国公语重心长地嘱咐道:“过些时日,你大概会被派往尚林寺,届时务必小心谨慎,切莫轻信他人。”
“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尽管来寻老夫便是。”践国公说道。
“是。多谢国公提点,在下先行告退。”温淮知行了一礼,转身离去,并未追问这番话的缘由。
践国公看着温淮知离去的背影,有些赏识地点了点头。
“还在看呢?昭儿?”践国公看着凤践昭有些恋恋不舍的眼神,笑着打趣道。
“爹..….”凤践昭被父亲说中心事,俏脸飞红,迅速移开目光,垂下头,轻声道:“女儿去送温公子......”
温淮知本来随婢女一同行走,行至一处竹林时,突然被一道娇俏的声音喊住。
“站住!”
一名身着粉红色衣裙的少女,从竹林深处走出,她身形娇小玲珑,眉间透着一股天真的骄纵,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
“三小姐。”侍女见到女子后,纷纷行礼。
温淮知虽不认得这位少女,但从侍女的称呼中,已猜出她的身份,于是也跟着侍女一同行礼。
“你就是温淮知?”凤践思看着眼前身着白裳,玉面桃花的男子问道。
“在下温淮知,见过三小姐。”
“哼,长得也就..….顺眼些罢了!”凤践思轻哼一声,小嘴微撅,一副傲娇的模样,随即命令道:“你们都退下,待会儿本小姐再带他出去。”
侍女们领命退去,只留下温淮知与凤践思二人。
“本小姐要问你三个问题,你如实回答!若有谎话,天打雷劈!”凤践思双手环在胸前,小脸微微扬起,语气强势而霸道,宛如一位小霸王般不可一世。
不等温淮知回应,她便直接抛出了第一个问题:“你......可曾嗜酒?”
“未曾。”
凤践思眼睛一亮,她知道姐姐最讨厌嗜酒的男子,看来,他算是过了第一关。
“你......可喜欢逛怡红院?”
凤践思毫不掩饰地问出这个露骨的问题,显然是从小被娇宠惯了。
“怡红院?” 温淮知微微一怔,显然有些不解。
“啧!”凤践思有些不耐烦地打量着温淮知:“乡下来的就是乡下来的,这都不知道!”
她微微靠近温淮知,甚至还用手遮住自己的小嘴,压低声音解释道:“就是花楼啊!”
温淮知无奈地笑了笑,答道:“未曾。”
凤践思点了点头,却又很快纠正道:“谁问你曾没曾?本小姐是问你喜不喜欢!仔细审题!”
“不喜欢。” 温淮知毫不犹豫地回答。
凤践思再次点头,目光仔细地打量着温淮知,心中暗自认定,他通过了第二关。
“第三个问题,你可有喜欢的人?看你长得这么一般,喜欢你的人不少吧?”
凤践思想起之前姐姐说他守在书楼时,总会有很多女郎借着买书的缘由去与他搭话。
温淮知微微一怔,薄唇紧抿,一时之间沉默不语。
那抹熟悉的身影又浮现在他脑海里,心中竟又开始隐隐作痛。
“思儿,不得无礼!”闻声赶来的凤践昭正好听到凤践思的问题,快步走向他们。
她食指轻轻点在凤践思的额头上,转向温淮知,带有歉意地说道:“小妹言语唐突,还望公子见谅。”
温淮知回过神来,朝着姐妹二人欠身行礼。
待送走温淮知后,凤践思悄悄扯了扯凤践昭的衣袖,语气软糯,带着担忧:“姐姐,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喜欢他好了。”
凤践昭面色一红,立即否认道:“小小年纪,在想些什么呢…...”
“他肯定有喜欢的人了,他刚刚犹豫了。”凤践思有些委屈,继续说道:“而且是爹爹喜欢娘亲的那种喜欢。反正他没过最后一关。”
她可不想姐姐和一个心里装着其他人的男子在一起。
凤践昭一听到“娘亲”二字,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她轻轻抚摸着凤践思的头:“好啦,今晚姐姐陪你放风筝,好不好?”
提起放风筝,凤践思立刻将先前的烦恼抛诸脑后,兴奋地点了点头,拉着凤践昭的手,一起向后院跑去。

果不其然,仅仅一月有余,圣旨便至,宣召温淮知前往尚林寺。
说是新官上任,需先熟悉寺中事务,以利于日后更好的治理。
践国公府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每一笔款项,都清清楚楚地记录在册,并接受百姓的监督。
因此,朝廷对其并无过多的监督必要,也无需牵制于其他势力,故而,凤践昭随同践国公前往他处奔赴公务。
然而,平国公府却不同。
此次尚林寺工程,长月公子奉命前往监工,温淮知亦随行。
这工程看似简单,不过是修建寺庙,并铸造一尊耗资百万两黄金的大佛,实则暗藏玄机。
长月受沈复之命,前来监工。
沈复曾言:“佛法本在人心,无需被世俗所困。”这等挥金如土,铸造金身之举,在他看来,荒谬至极!
沈复催促长月尽快前往尚林寺督工,并命人暗中打点一切。
然而,长月公子一抵达尚林寺,淮乐公主也姗姗来迟,声称前来学习寺中事务。
长月公子初见时绾眠,心中生出几分戒备。
几日观察下来,他发现这位公主殿下,非但未曾参与工程事务,甚至连一句问询都未曾有过,整日里游手好闲,挥霍时光。
待长月和工匠们完成一天的劳作,回到住处时,时绾眠才刚刚梳洗完毕,准备用膳。
长月公子曾委婉地询问过时绾眠,她却对此漠不关心,甚至,她对长月公子的热情,似乎远胜过对工程本身。
“长月公子如此关心本公主,莫非……是爱慕本公主?”
时绾眠眼眸微挑,语气戏谑,看着长月公子,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逗。
男子一袭青衣,容貌俊美。
面对淮乐公主这一番语出惊人的话语,脸上也未曾出现一丝慌乱。
“殿下如此优秀,长月自愧不如,万不敢有非分之想。”
时绾眠放下茶盏,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
随后她轻笑一声,伸手慢慢覆在他的手上,声音很轻很慢,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你长得这么好看,本公主说你配,你就配。”
虽然面前之人国色天香,可纵是如此,这番话语,却让长月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不适。
他本能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又顾忌着眼前的这位公主殿下的脾气,只能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挪动着手上的位置,试图不着痕迹地挣脱她的触碰。
“怎么?你已婚配?还是已有心仪之人?本公主命人杀了她便是。”
时绾眠察觉到他的细微动作,眼眸微眯,语气中带着寒意,最后的几个字,更是轻描淡写。
长月一愣,也不再动作:“回公主殿下,长月尚未婚配,也从未想过情爱之事。”
“那你动什么?”少女柳眉微蹙,语气不耐烦,甚至带着一丝怒意,仿佛下一秒,她便会勃然大怒。
“长月只是觉得,公主已有良配.…..”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时绾眠粗暴地打断。
只见她一把拂开案几上的书籍。
“扫兴!滚。”时绾眠语含怒气,大声呵斥他。
长月公子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去,步伐匆匆,如释重负。
经过此次尴尬的遭遇,长月即使再有想试探公主殿下的心思,也不敢再对她表现出丝毫的关心。
他生怕还未等到温淮知到来,自己便已被公主抓去当做男宠了。
几日后,温淮知来到尚林寺时,发现长月公子早已在此处住下。
知晓温淮知即将到来,长月公子早早便在尚林寺等候。
他精心安排好一切,待温淮知抵达后,亲自迎接,细致地为其介绍寺中事务。
“长月要说的就是这些。温公子若是还有什么疑惑之处,尽管来找长月便可。”
二人来到尚林寺后山的一片桃林,此处远离喧嚣,环境清幽,是寺中难得一见的静谧之地。
“多谢长月公子。”温淮知稍稍作揖,以示感谢。
“客气。” 长月公子含笑点头,略作沉吟:“温公子,若你不介意的话,不如与我一同住在牡扇房。”
淮知正欲答应,长月公子却抢先一步,朝他身后深深一拜:“公主殿下。”
时绾眠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
不似往日,她来到此地只带了一名婢女,步伐轻快,一时之间竟没听出声来。
“见过殿下。”温淮知神色一颤,内心有些复杂。
本以为自上次一别,二人不会再有所交集。
可今日时绾眠突然出现在此处,就像是早早计划好了一切一样,另他有些局促不安。
他甚至忍不住在想,她会是来寻自己的吗.…..
是余情未了,亦或是想报复自己此前对她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把他安排在桃林此地。”时绾眠淡淡开口。
她没有绕任何弯子,而是直接了当地吩咐事情。
“这…...”长月有些犹豫,他抬起头,目光在时绾眠和温淮知之间来回游移,不知该如何是好。
“长月公子是听不懂本公主的话吗?听不懂的话,你也一并过来!”
时绾眠语气不耐,黛眉微蹙,显然对长月的犹豫感到十分不满。
“是。” 长月公子不敢再有丝毫犹豫,低着头,应声称是。
时绾眠冷哼一声,从二人身旁径直走过,往另一处走去。
在她经过长月公子身边时,却特意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这长月可真是够装模作样的,知晓自己寝居桃林,便算准时间把温淮知往这处领,深怕她与温淮知会错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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